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居然被看扁了,真是欺人太甚。”
“哼,若非我這次還有重要的事情做,今晚高低得讓你們知道什么叫做貨從口出,溝眼看人低的女人!”
徐束將地上的照片撿起來,看了幾眼,發現倒是還挺有料,顏值很高,不超過二十歲。
“切,高批戰士,不足一提。”
徐束輕蔑一笑,揉成團丟進了垃圾桶里。
他轉身輕手輕腳走到窗邊,假裝這里沒有人的樣子,繼續盯著漕幫和對面的動靜。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街上隨處可見是兜售快餐和小吃的攤販,卻不見漕幫大樓有什么動靜。
“奇怪,還有不到十分鐘就到六點了,裁決司的人還不動手?”
徐束略感疑惑之際,忽然耳朵一立,聽到門外有個女人用非常輕微的聲音說:“我起訴!此地公開場合應當暢行無阻。”
話音剛落,身后嗤嗤兩聲輕響,房門完好無損,但兩條身材修長苗條的黑影直接穿透了房門,進入室內。
匆匆一瞥,這是兩個年輕貌美的時尚女郎。
一個紅發大波浪,墨鏡牛仔褲,嘴里叼個棒棒糖,宛如小太妹;另一個黑長直胸大腿長,金絲眼鏡,白色小西裝,形似女教師。
阿這角色扮演…這招嫖不成,還要直接對我用強?
事出突然,徐束眼前一花,還沒來得及反應,其中那個紅發妹眨眼消失,毫無預兆地就騎在了他身上。
寒風撲面,她用雙腿絞住了徐束脖頸,拔出一根寒芒閃爍的三棱刺,動作奇快無比,看似正面出擊,其實就是偷襲!
徐束:“?”
靠,這不是招嫖的。
這是沖我來的殺手!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徐束微微一驚,旋即立馬有了些許猜測。
這應該是漕幫的人,自己放出信號故意挑釁,他們的人早就到了,并且埋伏在這里!
可他們怎么會知道我在這?干嘛現在才動手?
而且他們怎么認出我的?
自己明明把相關人員都滅口了才對…
這兩人都是超凡者,而且等階不低,不止一階。
近身的這個紅發女疑似“刺客”,那個女老師不知道什么途徑的可以直接穿過門…
此刻大敵當前,徐束來不及做太多猜想,抬起手便要擋開三棱刺。
就在這時,站在門口的女教師嬌喝道:“一二三木頭人不許動!”
話音剛落,霎那間徐束就感覺到一股奇怪的力量,將他全身都給束縛了起來,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就像是突然石化。
這力量相當詭異,徐束居然當真動彈不得。
趁此機會,騎在肩上的紅發妹雙手持握三菱刺,向下一捅,奮力插進了徐束的眼窩。
徐束無法躲閃,便立即閉上了左眼了,三棱刺和他的泛著金光的眼皮撞在了一起,火星四濺,尖頭都歪了。
“啊?”
紅發妹發出一聲詫異且痛苦的驚呼,三棱刺直接震得差點脫手而出,虎口瞬間一片血肉模糊。
她頓時臉色大變,知道遇到了強敵。
與此同時,門口的女教師見狀不妙,從過膝的長筒靴子上拔出手槍,咔擦一下子彈上膛,隔著七米外槍指徐束扣動扳機,連連射擊,直接清空了彈夾。
砰砰砰!咚咚!叮!
子彈避開她的同伴紅發妹,精準地命中徐束的胸口、腹部等多處位置,發出金鐵撞擊的聲音。
距離這么近,還是打固定靶,這女人理所當然地并未失手。
可惜子彈未能擊穿“精衛”裝甲,而是彈開到了別處,打得天花板上的燈罩碎裂,打得墻壁上出現了大量坑洞,灰塵四濺。
“什么?”
女教師眼中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她急忙要換彈夾,準備再來一發。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徐束被強行控制了接近三秒的時間不能動彈,但她們未能在這時間里殺死徐束,被他成功掙脫了束縛。
他虎軀一震,就地取材,就要把肩膀上的“刺客”摜在了墻壁上,硬生生砸成肉餅。
轟隆!
墻壁瞬間被撞得塌了進去。
徐束感覺觸感不對,撞墻的是自己的肩膀。
原來紅發妹身法輕盈,瞬間脫離徐束的身體,閃了出去,跳在了衣柜上,宛如一只靈巧的貓,輾轉騰挪。
‘這么快?’
