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耀文,原來這一切,都是你的設計!”
看著眼前一臉笑意的陸耀文,鄧威感覺此刻的自己就像一個小丑。
“鄧伯,為了陪你演這場戲,真的是費了我不少功夫,搞的我手下這么多兄弟港島、寶島兩地跑,還花了一百多萬搞出一個‘安全屋’。”
說到這里,陸耀文搖頭輕嘆道:“鄧伯,你說你怎么就這么不懂事呢,早和我合作,讓我把這些錢省下來,我拿來‘孝敬’你,你以后日子過得不曉得幾瀟灑。”
“像我大佬龍根,現在一般的妹仔都看不上了,要玩小明星了。”
聽到陸耀文的這些話,鄧威感覺自己整個昏昏沉沉,有種想暈卻暈不過去的無力感,足足十多秒過后,他才開口說道:“你從什么時候發現的?”
“鄧伯,哪會有幾個月沒吃肉的人,還會點名道姓要吃一家鹵味店的肉,皇帝都沒你這么講究吧?”
陸耀文笑著回答道。
“原來從最開始,一切就都在你的算計里面,陸耀文,這一局我輸的不冤枉。”
這一刻,原本就面如死灰的鄧威,更是添上了一絲頹然的神色。
“陸耀文,士可殺不可辱,有種你就把我和鄧伯殺了!”
聽完陸耀文剛剛那番話,回過神的左志衛指著陸耀文,厲聲喝道。
鄧威感覺自己在陸耀文面前就像一個小丑,而左志衛覺得自己在陸耀文面前就像一個白癡。
他甚至感覺陸耀文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和平時自己看智障時候的目光一模一樣,但偏偏,現在的他除了無能狂怒以外,什么都做不到。
“建軍,把這兩位看好了,不許他們離開這里,也不許他們和外界有任何聯系…”
想到這里,陸耀文似乎想到了什么,掏出手機,撥下一個號碼。
“阿齊,休息夠了的話,繼續來照顧鄧伯,沒有你的照顧,鄧伯的氣色都差了好多。”
電話接通后,陸耀文笑著說道。
聽著陸耀文的這句話,鄧威面如死灰的臉色開始發白,他猛的想起,自己昨天給阿齊補的那十七槍。
“文哥,你在什么地方,我馬上就過去!”
電話那頭,阿齊在聽完陸耀文的這句話后,眼神猛的一亮,原本被空包彈打的還有點痛的淤傷,現在也不疼了,語氣也立刻興奮了起來。
“等會我讓人去接你,我提醒你一句,不要因為鄧伯對你做的事情就懷恨在心,還是要和以前一樣,好好照顧鄧伯,聽明白了嗎?”
鄧威聽著陸耀文說的話,臉色越來越白,終于,他再也忍不住,大聲喝道:“陸耀文,殺了我!殺了我!”
“鄧伯,我花了這么多精力,布置了這么多東西,我怎么舍得殺你?安心在這里住一段時間,到時候說不定我還能安排老朋友來陪你呢。”
陸耀文笑著說完這句話后,便轉身離開。
不過,在陸耀文轉身的瞬間,他對王建軍低聲說道:“把左志衛帶去地下室。”
幾分鐘后,‘安全屋’地下室內。
四肢被綁住,嘴巴被封死的左志衛被扔到了地上,不過他的神色依舊是桀驁不馴,死死的盯著陸耀文。
“左志衛,其實我要謝謝你,讓我知道了鄧伯原來還有姚森這張底牌,不然我還真有可能被這張底牌搞的猝不及防。”
陸耀文走到左志衛的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左志衛,笑著說道。
“唔唔唔”
左志衛像一只泥鰍一樣,瘋狂扭動著自己的身體,嘴里也發出讓人聽不懂的聲音,不過從他看向陸耀文仇恨的眼神就能知道,左志衛一定不是在說好話。
“不過,我想姚森應該不會謝謝你,下次你去寶島,最好別聯系他了,不然我怕他會派人砍死你。”
面對狂怒的左志衛,陸耀文依舊是一臉笑容。
“唔唔唔”
左志衛依舊在無能狂怒。
“左志衛,如果我是你,我就會好好想一想,一個連自己最得意的門生都能逼走的大佬,真的會有那么講義氣嗎?”
