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鬼叫!”
令人牙酸的刺耳尖叫聲,卻似乎對徐束沒什么作用。
他幾乎完全不受干擾,一把按住薔薇姐的下巴,順勢放在了桌面上。
卡巴!
薔薇姐姣好的腦花,在干凈的老板桌上綻放盛開,整個腦袋都炸開了。
“這么弱?”
徐束略感詫異。
同為二階,實力也有巨大的差距,而且差距似乎相當大。
舉手投足之間,這個金寶山三主管和她的手下,就這樣全滅了。
做完這一切后,徐束望向地上那三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孩,隨口問道:“需要我幫忙給你們松綁嗎?”
盡管,他認為這三人有較大概率是被綁架來的,但還是下意識詢問一句。
萬一對方是自愿的呢?
就算是救人,也得問一下別人的意見,你開口求我救,那我再幫忙。
這是禮貌。
禮貌…
徐束的目光落到被打爆腦袋的薔薇姐身上,落到了滿地被弄殘的打手身上,落到了緊緊關閉的大門上,腦海里忽然升起一個疑問。
“不對勁…為什么我今天沒敲門就直接進來了?”
“這也太不講禮貌了,這不像我的行事風格…”
徐束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臉上的表情漸漸僵住。
隨著他的懷疑,周圍的空氣突然宛如開水沸騰一般振動起來。
拳頭下薔薇姐的臉突然變得粉碎。
這粉碎不像是血肉的崩解,反而像是碎裂的鏡面,并且宛如漣漪一般,產生了連帶反應。
它蔓延到了桌面,蔓延到了地板,然后是空氣,墻壁!
嘩啦啦!
幾乎在瞬間,周圍的一切,就全部崩解成了無數細小的顆粒。
徐束眼前猛地一花,略感眩暈,恢復視線后,眼前是一扇緊閉的房門。
“呵,果然有問題!”
徐束警惕地環顧四周,發現自己依舊站在走廊上,站在第三個房間的門口。
不遠處玻璃門外的二樓門廳,那五個安保人員依舊圍在桌邊打牌抽煙,玩得火熱,大聲吆喝。
一切都和他之前進門之前一模一樣。
“這…”
所以剛才發生的事情都是幻覺?
不,不是簡單的幻覺…更像是把我拖入了一場夢境之中,營造出了相應的場景。
什么時候開始的?從我的手接觸這扇門的時候?
嗯,在剛才的“夢境”中,我的一些負面情緒似乎被略微放大了,變得相當沖動,相當不理智。
比如,在剛才撞破他們人口綁架的情況下,更好的選擇明明是迅速亮明我身為二階超凡者的身份。
那樣的話,根本打不起來,對方多半會給個面子,甚至如果我想要救人的話,直接花點錢就能把人帶走,完全沒必要動手。
在有實力的情況下,提前展露拳頭,展現身份,明顯更利于辦事!
如果是想要辦些隱秘事情,那么隱瞞自己的實力,甚至假裝成沒有力量的普通人,那倒是也很正常。
可我是來買車票的啊,又不是來微服私訪、視察民情、打黃掃非!
都已經到了這些幫派的地方了,我干嘛還要繼續遮掩自己的實力,這不是給我自己找麻煩么?
這個選擇明顯有問題…嗯,應該是他們在故意引導我,逼迫我在夢境里和他們打一場?
有點意思,能在夢境里干擾到我,這是什么途徑的能力?
應該不是“無常”,無常的能力更趨向于驅使亡魂,操控活尸,而這種夢境則是催眠的能力,類似于心理醫生之類的…
不過他們這么做,是什么意思呢?
見面就給我露一手,這算是給我一個下馬威?
不應該啊…就算金寶山是地頭蛇,平時作威作福慣了,他們也沒有理由莫名其妙和我這個來路不明的超凡者發生沖突吧?
這不符合人類趨利避害的本能邏輯,得罪我對他們又沒好處,干嘛這樣做?就為了欺負一下我這個‘外地來的’?
