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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誘捕余則成

  余則成對著書里的角碼,很快翻譯完成。

  “峨眉峰、鵝卵石、樵夫。

  “鑒于近日津海地下交通站重建,延河一號特派故人董先生來津經商,于今日晚九點紅橋酒店會面,深色唐裝,手中拿著一份《津海日報》,二類暗號接頭。”

  他在紙上寫下了文字。

  “這都寫的什么啊?”翠平瞪著大眼睛問道。

  “上邊派了一位經驗豐富的地下領導董先生,要重新主持津海的交通站工作。”余則成笑道。

  “你認識這位董先生?”翠平問道。

  “認識。

  “這是一位穩重、溫和的智者,一位斗爭經驗十分豐富的同志。

  “當初我在京陵刺殺李海豐,被帖老板救下后。

  “就是他負責引我去的延城,見到了克公。

  “可以說,他是我的明師、引路人吧。

  “沒想到還有再見到他一塊共事的時候。”

  余則成一想到董先生,不免多說了幾句。

  “太好了。

  “眼下你手上積了好些重要情報送不出去。

  “咱倆都快成吃干飯的了。”

  “早就該派人把這攤活支起來了。”

  翠平拍手稱贊。

  “九點,紅橋大酒店。”余則成看了眼手表,并沒有急著行動。

  “等等。

  “你說這會不會是個圈套?

  “我總覺得今晚廣播里的女人,跟往天的聲音有點不一樣。”

  翠平突然拉住他,犯起了嘀咕。

  “不一樣?你說說怎么個不一樣了。”余則成眉頭一舒,問道。

  “今晚的廣播雖然腔調差不多,但缺乏了一些東西。

  “具體我…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不大對勁。”

  翠平皺眉說道。

  “你相信我,我向來這方面感應挺靈敏的。

  “以前反掃蕩時,好幾次躲過了鬼子的埋伏。

  “李涯剛一來,董先生后腳就跟著到了。

  “這也太湊巧了吧。”

  她拽著余則成的袖子,不肯撒手,生怕余則成去赴約了。

  余則成向來穩重。

  看著翠平急切的樣子,他突然笑了起來:

  “不錯,有進步,會思考問題了。”

  “你啥意思啊,我是認真的。”翠平道。

  “是,是。

  “認真,必須認真!

  “你說的對,這事是有點蹊蹺。

  “我得打個電話。”

  余則成連連點頭笑道。

  李涯下午這一出,他早有提防之心,電臺的細微處自然有察覺。

  沒想到翠平這位游擊隊長竟然有如此敏銳心思,倒也算是意外之喜樂。

  “給誰?

  “這時候打電話,會不會被監聽?”翠平拉開窗簾,往樓底下看了眼。

  底下每日停著的那輛汽車,并不像往日般平靜。

  有人在進出。

  “監聽也得打。

  “這個人是一號線的要員,也是我的朋友。

  “如果這是李涯的圈套,他必然會被抓。

  “放心吧,打電話有風險,頂多是懷疑,算不了證據。

  “但同志被抓想營救就難了。

  “兩者取一,就讓我被懷疑吧。”

  余則成很快打定了主意,迅速撥了個號碼。

  電話響了三聲。

  那頭沒人接。

  這是他跟廖三民約定的暗號。

  余則成眉頭凝成了一團,“不行,我得出去一趟。”

  廖三民沒接電話。

  很大可能是收聽到了電臺消息。

  誰又能想到,每日電臺的呼叫很可能會被李涯這鬼靈精解密呢?

  三民不比自己,知道李涯藏有禍心,今晚或要搞事。

  在沒有提防的情況下,他極有可能中計。

  “你會很危險。”翠平道。

  “危險也得去。

  “你放心,我不會去接頭地點。

  “就是到附近去看看,能不能撞上那位朋友。

  “再說了,你不說只是直覺嗎?

  “既然是直覺,也許董先生來津是真的呢?”

