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云鐵騎是強,不過嘛,比凌霜鐵騎及逐風鐵騎也強不到哪里去,”楚致淵一邊說著,超感一直在洞照著她:“你們大蒙的鐵騎更多?…還是說,有了外援?”
“你猜猜看,說不定我是耍你玩呢。”
“看來是有了外援。”楚致淵頷首:“外援的話,大蒙邊上只有大貞與我們,外援不在這個方向上,是要在別處牽扯我們的精力。”
“咯咯咯咯…”李紅昭忽然笑得花枝亂顫,顫顫巍巍。
卻沒能牽走楚致淵的注意,熠熠雙眼微笑盯著她雙眸。
她美麗的眸中并無笑意,唯有冷冽。
楚致淵呵呵笑起來:“還真被我說中了。”
“世子,你該去說書的,定能博人喝彩。”
“殿下后悔不該請我喝這一頓酒了吧?”楚致淵笑道:“是大烈?”
“大烈?”李紅昭吃吃笑道:“大烈彈丸之地,能對你們構成什么威脅?”
“大堅?”楚致淵道。
李紅昭轉開鳳眸,輕啜一口酒,感慨道:“跟世子你吃飯還是挺有趣的,太逗人,很久沒這么開懷大笑啦。”
“還真是大烈。”楚致淵嘆道:“他們還真是活膩了呀,竟然跟你們聯合。”
“好好,你認為是大烈就是大烈,認為是大堅那就是大堅,甚至還有其他的小國。”李紅昭笑吟吟的:“只要你愿意,隨便選出一個便是了。”
楚致淵道:“你們的目標不是程天風,而是莫大宗師吧?”
李紅昭“哈”的笑起來,一口酒差點兒噴出來。
她美艷臉上帶著諷刺,格外的刺目:“楚致淵,你真要去說書,真的,這異想天開的本事無人能及!”
楚致淵不為所動,慢慢點頭:“果然被我料中,世子你們是不敢殺的,大宗師卻敢。”
一旦殺了世子,那么大貞一定會報復殺大蒙世子。
再嚴密的防御,如果大貞不惜一切代價,也能刺殺成功,如此一來便開了一個惡劣的先例。
大蒙大貞大景的世子加在一起也沒多少,這么殺來殺去,很快殺光了。
誰也不想這般。
所以殺世子是大忌,不管有沒有證據也不會輕易行動,除非真的勾連上了邪宗,借刀殺人。
但邪宗誰都不想沾,都是些非人類的妖怪,避之不及。
當所有人的目標以為是程天風時,殺莫春雨反而猝不及防,莫春雨恐怕也沒想到。
他們的目標不是破壞聯盟,而是削弱大貞。
畢竟大宗師的數量兩個巴掌數得過來,殺掉一個,對實力的影響都極巨大。
牽制大景,削弱大貞。
更甚者,他們的目標也可以是大景的大宗師!
李紅昭斜眼著他,一臉無奈:“楚致淵,別張嘴胡說啦,殺大宗師要付出什么代價,你一個宗師是不知道的。”
楚致淵道:“出動四位大宗師應該夠了吧?問天崖的報復…反正你們要跟問天崖打,報復不報復又有何關系?”
“殺一個大宗師至少要四個大宗師,”李紅昭道:“可大宗師沒那么容易殺死,一旦玉石俱焚,能拉著四個大宗師一起死。”
楚致淵道:“如果偷襲暗算呢?”
