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蕊蕊的想法很有意思。
算是劍走偏鋒,卻又絕對好使。
洪智有聽完,算是明白,為啥梅盈雪從小到大被她壓著“欺負”了。
就小賤人那拙劣、愚蠢的腦子跟蕊蕊一比,簡直就是豆腐渣做的。
“不愧是老吳的女兒,妙,妙!”
洪智有刮了刮她的鼻子,由衷贊賞道。
“老吳,老吳,那是你…娃兒的姥爺。”吳蕊蕊白了他一眼,嗔笑道。
她是懂細節的,說話很注意分寸。
尤其是對洪智有。
眼下自己剛生了娃兒,媽,洪智有愛叫叫去。
但對吳敬中“爸”這個稱呼一直絕口不提,就是怕洪智有誤會自己有拿娃逼婚的意思。
有時候因為一個虛無縹緲的名分冷了人心,得不償失。
“謝謝。”
洪智有親了她一口,指了指簍子:
“我晚點再讓人打一份合同。”
“算了吧,少在這裝模作樣了,就這合約我真要了,最多能拿到津海那點小錢。
“香島的大錢,榮家、龍二肯定把各種法律、股份規矩亂七八糟的東西全搬上臺面。
“到時候又得請律師,又得扯皮。
“我估計到了八十歲,也未必扯得清拿到你的錢。
“騙子!
“小氣巴拉的。”
吳蕊蕊何等聰明,玉指輕戳他的腦門哼道。
“哪有。
“我的錢誰管的著,一句話的事。”
洪智有仍在死鴨子嘴硬。
“你就裝吧。
“都說了,不差錢。
“反正我爸的錢,也一分不會給你,你是你,你閨女是你閨女,兩碼事。
“所以,很公平。
“你有這份心思哄我,我就已經很開心了。”
吳蕊蕊笑道。
“好吧,諸葛蕊蕊,謝謝夫人理解。”洪智有尬笑一聲,裝不下去了。
他當然不會把錢都給吳蕊蕊。
那錢著實也拿不出來,牽涉了好幾方和巨額貸款,全投在了香島的輪船運輸公司,還有謀劃島嶼開發。
他選的那座島可是日后著名的香島富豪區。
將來是寸土寸金啊。
主要是蕊蕊真不差錢。
至少老吳目前那足夠買下一個易縣的資產,還不是欠了榮家銀行一屁股債的洪智有能碰瓷的。
所以洪智有才敢這么裝腔作勢。
當然,哄她開心表愛意是真的。
這就是娶一個聰明女人的好處。
有些時候態度到了就行,成不成另說,大家都心知肚明。
吳蕊蕊撩開衣服開始給娃兒喂食。
洪智有在一旁瞧的眼熱。
待孩子睡熟,他擠到了蕊蕊身邊:“蕊蕊,咱倆很久沒那個了,是不是該…”
“滾。
“我坐月子呢。”
吳蕊蕊沒好氣的輕推他。
“我知道。
“剛剛刻意去了衛生間,保管干凈又衛生。
“都多久了,太想你了,孩子媽,行行好吧。”
洪智有抱著她,可憐巴巴道。
“討厭,你先把孩子抱出去。”吳蕊蕊知道他最近確實很“乖”,答應了大壞蛋。
洪智有麻溜兒把睡著的孩子抱出去交給了綢兒。
回到了屋里,跳上床站立好。
“壞蛋。”
吳蕊蕊靠在床頭潤了潤嘴唇,伺候完小祖宗,還得伺候大祖宗。
十幾分鐘后。
洪智有給蕊蕊遞了紙巾。
“外邊那狐貍精賴著不走,估計是要搞點事。”
他整理好衣服,拿起了一旁放著的小公文包。
“怎么?
