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論來看,這一選項理論上確實是可行的。
趁董卓均沒有意識到賈詡的厲害之處,趁其不備,直接白嫖一波。
只是,這一條的風險無疑也是極大。
李基自覺成功機會極低,但是既然“計謀模擬器”之中顯示存在這一選項的可行性。
而李基感受著自己的精神狀態甚佳,比之初遇劉備之時已是強上許多。
最起碼,不會針對個人的計謀推演,推演了兩次就快將達到極限。
因此,倒是不妨試一試…
又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深感賈詡謹慎小心之性格的你,決定反其道而行之,直接繞過賈詡,選擇“先上后補”。
隨后,你找到了正在正廳之中飲酒的劉備,告知劉備你看中了一個名叫“賈詡”之人,深感其有大才,讓劉備借著宴席讓董卓將賈詡送給自己。
對伱信服無比的劉備,自無不從。
當即,劉備借著微醺姿態,趁著與董卓做游戲可懲罰一番的機會,言及看中了其麾下有一叫賈詡之人,有君子之風,甚愛之,可否讓之。
只是,那一臉憨厚圓潤之相的董卓,實則內心精明之極,并沒有貿然答應下來,而是直接喚來了賈詡,當面詢問其意見。
看似董卓乃是尊重賈詡的態度,實則無論是你還是賈詡,都感受到了董卓那看似開明恭賢的姿態之下,乃是滿滿的殺意。
若是董卓確認賈詡早已與劉備有所勾搭,那么董卓大概率會選擇找個機會直接殺掉賈詡,不允許麾下之人有機會背叛自己。
對此,賈詡自然不會露出絲毫破綻,更不會讓自己深陷危險,當即只得堅稱誓死追隨董公。
且賈詡為了表明誠意以及能力,以免董卓多疑之下事后依然找個由頭埋了自己。
賈詡還當眾分析了一波天下大勢,將黃巾之亂或會延綿十余二十年不絕之勢,分析得有理有據,令在場眾人均為之信服。
自然,董卓更加不會輕易放手,對于適才對劉備的承諾也是連連推稱乃是酒后戲言,當不得真。
且自此,賈詡乃多智之士的名聲于巨鹿城流傳而開。
計謀評價:如你所預料的那樣,此計過于冒險。
董卓其人多疑且心胸狹隘,縱使是劉備借其酒醉向董卓所提要求,依然引起了董卓的懷疑。
并且這一連串的波折,反而讓賈詡被迫展現自己的能力,自此反而讓董卓對賈詡多有看重,屢屢問計于賈詡。
或許,這一次冒險的行動,非但沒有讓劉備收獲賈詡的助力,反而今后讓賈詡輔助董卓,或許將給劉備造成了極大的麻煩。
預料之中的失敗…
這也無形之中給李基再一次提了一次醒,對于智計百出之士,越是用險,越是容易露出破綻。
‘麻煩了!’
李基的心中微動,暗自感嘆了一句。
縱使是在“計謀模擬器”之中的推演,目前來看也同樣不存在能夠招募賈詡加入劉備麾下的可能嗎?
若是時間充足,李基倒是可嘗試用“陽謀”,一步步展現處于劉備麾下的安全,繼而引擅于自保的賈詡主動加入劉備麾下。
然而,這一次宴席赫然是唯一一次直面賈詡的機會。
宴席過后,賈詡就會徹底縮回董卓軍中不再露頭,這讓許多計謀都根本無有用武之地。
這一點,才是最麻煩的。
賈詡太謹慎,也太茍了。
只是,就此放棄的話,李基心中又頗為不甘。
若是能得到賈詡相助的話,將會是一大助力,但若是讓被稱為“毒士”的賈詡在外面,未來或許將會是一大隱患。
譬如:今后若是劉備北伐,欲攻賈詡所效忠主公的勢力。
或許,賈詡會直接用出“劉備若攻一城,那便殺絕一城”的毒計,以百姓為城墻,逼迫劉備自行退卻。
以劉備那仁德的性格,越是“毒計”對他越是有效且無解。
‘等等,為什么我也想出這種‘毒計’了?’
李基驟然間,不禁想起自己似乎在某次推演之中,也得到過“毒士”的稱號,不禁嘴角略微一抽。
不過,正因為李基知曉一個真正無下限的“毒士”,所能帶來的麻煩,所以若是留不住賈詡,那么或許做掉他,也是個極好的選擇。
李基的念頭微動,然后想到了一條路子…
當即,李基佯做有一二分醉意上頭,臉色也顯得紅潤了幾分,然后湊到了賈詡的面前,說道。
“文和先生,謝汝幫吾尋找遠方表親,且隨吾至無人之處,吾身上有一物件欲交予你手,汝若是尋到吾那遠方表親,將此物件給他便懂。”
賈詡聞言,本就完全沒有想幫李基尋找遠方表親的打算,自然是推脫不斷。
然而,李基借著醉意,生拉硬扯著賈詡起身。
莫看李基天天被劉備擔心身體狀況,但實則李基在尋常謀士之中的身體絕對是一級,起碼賈詡想要反抗一下,硬是扯不過李基。
而為了避免在宴席之上被李基拉得失態,賈詡只得是跟著李基起身,往著門外的方向走去。
并且此處畢竟是府衙之內,賈詡也不擔心李基當真會行什么不軌之事。
不過,為了避免讓他人懷疑自己跟李基有什么勾搭,在離開側廳之時,賈詡還不忘道上一句。
“子坤先生,就算想要如廁,何苦一并拉上我?”