笑話!如果做事情這么蠻橫的話,這幫派應該早就踢到鐵板,被人連根拔起了才對!
再說了,如果真的想要試探我,剛才為什么不直接動手,非要這么彎彎繞繞演一下戲?
徐束摸了摸下巴,腦海中飛快地閃過一個又一個的猜測,一時間有些拿捏不準里頭那兩名超凡者的意圖。
他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勁,怎么想都覺得那不太符合正常人類超凡者能做出的舉動。
感覺這里面有貓膩…
他眼珠滴溜溜一轉,并未因此而退縮,而是伸手在門板上,食指微屈后彈出,敲了敲門。
篤篤篤!
響亮的敲門聲響起,門內無人作答。
一般人在這個時候,可能就會試探性的擰一下門把手了。
但是徐束并未這么做。
在他敲門時強大的彈指力量下,實木門板被悄然戳出了一個一指粗細的孔洞。
他順著孔洞往里面窺探一眼,頓時瞳孔一縮。
入眼都是血色!
只見屋內一片狼藉,滿地都是尸體。
是剛才于“夢境”里頭見過的那些短柄斧打手!
他們全都死了,而且死狀相當慘烈,全部身首分離,斷手斷腳落得到處都是。
“誰干的?總不是我干的的吧?難不成剛剛的夢境還能照進現實?我還在夢中殺人了?”
徐束心中悚然一驚。
但很快他就排除了這個可能。
因為自己身上干干凈凈,一點血跡也沒有!
再說了,就算剛剛在夢里的時候,自己也沒動手殺這些菜雞。
“還好我沒有進去,不然這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徐束心中暗道。
緊接著,他沒有再接觸房門,而是迅速走至樓梯口,走到門廳處。
“你們主管房間沒人。”徐束淡定說道。
幾名安保人員看了徐束一下,其中一個見狀主動站出來道:“不會吧?我們去看看。哥幾個別玩了,快做事!”
說著,他丟下自己手里的一副爛牌,相當主動,滿臉笑容地來到第三個房門口。
其他幾人見狀,紛紛大罵起來,但也只能無奈地一起跟過去。
“薔薇姐!有人來拜訪…額。”
安保人員敲了敲門,沒人回應,正疑惑間,他們看到了門上的小小的空洞,聞到了里面傳來的濃郁血腥味。
來不及做太多思考,他們急忙擰開門把手。
呱唧!
有兩人沖了進去,冷不丁踩中門口的一堆肥厚脂肪層上,摔了一跤,摔得周圍的血花和內臟塊四濺。
“哇!”
“嘔!”
“該死,發生了什么?”
“三主管呢?”
“快,快叫人!薔薇老大被殺了!”
房門一打開,濃郁到了極點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幾個安保人員不分先后地吐了出來。
這滿地尸體的畫面讓他們嚇得臉色鐵青,有兩人捂著嘴巴,扭頭就往另一邊跑。
徐束注意到,此人沒有跑向走廊的其他幾個房間,而是往樓下奔去。
看來,今天只有一個主管會在這里辦事?
他若有所思,一邊故意喊著“哎呀這是怎么回事”,一邊站在門外探進去一個腦袋,左顧右盼。
這會兒有了安保人員作為背書,他自不需擔心再背黑鍋了。
對著亂七八糟的尸體觀察片刻后,徐束做出了初步判斷。
現場死亡人數一共有17人,死狀凄慘可怖,盡數都被分尸。
但值得一提的是,這些人的內臟都不見了,肚子都被劃開,像被解剖過似的,腹中里有腸無臟。
好在他們的腦袋雖然搬了家,但并沒有被帶走,因此可以初步辨認身份。
徐束和剛才夢境之中見到的畫面進行對比,發現死者包括金寶山打手、男會計等人。
至于安保人員們所說的薔薇姐被殺,他不敢茍同,因為現場并未看見此女的腦袋。
所以,她現在暫時還只能算是失蹤,不能說是已經死了。
除此之外,那三名被綁架而來的女孩,也沒見到尸首。
“也就是說,男的全被殺了分尸,解去內臟;女性受害者則是失蹤了?”
