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諶聞言頓時不樂意了,覺得鐘象這小子想要出工不出力,忒不上道了:“九階怕啥,你又不是沒和九階的存在戰斗過!”
“這不是一般的九階,而是太古遺傳下來的異種,天生掌握一門神通,喚作:鼠目寸光。此神通專定魂魄,別說是我了,就算十階的存在面對此物也不敢靈魂出竅。陽神強者都不敢在其面前顯化陽神,你說我怕什么。”鐘象悶頭狂奔。
張諶聞言眉毛一挑,沒想到帝女大墓內居然有如此恐怖的存在。
“你替我爭取一點時間,我擺下九曲黃河大陣,待我擺開大陣就算是那異獸追過來也不怕。”張諶對著鐘象的背影撒丫子狂追。
“你做夢!我哪里抵擋得住那老家伙。”
鐘象氣急敗壞的道。
可惜鐘象低估了張諶的手段,只見伴隨著張諶心頭念動,前方出現一道水墻,直接擋住了鐘象的去路,就是這么一耽擱的時間,張諶已經追趕上前抓住鐘象,隨手利用水流一卷,向著身后老鼠堆扔了過去。
“張諶,你不得好死!我會恨你一輩子的!”鐘象氣的破口大罵,剎那間被老鼠淹沒,然后就見火焰爆發,鐘象化作了一個火焰巖漿巨人,出手誅殺撲過來的老鼠。
張諶不敢耽擱,下一刻九曲黃河符陣出現,化作了一道道符文,向著虛空鎮壓了過去,十個呼吸后九曲黃河符陣設立好,然后張諶看向了苦苦掙扎的鐘象:“我的大陣布好了,你快進來,將那群老鼠給引過來。”
一眼望去不知幾十萬只入階老鼠和鐘象搏殺,鐘象的火焰雖然強大,但是那老鼠群此時悍不畏死,根本就不懼怕鐘象的手段。
鐘象此時扭頭看了張諶一眼,沒有說話,而是繼續在老鼠獸潮中掙扎。
“他想要趁機逼迫出潛力,解開自己的封印。”張諶只一眼就看出了鐘象的打算。
可惜此時張諶并不敢出去,那老鼠實在是太多,而且都是入品的老鼠,他根本就應付不過來。
“可惜我御獸術等級太低,才不過堪堪二階而已,如果我的點數足夠,將御獸術的等級提升上去,區區老鼠不值一提。”張諶心中暗自嘀咕了句。
可惜他的經驗值點數沒有了。
終于在某一刻,鐘象身軀破碎,然后化作了一團火焰,接著身軀直接重組,然后化作了一塊石頭墜落在地,那群老鼠失去了目標,此時浩浩蕩蕩的向著張諶撲了過來。
“區區老鼠罷了,來多少死多少。”張諶站在大陣內,面對那群老鼠來者不拒,九曲黃河符陣運轉,那群老鼠才踏入大陣內,就直接被張諶消去修為,直接從三階、四階,消到了二階的存在。
二階正好在他的控獸范疇內,只見張諶心頭念動,所有老鼠擠成一團堆積成山,匯聚于九曲黃河大陣內,掉頭向著同類殺了過去。
而伴隨著鋪天蓋的老鼠浪潮被張諶給吞噬,墓穴更深處的存在似乎察覺到了不對勁,散發出‘吱’的一聲吼叫,然后下一刻所有獸潮盡數褪去,接著就見一只純白色的老鼠,逆著獸潮從洞穴深處鉆出來。
那老鼠只有拳頭大小,但卻瑩瑩如玉,散發著猶如玉石一般的光澤。
不多時整條通道內所有的老鼠都盡數消失,唯有那銀白色的老鼠站在九曲黃河大陣前,一雙眼睛打量著張諶的九曲黃河大陣,眼神中露出一抹精明,只是在大陣前徘徊,遲遲不肯進入大陣內。
“小子,你這符陣不錯,交出符陣留伱性命。”那玉色老鼠一雙眼睛打量著九曲黃河符陣,眼神中露出一抹灼熱,顯然是認出了九曲黃河符陣的來歷。
“這大概是我自修行以來遇見的第一個難纏的麻煩了!”張諶看著大陣外的老鼠,他能感受到對方身上那股古老滄桑的味道。
自己空有九曲黃河符陣,但是對方卻不肯進來,自己又能如何?
不過張諶也并不慌亂,因為他既然決定挖掘大墓,眼前這一幕早就有所預料:
“勾魂技能!”