徐束心下一驚,徹底確定了對方的超凡途徑——“流氓”二階,“刺客”,也稱“殺手”!
身為“鐵衣”,并不適合與“刺客”糾纏。
徐束果斷借力從墻上崩出,宛如下山的猛虎,奔向了出門口,奔向了正在換彈夾的女教師!
“啊?你…我抗議!此地禁止使用——”
混亂中,女教師急忙改變戰略,想要再次施展某種法術。
然而話來不及念完,徐束已經一把掐住她雪白的鵝頸,抓起來一甩,把她摔在了地上。
這一下砸得結實,女教師感覺自己像是被疾馳中的火車撞中,感覺身體好像是要散架。
她“哇”得噴出了一口鮮血,眼神頓時渙散,一條命像是瞬間走了一大半。
“玉春!”
“刺客”紅發妹目呲欲裂,發出一聲尖叫后,她渾身血管一根根鼓起,血液瘋狂匯聚向她的掌心。
“刺客”絕技,“血殺術”!
吞食自己乃至他人流失的生命,以施展出最強的一擊,但也僅有這一擊,這便是刺客的殺意。
吞噬的生命越多,發揮出的威力也越大。
“噫?”
徐束一驚,頓時感覺到了強大的威脅。
他雖然不知道“血殺術”,但天生的直覺還是能隱約感覺到,若是任由對方施為,獻祭整條生命來釋放的攻擊,恐怕就連自己都硬抗不住。
漕幫實力不弱啊,竟然有這樣的高手,此女在二階之中,成色絕對不差!
眼看空氣中彌漫起暴躁的血氣波動,徐束突然站了起來,對著紅發妹,努努嘴形,拋了個媚眼。
紅發妹硬是一愣。
今天之兇險遠在她預料之上,闖進來之前,“嗜血”天賦也只是感知到對方有不錯的實力,但未能準確料到對方實力這么強。
但是這個媚眼是他娘的怎么回事?!
她想要怒罵,然而嘴巴一張,發出的聲音變成了柔媚的喘息“噫,啊嗯.”!
接著,她整個人失去控制,血氣的吞噬進程被打斷,整個人像是一條軟綿綿的水蛇,直接貼到了徐束的身上,將他大小雙頭通通纏住,耳鬢廝磨。
無需多言,這技能正是徐束的“媚眼如絲”。
一個魅惑甩過去,紅發妹毫無防備中招,哪還有什么殺心?當即只剩下婉轉求歡的銷魂媚態了。
“哼,兩個人就想對付我!”
徐束冷笑一聲,把舔了她一臉口水的紅發妹按在地上,將其手腳折斷,卻沒有著急殺死,而是準備逼問一番對方的安排。
若能問出他們大本營藏身所在,便是大功一件。
過了片刻,紅發妹從魅惑中恢復了過來,但是這時候已經沒了反抗的能力。
而女教師沒有遭到后續的打擊,也從剛才奄奄一息的狀態中勉強恢復了一點。
見狀,徐束捏住那個女教師下巴道:“問你們幾件事,老實交代,否則…”
他話還沒說完,紅發妹突然開口道:“殺了我們吧,我們什么都不會泄露的!”
她想到剛才自己不要臉的求歡行為,似乎遭受到了沉重的打擊,眼神變得有些茫然,充滿了心灰意冷的感覺。
女教師聞言,望向同伴,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但最后還是閉上了眼睛,似乎準備等死。
徐束嘖嘖兩聲,在紅發妹臉上拍了拍說:“喲呵,這么有骨氣?不說是吧,不說就把你們剝光了掛在窗口上,讓來往的人都看看你們的骨氣大不大,桀桀桀。”
他敏銳發現,這個紅發妹骨氣很足,但是臉皮好像不怎么厚,立刻選擇攻其心房。
這么對待一個女人可能有些不道德,但是徐束并沒有負擔,因為他親眼見過漕幫的手段。
這些人販子做事情心狠手辣,就連十來歲的小孩都不放過,說殺就殺,和她們講什么江湖道義?
眾所周知,徐束是個知行合一,說到做到的人。
他一邊威脅,一邊已經屈指剝開了紅發妹的橘子皮,并且為了增加屈辱感,他故意速度很慢,讓橘子皮和每一瓣桔子肉都保持充分的聯系,保持著橘子皮將掉未掉的程度。
為什么這樣做?