徐束摸著下巴,先是點頭,但旋即又搖了搖。
還不能做出這樣的判斷,因為這只是和剛才被拖入的“夢境”進行對比。
而“夢境”里的東西,是真是假,誰能知道?
地上的死者雖然和夢境里對的上,但那三個被抓的女人,還有那位三主管薔薇的樣貌,未必是真的。
真假參半,本就是最好的騙人手段,這一點徐束自己經常使用,自然不會輕易上了別人的當。
除此之外,他也沒找到剛才拖他進入夢境的人在哪里。
現場全是死人,一個活口都沒有,這么看來,那人多半是跑了…
“不敢見我,看來是并不擅長正面作戰的選手?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手段拉我入夢的。”
“呵呵,通過夢境發現我實力不弱,便立即選擇撤退,決策很果斷嘛,這很合理,只不過如此一來再想找到他就難了…算了,關我屁事?我只是個路過想買票的路人罷了。”
“不過下手如此血腥狠辣、沒有人性,解尸去臟,擄走女人…嘶,這種手法,很像是邪教徒想要進行獻祭儀式啊…”
徐束瞇起了眼睛。
——作為剛剛經歷過D8B3區毀滅事件,失去了生存十幾年的家園,失去了不少能叫得上名字的舊識的“喪家之犬”,他對所有的邪教徒一視同仁。
只要給他遇上了,不論對方是信仰的是哪位邪神,必然是非殺不可的!
所謂恨屋及烏,便是這個道理。
“金寶山礦廠”雖然不是什么正經幫派,從樓下的情況看,多半也干著欺男霸女的勾當,吃著人血饅頭。
但是比起他們,那些邪教徒更是應該全部死絕的存在。
徐束有些想要狠狠地干她一票。
可是,他現在沒有那么多空閑的時間,家人都還沒有安頓好呢。
說起這個就來氣,現在金寶山的主管沒了,自己的車票怎么辦?
徐束一下子有些恍惚。
“讓開道,別擋著路,讓班長看看情況!”
沒過幾分鐘,一聲吆喝,方才的安保人員去而復返,帶來了一大群金寶山的打手,還有三個皮膚黝黑的漢子。
這三人眼中精光閃爍,走路時龍行虎步,明顯身手不一般,多半是超凡者。
看到現場的慘狀,這三位“班長”臉色稍變后就鎮定下來。
“怕不是遭了興隆莊的人暗算…薔薇姐不在這里。”
“快封鎖現場,現在開始不允許任何人離開!”
“馬上給大主管傳消息,叫人來集合!”
三人檢查了現場的尸體后,依次發號施令,其中一個壯漢直接頂了頂胯,打開了升格驅動,開始發送消息。
“額…”
徐束表情微額,心想這人多半是一位“力士”。
這時,發完聯絡信息后的班長,注意到了徐束這個生面孔,不由得警惕詢問:“你是什么人?”
徐束還沒開口,之前打牌的安保人員就搶著道:“天賜哥,這人是小李帶過來的,想找薔薇姐辦車票的。”
另一人也說:“對,后來我們發現房門打不開,這才看到出事了!”
“哦。原來是這樣。”
徐天賜點點頭,審視了一下徐束,感覺他面相英俊老實,不像壞人,便接著說,“帶去大廳等著,暫時不要離開,等大主管來了再說。”
“好的天賜哥!你,跟我下來吧。”安保人員叫走徐束。
這就是徐束剛才沒自己開門進去的妙處了,有他們的自己人說話,這位班長并未懷疑徐束是兇手,否則他現在根本撇不清自己的關系。
不過這事態畢竟很嚴重,是以幾人讓手下把他帶到樓下大廳去看著,并未讓徐束直接離開,而他們自己則守住這里,等待幫里派人過來。
徐束倒是自無不可,雖然他要走的話這幾人根本攔不住,但他一是想看看對方是否可以揪出那兇手,二是想著等會兒管事的來了應該能把車票辦了?