  余則成笑著寬慰她。

  “不行。

  “是你說的,咱們地下工作者,永遠不能抱僥幸心理。

  “要去就一塊去。

  “出了事,我還能掩護你。”

  翠平目光堅定,說完,開始換衣服鞋子。

  余則成側頭看著她。

  他突然覺的,翠平似乎一夜之間成長了。

  這個女人可塑性還是很強的。

  從戰場到地下,她都是一位可靠、忠誠、無畏的斗士。

  “好。

  “連興社最近在紅橋新開了一家分樓,里邊相聲說的不錯。

  “九點場,我想想說的啥。

  “賣布頭!

  “走,咱倆一塊聽聽去。”

  余則成想了想,決定帶上翠平一塊去。

  站長并沒有特別要求。

  他和翠平去連興茶社聽聽相聲,也挑不出理來。

  至于李涯會懷疑。

  余則成不在乎。

  他去不去李涯都會懷疑。

  只要不抓到證據,他就奈何不了自己。

  用懷疑賭廖三民的命,是絕對值得的。

  出了門,他開車直奔紅橋。

  常德路1號。

  李涯陪著吳敬中喝茶。

  梅秋菊在一旁偷偷翻白眼,臉上寫滿了不悅。

  打從下午回到家。

  這倆人就一直在喝茶,插科打諢。

  除了吃飯、喝水、上廁所,自家老吳連臥室都沒進過。

  好幾次家里來電話。

  都是這個李涯搶著接的。

  梅秋菊是陪吳敬中從日據時期熬過來的,她哪看不出來,李涯是對自家男人不放心,搞軟禁呢。

  電話響了。

  李涯順手接過了電話:“喂,我是。

  “他們出去了?

  “確定嗎?

  “太好了,盯著他們,有什么情況立即匯報。”

  掛斷電話,李涯又撥打了一個電話:

  “是二組嗎?

  “他們人過去了,注意只要人到地方接上頭,立馬實施抓捕。”

  “站長,那兩口子出門了,看方向是往紅橋趕。

  “你說會不會太湊巧了?”

  李涯坐下來,冷然笑道。

  “出門也不見得就是跟紅票接頭。

  “凡事還得有證據啊。”

  吳敬中打了個哈欠,抱著胳膊道。

  “周云翼在那。

  “只要余則成到了指定地點,兩人碰上頭就可以實施抓捕了。

  “根據馬奎、劉科長留下來的調查資料。

  “總部董先生的材料。

  “當年京陵政保總署的存檔。

  “稍微一綜合,再加現行,一旦抓捕,直接送往總部,那就可以直接大刑伺候了。”

  李涯很有自信的說道。

  “嗯。

  “如果他真是峨眉峰,你看著處理就是了。

  “我說過,我對紅票是零容忍。”

  吳敬中指了指他,表態道。

  “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李涯點頭道。

  “敬中,李隊長,吃點夜宵吧。”

  梅姐端上熬好了的雞湯。

  “謝謝夫人。”李涯微微欠身致謝。

  “客氣啥。”

  梅秋菊笑了笑,該有的表面客氣還是有的。

  紅橋酒店。

  周云翼在二組特務監視下走進大堂,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先生,需要點什么?”服務生走了過來。

  “不用,我等人。”

  周云翼展開報紙,看了起來。

  對面隔著幾個鋪子,時不時有熱鬧的歡呼聲傳出。

  “對面干啥的,這么熱鬧?”久未閑逛的周云翼問道。

  “連興社那幫老少爺們在演相聲。

  “就這熱乎勁,估摸著得演到晚上十點去了。”

  服務生道。

  “好的,謝謝。”周云翼給了他一點法幣小費。

  連興社的名頭還是很大的。

  在津海,有不少有錢老爺們喜歡聽這一口。

  小桃死了。

  他也沒打算活著。

  怎么才能既保護自己的同志,又能反將敵人一軍呢?

