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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各方反應,苦陀寺深處的隱秘,無相天魔,國師,大事不好了~

  八三看書,道長別打了,大道都快磨滅了!

  “您…您是,東極魔國血龍魔帥?大人,速速離開,吾等身上早已被人動了手腳,您與吾等呆在一起,恐有不測之禍。”

  瑪樓魔將見到來人身影,他一咬牙,當即將所有事情和盤托出。

  這些日子他早已想明白了,若是自己當真配合人族修士,將強大魔人一網打盡,人族有句古話說得好。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到時候他瑪樓依舊難逃一死。

  左右是個死,不如搏一搏,寄希望面前這位大人有妙法能夠解除他們身上做的手腳。

  唯有如此,他瑪樓才有希望走到對岸,囫圇回到魔境,甚至借此戴罪立功。

  哪怕是一只草履蟲,也會本能的趨利避害,人心善變,魔心何嘗不是如此。

  之前瑪樓魔將率領眾人回到冥虎魔帥身隕的山脈當中隱藏起來,不過是擺爛的無奈之舉。

  他們越努力,死的越快,那還不如活一天算一天。

  魔天在上,今日他竟是偶遇到在魔境當中也是聲名遠播的血龍魔帥,這一刻,瑪樓心中對血龍魔帥的敬仰壓制住了對記憶當中道人的恐懼。

  他已然決定賭一把,以生命下重注,戴罪立功。

  “你認識本座?”

  “膽子倒是不小,你就不怕觸發你身上的東西,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嗎?”

  眉心生有一簇紫色鱗甲的魔人饒有興致的望著面前的猩首魔人,咧嘴笑道,大手猛然一握,做了一個爆炸的手勢。

  “東極魔國血龍魔帥的赫赫威名,魔境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傳聞您根基不凡,乃是破限兩重魔人當中的極強者,您一路走來,只要與您同境界之人,無人是您對手,手中震天魔戟之下不知飽飲過多少敵人鮮血。”

  “瑪樓殘軍敗將,戴罪之身,之前不過是與人族修士虛與委蛇而已,豈能因為自己茍全性命而讓身為魔境精華人物的您涉險?”

  瑪樓魔將聞言當即恭維說道。

  他此刻聲音也有些微微發抖,能不能走到對岸,靠的就是今日這一搏了。

  “好,說得不錯,修為差勁本座可以替你洗練血脈,不吝賞賜,可是你這顆忠義之魔心卻是極為難得,本座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你就做本座身邊的一名親兵吧。”

  “多謝魔帥,可是吾身上被人族修士布下的手腳….”猩首魔人按捺下心中的激動,當即猶豫道。

  “你以為本座是何等人物,不信伱回頭看,本座的天極魔瞳洞察一切,就你身上那點微末手段,吾早就替你解決了。”

  瑪樓魔將回頭一看,只見自己后腦之上一根細小有如牛毛的冰晶竟是已然滲出體表過半。

  此刻冰晶之上正縈繞著淡淡血光。

  “沒有本座相助,剛才你在向本座直言之時你已經禁制觸發,自爆而死了。”

  “不要動這冰晶,吾已經用手段替你壓制遮蔽住此術,嘿嘿,如今那施術之人只會感覺到一切如常。”

  “當然,你若沒有第一時間向本座報告你身上的隱秘。”說到此處,血龍魔帥臉上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他朝著瑪樓魔將做出一個拍打的動作,“對于有眼無珠、不忠不義的東西,本座會將他的頭塞到他的屁股里。”

  望著夜色當中的血龍魔帥,驀然間瑪樓魔將身體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在魔境,血龍魔帥的殘暴可是和它的修為一樣出名,甚至猶有過之。

  “我瑪樓這一生,如履薄冰,我能走到最后嗎?”

  自打來到人境之后,一個頻繁出現在它心頭的念頭再度浮出水面,瑪樓心神竟是驀然有些恍惚起來,不過如今既然已經決定壓寶,那么它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你還愣著干什么,速速帶本座去見你的那些同伴。”望著有些走神的瑪樓魔將,血龍魔帥心中微微有些不悅。

  若不是他想將計就計,欺騙大秦之人,更想利用這群人布置魔池,無須自己親力親為,他還真不想帶著這群累贅。

  苦陀山,由吾青山改名而來。

  自打苦陀寺將山門搬到此處后此山便已經換了新的名諱。

  苦陀山橫亙八百里,高聳入云,其最高峰苦陀山山門所在之處,更是云霧繚繞,凌絕天下。

  此刻,后山一座埋在山腹當中的倒懸佛塔之內,一道白衣僧者身影驀然出現。

  他打出一道卍字法印,映入地面,頓時地面出現一道散發著淡金色光芒的入口,幽深不知幾許,陣陣呢喃誦經之聲自其中傳出。

  藥師菩薩對此情形早已是見怪不怪了,他僧袍一甩,當即順著回轉臺階,拾級而下。

  穿越一層又一層的地下佛塔之后,他終于來到了一處廣袤的地下佛殿當中。

  “尊者,藥師求見。”