陸耀文蹲到了左志衛的面前,笑著說道。
“唔唔唔”
在聽到陸耀文的這句話后,原本左志衛的看向陸耀文的眼神還只是極致的仇恨,現在他的眼神已經變成了恨不得當場生吃了陸耀文。
顯然,在左志衛的心里,鄧威就是他的神。
‘啪啪’
陸耀文沒有再開口,只是打了個響指。
旋即,一旁的王建軍按下了一臺播放器的播放鍵。
‘小左,你都肯拼命救我出去,也一定肯用命幫我擋一次災禍吧?’
鄧威的聲音從播放器的喇叭內傳出。
陸耀文改造過的這個‘安全屋’,可是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錄音錄像,比現在警隊的審訊室還要‘正規’。
“嗚嗚嗚”
在聽見鄧威的這句話后,左志衛扭動的更加厲害了。
“左志衛,你真當自己是鄧威的家人,他要為你謀福利呢?”
“你拿著這兩盤錄像帶去找地主會和李照立,下場就只有一個,你全家死光,等你全家死光了以后,鄧威才會出面,用你全家的命在加上這兩盤錄像帶,為他自己謀一條后路。”
陸耀文看著面前的左志衛,緩緩說道。
這一刻,左志衛沉默了。
只要鄧威需要,他愿意拿自己的命去換鄧威的命,甚至拿他全家的命去換鄧威的命也沒有問題,但他不能接受鄧威算計他的命。
這是對他左志衛的侮辱,更是對他人格的踐踏。
“左志衛,其實你這個人挺失敗,做小弟,被自己大佬算計,做大佬,又被自己小弟背叛。”
陸耀文緩緩說道。
左志衛在聽見陸耀文的這句話后,猛然想起了自己的那兩個伙計,哪怕是到了現在這個田地,對于小虞與阿欽兩個人,左志衛依舊沒有懷疑。
或者說,他不想去懷疑。
只是,陸耀文這句話徹底戳破了他的這個想法,在這一瞬間,左志衛的眼神里,仇恨消失,換上的全都是茫然。
左志衛感覺自己這么多年的堅持,就好像一個笑話,身旁的人都沒有忠義,只有他像一個傻子一樣,依舊講著忠義。
“左志衛,你唯一錯的地方,就是拜錯了大佬,鄧威是一個極度自私的人,跟在他手下,最好別擋他的路,不然…”
陸耀文說到這里,湊到了左志衛身旁,輕聲說道:“左志衛,我會再給你一次認清鄧威的機會,希望到時候,你對我的態度會有所轉變。”
陸耀文拍了拍左志衛的肩膀,隨后抬頭對王建軍說道:“建軍,不要讓他和鄧威見面。”
王建軍沒有開口,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接著,陸耀文繼續說道:“一千二百萬現金,我會帶一千萬走,剩下兩百萬,你看著分給做事的兄弟們。”
“好的,文哥!”
在聽見陸耀文的這句話后,王建軍的眼神微微一動,開口應道。
對于王建軍來說,陸耀文剛剛的話意義非凡,兩百萬港幣的分配權看似不多,但這是一種信任和一種責任。
吩咐完這句話后,陸耀文轉身離開了地下室。
接下來的戲,如果能有左志衛的主動配合,那效果會更好,這也是為什么陸耀文會再給左志衛一次‘機會’的原因。
等到離開‘安全屋’后,陸耀文坐上了奔馳轎車,開口說道:“去金鳳凰夜總會。”
在說完這句話后,陸耀文掏出手機,撥下了一個號碼。
“阿祖,是我。”
電話接通后,陸耀文開口說道。
“文哥,有什么吩咐嗎?”
司馬念祖立刻開口問道。
“阿祖,這幾天,你和地主會的人一起排一場戲…”
陸耀文緩緩說道。
“明白!”
在聽見陸耀文的計劃后,司馬念祖眼神微微一動,同時開口應道。
半個小時后。
金鳳凰夜總會頂樓。
“文哥!”“文哥!”“文哥!”
