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承上啟下,靈山何尋?
“咒術師？不會吧，不對！不對勁…”
“這很不對勁啊…”
本該是只有“死神代理人”這個使用“守護靈”來強化自己的特殊群體，代表著這個世界的超凡體系。
但是現在，卻突然冒出來了一個“咒術師”體系。
這本來就已經足夠令人感到詫異了。
但徐束更覺得詫異的是，咒術師這個超凡體系，他之前在傳奇世界中，可是自己經歷過的！
那時候他還在黑寡婦的監獄之中困守著，對太初卷的使用方式、傳奇模式的很多特點還都不熟悉的。
所以那時候，還特地在顧盼面前，使用了一次次數開啟了傳奇，用來測試自己開啟傳奇后，現實世界的自己狀態。
得到的結論是進入傳奇后，現實世界的自己會直接消失在原地，等結束后又會重新出現。
那個副本得到的獎勵，無瑕級的紫色稱號“魅魔”，算是徐束初步脫離被眾多怪物包圍困境的最大助力，同時一直以來也是他克敵制勝的法寶之一。
那個傳奇的坐標，叫做——京都崩陷！
當時他所扮演的角色“神谷一流”，擁有綠色命格“金釉開背”，一路靠著超越強大的咒術師，自己最終也成為了當時全東瀛咒術界最強大的之一，并且在最終澀谷百鬼夜行一戰中，憑借一己之力，硬生生讓整個東瀛都毀滅在了神級存在的怒火之下。
因為那是他第一次接觸到“神明”級別的存在，所以，即便事到如今已經過去了這么久了，徐束依舊對當時的一切記憶猶新的。
當然，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自己這次的傳奇世界坐標，明明是在亡者歸墟啊。
這怎么會和之前的傳奇坐標京都崩陷發生聯系？
難道說，兩次傳奇，太初卷給我弄進同一個世界地圖了？
這，還能這樣的嗎？怎么會這樣子呢？
徐束一邊操控著自己的身體“紫薇權杖·鏡花水月刀”，啪啪啪地抽打著那尊身高接近六丈的巨大伴生靈“祈里香”，一邊腦子里閃過了無數的猜測，迅速回憶起自己曾經的經歷來。
“神谷一流，特級咒術師，領域技能咒殺博圖，可以召喚出死去的咒術師附身，甚至可以召喚到神靈級別存在。”
“但本質上，召喚到的強者，在京都崩陷中來說，就是咒靈。”
“等等，咒靈？按照太初卷給出的旁白故事進度來看，這個祈里香，是那個什么甲骨少年的守護靈。”
“而我，我現在是藍染鏡小花的守護靈。”
“也就是說…”
徐束一刀刀在里香的身體上扎出一個個大洞，讓她從原本的三洞“美”少女，變成了一百零八洞美少女，眼前卻突然亮了起來。
對了，對了！
這所謂的“咒靈”，和“靈”，有什么區別？
“京都崩陷副本里的咒靈，是人生前或者死后的怨念殘存，產生了怪物，凡人無法看見，卻一直深受其害，因此咒術界平時一直致力于四處拔除咒靈，維護人間的和平。”
“那么亡者歸墟呢呢？靈和虛，也是人生前或死后的怨念殘存所形成的，同樣是不被凡人肉眼分辨、卻也在殘害人間；魂界瀞靈廷一直致力于四處超度靈和虛，維護人間的和平！”
“拋開名詞注釋的不同，這虛靈和咒靈，根本就是同一種怪物！”
“甚至不僅如此，兩邊的組織架構，也是完全一致的。”
“死神代理人和咒術師，只是在各自的地區，叫法稱呼不同而已，本質上并沒有多少區別。”
“魂界的瀞靈廷，和咒術界的咒術高專，也只是一種代號罷了，是各自不同國家負責管理異常事物的部門。”
“也就是說…”
哎呀，不愧你是，稍作思考，就分析清楚了其中的關鍵。
你發現這根本就是同一個世界，時間線也完全對得上，你發現自己來到了曾經進過的世界當中。
事實真是如此嗎？
連一刻也來不及多做更多的思考，你發現現場的大戰已經到了白熱化。
整個城市都化作了廢墟，號稱要守護人間的死神代理人隊長，和強大的特級咒術師之間的戰斗一開始，就讓十幾萬人流離失所，真是干得漂亮啊。