“你還真想棒打狐貍精啊。
“瞅瞅,綠圍巾都給我備好了,這是吃準了老娘坐月子不能戰,要將我一軍呢。”吳蕊蕊擦了擦嘴,沖一旁放著的圍巾揚了揚下巴。
“誰說你不能戰。
“以前倆小時,現在二十分鐘就能搞定我,超強好嗎。”
洪智有跟她說著肉麻情話。
“你也就這張嘴好使了。”吳蕊蕊被他逗笑了。
知道他是心疼自己,小怡即可。
“原話奉還。”洪智有眨眼壞笑。
“討厭啊你。”吳蕊蕊面頰一紅,拿枕頭扔了過來。
“圍巾嘛,還是送給李隊長,順便再送他點小禮物。”
洪智有壞壞一笑,從包里拿出小錄音機。
“先說好,不能假戲真做啊。
“盈雪還是很漂亮的。
“身材也很好。
“全津海城數一數二的美女了。”
吳蕊蕊頗有幾分擔憂的提醒。
“放心,你男人我這點定力沒有嗎?
“我也是被她逼的沒法了。
“我不錄她,她也得去李涯那煽風點火,不留點東西,我怕李涯架不住美人計。”
“嗯,去吧。
“反正你也空了。”
吳蕊蕊得意笑道。
洪智有笑著走了出去。
“姐夫,你這是要去哪?”梅盈雪燦笑問道。
“我去小屋給蕊蕊拿兩套睡衣。”
洪智有邊走邊道。
“哦,正好我和李涯想找一家照相館拍婚紗照,你給推薦一下唄。
“姑,我跟姐夫聊兩句。”
梅盈雪沖梅秋菊笑了笑,扭著翹臀,胸口一顛一顛的追了出去。
打她進門,甚至在姐姐房間。
洪智有一共偷瞄了她一百零三次,咽了二十六次口水。
狗就是狗,永遠改不了愛吃屎的毛病。
拿下他,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臭不要臉。”
梅秋菊盯著她的背影罵了一句,趕緊到了蕊蕊房間。
“蕊蕊,盈雪跟智有去小屋了。”她著急道。
“我知道。”吳蕊蕊淡淡笑道。
“你不擔心嗎?
“你看看這妖的,正經姑娘哪有露著半拉胸脯給人白看的,還自以為多得意。
“還有,她看智有那眼神比拔絲山藥還黏糊。
“不行,我得叫綢兒過去盯著,指不定他倆背著你干點啥。
“這要傳出去,咱老吳家家風就全敗了,還不讓人笑話啊。”
梅秋菊憂心忡忡道。
“媽,你就對自家姑爺這么沒信心嗎?
“別操閑心了。”
吳蕊蕊笑了笑,繼續看書。
“好吧,智有還是分得清輕重的。
“哎。
“你說雪兒咋變成這樣了,早知道當初就不勸你舅送她去留學了。
“好好的一個姑娘楞就這么毀了。
“瞧瞧她跟我說的那些話,專點著你奶奶的破事戳我,氣的我心肝兒疼。
“我待她不比你這親閨女差,也沒得罪她啊。
“真就跟中邪被鬼上身了一樣。
“哎,氣死我了。”
梅秋菊輕錘著胸口道。
“可,可能是因為我爸沒同意她和李涯的婚事吧。”吳蕊蕊沒敢提梅子義的事。
“好了媽,不生氣了。
“用不了多久她就回英倫了,到時候你想煩她也煩不到了,就放寬心忍忍吧。”
安慰了幾句,她搖搖頭繼續看書。
洪智有進了房間。
余光一瞄,梅盈雪果然跟了上來。
蠢女人。
果然要自尋死路。
還沒關門,梅盈雪踩著高跟,噔噔跑了進來:
“姐夫。”
“有事嗎?”洪智有笑問。
“聽說你對女人很有品位,你看我今天漂亮嗎?”
梅盈雪胸口一挺,嬌笑問道。
“還行吧。”洪智有故意眼神躲躲閃閃。
“姐夫,你干嘛不敢看人家?”
梅盈雪嫣然一笑,領口拉的更低了。
她是真不想裝了。
拿下洪智有這個偽君子,氣死吳蕊蕊這小賤人。
裝什么清高。
你男人還不是老娘的一條舔狗。
想想吳蕊蕊氣吐血,李涯知道自己被洪智有“強”了后怒發沖冠要殺人的樣子,她心里那個美啊。
“李隊長會不高興的,盈雪還請自重。”
“少來。
“頭一次在宴會上見面,你可是盯著人家眼都不帶眨一下的。
“再說了,原本姑父就是把我許給你的。
“要沒有姐姐插足,興許咱倆現在才是一對啊。”
梅盈雪玉手輕撫洪智有的臉頰。
這女人很香,很誘惑。
可惜她遇到的是女人睡到想吐,開始泡枸杞養生的洪智有。
太太們誰不騷。
要沒點定力,他咋養生。
“你想干嘛?