張諶心中念動,勾魂技能發動:
目標:碩鼠 信息:依靠秘術,強行駐世。
可勾魂 見到可勾魂,張諶頓時放松下來,一雙眼睛盯著眼前的老鼠,思索著是否能將對方給勸退,如果能將對方勸退,那自然是一了百了,可以利用此老鼠鎮守大墓,對付其余入侵者,也算是守護大墓的存在。
如果對方不肯退走,非要和自己死磕,自己倒是不介意將對方的魂魄給勾入九曲黃河符陣內,叫對方吃一點苦頭。
“我也給你一個選擇,我所為者只是墓穴中的帝女造化,你若是肯退去,則一切罷了。否則…”張諶眼神中露出一抹冰冷:“閣下雖然修為高絕,但怕也難逃災厄,可惜了閣下的壽命。”
張諶話未說完,忽然一陣地動山搖,就見自家所在大地龜裂,九曲黃河大陣伴隨著大地崩塌,居然直接破碎打回原形,重新化作了符箓,懸浮于虛空中,最終鉆入了張諶的身軀內。
“你所依仗者,不過是眼前的九曲黃河符陣罷了,我現在破了你的九曲黃河符陣,你還有何底牌?”那老鼠的聲音中充滿了得意:
“小子,你雖然煉就九曲黃河符陣,但是你的實力太低了,你的九曲黃河符陣若能籠罩千里大地,我或許就此退去絕不糾纏,但區區數百米的九曲黃河大陣,也配被我放在眼中?”
那老鼠不緊不慢的向張諶逼近,眼神中滿是得意,絲毫不將張諶放在眼中:“老祖我的造化到了,有了九曲黃河符陣,到時候老祖我又豈會再懼怕這風水大陣的鎮壓?老祖我一出世,就可橫掃世間無敵。小子,交出寶物,留你一命,否則只能我自己取了。”
面對著步步緊逼的老鼠,張諶心中不敢大意,生怕對方再忽然出手,自家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下一刻張諶勾魂技能發動,那黑白二色的世界浮現,張諶靈魂進入黑白世界內,發現世界中多了一條鎖鏈,一端連接著張諶,另外一端連接著眼前的老鼠。
伴隨著張諶心頭念動,手掌抓住鎖鏈,猛然對著那鎖鏈一抓,然后就見一道魂魄從白玉老鼠的身軀中拽了出來。
下一刻張諶意識從黑白世界內退出,回歸于自家的肉身,一雙眼睛看向眼前的老鼠魂魄,居然是一個小老頭的形象,不過這小老頭獐頭鼠目,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這就是那老鼠精的魂魄嗎?”張諶看著眼前老鼠精的魂魄,心中暗自詫異。
“小子,你這是什么邪門手段?”那老鼠見此大驚失色,目光中充滿了不敢置信。
“老家伙,你想好怎么死了嗎?”張諶看著那凝聚得猶如實體一樣的老鼠魂魄,眼神中露出一抹冷光。
“小子,你以為將老祖我的魂魄勾出來,你就能奈何得老祖我了?你未免太過于小瞧我了。”老鼠精嘲笑的看著張諶,下一刻一掌拍出,向著張諶打來:“就算是我沒有肉身,殺你也不過一巴掌罷了。”
一掌落下,技能保護機制發作,猶如春風拂面,那老鼠精奈何不得張諶分毫。
“怎么會這樣?”老鼠精見此大驚失色。
張諶冷冷一笑:“老家伙,我知道你的魂魄很強,單憑我的實力奈何不得你,但我有九曲黃河符陣,你若是知曉九曲黃河符陣,就該知道此陣的厲害,待我消去你的修為,再斬了你的魂魄,送你應劫而去。”
張諶一邊說著,手中拿出九曲黃河符陣就要再次布陣,見此一幕此時那老鼠精頓時急眼了,他怎么會不知道九曲黃河符陣的厲害?可不敢叫張諶真的布下九曲黃河符陣,下一刻只見其靈魂一陣尖叫,就見無數老鼠從銅門內擁擠出來,浩浩蕩蕩的向著張諶撲來,決不能給張諶布陣的時間。
事實上老鼠精成功了,因為張諶確實是沒有了布陣的機會,面對著那鋪天蓋地的老鼠,張諶連忙對著裝死的鐘象喊了一聲:“鐘象,你他娘的別裝死,趕緊替我出手擋住這鼠群,到時候炮制了這老家伙,我愿意與你一起聯合挖掘這座太古神墓。只要這老家伙活著一日,咱們就休想進入大墓深處。我要是被這鼠群殺死,你也應付不了這老家伙,你也別想活著跑出去。”
聽聞張諶的話,地上鐘象知曉輕重,直接化作了一團火焰,擋住了其身前,然后火焰化作巖漿巨人,向著老鼠群襲殺了過去。
可惜,那老鼠精的魂魄奈何不得張諶,卻并不代表奈何不得鐘象,只見那老鼠精魂魄對著鐘象遙遙一拍,鐘象剎那間爆開,化作了無數的火焰消散在虛空中。
強如鐘象面對老鼠精的時候,就連一個呼吸都堅持不住。
下一刻鋪天蓋地的老鼠洶涌而來,誓要在張諶布置九曲黃河大陣之前,將其給撕扯成齏粉。
張諶見此一幕心頭一驚,這要是被鼠群給撲上,只怕一個照面就要化作渣渣。
張諶心中一剎那間無數念頭閃爍,接著就見一把灰白二色的剪刀出現在手中,一雙眼睛兇戾的看著那老鼠精的魂魄。
今日要么自己一剪子將老鼠精給剪得魂飛魄散,要么就是自己被老鼠精給操控鼠群給啃死。
此物經歷帝部落的香火供奉,已經完美破胎而出,雖然遭受重創,但眼下是張諶唯一的指望。
“這鬼東西怎么在你手中!快住手,老祖我愿意臣服!老祖我愿意臣服。”老鼠精看到張諶手中剪刀的那一刻,不由得面色大變,顯然是認出了剪刀的來歷。
可惜張諶忌憚那老鼠群,生怕這老東西搞出事端,直接拿著剪刀,鎖鏈一拉向著老鼠精剪了過去。
“不要啊!”