等到陸耀文走進自己的房間后,已經在這里等候的吉米、童恩、高晉三人立刻站起來,向陸耀文問好。
“都坐。”
陸耀文壓了壓手,示意三個人坐下。
隨后,陸耀文繼續開口說道:“童恩、吉米、高晉,接下來十天的時間,你們把一切都準備好,十天之后,我會正式動手,到時候,不要給鬼佬反應的時間,用最快的速度拿下我設定的目標。”
“明白!”
在陸耀文的話音落下后,童恩、吉米、高晉三人立刻點頭說道。
演戲演全套,鄧威今天剛剛拿到錢,如果只用二、三天的時間就雇傭到了足以殺死他陸耀文的殺手,還是有點太假了,將時間放緩到十天,那就很合理了。
而且,陸耀文籌備了這么久的計劃,確實也太過于龐大,多給童恩、吉米、高晉他們一點時間準備,任務會完成的更圓滿一點。
最關鍵的是,要給黃世同、李照基他們足夠的時間準備,這樣才能勾他們動手。
“文哥,我手下的人發現,高佬最近和佐治洪走的比較近。”
等到陸耀文吩咐完之后,童恩開口說道。
“嗯,繼續盯著高佬,看看他到底玩什么花樣,能不能幫我釣出幾條大魚。”
陸耀文在聽見童恩的話后,眼神微微一動,隨后點頭應道。
和聯勝,雖然是他陸耀文一家獨大,但還沒有到鐵板一塊這種程度,有人有小心思,非常正常,而且陸耀文也巴不得高佬、羅邦、朱兆坤這些地區話事人有‘小心思’,這樣他陸耀文才好換人。
與此同時,尖沙咀,寶勒巷,一間酒吧內。
“阿俊,我們多久沒有在一起喝酒了?”
蘇隆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斧頭俊,笑著問道。
“我十一年前過檔新記,之后就跟著你改練泰拳,好多人都不知道我也是你的徒弟,當時那段日子,現在想想真的挺快樂的。”
“不過,從龍頭將行動組交給你負責訓練之后,我們兩個人就再也沒有單獨呆過。”
斧頭俊語氣平淡,沒有一絲波瀾,就好像講的不是自己一樣。
“是啊,一個是掌控尖沙咀,手上一萬多名兄弟的超級紅棍,一個是門生遍布全社團,還負責訓練行動組的社團總教官,如果我們兩個還走得近,那四眼龍晚上就不用睡覺了。”
蘇隆搖頭笑道。
接著,沒有等斧頭俊開口,蘇隆繼續說道:“阿俊,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四眼龍把行動組都交給我來訓練。”
斧頭俊并沒有問為什么,只是幫蘇隆的酒杯里添滿了酒。
“許家的兄弟太多了,他想試試,誰想和他兒子爭位置。”
蘇隆輕聲說道。
在聽完蘇隆的這句話后,斧頭俊依舊沒有半點反應,只是靜靜的看著蘇隆。
“阿俊,只要許華炎還在,只要許家還在,你就永遠只是新記的代理龍頭。”
蘇隆湊到斧頭俊的身前,低聲說道。
“師傅,有些話點到為止,免得以后大家見面尷尬。”
斧頭俊輕聲說道。
“你要坐穩龍頭,一定要有自己的靠山,我可以幫你,只要我們兩家聯合,在加上港島上面的人幫忙,就算許華炎出獄,也別想和你爭龍頭的位置。”
蘇隆的語氣里,全都是蠱惑。
“師傅,我說你今晚怎么會主動來約我喝酒,原來是給人當說客來了。”
斧頭俊輕笑道。
“阿俊,你不僅是我徒弟,更是我好兄弟,我們出來混,只要有機會,一定要做最大的那個,現在機會就擺在你的面前,你只要點頭就可以抓住!”
蘇隆繼續說道。
“師傅,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師傅,你可以走了。”
斧頭俊緩緩說道。
“為什么?”
