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偉笑呵呵的,不以為意,“呵呵,哎呀,我也不是向著他們,我也沒告訴他們你的底細啊。崔總,不是我恭維你,就憑你老公的實力,別說一個李偉昌一個馮瑞了,就是十個李偉昌十個馮瑞加起來,要收拾他們也不在話下啊。崔總,我就是個小嘍啰,我誰也不敢得罪的,您見諒啊。”
崔長嘉道,“所以熊主任就狠勁的算計我?萬一我出事了呢?”
“不不不,崔總,不是算計,是我相信您的能力,相信你老公的實力。”熊偉態度依舊,“現在李偉昌和馮瑞不都已經被你收拾了么?”
“熊主任消息真夠靈通的,這都已經知道了。”
“在社會上混,總得有點關系,對不對?他們找你一回茬,你收拾他們一回,這就扯平了。你們都是生意人,咱們和氣生財,改天我組個局,大家坐一起吃個飯就握手言和了。”
崔長嘉聽的怒火中燒,熊偉給她惹了那么大的麻煩,竟然還要握手言和,他憑什么以為生意人就該吃虧呢?
熊偉自顧的說道,“現在沒事了,您忙哈,有事您找我,我給您辦的妥妥當當的。”
崔長嘉等他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看向周青彥道,“熊偉必須滾蛋,這種人怎么能為人民服務?”
“最多給他停職,再大了就會牽扯到整個工商管理,到時候誰都落不到好果子吃。”
崔長嘉咬緊了牙關,“就算只是停職,我也想搞他!這事不能去找溫局,他剛上去,他不會幫我辦這事的。”
周青彥拍拍崔長嘉,不讓她這么緊張,道,“小事,我來處理。”
崔長嘉心中一暖,伸手握住了周青彥的手,低聲道,“幸好有你。”
這一句軟軟的話,讓周青彥的眼眸立刻如被點亮的星辰一般,心底最柔軟的部分被狠狠觸動。
自從和崔長嘉重逢、結婚,周青彥看到的崔長嘉是果敢堅毅、明艷剛強,他在崔長嘉這里從沒見到過她如此依賴的一面。
周青彥反手握住崔長嘉的手,帶著她一起離開了,只要有他在,一定不會讓她獨自去面對任何風雨!
當天下午李偉昌和馮瑞就掛了醫院急診,一個急性腸胃炎,一個拉肚子拉到脫水,兩個人都是鼻青臉腫的模樣,引得不少人圍觀,但是倆人誰也沒敢說是得罪人被人收拾了。
李偉昌和馮瑞倆難兄難弟,臉哭喪的一個比一個厲害,他們經營的公司和餐廳都被查封了,下午倆人求爺爺告奶奶,從前一起喝酒吹牛逼,好的能穿一條褲子“稱兄道弟”的人,沒有一個敢攬他們這事的。
倆人仗勢欺人慣了,沒想到這一下踢到鐵板上,把自己給傷了。
涼茶喝的太多了,李偉昌上吐下瀉,整個人差不多都要虛脫了,還在罵熊偉,“熊偉這個王八蛋,他肯定知道崔長嘉的底細,就是不告訴我們,咱們要是早知道崔長嘉的老公是周青彥,咱們還能落到這個地步?”
馮瑞也不過是在強撐著,“別罵了,罵也沒用,這事還是在崔長嘉身上,只要她松口,咱們就都好過。”
“可這娘們不松口啊,她又不要錢,她男人又有勢力,連李靖坤都給他賣命,我們怎么辦?”
馮瑞臉色難看的跟死人一樣。
八九十年代,州城有兩大黑社會頭子,南城的人叫劉元,北城的叫張遠。
劉元靠著南城的石灰礦,張遠就把著北邊的沙場,誰也不服誰。
劉元開一個舞廳,張遠就開一個歌廳。
劉元在南城收保護費,張遠就在北城收地頭費。
李靖坤出來混的時候沒錢吃飯,張遠給他買了兩只燒雞,從此之后李靖坤就跟張遠混了。當年劉元想搞張遠,把他的沙場弄過來,找了十來個人去堵張遠,李靖坤一個人護的張遠頭發都沒掉一根。
李靖坤一戰封神,誰跟他打都沒贏過。
后來州城來了個很厲害的公安領導,兩年里把州城的風氣理的是海晏河清,張遠聽到風聲先跑了,劉元進去了,他們手下的兄弟也就各奔東西了,但也有膽子大的。
比如李偉昌和馮瑞,他們就是借著劉元進去了,倆人搞了劉元的一個舞廳改成了KTV,趁機起來了。
李偉昌問馮瑞,“你說李靖坤怎么能給周青彥賣命呢?要不咱們聯系李靖坤試試?”
“反正該想的辦法都得想,要是這么下去,咱哥倆都得完。”馮瑞接著就掏出手機來,“我給李靖坤打電話。”
馮瑞打電話之前,還擔心李靖坤不接電話,沒想到他竟然很快的就接了。
“坤哥,我是馮瑞。”
“呦,馮總,聽說去醫院了?”
“鬧肚子了,”馮瑞低聲下氣的說道,“坤哥,崔總消氣了嗎?”
“你說呢?周青彥的老婆,你也敢動她?得虧是你只把人堵在屋里不讓走了,但凡你敢動她一根頭發,周青彥就不能只請你喝茶揍一頓了!”
“是是是,坤哥,看在曾經咱們一起混的份上,你幫幫我們,價格隨便你開,兩百萬都行。”
馮瑞現在是不怕李靖坤要,而是怕他不要。
李靖坤把玩著手里的匕首,挑挑眉,“別跟我提錢,多侮辱人啊。”
“坤哥,勞煩你給崔總那邊回了話,熊偉的事情,我兄弟倆給解決了,事情從我們倆人的漢堡餐廳起來,”馮瑞咬牙道,“那倆餐廳我們不要了,轉給崔總,但是我們的公司給放開,行嗎?”
李偉昌驚叫,“瑞哥!”
那倆漢堡餐廳是他們的命根子啊,當時他們費了多大的勁才加盟下來的啊。
馮瑞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說話。
原來崔長嘉早就料到了李偉昌和馮瑞會找李靖坤,已經給他交代了。
馮瑞吸了一口氣,“崔......崔總已經料到我們給你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