“同去,同去…”
李基配合地應上一句之余,卻是借著賈詡的視線盲區,朝著坐于宴席之上未曾飲酒分毫的趙云遞了一個眼神。
趙云見狀,立即會意起身跟上李基的方向。
對于本就熱鬧的側廳來說,李基與賈詡結伴同去如廁之事完全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趙云這個于宴席上滴酒不沾且不與任何人交談之人的離去,亦是沒被任何人留意。
而李基拉扯著賈詡一路走至了府衙內無人的偏僻角落后,眼看著李基似乎還要走遠,已經感到有些不妥的賈詡,當即笑道。
“子坤先生,汝欲給吾何物,現在便可拿出來了。”
“再走遠一些,吾那可是個大寶貝。”李基似是有些醉意地答道。
然而,賈詡哪里還愿意,當即半是開玩笑半是嚴肅地說道。
“子坤先生,汝若是再這樣,我可就要大喊了。”
李基聞言,只得是放開了自己的手臂,目光自賈詡身上略微一轉,看向已經走到了賈詡后方不遠處的趙云。
當即,李基的表情猛然一變,哪里還有剛剛的醉意,反而怒意橫生地喝道。
“賈文和,吾終于尋到你了!”
賈詡見狀,頓感不妙,也不與李基進行任何爭辯,當即就想先抽身退走再說。
然而,趙云驟然堵在了賈詡的退路之上,并且手掌按在了賈詡的肩膀處,便讓賈詡動彈不得。
賈詡猛然一驚,感受著趙云那不過是一個手掌就輕易制住自己的力度,危機頓生。
如此蠻力,縱使看似體態與普通士子相差無幾的趙云乃是空手,恐怕也能頃刻之間捏碎自己的喉嚨。
這讓賈詡頓時不敢輕舉妄動,轉而看向著李基,說道。
“李基,吾與你過去素未謀面,更未有仇怨可言,意欲何為?”
“素未謀面?”
李基冷哼一聲,一副苦大仇深的姿態,咬牙切齒地說道。
“吾自襁褓之時,便被家族棄于荒野,唯有襁褓以血書寫下‘武威賈文和’五字,吾茍活一十六年至此,便是為了尋你這仇人,你焉敢言及與我無有仇怨?”
“害吾全家上下,使被迫棄于荒野,讓吾不知宗族乃在何方者,定與你武威賈文和脫不了干系!”
賈詡見狀,心中大為吃驚,幾乎下意識地自覺今落入仇人之手,吾命休矣!
不過,賈詡轉念之間,猛然醒悟。
不對啊,我十六年前也才二十一歲,那一年被察孝廉為郎官,后自覺前途渺茫且有危險,又稱病辭官回家呆了好幾年。
那一年,我什么事都沒有做,完全就是個家里蹲,誰給我扣了這么一個黑鍋?
賈詡看著眼前李基那幾欲將他生吞活剝的兇狠神色,也不敢大喊,生怕李基一時沖動之下,反倒是萌生與仇人同歸于盡的心態,只得小聲道。
“冤枉啊…”
然而,不等賈詡說完,李基就直接想要拔劍出鞘打斷了賈詡。
賈詡冤不冤,親自下場冤枉賈詡的李基還能不清楚嗎?
“賈文和,吾本欲拼著身家性命不要,也欲就此拔劍將你刺死,與你同歸于盡,但又不愿害了吾主中山靖王之后,漢室宗親,吳郡郡守劉備劉玄德之名…”
說到這里之時,李基滿臉不甘,憤憤地說道。
“也罷,吾便留你一時性命,吾讓子龍帶你離開府衙暫且前去吾主府邸,汝亦趁此期間好生想一想曾經做過何等惡事,解釋清楚那血字為何是你姓名。”
賈詡看著李基那似乎只要自己蹦出一個“否”字,當場就要拔劍將自己給活劈了的姿態,哪里還能說什么托詞。
更何況,隨著李基訴說那悲慘往事且賈詡似乎就是害李基滿門之仇人,趙云那抓著賈詡的五指越發用力,捏著賈詡感覺自己的肩膀骨頭都要碎了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