  周云翼冥思苦想起來。

  余則成是從西北方向繞過來的。

  路上,他就看到了尾巴。

  從水屯監獄到紅橋大酒店,廖三民大概率會從西北這條回民街過來。

  他刻意開的很慢。

  然而,并沒有遇到廖三民。

  “遇到那位同志了嗎?”翠平問。

  “沒有,他可能是坐黃包車過來的,沒看到他的汽車。

  “水屯監獄離這邊近。

  “也有可能,他已經進入紅橋酒店了。”

  余則成皺眉道。

  “那怎么辦,酒店是肯定不能進的。

  “李涯萬一張著網等著呢。”

  翠平頭疼道。

  “先去對面的連興茶樓看看。”余則成也是一臉的發愁。

  兩人進了茶樓。

  剛入座,就看到廖三民從街道另一邊徑直往紅橋酒店走了進去。

  “壞了。

  “他進去了。”余則成道。

  “那咋辦?”翠平問。

  “來不及了。”余則成用余光瞄了眼另一桌。

  那是李涯的暗線。

  他這時候去酒店,不是救人,純粹是送菜了。

  “確定救不了?”翠平磕著瓜子低聲問道。

  “確定。”余則成點頭。

  “那還坐著干啥,回去得了。”翠平道。

  “不行。

  “這個時候走明天沒法交差,咱們就是來聽相聲的。

  “于寶林的相聲還是不錯的。

  “《賣布頭》最近很賣座。”

  余則成按捺住內心的不安,一邊嗑瓜子、喝茶,一邊跟觀眾一樣拍手叫好。

  他特意選了個臨街的位置。

  隨便用余光,觀察著對面酒店的情況。

  廖三民穿著風衣,戴著圓帽,領子立高高的,來到了酒店。

  過去組織受到重創時。

  他都是通過收音機暗碼接受指示。

  昨晚的指示,并沒有什么異常。

  董先生,他聽說過。

  地下組織的老人了。

  聲望、資歷都很老,甚至在北平的袁佩林之上。

  組織派這樣的人來津海主持重建工作,很合理,很需要。

  他四處小心觀察著四周的狀況。

  并沒有發現尾巴和可疑的人。

  廖三民踏入酒店。

  外邊大廳灰色沙發上坐著幾個人。

  像是普通散客。

  很快,他注意到了董先生。

  頭半白,身穿唐裝,面容親和,年紀在五十歲之間。

  手里拿的正是《津海日報》。

  廖三民壓低帽檐四下看了一眼,就要去接頭。

  一旁的周云翼覺察不妙。

  他不確定廖三民是否是組織的同志。

  但他知道這個人是水屯監獄的。

  這個點。這個時間。

  眼看廖三民看向了“董先生”那邊,周云翼知道,麻煩事來了。

  就在這時,他看到一個三十多歲,大腹便便的西裝男摟著一個女人從里邊回廊走了出來。

  周云翼在津海認識很多人。

  包括眼前這個紅光滿面的家伙。

  他知道機會來了。

  周云翼快步走向男子,猛地推了他一把,“同志,快走,這里有特務。”

  說著,周云翼拔出槍對著那位“董先生”,啪啪,就是兩槍。

  董先生頭一歪倒在了沙發上。

  大廳內頓時亂成一團。

  “同志,我掩護你,快走啊。

  “他們是保密局的特務。”

  周云翼一邊沖李涯安排的人開槍,一邊裝作抵死保護西裝男和女子。

  “瑪德!

  “這狗娘養的反水了。

  “開槍。”

  角落里的齊大福拔出配槍,齊齊射向周云翼和那對男女。

  廖三民魂都差點驚出來了。

  他瞬間明白過來,這是自己同志在打掩護。

  “啊!”

  大廳里和街上有人群騷動。

  不少人抱著頭往外沖。

  “都不許走,都特么給老子留下。”齊大福剛要鳴槍示警,那邊周云翼一顆子彈正打在他胳膊上。

  這一槍沒響。

  廖三民趁亂沖了出去與大街上的人流匯合在一塊。

  這邊,西裝革履的男子稀里糊涂的也掏出槍。

  跟保密局的暗線打成了一團。

  一時間大廳內槍聲四作。

  “嘟嘟!”

  巡警的警笛響了起來。

  茶樓同樣大亂。

  余則成拉著翠平快速往外走。

  人群中,他看到了廖三民。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各自隱沒在人群中奔散而去。

  常德路1號。

  電話響了。

  吳敬中和梅秋菊同時看向墻上的鬧鐘,神色緊繃了起來。

  按照時間。

  如果余則成這時候去接頭,應該是落網了。

  李涯滿臉喜色的接了電話:

  “我是。

  “什么?

