因為全力開啟護山大陣,會損耗靈脈之中的大量靈氣,導致山上的修士無法有充足的靈氣修行,所以平時家族靈地的護山大陣只會啟動很小一部分。
只有在遇到強敵襲擊,或是家族內部有什么大事發生時,才會做出這樣全力啟動護山大陣的情況。
見“伏牛山”大陣這樣全力開啟,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家族消息的宋青鳴和黃思媛,心中也是忍不住有些擔憂家族之中出現什么變故,立馬加快了腳下飛舟的遁速。
來到護山大陣之前,宋青鳴取出家族令牌直接從上方穿過了大陣進入到靈山之中。
兩人剛剛穿過大陣,引發的動靜立馬也驚動了山上的修士,很快就有兩道劍光往半空中飛來,直接來到了宋青鳴和黃思媛的面前。
“七叔公,是您回來了!”
“見過老祖!”
著急趕來的宋元皓和宋玄峰兩人,發現剛剛穿越護山大陣的是宋青鳴和黃思媛兩位老祖,趕忙上前拱手行了一禮。
掃視了一眼四周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后,宋青鳴對著二人微微點頭問道:“你們兩個什么時候回來的,山上發生什么事情了嗎,為何要這樣啟動護山大陣?”
面對宋青鳴的詢問,宋元皓趕忙開口回道:“這兩天玄德正在筑基關鍵時候,十六哥為防止山上這個時候會有什么變故,便啟動了護山大陣讓我們先回來幫忙守衛山門。”
“哦!玄德已經在沖擊筑基境界了,我去看看情況,你們先去忙吧!”
聽聞半年前閉關的宋玄德已經在沖擊筑基境界了,宋青鳴這才明白了過來家族為何為會突然啟動了護山大陣,立馬轉憂為喜點了點頭。
與宋元皓兩人吩咐了一句后,宋青鳴帶著黃思媛一起來到了宋玄德閉關的洞府外,又見到了親自守在門外的宋元方。
“七叔公!”
看到已經離家許久的宋青鳴二人歸來,宋元方臉上立馬露出了欣喜之色,趕忙一臉高興的上前與二人拱手行了一禮。
宋青鳴對其微微擺了擺手后,將目光注視到了宋玄德閉關的洞府中,好一會才一臉欣慰的開口說道:
“玄德已經順利闖過鍛體這一關了,看他氣息還算穩重,接下來應該是不會出什么問題,估計這次有七八成把握能成功了。”
“果真如此,那可真是太好了!”聽到宋青鳴口中說出的話,站在一旁的宋元方面色一喜,立馬放下了心中連日來的擔憂。
自從得到宋青鳴的同意,全力扶持宋玄德筑基后,這兩年宋元方對這位晚輩也算是盡心盡力,花費了不少精力為其準備筑基事宜。
得知宋玄德這次筑基有望,宋元方心中同樣也是十分欣慰,不管怎么說自己這幾年的辛苦付出總算是沒有白費,也算是對得起宋青鳴這位族長的囑托了。
“元方,我們離開之后,家族可有發生什么事情嗎?白獅嶺前線情況怎么樣,妖族那邊有沒有什么動靜。”
宋元方聞言立馬一臉認真的開口回道:“回稟七叔公,這一個多月清河、平陽兩地并沒有發生什么大事。
不過你們走后,白獅嶺很快就遭到了妖獸大軍進攻,好在這次巨象妖王沒來,姑祖母依靠護山大陣沒多久就打退了妖族大軍。
還有還有就是。”
“這里沒別人,還有什么事直說就好,不用擔心什么。”見宋元方口中剩下的話有些不不好開口,宋青鳴立馬寬慰了他一句。
宋元方微微點頭繼續說道:“前段時間,元倩與我說赤炎坊中聽到了一些人議論,說宗門古陽山大陣已經開啟許久了,似乎是有前輩在沖擊元嬰境界。
此事目前還不知道真假,且七叔公離開前有特意叮囑過不可妄議宗門之事,我便讓元倩帶坊市執法隊的人,將那些議論此事的人全部都控制在了坊市中。
這些人中有一些是坊市附近的散修,還有不少是下面修仙家族的人,以及家族兩位臨字輩的晚輩也有牽扯,加起來有好幾十人。
最近已經有不少人找上了門來,想讓我網開一面了,既然七叔公已經回來了,您看此事我們該當如何處理為好。”
聽到宋元方說完,宋青鳴此刻臉上也是有些不好看了起來,直接語氣冰冷的開口說道:
“我們已經叮囑過了,居然還有人敢這樣無視家族發布的指令,這些人應該要給些教訓,才能讓他們記住該怎么管好自己的嘴巴。