因為這樣的壓迫感,最強。
徐束并不是什么變態色魔,他不愛凌辱人,只是想要得到消息罷了。
平時從不可能讓外人看到的橘子見了光,紅發女瞬間急了,瞪大眼睛尖叫起來:
“大膽,你敢!你知道我是誰嗎?嗚們可是裁決司的人!玉春,快殺了我!快用法令殺了我!不要讓這個狗賊玷污我啊啊啊啊!”
“啊?可是…”
‘玉春’,也就是旁邊的女教師,看得眼睛都直了,一聽紅發妹的要求,猶豫著要不要開口施法。
結果一猶豫,嘴巴里就被徐束塞了團臭襪子,頓時嗚嗚嗚流眼淚,說不出話來了。
“法令?就你剛才說的木頭人?伱什么職業啊?給你三秒鐘的時間,想好了告訴我,否則我把你的橘子也抓出來吹吹風!”徐束怒目道。
女教師本來看徐束逼迫,還想著寧死不屈什么的,可一聽居然是這么個問題,頓時猶豫了。
三秒后,徐束拔掉她嘴里的襪子。
女教師干嘔著說:“謳我是,法官,唔唔唔!”襪子又被塞上了。
徐束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倆個“角色扮演”的女人,旋即冷笑一聲。
難怪剛剛覺得她的技能有些熟悉,原來和英雄會的二當家,那位‘介錯人’是一個途徑的。
“法官”,是“律師”的進階,二階超凡者!
一個二階的刺客,一個二階的法官!
好好好,真是好得很吶!
先是天文會,現在又是裁決司,一個個都成了漕幫的走狗!
踏馬的安全區官方早已被漕幫滲透爛是吧?
我說呢怎么裁決司到現在還沒動手,原來是里面出了內鬼啊!
不行,這件事得立刻向大主教匯報!
被滲透成這樣,恐怕今晚的行動早就被泄露出去了!
徐束背過身,頂了頂胯,打開升格驅動,立刻聯系了喻鳴鑾。
“主教,今晚的行動最好取消!我抓到了兩個內奸!”——顧盼。
徐束迅速發送了信息過去。
同時,他咬了咬牙,打開了“拍照”的功能,花費10點貢獻,把地上的兩個入侵者的面容拍了下來,一并將照片發了過去。
這次主教沒在睡覺,不到一分鐘,徐束就得到了回信。
“內奸?你在哪兒抓的人?”——喻鳴鑾。
徐束立刻說:“主教,就是漕幫總部的街上的旅館,這個旅館叫做‘夢幻昨夜’!就是這兩個人,她們都是二階超凡者!”
系統提示:你發送了一張照片。
系統提示:喻鳴鑾接收了你的發送的圖片。
“哦,是她們啊…你有帶治療的藥嗎?”——喻鳴鑾。
徐束一愣。
問這個干嘛?
“帶了,不多。”——顧盼。
“那就好,給唐瑩用一下吧,我看她傷挺重的,手腳都被你拗斷了吧。宋玉春應該問題不大,休息幾天她自己能好。”——喻鳴鑾。
徐束一愣。
唐瑩…是說這個紅發女刺客?
為什么要給內奸治療?
半死不活的,拿去審判不就可以了嗎?
主教什么意思?
等等…
徐束突然覺得有一絲不對。
喻鳴鑾接著道:“你給她們治一下,花費的開銷可以找白三響報銷。唐瑩和宋玉春,她們是唐家和宋家響應裁決司號召出的人,清剿隊第十小組的副組長。”
徐束勃然大怒:“漕幫真是可恨,居然連清剿隊都被滲透了!”
喻鳴鑾:“呃…我覺得,她們兩是家主嫡系,應該不是內奸,或者你可以再審一審,我相信你。”
“好的主教!感謝主教信任!”——顧盼。
徐束望向了地上被自己蹂躪得不太像話的兩女。
唐家的?宋家的?家族嫡系?什么是嫡系?
這時喻鳴鑾再次發送消息過來:“我早上寫給你的手信還在嗎?”
“在的,主教,怎么了?”徐束突然老實起來。
喻鳴鑾說:“你拿出來給她們看一下,忘記和你說,早上安排好了,你是第十組的組長。”
徐束:“…”
他一下眼睛瞪直,額頭有汗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