一剪子下去,那老鼠精半邊魂魄直接化作了云煙,那剪下來的魂魄居然直接被金絞剪給吸收。
“放過我!”老鼠精不斷哀求,聲音中滿是無助。
一邊說著老鼠精停止了老鼠群的襲擊,滿臉哀求的看著張諶,聲音中滿是凄慘。
張諶聞言心頭一動:“那大墓深處是什么情況?你怎么出現在大墓內的?”
“我昔年作亂帝部落,被帝給鎮壓在此地。那大墓深處有一尊恐怖魔神被鎮壓住,那魔神破開封印一角,將我放出來,叫我挖空了大墓,崩碎了風水大陣,然后將他給放出來。不過那金絞剪太厲害,我遲遲不敢破開最后一道青銅門,所以此事就耽擱了下來。”老鼠精是真的被嚇到了,倒豆子一樣全都說了出來。
“那魔神是什么來歷?大墓中現在是什么情況?”張諶開口詢問了句。
就在此時那老鼠精的魂魄內迸射出一道白光,向著張諶射了過來:“小子,讓你嘗嘗老祖我鼠目寸光的味道,看我如何將你啃食殆盡…”
只是叫老鼠精失望了,在技能的保護下,其鼠目寸光完全沒有任何的作用,遇見張諶直接崩碎掉。
“怎么可能!”老鼠精眼神中充滿了不敢置信。
“老家伙,還敢和我玩手段!”
張諶二話不說,直接又是一剪子下去,只見那老鼠精魂魄徹底煙消云散。
那邊的鐘象雖然在和老鼠浪潮爭斗,但看到張諶的手段后,不由得大驚失色:“這小子他娘的又使用得什么手段?居然將一個老家伙給弄死了?”
伴隨著老鼠精死亡,地上那無數的老鼠此時一陣扭曲變化,化作了無數的鼠毛,所有老鼠大軍消散一空。
危機解除,張諶一雙眼睛看著鐘象,鐘象看著張諶,氣氛有些尷尬。
鐘象是被張諶搞怕了,只見其周身一道火紅色氣流流轉,絕不給張諶暗算的機會。
張諶手中拿著剪刀剪空氣,咔嚓咔嚓的回音來回在石室回蕩,聽得那鐘象頭皮發麻。
鐘象看到張諶弄死老鼠精的手段后,心中忌憚無比,此時雖然解封,但卻不敢再繼續對張諶出手了。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張諶試探著詢問了句:“談談?”
說實話他對于眼前的鐘象,還真沒有什么好辦法,多虧自己斬殺老鼠精震懾住了對方,否則自己只能狼狽而逃了。
而且按照老鼠的說法,大墓深處必定有大變故,自己一人怕是應付不來。
鐘象聞言不知可否,有心想談,但卻拉不下臉面,只能淡淡的‘嗯’了一聲,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諶:“你想談什么?”
“大墓內的造化才是最重要的,不如你我聯起手來探索地下大墓如何?而且老鼠精的話你也聽說了,那大墓深處怕是不好應付。”張諶道:
“而且現在外面的眾人必定已經被驚動,要不了多久就會趕來。亦或者對方已經趕來,只是暫時找不到大墓的入口罷了,但咱們熔煉了這么多的巖漿,想來對方要不了多久就會找到線索。咱們兩個在地下爭斗起來,只怕是會便宜了外面的家伙。”
鐘象鼻子‘嗯’了一聲,臉上寫滿了高傲,算是贊同了張諶的想法。
張諶見到鐘象同意,嘴角裂開露出一抹笑容,然后將目光看向了石洞處那只晶瑩剔透的老鼠軀體,不動聲色的向著那老鼠的尸體走了過去。
這可是好東西啊!武道修行沒準就靠他了,就算自己用不到,還有小弟小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