  “人呢?

  “你們這群飯桶。

  “都給我抓回站里,有一個算一個。”

  他狠狠扣掉了電話。

  這一下砸的,梅秋菊心疼的肝兒顫。

  這可是最新最洋派的電話。

  死老貴了。

  這個該死的李涯。

  真不是自家東西,不心疼啊。

  “出什么事了,我的李大隊長。”吳敬中皺眉冷眼看著他。

  “周云翼反水了。

  “被當場擊斃。

  “不過來接頭的線人,被咱們活捉了。”

  “活捉了,是余則成,還是洪智有啊。”吳敬中見他面有郁色,笑問道。

  “余則成沒,沒去酒店。

  “站長,要不咱們先回站里?”李涯道。

  “李涯啊李涯。

  “立功受賞的事用不著心急。

  “我年歲大了,就不陪你折騰了,明天站里再說吧。”

  吳敬中是真熬不住了,擺了擺手道。

  “好吧。

  “站長,辛苦您了。”李涯心情半喜半憂的回答。

  他直接去的醫院。

  齊大福正在治療槍傷。

  “怎么回事,余則成呢?”李涯問道。

  “余則成在連興茶社聽相聲。

  “他沒進酒店啊。”

  齊大福道。

  “怎么可能,是不是你們跟梢的人讓他發覺了?”李涯問。

  “不應該吧。

  “我們做的很隱蔽。

  “茶樓也有咱們的人,據他們回答,余則成和他太太的確是在聽相聲,期間還打賞了點紅。”齊大福道。

  “可惜了。”李涯皺了皺眉。

  “隊長,沒釣到余則成,但的確釣到了一條紅票大魚。

  “周云翼反水后,拼死掩護那人。

  “運氣不錯,我們把他活捉了。

  “這家伙隨身帶著槍,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我估摸著,不是峨眉峰,就是鵝卵石,絕對是條大魚。”

  齊大福第一次給李涯辦差,自然是百般抬高自己。

  “嗯。

  “要能逮條大魚,倒也不虧。

  “你先養著,明天回站里,我會給你請功的。”

  李涯拍了拍他的肩膀,贊許道。

  “謝謝李隊長。

  “還是跟著您香,隨隨便便就能立功。

  “跟著狗日的馬奎,天天被他榨煙錢、飯錢,還凈干倒霉事了。”

  齊大福奉上新鮮、甜滋滋的馬屁道。

  “好好干。

  “我不會虧待你的。”李涯有些飄飄欲仙的點了點頭道。

  余則成和翠平回到家。

  “該死的李涯,還真設的圈套。

  “今天你要過去,準保就得栽了,好險啊。”

  翠平心有余悸的灌了一通茶水。

  “是啊。

  “多虧了你,及時發現出不對勁。

  “翠平同志,你已經是一名合格的地下工作者了。”余則成笑著夸贊道。

  “就合格嗎?

  “沒我,你早上電椅了。”翠平沖他努了努鼻子。

  “是,你是功臣。

  “是一名優秀的地下工作者。”

  余則成連忙改口。

  “這還差不多。

  “你要救的那個人咋樣了?”翠平問道。

  “運氣不錯。

  “里邊不知為何發生了槍戰,他應該沒暴露。”余則成道。

  “是啊,怎么會動起槍來了。

  “你不是說這位董先生呼叫了三個人嗎?

  “會不會是第三位同志,到了以后發現不對勁,主動暴露開槍,故意給咱們示警呢?”翠平分析道。

  “很有可能。

  “快睡,明天等消息吧。”

  余則成拉開被子,躺了下去。

  翌日。

  洪智有很晚才到站長室。

  “智有,你這是去哪了?”余則成把他拉進辦公室,扇了扇鼻子問道。

  “今兒初一,我去廟里上香了。

  “站長特批的。

  “初一、十五都得去。”

  洪智有笑道。

  “站長真信這個?”余則成大覺不可思議。

  “年紀大了。

  “可能是圖個心理安慰吧。

  “不過拜拜也好,心里踏實。

  “比如你,這不就活蹦亂跳的嗎?”

  洪智有笑道。

  “昨晚…”余則成剛要說話。

  陸橋山快步走了進來:“都聽說了吧?”