傳信告訴元倩,查一下此事是從誰那里先傳出來,為首議論此事者發配陰風嶺挖礦十年,剩下所有人發配兩年。
要是再有人前來說情,無論是誰你都不要理會,直接帶他到山頂來找我,我倒要看看他們膽子到底有多大。”
“夫君,這么多人全發配到陰風嶺去,恐怕那邊一時間也塞不下這么多人還會出了亂子,要不還是從輕發落一些。”
聽到宋青鳴的安排,一旁的黃思媛似乎是覺得這處罰有些重了,沒忍住開口勸解了一句。
宋青鳴聞言卻是直截了當的搖了搖頭道:“我知道他們罪不至此,只是最近這些年家族行事較為寬厚,讓下面這些人都有些不在意家族威嚴了。
這次妖族高手突襲古陽山,必然是宗門這邊泄露了消息,才讓妖族有所準備準備趁白師姐渡劫時前來阻道。
要是這個時候家族下面還有人管不好自己的嘴巴,一旦日后讓宗門懷疑消息是從赤炎坊泄露出去的,到時候我們又該當如何解釋此事。
現在不過是讓他們去挖幾年礦給點教訓罷了,若是宗門執法殿來人調查此事,恐怕他們這輩子都別想從礦山出來了。”
“七叔公,此事竟然是真的,古陽山真的是白掌門正在凝結元嬰,還有妖族高手前去阻道?”
聽到宋青鳴的解釋,得知白玉仙結嬰消息的宋元方,臉上一時間也是有些震驚,不過宋青鳴很快就直接對他點了點頭,直接確認了自己剛剛說出的話。
此前宋青鳴二人離開前,特意對宋元方的叮囑禁止家族中有人議論宗門之事。
原來是因為“逍遙宗”掌門白玉仙正在突破元嬰境界,需要二人前去護法,只是因為宗門嚴格封鎖了消息,宋青鳴他們離開時才未對自己言明此事。
想到這里,宋元方更是有些后怕的扶了扶自己的額頭。
正如宋青鳴剛剛所言,“逍遙宗”掌門渡劫突破元嬰境界這么大的事情,下面這些人豈能私下議論,此事一旦讓宗門知曉必然會引來執法殿的調查。
到時候就不僅僅是他們這些人前去挖礦就能了事了,恐怕他們背后的家族,乃至上面的“伏牛山”都會因此受到牽聯。
比起這些可能會族破人亡的下場,宋青鳴只是罰他們去挖幾年礦,這的確算得上是天大的仁慈了。
想到宋青鳴解釋的用意,黃思媛和宋元方也是立馬明白了過來,只是微微嘆了口氣沒有再繼續多言。
無論是黃思媛還是宋元方,他們真正成為家族核心時,宋家早已不是當初孱弱的小家族,而是蒸蒸日上的清河縣一方霸主。
因此兩人在考慮家族事務方面,對家族危機的敏感,遠不如宋青鳴和宋青雨這些從家族弱小成長起來的人一些。
自從筑基之后,宋青鳴便參與了家族大小事務,一步步帶領弱小的宋家慢慢成長起來。
當時的宋青鳴剛剛筑基不久,深知自己修為能力有限,遇事也是時刻小心謹慎,以防自己或是下面的族人犯錯,會被人抓住了把柄借故打壓。
即便是到了現在,宋青鳴已經結丹成功,宋家也成為雄霸衛國東北的一方霸主,就連“逍遙宗”來人與他們打交道時,也是客客氣氣以禮相待。
不過宋青鳴依舊沒有得意忘形,心中還是十分明白,自己和整個宋家在擁有元嬰修士的龐大宗門面前,并沒有多少對等的地位。
若是有一天,家族也和當初“鐵仙堡”馬家一樣,做出了宗門不可容忍的事情觸及到了他們的底線,那宋家的下場同樣不會比馬家好多少。
馬家統領“鐵仙堡”六百年時光,如今才過了短短一百年,整個“鐵仙堡”就已經找不到任何馬家的足跡了。
對于掌控整個衛國修仙界的“逍遙宗”來說,宋家同樣并不是不可代替的存在,沒了“伏牛山”宗門日后再另外扶持一個金丹家族出來,也不是什么多難的事情。
宋青鳴當然不想家族日后會落到這個下場,這些年他雖然從未在其他人面前表現出來,但心中對宗門的小心謹慎一直都是時刻存在的。
能以四靈根資質修煉到金丹后期,并且帶領整個家族發展到現在,除了個人機緣之外,這時刻小心謹慎的性格同樣對宋青鳴影響也很大。
好在“逍遙宗”這些年雖然對“伏牛山”背后有些懷疑,但并沒有借故打壓過宋家,家族與宗門之間的關系宋青鳴也是盡量維持的還算不錯。
如今白玉仙突破元嬰境界,宗門接下來肯定還要擴張自身的實力,宋家在這個時候只要緊跟在“逍遙宗”身后,同樣多少也能撈點好處。