蘇隆看向斧頭俊的眼神里,全都是驚訝。
“十一年前,我的拜門大佬就讓我跪,當時我和他說了一句話,我骨頭硬,跪不下去。”
“現在跪,那我十一年前的那句話,豈不是成了一句笑話?”
斧頭俊的語氣變得極為冷漠。
“阿俊,你清高,你了不起,真當自己混的是天地會啊!”
蘇隆冷笑道。
“阿鼎,送客!”
斧頭俊語氣重新變成了平靜。
“不用送,斧頭俊,你自己好自為之!”
蘇隆扔下這句話后,立刻起身離開。
“隆哥,多謝你。”
斧頭俊看著蘇隆的背影,緩緩說道。
在聽到斧頭俊的這句話后,蘇隆的腳步微微一頓,但旋即,他就加快了腳步離開。
“俊哥,這是…”
等到蘇隆離開后,蔡元鼎走到斧頭俊的身旁,一臉好奇的問道。
“蘇隆當了鬼佬的說客,來游說我了,這大概,也是對我的最后一次游說。”
斧頭俊緩緩說道。
接著,不等蔡元鼎開口,斧頭俊繼續說道:“這次我拒絕了蘇隆,鬼佬極有可能會下黑手。”
“俊哥,那我們要不要…。”
蔡元鼎在聽到斧頭俊的這句話后,臉色微微一變,立刻就要開口,不過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斧頭俊打斷:“阿鼎,沒有那么容易的,整個港島,能讓鬼佬投鼠忌器的勢力只有兩個,本地派有陸耀文,我們加入進去,他們不會全力保我們。”
“那我們去和大陸的人談?”
蔡元鼎立刻問道。
“希望還來得及。”
斧頭俊緩緩說道。
“俊哥,一定會來得及的!”
蔡元鼎馬上順著斧頭俊的話說道。
“阿鼎,年輕的時候,我覺得自己是風,自由自在,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等到我爬的越高,受到的束縛反而越大,等坐到了龍頭位置,才徹底明白,我只是一根草,一定要被風吹倒,如果不倒的話,我的下場就是被連根拔起。”
斧頭俊看著蔡元鼎,一字一句,緩緩說道。
“俊哥…”
蔡元鼎感覺自己心里有點堵,不過,他的話再一次被斧頭俊打斷:“好了,我只是有感而發而已,我是平衡新記的唯一人選,除非鬼佬能在許家兄弟里找到一個合適的代理人,否則對我動手,只會讓新記內亂,那樣可不符合鬼佬的利益,所以,我們還有時間!”
“嗯,許家這些年,一直都是跟著大陸走的,鬼佬應該不可能從許家里面找到代理人,就算能找到,也一定需要很長的時間。”
在聽完斧頭俊的這句話后,蔡元鼎感覺自己心里一松,開口應道。
這一次,斧頭俊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看著門外,蘇隆離開的方向。
此刻,蘇隆已經坐上了轎車,拿出手機撥下了一個號碼。
“斧頭俊拒絕我了。”
電話接通后,蘇隆開口說道。
“好,我知道了。”
聽筒里,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傳出。
“你們準備怎么做?想辦法除掉斧頭俊,還是像對付四眼龍一樣,逮捕他?”
蘇隆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不是你應該關心的問題。”
那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再一次從聽筒里傳出,只是原本就冷漠的語氣又冷漠了幾分。
“新記如果再亂一次,一定要分裂。”
蘇隆緩緩說道。
“放心,你想到的,我們早就已經想到了。”
蘇隆聽完這句話后,正準備開口,就聽見‘嘟嘟嘟’的忙音傳出。
‘砰’
蘇隆將手中的手機,狠狠的扔到了車上,整個人重重的靠在車椅的靠背上。
“阿俊,我們這種人,在外面人看來好像風光無限,實際上,不過也只是連自己命運都無法把握的可憐蟲。”
蘇隆閉著眼睛,緩緩說道。
第二天上午,東九龍總區,蔡元祺的辦公室內。
‘鈴鈴鈴’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
“哪位?”
蔡元祺拿起話筒,開口問道。
“蔡sir,斧頭俊那邊還是不松口。”
聽筒里,一個男人的聲音傳出。
“那就按照計劃,在這幾天把張生亮和凌家三兄弟放出去。”
蔡元祺的臉色一沉,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明白!”