沒辦法,兇殺案歸兇殺案,自己的車票沒辦好也是要緊事啊。
他跟著幾人來到走廊。
“天賜,聯系上人了嗎?”另一名管事翻遍了屋里的尸體,沒找到三主管薔薇姐的尸體,有些焦慮地問。
“大主管回話了,說馬上就過來…”徐天賜說到一半,突然瞳孔一縮,看著同伴大喊起來,“臥槽小心!”
“彪子快躲開!”另一人也大叫,兩人不約而同奔出,想要去救援。
原來屋里檢查尸體的班長說話的時候,轉過身來,他身后那個尸體就突然浮空而起。
無頭脖頸斷口處,竟鉆出來一條足有成人手臂粗細的金環銀鱗蛇,張口就是一道粘稠濃綠色的毒液,如箭矢般激射向他后腦勺!
李彪剛剛才檢查完尸體堆覺得沒問題,哪能想到居然還有敵人藏在尸體里,暴起偷襲?
而他的兩名同伴雖然想要搭救,但是距離太遠,話才喊出口,毒液仿佛已經刺入李彪的后腦勺,根本來不及相助。
這一下兔起鶻落,異變陡生,李彪眼看著是要死了。
但就在這時,一道黑芒從門開飛入,速度快若閃電,竟后發先至,完美截住了全部的毒液。
同時在半空中滴溜溜一轉,回旋鏢似的,飛回門外,飛回到了徐束的手中。
正是黑寡婦第一項突破技,“八蛛矛”!
徐束二階后,所有的一階能力用起來威力大的多了,“八蛛矛”更是可以不必完全展開,能夠只露出其中一支,威力雖然不如全展的變身,但是勝在隱蔽便捷,出其不意。(注1)
來不及為救命之恩道謝,李彪只覺得腦后寒毛倒立,仿佛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當即一個旋身后跳,一邊發射出一支支暗器。
看他手段,明顯是位一階的“獵人”。
而徐天賜和另一位管事的支援,這時候也到了。
徐天賜發揮“力士”的天賦,宛如一頭犀牛,筆直沖撞;另一人則抄起短刀,在手里風速旋轉,切向蛇身七寸,一看就是“武術家”的動作。
金環銀鱗蛇的面部露出相當人性化的怨毒眼神,惡狠狠地望了一眼正在看著它的徐束。
民間常言說蛇有靈性,很會記仇,甚至有說某人惹到毒蛇、被其偷偷尾隨潛入家中咬死的傳聞,可見它是深深記住了徐束這個壞它事情的家伙。
這條蛇露出真身后,體型不小,竟有三四米之長,又粗又大,也不知剛才是如何辦法藏在那尸體里頭,而且還一直沒有被人發現的。
它扭動身軀,竟毫不戀戰,當機立斷地向窗戶沖去,速度快得驚人,帶出殘影,躲開了三人的攻擊。
眼看這條銀鱗蛇就要逃脫出去,門口的徐束嘴角卻緩緩勾起了一個弧度,低聲自語道:“爆。”
話音剛落,啪嘰一聲,這銀鱗蛇竟然從半空中一下跌落,滾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發出了痛苦至極的嘶啦嘶啦聲。
徐天賜李彪等三人對視一眼,驚訝地跟上去,發現原本飽滿圓潤蛇身,此刻卻變得皮膚干癟、露出腐肉,宛如干枯的爛柴一般。
——這自然又是徐束的手段。
這條蛇方才被干擾攻擊,意見很大,怨毒地瞪了徐束一眼。
它卻哪里知道,徐束的眼睛是能隨便對視的么?