因此,越是在這種時候,家族越是不能給別人找到借口打壓,否則一旦引來宗門懷疑,宋家得不到好處不說,恐怕還會因此與宗門產生芥蒂。
“元方,這件事你先去辦吧,記住一定要封鎖好消息,讓下面的人都閉上嘴巴,誰都不許再議論此事。
等過兩年宗門穩定下來了,應該就不會有人再計較這件事了。
平時你們待人寬厚一些沒事,我也是贊同大家的,不過今后要是再遇到這種事關家族安危的情況,處理此事還是要果決一些。
就算是需要有人做出一些犧牲,也不要讓別人輕易找到打壓家族的借口。
我們不是孑然一身的散修,身后還有這么多同族血脈需要庇護,遇事還需要多為家族考慮一些。
修仙界中多少修仙家族強大之后也會盛極而衰,家族雖然現在蒸蒸日上,但我們大家還需要居安思危,千萬勿要成為馬家第二。”
聽到宋青鳴的教誨,宋元方心中一陣觸動也是明白了他的用心良苦,立馬面色認真的點了點頭。
正如宋青鳴所擔心的,這些年家族發展的太快,族中那些剛剛入道不久的晚輩,根本就體會不到宋青鳴和宋青雨等人開創家族基業的艱辛。
時間長了,難免有些人就會疏忽大意,對家族的警告不以為意,宋青鳴如此嚴肅對待眼前這件事,也是為了警醒他們這些人。
馬家當年叛亂宗門,落得家族被迫遠走越國,連金丹族長都死在了“逍遙宗”手中,前車之鑒才不過百年時間,宋元方他們自然也是十分清楚的。
他們這些管理家族的人,即便日后不能將家族發揚光大,也不能讓家族在他們手中落得馬家這樣的下場。
想到這里,宋元方目光此刻也變得有些堅定了起來,應下一聲后,便離開原地往山下“議事廳”去了。
“思媛,這次看到白師姐突破元嬰境界,我心中也多出了一些感悟,接下來恐怕要閉關一段時間,家里的事情你先幫忙多擔待一些。
若是我閉關的時候,青雨那邊遇到緊急情況,你一定要立馬告訴我。
如今妖族雖然明面上不占什么優勢不會輕易南下了,不過這些妖族高手行事也不是那么好猜測的,這段時間要經常告訴大家不要放松警惕之心。”
“夫君放心閉關就是了,家里的事有我和元方在不會有什么問題,青雨行事也不是大意之人,我會記提醒他們的。”
與黃思媛交代了一番后,宋青鳴便直接返回自己的洞府,開始了獨自閉關修煉。
自從兩年前的得到風鶴給的修煉心得之后,宋青鳴這兩年苦心鉆研了許久,相當于得到了一位元嬰修士親自指點的他,也是從中收獲頗多。
這次前往“古陽山”護道,宋青鳴親眼見證了白玉仙凝結元嬰成功突破境界。
當時的他腦海中突然多出了一點修行上的感悟,這些年一直困擾著宋青鳴的修為瓶頸,在那一刻之后也是出現了一絲松動。
因此返回家族之后,宋青鳴顧不上其他事情,趕忙趁著體內這點感悟還未消散,精心準備一番開始了閉關突破修為境界。
宋青鳴的修為早已經到了金丹七層巔峰,這次閉關,果然也沒有讓他失望。
在煉化了一顆黃思媛煉制的高階靈丹后,宋青鳴借著體內的感悟,終于在半年后十分順利突破了自身修為瓶頸,成功進階到了金丹八層。
突破修為之后,感受到自身體內法力的增長,宋青鳴臉上也是露出了幾分欣喜之色。
自從修為進入到金丹七層巔峰,宋青鳴已經有十幾年時間修為沒有寸進,讓他對自己未來的道途都開始有些迷茫了。
這次十分順利突破了修為,也讓宋青鳴重新恢復了內心的自信。
接下來宋青鳴只要在突破金丹期最后一層境界,把自身修為提升到金丹九層,宋青鳴就可以為嘗試突破元嬰做準備了。
在洞府中又花費幾天時間,穩固好了自身修為境界之后,閉關了大半年的宋青鳴,便打開自己洞府門口的禁制走了出去。
走出洞府之后,剛好看到遠處天邊升起了一絲朝陽。
望著天邊難得的美景,宋青鳴直接飛身來到了山頂上,站在一旁看起了日出。
不一會,一抹白衣身影又出現在了宋青鳴身旁,正是剛剛接到自己出關消息的黃思媛。
看到宋青鳴已經成功突破了修為境界,黃思媛臉上也是十分高興,望著天邊的日出笑著對其開口說道:
“夫君這次突破修為如此順利,想來應該不用多久就可以進階到金丹九層了。”