“我警告你,自重點。
“你現在馬上就要和李隊長結婚了,我可是有你姐和孩子的人,別瞎搞啊。”
洪智有警告道。
“姐夫,別裝了。
“誰不知道你是津海出了名的公子。
“打我回來,你為了不得罪姑父,每天住在這房子里,連俱樂部都很少去,跟青燈古佛有什么區別?
“你肯定想了對嗎?
“人家可是很稀罕你的,反正我姐姐現在坐月子跟廢物沒什么兩樣,姐夫,讓我陪你解解悶子如何?”
梅盈雪說著就要去脫洪智有的外套。
“瑪德!
“臭不要臉的賤貨。”
“啪!”
洪智有張手就給了她一個大嘴巴子。
“你,你敢打我。”
這勢大力沉的一巴掌,打的梅盈雪兩眼冒金星,鼻血直流,連盤發都散亂了。
“賤貨,打你都是輕的。”
“告訴你,要不是看在親戚份上,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我現在就給李隊長打電話,把你的丑事告訴他。”
洪智有指著她厲聲喝道。
“行。
“給臉不要臉。
“我看你還能囂張快活多久。”
梅盈雪一擦鼻血,氣呼呼的沖了出去。
出門正好碰見來“查崗”的綢兒。
“梅小姐,你,你這是。”綢兒一見她滿臉烏青連忙問道。
梅盈雪狠狠瞪了她一眼,噔噔狼狽跑了。
綢兒連忙回到了主廳。
“綢兒,智有那邊…”梅秋菊小聲問道。
“我剛剛看到梅小姐哭著走了。
“臉腫的老高,還流鼻血呢。
“好像是姑爺打她了。”
綢兒如實匯報道。
梅秋菊痛快的拍掌大喜:“打的好,我就說吧,智有經得住考驗。”
綢兒撇了撇嘴:“梅姐,你啥時候說過了。”
“討厭。”
梅秋菊笑著輕輕掐了掐她:“敢貧嘴,我開了你啊。”
“是,您說過,是我記錯了。”綢兒笑道。
梅盈雪上了汽車,氣沖沖回到了家。
“雪兒,這是咋了?”梅紹著緊問道。
“讓一條狗給欺負了。”
梅盈雪罵了一句上了樓。往梳妝鏡前一坐,看著臉上的傷勢,她越想越氣。
洪智有居然沒上套。
這簡直是對她的奇恥大辱。
不行。
得找回場子。
她放下剛拿起的妝粉盒,嘴角浮起一絲冷笑。
或許這正是難得的機會。
“我就不信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負了,李涯還能忍。”
梅盈雪起身走到了電話機旁,撥打了李涯辦公室的號碼。
一接通,啥也不說先哭上了兩分鐘。
“涯哥。
“我今天去姑父家探望表姐。
“被洪智有騙去小屋,差點被他…他欺負了。
“你,你在哪我要見你。
掛斷電話,她也不補妝了,還刻意把頭發弄散亂了些,驅車直奔李涯家。
很快。
李涯就趕了回來,一看她這樣,皺眉問道:
“雪兒,咋回事你說清楚了。”
“涯哥!”
梅盈雪撲入他懷里大哭了一陣。
然后,進屋添油加醋的把洪智有如何騙她,想要強行下手,自己又是如何掙扎、挨打逃出來的事說了一遍。
李涯一邊抱著她,一邊不屑冷笑。
不管是真是假,他壓根不在乎。
洋佬都睡爛了的貨。
誰愛睡睡去。
“瑪德,敢欺負我的女人。
“盈雪,你等著。
“我現在就找他,瑪德,今天腦殼子都給他敲碎了。”
李涯拔出槍咔嚓上膛,擺出一副氣炸了的樣子。
“涯哥,你,你別沖動。”梅盈雪連忙裝道。
“你別管。”
他拿著槍走到電話機旁,撥了吳家的電話:
“喂,我找洪智有。
“姓洪的,馬上來我辦公室,不來后果自負!”