“殺了這么多人，你應該謝罪了。領域——展開！”黑眼圈很重，一看就是經常和女詭纏綿，陽氣不足的特級咒術師甲骨憂太伸手指入嘴里，吹響一聲口哨，發動了屬于他的強大攻擊，他也有領域。
“不愧是特級咒術師，不可小覷！”同樣曾是特級咒術師的你一下子看出來，被他拖入領域的話，單對單藍染鏡小花是打不過他的，因此你從里香小姐數米寬的大腦袋上拔出紫薇權杖，準備飛回去盡守護靈的責任。
然而便在這時，整個空間突然碎裂，宛如透明的鏡子寸寸崩裂開來，方才滿目瘡痍的城市廢墟，恢復如初，車水馬龍，一片祥和安靜。
藍染鏡小花一直安靜地站在原地，根本沒有挪動過分毫，雙方保持著百米的距離遙遙對視著，根本沒有戰斗過，方才的一切，如夢初醒。。
“呵呵，你是什么時候產生了，我沒有使用鏡花水月的錯覺？”藍染鏡小花負手而立，冷酷的臉上一片輕蔑，當然只有伱知道她也不好受。
手放在背后是因為在不斷顫抖，她制造出來的幻境·鏡花水月，被對方開啟領域給破開了，體內的靈壓已經一片混亂了。
好在對方是個年輕人，實力雖強，但是見識很短，沒有發現你們的紙老虎技倆。
甲骨憂太眼睛都瞇起來了，顯然他是第一次遇到這樣棘手的敵人，一時間大為震撼地喃喃自語：“嗯？鏡花水月？這是…傳說中的夢幻空花么？剛才的一切，居然是幻覺？”
“是幻覺呢！憂太憂太是幻覺吶！（（（吶）））！”他的守護靈祈里香在天線桿上多嘴。
片刻后，甲骨憂太蓄勢待發，方才一戰雖吃虧，卷土重來未可知。
但就在這時，一道輕笑聲，從你口中發出：“嘿，borther！想必你也不希望心愛的女孩子被別人侵犯吧？不想戴綠帽子的話，就乖乖放棄抵抗，自縛雙手，放我們離開，否則…我就把你的心愛的女人嘿！嘿！嘿！”
臥槽，你在干嘛？你這個逆天。
這一刻，不僅是甲骨憂太和守護靈祈里香，就連藍染鏡小花都驚呆了，三人均不約而同的扭過頭來，看向了你的方向。
原來你不知道何時，竟然偷偷瞬移到了守護靈祈里香的身旁，同時你用刀柄而不是刀刃，對準了里香背后，這么緊的距離下，她根本不可能躲開的。
稍有大意，就是被你侵犯的下場，雖有體型的巨大差距，這舉頗有牙簽攪大缸的嫌疑，但問題就出在你的造型上。
你現在明明沒有人形，是一把死神代理人的特殊武器斬魂刀，但問題就出在你的外形上，你和斬魂刀“鏡花水月”融為一體。
正因如此，一般的刀是“{”
你踏馬就厲害了，你是“{D”
這一刀柄下去，祈里香失節事小，但其中的恥辱，絕對是任何男人都萬萬不能接受的。
“不，你不能這樣啊！里香只喜歡憂太一個人，不能被別人侵犯啊！”巨大的女怪物扭動起了身軀。
“你…你敢！畜！生！啊！”特級咒術師甲骨憂太的牙齒都要咬碎了。
你呵呵一聲冷笑：“不乖乖就范的話，你看我敢不敢！”
甲骨憂太對你怒目而視，但最終他看著你距離他心愛的大女孩越來越近，他實在忍不住了，大喊著對你九十度鞠躬：“橋豆麻袋！…亞麻帶…斯密馬賽！（快停下，不要啊，我錯了）”
一邊說著，他使用了特殊的術式：自縛，把自己捆在了原地。
一位大敵，就這么被你解決了。
“啊這…”藍染鏡小花目光閃爍，你這招釜底抽薪著實厲害，她也是梟雄，卻始終未曾想過這樣的辦法，不由得喃喃自語：“不愧是我看上的守護靈”。
其實你出此下策，也是無奈之舉，你看出來如今想要快速擊敗這個敵人是天方夜譚，但是時間拖得越久，就容易引來魂界瀞靈廷的追兵，到時候你們便插翅難飛了。
但不管怎么也好，黑貓白貓能抓老鼠就是好貓，你們成功逃走了。
這是咒術師歷史上最為恥辱的一日，堪稱咒術師里巔峰存在的特級咒術師，今日，被你打敗了，你不戰而屈人之兵。
臨走前，藍染鏡小花看著萎靡在地，需要三天時間才能恢復的甲骨憂太，目光一冷，便要斬草除根。
“等等。”你攔住了她。
“哼，婦人之仁，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藍染道。