宋青鳴見狀笑著搖了搖頭道:“金丹后期境界,每走一步都比以往艱難,這些事情哪里是我們能算得到的。
修行之事還是隨緣吧,就和我這次一樣,時候機緣到了總是能有望突破成功的。”
兩人四目對視了一眼后,宋青鳴又拉著黃思雨一起找了個干凈的地方坐了下來,一起欣賞山頂外云海翻騰的日出美景。
宋青鳴與黃思媛結為道侶多年,日子過得雖然有些平淡,不過兩人彼此間心意互通,感情還算是十分穩定。
望著靜靜坐在自己身旁的宋青鳴,黃思媛心中也是感覺到內心十分踏實,不禁將頭主動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夫君,雖說元嬰境界距離我們有些遙遠,但我總覺得你將來肯定可以和白師姐一樣走到這一步的。
不知道我和青雨,日后能不能有這個機會繼續跟上你的腳步。”
聽到黃思媛內的感慨,宋青鳴轉過頭對她笑著嘆了口氣道:“你也知道突破元嬰境界,對我們而言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突然想這么遠干嘛!
修行之路漫漫長遠,我們最后能走到哪一步這些根本就難以預測。
不管日后能不能有機會更進一步,反正現在我們都還有幾百年的時間,能好好過好剩下的日子也是不枉此生的。”
“嗯!當年我還在清河坊的時候,筑基都不敢去想,哪能想得到自己能有一日結丹成功,與你已經站在這里。”黃思媛微微點頭,嘴角露出了一絲滿足的笑意。
見狀,宋青鳴望著遠方繼續開口說道:“元嬰大道雖然不易,也不是我們完全觸碰不到的,只是目前來說我確實對此沒什么把握。
不過你放心吧!日后若是我真能有機會修煉到元嬰境界,肯定也會盡量去扶持你們的。
到那時候我們已經站在修仙界頂端,家族其他人也都成長起來了,我在帶你們一起四處去看看更美的風景。”
“好!真有那一天的話,無論夫君想要去哪里我都會與你一起的。”
望著遠處慢慢升起的朝陽,已經驅散了身旁的迷霧,宋青鳴才笑著起身拉著黃思媛一起走回了洞府。
兩人大半年時間不見,又難得遇到宋青鳴突破修為的喜事,黃思媛也是放下了手中的雜事,好好在洞府陪了宋青鳴溫存了一段時間。
兩個月后,家族“會仙閣”中。
這一日宋青鳴剛剛修煉完,正在坐在家族“會仙閣”中品茶翻書,突然樓下聽到一聲稟報。
聞言放下手中書籍回應了一句后。
不一會,手上拿著一個紅色請柬的宋元方就快步來到了宋青鳴面前,將手中請柬遞給了他。
“七叔公,剛剛接到宗門傳來請柬,是邀請您一個月后去參加白老祖慶典的。”
“哦!一個月后舉辦慶典,這么快嗎?”接過請柬的宋青鳴,打開看了一眼后,有些意外的點了點頭。
白玉仙突破元嬰境界之后,宗門在李慕風這位太上長老的安排下,已經決定要給她舉辦一場盛大的“元嬰慶典”,此事宋青鳴是早就知曉的。
不過他沒想到,這才剛過了大半年時間,白玉仙的“元嬰慶典”就已經準備好了。
看來這次宗門,確實是有些急于對外宣布她結嬰成功的事情。
“元方,你去傳個信到白獅嶺讓青雨回來一趟,還有去家族藏金閣中看看,有沒有什么合適送禮的靈物先替我準備一些。
這次宗門舉辦元嬰慶典,肯定不同以往,不要吝嗇靈物顯得我們小家子氣了。”
“七叔公放心,我馬上就去安排!”宋元方應了一句后,便直接離開了“會仙閣”。
將一旁的茶杯收好之后,宋青鳴正準備去家族“煉丹閣”,將慶典之事告知黃思媛,不想才剛走出“會仙閣”,就遠遠就看到一身白衣的她朝自己這邊一臉高興的走了過來。
“如此高興,莫非思媛你是已經知道請柬之事了!”
黃思媛聞言,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宋青鳴,隨即搖了搖頭道:“我才剛剛閉關煉丹出來,還不知道夫君說的什么請柬呢。”
“哦!那是什么事情能得你這般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