掛斷,他就往外走。
“涯哥,你,你別亂來,他沒得逞,你別犯傻啊。”梅盈雪追著拉住他。
“盈雪。
“我要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怎配娶你。
“他今天要不說清楚了,我一槍崩了他。”
李涯甩開她,上車重重一關車門,往站里狂奔而去。
梅盈雪站在臺階上,笑的比兒還燦爛。
一個為愛癡狂的男人,什么事干不出來呢?
上帝保佑,李涯一定要斃了洪智有這人渣,為弟弟報仇雪恨。
這一巴掌挨的值啊。
難得李涯沒關門。
她迅速返回屋內,抽屜、床底,犄角旮旯找了一個遍。
除了翻出一些自己的絲襪、衣物,還有配合李涯興起拍的私照,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也沒有。
掃興!
梅盈雪一一放了回去,一嘟嘴上車回家靜等洪智有被斃的消息。
下午。
洪智有看了眼手表,快步走進了辦公大樓。
這個點站里的人應該都在。
今兒得演一出大戲啊。
回到辦公室,李涯就氣沖沖的一腳踹開門闖了進來。
“門壞了,得錢修。”
洪智有提醒道。
“你真對她下手了?”李涯皺眉問道。
“送你的。”
洪智有扔給了他一個袋子。
綠圍巾。
還有微型錄音機。
李涯按下播放鍵,嘴角一撇,冷笑之余從牙縫里蹦出倆字:“婊子!”
“看你這樣。
“還好我錄了音,要不你真得急。”
洪智有笑道。
“想多了。
“黨國利益高于一切。
“咋整?”
李涯順手把圍巾丟進了垃圾桶里問道。
“鬧大點。
“開槍,把站里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來!
“嗯,最好能掛點彩。”
洪智有想了想道。
“這個我在行啊。”
李涯一合手,指節捏的噼里啪啦作響。
他可沒忘了在保定孫連仲的駐地,挨了洪智有一巴掌的事。
正好今兒打回來。
洪智有一看他咬牙切齒的鬼樣,連忙打住:“別,用不著你,我自個兒來。”
“先吵!
“誰特么碰你女朋友了…”
洪智有揪住李涯吼了起來。
李涯是會演的,跟著像雄獅一樣吼:“你個人面獸心的混蛋,連老子的女朋友都敢欺負,那可是你小姨子,你還要點臉嗎?”
兩人的吼聲很快驚動了其他辦公室。
“開槍。”
李涯拔出配槍瞄準了洪智有,眼里神色復雜。
洪智有也拔出了配槍瞄準了他。
“我發火,你拿什么槍啊。”李涯皺眉道。
“你開我也開。
“最近正好槍法練的還不錯,放心,準著呢,打不著你。”
洪智有怕這貨假戲真做,不得不防他一手。
李涯不再猶豫,朝著洪智有左側墻壁打了一槍,震碎了玻璃。
洪智有也朝他后邊的委座相框打了一槍。
巨大的槍響立即引起了恐慌。
保衛科和各個科室的人匆忙趕了過來。
在站內開槍可是大忌。
兩人繼續扭打、對罵。
聽著嘈雜的腳步聲,洪智有照著李涯的鼻子就是一拳。
“你特么!”李涯想發飆。
“演戲,你認點真好嗎?”
“那我也給你兩巴掌。”
他剛要下手,洪智有連退了一步,一把扯爛自己的衣服。
然后四下看了一眼。
找了把椅子,“啊!”的大吼一聲,倒背著往頭上砸了去。
椅子重重砸在腦袋上。
鮮血瞬間流了出來。
洪智有腿一軟,癱坐在辦公桌前,迷糊了過去。
“算你狠!”
李涯服氣了,趕緊把襯衣也撕了個稀巴爛。
見來最快的是余則成,他拔出配槍做出憤慨要補槍的樣子。
“李隊長,使不得,使不得,不能沖動啊。”余則成連忙一把拉住他,搶下了配槍。
“瑪德,他,他欺負盈雪。
“連自己姨子都惦記,還是人嗎?