接著,蔡元祺繼續問道:“新記的那個目標談的怎么樣了?”
“他還是有顧慮。”
“有顧慮?”
蔡元祺眉頭微微一皺,接著繼續說道:“告訴他,我們可以把他的老婆小孩全都接去鷹國,等回歸之后,他也可以去鷹國。”
“到時候,我們不僅會幫他把底全部消掉,他在港島的資產,也可以原封不動,帶去鷹國。”
“好的,蔡sir,我馬上就去再和他談一次。”
電話那頭的中年男人在聽到蔡元祺給出的新條件后,立刻大聲說道。
“也不要一味的給好處,這種人就是賤骨頭,適當的敲打敲打他,他會答應的更快。”
蔡元祺在吩咐完這句話后,掛斷了電話。
“新記、號碼幫、四大、洪興,這四個社團全都搞定之后,就該對和聯勝動手了。”
蔡元祺輕聲自語道。
兩天后,‘安全屋’內。
短短三天的時間,鄧威仿佛老了十歲一般,原本就花白的頭發變得已經差不多全白,臉上的皺紋也變得更加的‘深邃’。
現在他就像一個失去了活力的木偶人一樣,任由阿齊的擺布。
鄧威這樣的擺爛行為,讓阿齊頗為惱火,搞的他‘照顧’人連一點點成就感都沒有了。
為此,阿齊向陸耀文提出了自己的建議,讓鄧威住幾天小黑屋,以此提高他的活力。
只是讓阿齊失望的是,這一次,陸耀文拒絕了他的提議。
不過,陸耀文在拒絕阿齊的提議之后,給了阿齊一個新的‘提議’。
這天晚上,阿齊如同往日一樣,監督鄧威走路,看著眼前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鄧威,阿齊無奈的搖了搖頭,現在的鄧威,實在是太讓他失望。
‘啪’
就在這時,‘安全屋’的電突然被人關掉,整個房間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接著。
‘噠噠噠’
一陣密集的槍聲響起。
在聽到這個聲音后,阿齊的臉色微微一變,隨后立刻摸著黑,快步離開了這個房間,跑進了旁邊裝有鐵門的房間。
很快,手電筒的燈光在鄧威的面前亮起,幾個全副武裝的男人出現在鄧威的面前,不由分說,直接拽著鄧威就往外面跑。
為首的男人一邊跑,一邊開口問說道:“我們是地主會請的雇傭兵,還有個叫左志衛的人呢?他在哪里?”
鄧威沒有回答這個男人的問題,而是仔細看了眼地上的尸體,確認這些尸體真的是尸體后,鄧威才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鄧威并不知道,白天的時候,這個‘安全屋’里多了七、八個大圈仔‘保安’。
‘啪啪啪’
這時,一陣劇烈的拍門聲響起。
這些雇傭兵立刻將手電筒的燈光打過去,看見了一扇鐵門。
‘嗚嗚嗚’
就在這時,一陣似有似無的警鈴聲傳入了鄧威的耳中。
“快走,差佬來了。”
好不容易才看到逃生希望的鄧威立刻大聲說道。
這些‘雇傭兵’在聽見鄧威的話后,沒有片刻猶豫,立刻帶著鄧威離開。
聽著雜亂的腳步聲逐漸遠去,鐵門后,左志衛一臉絕望…
一個小時后,淺水灣一套別墅內。
“鄧威,這幾天你受苦了!”
在鄧威走進別墅后,麥圣云立刻站起來,向鄧威笑著說道。
“你怎么知道我被陸耀文關在那里?”
鄧威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麥圣云,開口問道。
“這里是港島,只要有足夠的錢,就可以買到想要的一切。”
麥圣云給了鄧威一個模擬兩可的答案,隨后將一臺衛星電話遞到鄧威的面前,笑著說道:“鄧威,同哥很關心你的安危,給他通個電話,報一個平安吧。”
看著一臉真誠的麥圣云,鄧威緩緩點了點頭,接過了麥圣云手里的衛星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