  “聽說了什么啊?”

  洪、余二人異口同聲道。

  “李涯,昨晚拉著站長搞了什么狗屁行動,把人紅橋酒店給打了個稀巴爛。

  “現在人正告狀呢。”

  陸橋山壓低聲音,不爽道。

  “就,就砸個酒店,不是,我昨天在那聽相聲,好像挺亂的,還有人放槍了。”余則成道。

  “怎么可能。

  “聽說是為了誘捕紅票要員。

  “連帶著站長一塊給看起來了,在站長家里,電話都不讓摸,撒尿都得跟著。

  “瞧瞧,人家這才叫真正的欽差大臣。

  “馬奎那拙劣貨,跟人比起來差遠了。”

  陸橋山一臉不爽的說道。

  “老陸,你說昨晚紅橋大酒店是抓紅票。

  “那,那我昨天在連興茶社聽戲,不會被當成紅票吧?”

  余則成很驚慌的問道。

  “不好說。

  “這個李涯很氣盛,你就看他看人那眼神,分明就是瞧不起咱們啊。

  “給你扣頂小帽子,也不好說。”

  陸橋山順帶幫李涯拉了波仇恨。

  “老陸,該小心的是你。

  “我和老余都是少校,站里就你一個中校。

  “八成奔著副站長來的,你防著點。”

  洪智有提醒道。

  “哎。

  “你說咱津海站遭了啥霉運,來這么尊瘟神。

  “以前咱仨多順溜。

  “現在來了這么一貨,搞的是雞飛狗跳。

  “偏偏站長還對他言聽計從。”

  陸橋山無語的搖了搖頭道。

  “噓。

  “太子的人,忍忍吧。”洪智有道。

  李涯是不好動的。

  而且這個人很聰明,他比馬奎會來事,又是站長學生。

  對查貪污、受賄這些破事不感興趣,一心只抓紅票。

  這樣的人,站長其實是喜歡的。

  誰不想自己手上有一把快刀?

  還不用濺自己一身血。

  而且有建豐的名頭頂著,干啥事都方便,師出有名,市政軍誰敢不給面子。

  無形中,李涯也是光耀了津海站的威風。

  所以,洪智有也及時調整了戰略。

  對余則成的事。

  知道的,能拉就拉。

  不知道的,絕不過問。

  沒了余則成,津海還會派其他人來,依舊有合作的機會。

  與站長一樣,暫避建豐的鋒芒是正道。

  待李涯麻煩事惹多了。

  余則成和紅票、陸橋山這些人自會想法子反擊。

  那可都是高手過招,妥妥的吃瓜大席,沒理由錯過。

  又或者李涯啞上幾槍,吃了癟,挨了嘴巴子,興致自然就不高了。

  眼下正是新官燒火的時候,自己能離多遠離多遠。

  所以昨晚的事,洪智有摘的很干凈。

  摟著香噴噴的婉秋,美美睡了個大飽覺。

  三人正聊著,肖國華走了進來:

  “三位,站長讓你們十分鐘后去站長室。”

  “好的,肖科長。”洪智有點頭。

  “不會出什么大事吧?”余則成看了眼墻上的日歷道。

  “會不會是李涯砸了手藝?

  “昨晚惹到了硬茬子?”

  洪智有笑道。

  “有可能。

  “我瞅他一臉霉相,干不出什么好來。”陸橋山點頭道。

  “我賭不會。

  “肯定是李隊長抓到大魚了,站長一高興叫大伙兒前去給李涯慶功唄。”余則成道。

  “那就打個賭,一百美刀。”洪智有提議道。

  “成。

  “我賭立功。”余則成道。

  “我跟陸處長一樣,賭他吃癟倒霉。”洪智有道。

  “成交。”

  站長室內。

  吳敬中正對李涯、發火:

  “你不是說抓了個重要紅票嗎?

  “葉秀峰的御狀都告到委員長那去了。

  “這就是你給我的驚喜。

  “我看是驚嚇還差不多!”

  “國防部、黨通局把我電話都快打爛了。”

  (本章完)

夢想島中文    諜戰吃瓜,從潛伏洪秘書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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