“異想天開!”李紅昭道。
楚致淵看一眼周圍,沖左前方的窗戶方向抱拳歉然笑道:“蘇先生,失禮了。”
窗戶的對面斜對面也是一間酒樓,閑云酒樓。
酒樓中的某一房間內,一個中年女子正靜靜坐著,手執一卷書。
不似來酒樓吃飯的,而是讀書消遣的。
楚致淵甚至還看到這位中年女子大宗師所讀的書,《星宿九解》,講的是天上星相。
這位相貌平平的女子,便是大蒙的大宗師蘇秋雁。
蘇秋雁顯然聽到了這邊的情形,看到了楚致淵的動作,放下書卷笑了笑,然后繼續讀書。
楚致淵松一口氣。
大宗師的氣勢是極盛的,他剛才感受到了蘇秋雁的不滿,排山倒海的氣勢隱隱壓過來。
李紅昭笑道:“放心吧,蘇先生不會殺你,喝酒吧。”
“殿下請。”楚致淵舉杯。
兩人皆一飲而盡。
李紅昭嫣然笑道:“世子若是有暇,不妨來我們大蒙轉一轉,看看我們大蒙的天京。”
楚致淵笑著點頭:“那再好不過。”
李紅昭話一出口便后悔了。
自己不該邀請楚致淵去天京的。 這家伙有點兒邪門,好像能看透人心似的,眼睛太毒,走一趟不知會被他看去多少秘密。
楚致淵道:“不過殿下放心,我這人你也知道的。”
“那倒也是。”李紅昭心下一松,笑起來。
楚致淵確實是怕死的,除非逼到絕境,才會迸發出足夠的勇氣來沖鋒陷陣。
所以正常情況下不會去大蒙,不會到天京冒險。
楚致淵與李紅昭隨后便不再多說,只聊一些閑事,如這幾天玉京城內的趣事。
玉京城現在太熱鬧,事情多不勝數。
楚致淵知道她心下是怕了。
也懶得再逼迫。
已經差不多榨干了她。
大烈的事極重要。
至于說提醒莫春雨,也可以提一句。
大烈那邊要看監察司查得如何,會不會因為那大烈世子的事而注意到大烈的異樣。
自己提醒一句,讓朝廷有更多的準備時間,避免被大烈偷襲,也算是一件大功。
他與李紅昭分開,來到天寶司時,已經夜色朦朧。
天寶司依舊熱鬧非常。
當楚致淵離開天寶司時,天寶司已經冷冷清清準備關門了。
一輪明月斜掛。
他在天寶司內找了熟人,問了之后,確實找到了強固經脈的靈丹。
天寶司也有與乘風丹類似的靈丹,名褪凡丹。
不是乘風丹那般直接加速度,而是全面調整身體,伐毛洗髓。
乃是一品。
楚致淵出了天寶司,走在比白天更加繁華的大街上,在喧鬧的人群里行走著,皺著劍眉思索能不能弄來一品功。
自己的功勛應該審計得差不多,能不能達到一品?
他覺得怕是不能。
那能否再想辦法跟皇帝媷一波羊毛?
他思索著,來到了安國公府。
后花園里,燈火通明。
蕭若靈已經換了一身白色勁裝,正在一個小練武場上揮劍。
楚致淵露出笑容。
一身白色勁裝的蕭若靈,與平時的嫻靜氣質截然不同。
平時的羅袍遮住了大半身形。
此時勁裝一穿,方能見其勁爆身材。
修長雙腿,挺拔玉峰,一把掐的細腰,顯得剛健婀娜,英姿颯爽,宛如換了一個人。
蕭若愚跟著楚致淵出現,也換了一身青色勁裝。
楚致淵笑道:“拿手劍法是什么,不妨使來看看。”
蕭若靈停下長劍,提劍而立,俏生生的,臉頰紅潤欲滴。
“我今天剛跟師父學了一套劍法,邀月宮的花間月影劍訣。”
楚致淵從旁邊兵器架上取一柄木劍,示意蕭若靈攻擊自己。
蕭若靈毫不猶豫的揮劍,身形閃動間,影影綽綽的劍影籠罩楚致淵,虛實莫測。
楚致淵一劍刺出。
“砰!”漫天劍影消散。
楚致淵道:“太慢了。”
蕭若靈甩了甩手腕,手臂發麻引動半邊身子發麻,待恢復之后便揉身而上,幻出一片劍影再次籠罩楚致淵。
“砰!”劍影再次消散。
楚致淵道:“還是太慢。”
蕭若愚在一旁看得蠢蠢欲動,忙道:“大姐,我來我來,我們對幾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