  “進來吧。”淡淡的帶著一絲蒼老之意的聲音傳來,佛殿大門頓時裂開一道縫隙。

  白衣僧者側身而入。

  佛殿之內布置格外單調,竟是只擺放著數個蒲團,供臺之上兩根成人大腿粗細的紅燭正在緩慢燃燒。

  借著紅燭的光芒,一道龍首人身的身影緩緩映現。

  此身影與血龍魔帥竟是有著七分相似,只不過此人龍首乃是通體玉白之色,眉心之上更是有著一道金色卍字印記,散發著淡淡金光。

  龍瞳之內也沒有任何殘暴瘋狂之意,而是有如一汪深湖一般,不可見底。

  沒有人知道,苦陀寺真正的底蘊和最強者,從來不是明面上破限兩重的住持陀山和尚,而是這座倒懸佛塔內的龍人菩薩。

  白龍尊者。

  什么是佛?苦陀寺當年流落魔境的一批頂尖高僧在艱難困苦當中曾發生了激烈的爭吵。

  當年研究出佛心種魔的那名高僧意外的發現移植魔人心臟之后修行速度陡然快了一小截,感悟天地更加容易了,一番仔細探究之后他這才明悟這是天意如輪,鐘愛魔人所致。

  既然都移植魔人心臟了,那么為何不干脆更進一步。

  這名思想比較激進的僧者當即再度做了一個違背祖師的決定。

  奪舍。

  奪舍一名天資橫溢資質極佳的魔人,在一番巧妙設計之下,他終究是成功了,占據了東極魔國王族血脈,一條白龍魔人的身軀。

  當時秘法草創,想要完美奪舍仍是蘊含著巨大的風險,白龍尊者承認自己當時有賭的成分,但是他成功了。

  雖然在苦陀寺內,他這般做法仍被許多人看做是異端,不過在他暗中幾次出手,化解了苦陀寺滅門危難之后,慢慢的他的佛理便被更多的高層僧人接受。

  什么是佛?

  難道佛看的是那層肉身皮囊嗎?白龍尊者認為佛在思想,而不在皮囊,隨著魔境內魔人愈發的強大,他不兵行險著,蹚出一條新路來,自己苦陀寺道統早晚得滅絕在魔境之內。

  既然天意鐘愛魔人,那么他加入就是了。

  像人皇那般以一己之力直接鎮壓欺騙天意固然很難,但是只是給自己掛個馬甲那就簡單太多了。

  靠著他自身的絕佳天賦和驚世智慧,他還當真研究出了一門欺瞞天意瞞天過海的法門。

  雖然風險依舊很大,不成則死,但是這條路已然是被他走通了。

  可惜易塵沒有在此,見到白龍尊者,不然他高低得贊嘆一聲‘好一手師夷長技以制夷’,‘打不過就加入’,‘杜鵑佛法’。

  “尊者,您為了吾苦陀寺,真是付出太多太多了。”藥師菩薩望著白龍僧者的龍首,卻是無奈幽幽一嘆道。

  “癡兒,你現在還看不穿這一身皮相嗎?”白龍尊者卻是不以為意,悠然一笑道。

  藥師菩薩一時無言,沉默以對。

  他能接受佛心種魔之法,但是讓他連身體都換了,他總感覺還是太過于超前了一些。

  “藥師,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佛曰,吾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同理,吾等舍身奪魔軀,卻也是為了獲得力量庇佑人族,既然如此,吾等與人族又有什么區別呢?”

  “再給吾一點時間,吾必然可以邁入四大魔主那般境界,這段時間以來,吾感覺天地好似對吾敞開了懷抱一般,修為再度精進不少。”

  白龍尊者神色平和,眼含慈悲之意。

  然而藥師菩薩卻是依舊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話鋒一轉,轉而說道:“尊者,引誘那名強大魔人偶遇那群散兵游勇之事吾等已經完成,不知戴素白面具那名道友如何引那義成子上鉤?”

  “藥師,你覺得如今天下,魔門修士如何?”白龍尊者驀然反問道。

  “一群土雞瓦狗,靠著祖輩余蔭,茍延殘喘,結果龍虎山卻是走在了魔門前面,當真是造化弄人。”

  “不,不,不,魔門自有氣運存在,就好像道門中出了一個義成子這般異數一般,魔門當中也有天驕存在,只不過這個人出現的時間是在萬年以前。”

  “那時候吾還是一名剛剛開始接觸修行的小沙彌,而此人便早已名震天下多年,修行界將此人喚作,無相天魔!”