“今天不弄死他,我就白活了。”
李涯作勢大叫,仍往前沖。
“來人,出事了。
“快來人啊。”
余則成死命抱著他,大喊了起來。
很快肖國華和其他部門的人擠了進來,紛紛好言相勸。
“讓開!”
隨著吳敬中一聲冷喝,眾人趕緊讓開一條路。
“怎么回事,咋還動槍了?”吳敬中喝問。
“站長,您評評理。
“這個畜生欺負盈雪,那可是蕊蕊的親表妹,我的未婚妻啊。”李涯控訴道。
“胡鬧。
“因為一個女人在站里打鬧還動槍,咱們津海站的臉面讓你倆丟盡了。
“先把洪秘書送醫院去。
“李涯關刑訊室禁閉。
“具體處罰,晚點開會再定,必須嚴懲。”
吳敬中板著臉喝道。
下午五點。
吳敬中宣布了處分。
洪智有撤銷總務科科長一職,全站通報警告,并扣除一年的薪水。
李涯撤銷行動隊隊長和情報處處長一職,記大過一次,并記錄上報總部。
這處分一下,對原本就背著處分留站查看的李涯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站里人都心知肚明老吳這是拉偏架。
明明理虧的就是洪智有。
兩人都開槍了。
洪智有那總務科長有跟沒有一樣,依然是秘書。
同時,這貨有的是錢。
別說扣除一年薪水,就是扣十年,對他也是不疼不癢。
李涯呢?
早就停薪了,錢就不說了。
再背一個大處分,這輩子的仕途基本上算是完了。
下班前。
吳敬中把李涯叫到了辦公室,劈頭蓋臉一通臭罵,外邊走廊里的人都能聽見。
李涯乖乖受著。
他知道老吳在配合演戲。
梅盈雪跟津海站暗地聯系的人肯定不少。
這里發生的一切,她那邊很快就會知道。
“李涯,坐。
“今兒這出戲演的不錯。”吳敬中抬手笑道。
“站長,你給我記個大過,還上報總部會不會太狠了?”李涯皺眉道。
“不狠,那個什么詹姆斯會信嗎?
“你都動槍了,還把洪智有打成了腦震蕩,現在還醫院昏迷呢。
“還有我,家丑不可外揚。
“我這張老臉不也陪你搭進去了。
“都是為了黨國,孰重孰輕還分不清嗎?
“現在我拉了偏架,記你的大過,你在津海站那就混不下去了,梅盈雪見你如此深情,肯定會動真格的游說讓你為軍情六處效命。
“離三號就幾天了。
“等不起了啊。”
吳敬中鄭然道。
“明白了,這個就叫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李涯點頭道。
“那回頭處分能取消嗎?”他擔憂問道。
“短視!
“你立了天大的功勞,委座和建豐都得感激你,到時候指不定就晉升上校,高升總部任要職了。
“區區一個打架處分那還不是說抹就抹啊。”
吳敬中道。
“好吧。”李涯點了點頭。
“帶好錄音機,好事將近。
“良宵無多,要珍惜啊!”
吳敬中笑著指了指他。
“是,老師。”李涯領命走了出去。
吳敬中背著手走到窗戶邊,嘴角浮起一絲冷笑。
名聲什么的都是浮云。
只有金錢、權利才是真實的。
國府身居高位者,有幾個要臉的。
李涯有個懂政治的頭腦,但還是太嫩了。
這件事的影響太大。
即便在國際上打贏官司,保住了軍援。
委座和建豐對李涯頂天也只有私下口頭嘉獎,不可能有書面、正式表彰。
甚至連口頭嘉獎都不一定有。
因為這件事是見不得光的。
李涯這個處分報上去,就別想摘下來,而且一旦詹姆斯回頭處理不好,指不定上邊還得摘了他的腦袋滅口。
不管如何,即便李涯立了大功,也失去翻身往上爬的希望。
如此一來,余則成副站長位置就真正坐穩了。
津海站才能保持眼下的現狀。
徹底掌控在自己的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