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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陳道長你好

  舊觀之中,紅月高懸。

  這里邪異眾多,是原本凈仙觀缺失的那一部分。

  而在這舊觀的最深處。

  白袍老道正挺著個大肚子,盤坐在大殿之中。

  此刻,肚子里響起了一個聲音。

  陳黃皮叫喊道:“二師父,你把嘴巴張開,我要出去了。”

  白袍老道充耳不聞,雙目緊閉。

  而且還故意發出打呼嚕的聲音。

  “二師父…”

  陳黃皮無奈的說道:“你睡覺從不打呼嚕的,我知道你是在裝睡,你不要鬧了,趕緊放我出去,你胃里太悶了,悶的我頭暈。”

  “貧道不能放你出去。”

  “為什么?”

  “因為貧道不是你最敬愛的二師父。”

  白袍老道尖聲細語的說道:“黃皮兒,你不要著急,你二師父那么疼你,等他醒了,肯定就會放你出去啦。”

  “那我二師父什么時候醒?”

  “雞吃完了米,狗吃完了面,火燒斷了鎖,你最敬愛的二師父就醒了。”

  聽到這話。

  陳黃皮無奈的道:“二師父,舊觀里只有邪異,哪有什么雞狗米面,你又在騙我。”

  “為師…咳咳。”

  白袍老道趕緊改口道:“貧道不會騙你的,貧道說有,那就一定有。”

  說話間,白袍老道隨手一揮。

  大殿之中,立馬就出現了一座米山,面山,以及一道鎖,更有一只雞,一只狗,一團火。

  那雞在吃米,每吃一粒便生出一粒。

  那狗在吃面,每吃一口便多出一口。

  還有那火,那火在鐵鎖下方燒著。

  只是那鐵鎖的質地和黃銅油燈一般無二,分明就是首山銅打造的。

  便是真火,仙火都燒不化首山銅。

  這區區凡火又怎可能將其燒斷。

  陳黃皮嘆了口氣,說:“二師父,你說是不騙我,可我又看不到,怎知道你的話是真是假呢?”

  “貧道不是你二師父!”

  “好,陳道長。”

  陳黃皮道:“你與我二師父應當很熟吧?”

  “不熟,不熟。”

  白袍老道含糊不清的說道:“貧道與你二師父只是長得一樣,名字一樣,脾氣一樣的陌生人而已。”

  “哦,這樣啊…”

  陳黃皮隨口道:“那陳道長你應該不知道,我其實有三個師父吧?”

  “你竟有三個師父?”

  “是的,我大師父你應當沒見過。”

  陳黃皮淡淡道:“不過巧的是,我大師父也姓陳,和陳道長應該重名。”

  “天下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白袍老道故作驚訝:“那你大師父一定很壞吧?”

  “是的,我大師父很壞。”

  陳黃皮道:“而且他一心要將我煉成丹,滿口謊言,天天騙我。”

  “是極,是極啊!”

  白袍老道欣慰的道:“黃皮兒,你終于明白了,這天底下只有你二師父才是對你最好的那個,他最善良,最慈悲,他不會騙你,更不會把你煉成丹。”

  “來,再說說你二師父吧,貧道已經等不及了。”

  “不成,得先說我三師父。”

  “胡鬧!胡鬧!”

  白袍老道站了起來,大叫道:“正所謂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你講完了老大自然就該講貧道,憑什么跳過貧道講老三?”

  “陳道長你有所不知…”

  陳黃皮解釋道:“我三師父自從出了舊觀,便將我吊起來打,打的我皮開肉綻,打的我痛哭流涕,他實在是太壞了。”

  說到動情處,陳黃皮的聲音都帶著哭腔。

  可謂是字字如泣。

  “啊啊啊!!!”

  白袍老道雙拳緊握,氣的猛錘大腿,瘋狂的叫道:“氣死貧道了!氣死貧道了!”

  “貧道都不舍得打你,他怎敢如此對你!”

  “還不止呢…”

  “什么?他還做了什么壞事,黃皮兒,快告訴為師。”

  “陳道長,你說什么?”

  “貧道嘴瓢了,你快告訴陳道長,陳道長會告訴你二師父,讓他替你做主,替你收拾老三。”

  “可是…”

  陳黃皮猶豫的道:“算了,我還是不說了,若是讓我二師父知道了,他定會生氣,他最疼我,最善良,我不想讓他傷心難過。”

  此話一出。

  白袍老道哪還能坐得住。

  雖說,自己肯定是最疼愛黃皮兒,最善良的好師父。

  可這事誰不知道?

  關鍵是,黃皮兒可不能受委屈。

  受了委屈肉質就會變差。

  變差以后就不容易消化。

  想到這,白袍老道猛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怪不得貧道吃了黃皮兒,到現在都沒有消化完,原來是因為老三在使壞!”

  “黃皮兒,你有什么委屈盡管說來!”

  “陳道長會替你做主的!”

  “嗚嗚嗚,陳道長你真好。”

  陳黃皮哭著道:“我三師父實力強大,為人記仇,他說他出了舊觀以后就不打算回去了,而且還要做老大,以后他做大師父,大師父變二師父,二師父就…”

  “就變成三師父了?!!!”

  “不是,二師父就沒了。”陳黃皮訴苦道:“他要將二師父開除師籍,因為二師父要吃我,我本想著三師父是在騙我,所以才來找我二師父訴苦,可沒想到我真的被二師父給吃了。”

  “沒有!為師沒有吃你!”