你卻搖了搖你的紫薇權杖，表示：“非也！此子弱點明顯，軟肋被我所操 控，若再次遇見，我們可以輕易拿下，甚至讓他為我們做事！”
呱，居然還有如此盤算，真是驚世智慧吔！
“嗯，那也未嘗不可。”藍染鏡小花被你說動了。
此一戰后，你們離開了米國東部海岸，向東穿過海峽，進入地中海港口，橫穿歐亞板塊，直奔夏國而去。先走絲綢之路抵達洛陽，一路向北，途徑河西走廊，入了玉門關，直奔阿爾金山，又繼續向東南方向行進。
這一路上，你們曾經跨過山河大海，也殺穿過人山人海。（注1）
藍染似想要尋找什么，而你跟在身邊，不需要動腦子，只需要到處欣賞異域風情，妖嬈美人。
你不太清楚藍染到底在尋找什么，你也懶得問，你每次在她熟睡后你就偷偷溜出去，夜夜笙歌。
你曾經把純潔可人的教廷圣女按在受刑架上肆意褻玩，也在恒河之中與會唱跳《波斯貓》的舞女們共度春宵。
你的刀柄每次回來都顯得十分油潤，需要藍染鏡小花擦拭很久。
經過和特級咒術師甲骨的一戰，藍染鏡小花大抵已經知道你是個什么德行，但是她似乎并不在意。
畢竟她現在還被追殺著，瀞靈廷的人真的是不依不撓，魂界對應現實世界有多個出入口，他們總是一波一波地派人前來送菜，藍染也不客氣，有多少來多少，照單全殺。
你們主仆倆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一個為了自己的目標可以殺死曾經的隊友，心狠手辣；還有一個則是陰險狡詐又流氓還專攻敵人下三路，如今你們兩個極品畜牲湊到一塊，這個世界怕是有難了。
你們行走的路線，沿途發生過許多事，有的地方歌頌你們斬妖除魔的豐功偉績，有些地方被你們弄得一塌糊涂怨聲載道，不一而足。
沿途一位位流浪詩人將你們這對逆天主仆的事跡編纂成曲兒，四下傳頌，最終給你們混出個名堂來叫做《孔雀東南飛》。
2121年，伴隨著此前從未見過的浩大流星雨，你們來到了夏國東部沿海的荒野，找到一座深山里的古剎。
上書三個大字：XX廟。
這座古寺似乎早已荒廢，破敗不堪，就連牌匾都已經模糊不清了。她里里外外找了個遍，可是這里什么都沒有。
“還是找不到么…始終差一點…呵呵，祂說的沒錯，‘強大的是命運’…”藍染鏡小花有些沮喪的樣子，頹然坐在地上，看星星從天上滑落。
“她看起來很孤獨，那頹然的樣子真是惹人憐愛。”因為有你做伴，她勉強顯得不可憐。
？真是造了孽了，除了你這個畜牲，還會有誰覺得這個殺人過萬的超級女魔頭可憐？
這天晚上，你們的主仆情誼突飛猛進，她甚至有意想要試試你這紫薇權杖的鋒芒，但是想到自己大業未成，便不愿意放縱自己。
你們很純潔的看了一整晚的流星雨。
“這流星雨是否太多了些？”你突然發出了疑問。
雨下一整晚，這很正常。
流星雨下一整晚？這是否過于離譜了？
對此，藍染似乎并不意外，對你說：“祂告訴過我，創生之柱的流星雨到了，過去的時代已經終結，新的時代即將到來，一切都會改變，那些塵封的，也都要浮現…可是，究竟在哪？”
“誰告訴你的？你到底在尋找什么？當初我們約好的，我做你的守護靈，你讓我見識強者的世界，揭開神明的面紗！可是現在呢，你東奔西跑的，到底在找什么！你到底想要干嘛！”你忍不住了，直接質問她，并且搬出了當年的約定。
“你不是樂在其中嗎？”她看著你越發油光發亮的紫薇權杖笑罵道。
“紅粉骷髏，夢幻泡影，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這就是你有空就色的理由？我還以為你早都忘記了約定。”
“廢話少說！”你臉都不紅，因為你根本沒臉，你是一個澀情刀把。
藍染說：“魂界的存在是不合理的，瀞靈廷擾亂了輪回的秩序，所有進入歸墟的靈，都是灰飛煙滅，這是錯誤的！所以我要推翻整個魂界的統治，我在尋找地獄的下落，只有地獄，才是靈魂真正的歸宿！找到地獄的下落，就能重建六道輪回！”
“啊？”看著一臉憧憬的藍染鏡小花，你懵了。