身為超凡生物,這條蛇的視力比一般蛇類強得多,不過還是沒發現,它注視徐束的時候,徐束也注視著它,并且眼角微不可察地開著兩只更小的復眼。
“凝視”的力量,早就給它套上了。
此蛇相當厲害,但終究只是一階,徐束實力很強,越級而戰,將它拿下。
當然,這里面就出了一定的問題。
因為是越級戰斗,所以不太好把控尺寸,徐束用力過猛了,銀鱗蛇掙扎了幾下,眼中露出強烈的不甘和恐懼。
但是吃了一發完整的“凝視”,它最終腦袋一歪,舌頭吐出,倒在地上死去了,身上散發出了濃郁的腐爛尸臭味。
“這…”
徐天賜三人可能還想活捉它,見狀也只能放棄。
李彪拿刀當場劃開蛇身,從里面撈出來一枚侵蝕結晶,藍中帶紫,十六條絮!
“兄弟,救命之恩沒齒難忘啊!此物該當是你戰利品。”
李彪直接把結晶拿到了徐束前面,態度頗為誠懇。
剛才若不是徐束出手,且不說同伴能不能拿下這條銀鱗蛇,反正他自己肯定是死定了。
此刻劫后余生,真是想想都害怕,到現在背后的雞皮疙瘩都還沒消退下去。
徐束也不客氣,16級的藍色結晶,少說能賣20萬,沒必要推辭。
徐天賜走過來,欲止又言道:“原來兄弟是超凡者,我看走眼了,不過…”
平日里遇到個超凡者上門,其實不算什么。
但在眼下這種情況下,他們難免會對其他超凡者十分警惕。
只不過徐束剛剛出手救了他們的人,徐天賜實在是說不出質問的話。
徐束看出來他表情為難,想了想主動說道:“我叫喻鳴鑾,天文會在冊的捉刀人,來此地拓荒的,一路輾轉至此,剛準備回安全區。”
他一邊冒充了故人名字,一邊露出自己以前去天文會拿懸賞時得到的小小憑證,同時略微放開氣息。
相比于“隔壁安全區的高級檢察官”,天文會捉刀人這個身份明顯更加接地氣,也更容易被這些非官方人士的幫派分子接受。
“原來是喻兄弟。”
“剛才真是多謝您仗義出手了!”
三人頓時肅然起敬的同時,眼神都是一變。
徐束露出氣息后,讓他們感到了相當大的壓迫力,幾乎不用問就能判定,眼前這看似老實巴交、陽光開朗的年輕人,實力比他們高了不止一點,絕對是第二階的超凡者,是和他們公司里頭的主管一級的存在。
這下不光是救命之恩來,在絕對實力的差距下,他們不得不禮貌,不得不客氣。
徐束不和他們在這里多糾結,轉而問了嘴:“這異種看起來不太尋常,智慧很高,看來是和你們有仇?”
“這…”徐天賜欲言又止,似乎不太想說。
李彪卻當即道:“哼,之前還不確定,這東西一出就明白了,確實是興隆莊的人搞得鬼!”
徐束好奇道:“興隆莊是什么?”
李彪道:“閣下看來對這地方不熟,興隆莊就是隔壁興隆鎮的龍頭企業,飼養蛇怪是他們的招牌手段!他們與我們金寶山素來有摩擦,只不過以往都是憑實力競爭,這次竟敢直接下黑手,這事我們定要請司長親自出面,討個說法!”
他看起來相當憤怒,不過想來也不奇怪,畢竟差點被暗算死了。
徐束卻有些好奇了。
這興隆莊,金寶山,還龍頭企業,說的這么正派似的,他本來還以為遇到邪教獻祭呢,結果搞了半天這事兒是黑幫勢力火并啊?
但是養怪食人,這個興隆莊著實有點逆天了。
等等,蛇怪…
徐束突然哦了一聲,提醒道:“對了,說起蛇怪,我之前進來的時候有看到…”
他話還沒說完,樓下頓時傳來了一陣陣凄慘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