  白袍老道說著,便張開血盆大口,哇的一聲將陳黃皮吐了出來。

  “噫!黃皮兒!”

  白袍老道驚訝的道:“你怎么跑到為師肚子里了?”

  陳黃皮黑著臉說:“二師父,你說呢?”

  “為師不知道。”

  白袍老道低著頭道:“興許是你趁著為師睡著,自己鉆進去的吧,為師的胃里很暖和,你怕冷,嗯,一定是這樣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

  陳黃皮癟嘴道:“對了二師父,陳道長去哪了?”

  “回家去了。”

  白袍老道撒謊道:“他家里離這遠,得早點回去,他還說你要好好孝順為師,千萬不要讓老三將為師開除師籍,那樣不好。”

  “放心吧二師父。”

  陳黃皮點頭道:“我不會讓三師父得逞的,只是二師父,你說話的時候能不能先把黃二吐出來,我看到它的腦袋卡在你牙齒里了。”

  “竟有這種事。”

  白袍老道驚訝無比,趕緊把手伸進嘴巴里,把卡在牙齒里的黃銅油燈拽了出來。

  “黃二,你也夢游了對吧!”

  “是的!”

  黃銅油燈看著白袍老道那威脅的眼神,哪敢說個不字啊…

  陳黃皮將黃銅油燈討要過來。

  然后,他這才有心思打量這大殿內的周遭事物。

  他看到了米山面山,雞狗火鎖…

  白袍老道慌忙一揮手,將那些東西全都抹去。

  然后,才眼神閃躲的道:“都是陳道長干的,不是為師干的。”

  “陳道長也很壞,只有為師是好的。”

  陳黃皮沒說話。

  因為他越看這大殿越是覺得眼熟。

  “二師父,這里為何和觀里的大殿一模一樣?”

  舊觀是凈仙觀消失的區域。

  而這處大殿,和凈仙觀外面的大殿除了大小不同,其余的一切都沒有任何區別。

  甚至于地上的蒲團都如出一轍。

  “哪一樣了?”

  白袍老道指著大殿正對面的墻上說道:“這不是不一樣嗎?”

  那墻上掛著三幅畫像。

  但三幅都是空白的。

  并沒有畫著紫袍大師父,白袍二師父,青袍三師父。

  陳黃皮皺眉道:“可是其他的都一樣。”

  說著,他就向著大殿最里面的那面墻走了過去。

  “二師父你看。”

  陳黃皮指著那面墻道:“這墻上還有痕跡呢,原本飛仙圖就是掛在這里的,這里跟外面就是一模一樣的。”

  “不一樣,完全不一樣,”

  白袍老道閉著眼說:“你長沙眼了,眼睛沒有以前好使了,所以才看錯了,可為師沒有,為師眼睛比你好使,為師看著不是一樣的。”

  “二師父,你又騙我。”

  “為師不會騙你的。”

  “好,那我給你帶了好吃的,你吃了以后告訴我這里是怎么回事好不好。”

  “哎呀!黃皮兒,什么吃不吃的。”

  白袍老道睜開眼,一臉埋怨的道:“為師可是你親師父,就算你不給為師帶吃的,你想知道什么,為師還能不告訴你不成?”

  “快把吃的拿出來,為師餓壞了。”

  “是,二師父。”

  陳黃皮翻了個白眼,心念一動。

  那勾魂冊便散發出一抹寒意,緊接著邙山君就被丟了出來。

  后者眼神兇狠,正要照舊怒斥陳黃皮。

  可還沒來得及開口。

  便看到一張蒼老干瘦的面孔在不停放大,然后張開了血盆大口。

  “不好吃,有股禿驢味。”

  白袍老道摸了摸肚子,喃喃道:“為師最討厭禿驢了,禿驢都不要臉,敢問貧道要黃皮兒,還要讓黃皮兒當佛祖,禿驢都該殺!”

  “佛祖?”

  陳黃皮驚訝的道:“二師父,你說的是邪佛嗎?”

  黃銅油燈曾說過,天地異變之后,邪佛曾經來到過凈仙觀問師父討要一樣東西,結果被那把劍斬了,腦袋都被掛在了山門上。

  后來,在舊觀里再次遇到那邪佛之首。

  后者依舊要度化自己,讓自己皈依。

  反倒是阿鬼和黃二不受影響。

  原來它一開始就是沖著自己來的。

  白袍老道不爽的道:“不止是它,還有別的禿驢,為師殺了一茬又一茬,那些禿驢就跟草一樣,看著就惡心。”

  “那二師父你為何還將那邪佛舍利給我?”

  陳黃皮拿出了邪佛舍利。

  上次三位師父將那邪佛挫骨揚灰。

  二師父便將邪佛舍利丟給了自己。

  “不告訴你。”

  白袍老道低聲道:“貧道才不告訴黃皮兒,這邪佛舍利被貧道加了料,回頭好陰死那幫子禿驢,桀桀桀,貧道才是最壞的。”

  “黃皮兒,你看為師做甚?”

  “為師不會告訴你的!”

  陳黃皮翻了個白眼,忍不住說道:“好的二師父,我什么都不知道,對了,這大殿又是怎么一回事?”

  (本章完)

夢想島中文    詭異修仙:我為黃皮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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