  “那一日沉海潮來我苦陀山,本座才知曉當年這名無相天魔之氣魄,他竟是自斬神魂,以秘法將自己分裂成數份,如今魔門翹楚,那位成功破限的御靈圣傀宗首座沉海潮,便已經覺醒前世宿慧。”

  “他是沉海潮,也是無相天魔之一。”

  “一棵大樹,將自身精華凝聚成數顆樹種,埋入土中,靜待發芽,再以發芽的小樹又暗中控制了不少修士,無相天魔此人其志不小,藥師你遇到此人定然記得要緊守心神,莫要被他鉆了空子。”

  “不過也不用過分懼怕此人,一切秘法皆有極限,無相天魔也只能在暗中行事罷了,就好像那陰溝當中的老鼠一般,難纏,但是如果走不出最關鍵的萬千如一那一步,成就也就那樣了。”

  “甚至,吾懷疑此人的秘法已經出了問題。”

  星夜。

  一處無名孤峰之上,沉海潮與一名帶著素白面具修士正在低聲交流著什么,不多時,沉海潮身形便隱入夜色當中。

  山風烈烈,素白面具修士將面具摘下,赫然是自在天玉清真王面容,只見此刻的他渾身縈繞著破限一次的氣勢,他竟是不知何時已然成功破限。

  “義成子,斗姆元君,你們到底隱藏了什么秘密。”

  喃喃自語間,玉清真王再度將面具戴上,身形一閃,同樣隱沒在夜空當中。

  不久前他還是玉清真王,現在,他是無相天魔,之一。

  可惜,他覺醒之時修為不濟,只能先設計天主,再來圖謀元君之秘,誰知道不知什么環節出了問題,斗姆元君對他竟是起了提防之意,隨后更是跑得比兔子還快,至今音訊全無。

  可憐有些人完全不會理解世界上怎么會有元君那般恐怖的靈覺。

  真正的趨利避害,覺險而避,有如神通一般,機智的一匹。

  “好在如今還有一個義成子,此人身上定然有著大秘!”

  “若是被吾得到…..或可彌補吾秘法缺陷。”

  夜色中,玉清真王御風而行,朝著一處城池遠遁而去。

  時間就像一頭野驢,跑起來便不停。

  轉眼間便是十五天過去。

  此時的嬴肆并不在海龍城,而是去了青萍山,與那位天下第一女真君越懟懟牽頭布置天機日晷勘神大陣去了。

  本來秦皇嬴肆是打算讓易塵走一趟的,結果奈何大秦國師死活不去。

  因為他受不了越青萍那張破嘴,更氣的是現在的他還打不過她,這去個屁,他義成子又不是抖M。

  再說了,他懂個籃子的布陣,他只會拆。

  所以去是不可能去的,只能靠盤盤天魔舍利,刷刷各處送來的‘功德’才能維持生活這樣子。

  沒事再調教一下墜龍山上的蠢貨,教教布谷和白師師,找林蘿道友打打撲克,參悟一下戟招,美滋滋。

  “深紅值:21811819”

  望著眼簾處喚出的深紅值余額,易塵手指輕扣桌面,卻是盤算起突破下一次真功的深紅值缺口起來。

  還差大概770萬深紅值,配合《粉碎真空》真意,便夠他義成子的純陽煉極真法邁入下一個境界了。

  “誒,練彩衣道友出去調查一伙宵小暗中針對她司刑衙門修士之事去了,也不知道有沒有結果。”

  “越青萍口中逃掉的那名魔人搜索半天,連個影子都沒有找到,踏娘的,全是廢物,靠著慢慢刷功德,這也太慢了。”

  驀然間,大秦國師心中有些煩悶。

  深紅是這樣的,它只要無腦扣深紅點就行了,而他義成子需要考慮的就很多了。

  “算了,找林蘿道友喝酒去。”

  身形一閃,易塵的身影頓時消失在房內。

  就在此刻,一名黑甲修士御風而行,驀然間吐血倒地,掉落在海龍城門前,他臨死前掙扎著嘶吼了一聲:“急報!”

  “快去稟告太子和國師,魔池,魔人!”

  話音未落,黑甲修士手中緊緊攥著一枚留影玉,頓時死去,再無聲息。

  半刻鐘后,景王帶著留影玉率眾推開了林蘿府邸的大門,將大秦國師嚇了一大跳。

  “殿下,發生什么事了?如此興師動眾。”

  “國師,大事不好了,你且看這個。”景王頓時將手中留影玉遞了過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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