一個魂界的死神代理人，叛變殺掉了原本組織的上層，眾叛親離，遭天棄，被世遺，你原本以為她是和瀞靈廷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卻沒想到，她的目的，居然是重建神話傳說中的六道輪回！要恢復這天地間的倫理常綱！
“臥槽，她真的，我哭…”你這才發現這真是真是對世間的大愛啊！藍染鏡小花居然有這般不可思議的志向，她偉大得像個巨人！
不過讓一個死神代理人接受了這樣的完全背棄她原本遵守的理念，堪稱棄暗投明，這何嘗不是一種文化輸出？那么這樣的存在，究竟會是誰？
你十分感動的用你的小刀把子蹭鏡小花的臉蛋，同時問道：“那么你說的這個地獄到底是誰告訴你的？”
“一個僧人，但我覺得，祂或許是傳說中的佛！祂告訴我，地獄的位置就在靈山，找到靈山，就是找到了地獄，找到地獄，就能重建輪回，結束魂界死神的虛假樂園！可惜我找遍了所有人類處理靈的地方，都找不到任何有關靈山的記錄！”藍染鏡小花看著空的古寺，喟然長嘆道：“靈山何處尋？”
“啊？”你再一次陷入迷茫之中，只覺得這每一個名詞對你這樣的民俗學家而言都通俗易懂，但是結合在一起，卻有種詭異的違和感，讓人頭昏腦脹，不愿意多想。
你決定不想了，你突然發現這一世的伙伴藍染鏡小花是個堪比你在京城夜沸中洛凝的人，你覺得這樣的人物不是你這樣可愛純潔的小白花可以理解的，但是可以抱一抱她們的大腿。
滾，你是你馬勒戈壁的純潔小白花！你是哪來的厚臉皮說這樣的話？你臉皮比靈山絕壁還要厚！
“找不到靈山的話，就到此為止了嗎？”你問了一句。
藍染鏡小花頹然道：“是的，你可知道這里是哪里？這里是傳說中的地藏之廟，當年讓我悟道的那尊活佛，便是來自此處，可事到如今就連此處都已經神隱，還有哪里能尋得靈山去處？”
你一聽，卻感到精神一振。地藏廟？這里居然是地藏廟！
地藏一次，讓你十分敏感。
你這次本來就是為了探明“銜尾地藏”的虛實進入傳奇，先不說你的猜測對不對，總之這事兒和祂脫不開關系。
你能成為被一種死神代理人看中，也是因為你誦念了地藏的尊名，從而得到了那位無限之王阿爾薩斯的青睞，獲得了祂的祝福，祂也是在追尋XZ的下落，當然祂明顯不懷好意。
而事到如今，你發現原來自己這一生，都和地藏，在冥冥之中有著千絲萬縷的瓜葛，你不僅開始懷疑起來，或許有機會弄清楚現實世界中“銜尾地藏”的真面目了。
想到這里，你不禁感到一陣心潮澎湃，你決定在這里獻祭一次，嘗試召喚祂！
你向藍染鏡小花說出了你的主意，當提到要獻祭很多壞家伙的時候，藍染鏡小花一點意見也沒有，但你覺得不妥當，這里是夏國的地盤，雖然多半和你前世今生的夏國都不是同一處，但是擁有強烈的愛國主義的你，自然選擇幫助華夏子民。
“此處隔壁不遠，過了大平原，就是南高麗，我們去那里抓人獻祭，另外我對油膩的師姐也有興趣。”你提議。
“什么是油膩的師姐？”殺人無算的藍染鏡小花有些納悶。
你笑而不語，不多做解釋，懂的自然懂，不懂得說了也不懂。
你們即刻啟程下山，很快就從南高麗的監獄之中，抓了一批油膩罪犯回來，人數已經夠了，獻祭就要開始了。
就在這天晚上，一個身材修長的白發眼罩男，登上山門。
他滿臉的不可一世，看著你們油膩師兄們圍成的大圈和祭壇，輕佻笑道：“喲，這位小姐，你干這等殺人如麻壞事的事情不在我的地界，我管不著，但是在這之前，能否回答我一個問題…我想找這座寺廟的渡靈大師，你們見過么？還是說，被你們殺了？”
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你看著那張熟悉的面孔，突然一愣：——
“臥槽，老師？”
出現在你面前的此人，正是號稱天上天下唯他獨尊的咒術界最強咒術師，二點五條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