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叔不想欠我什么,擺明了是不想我和喬英子有什么,我接受了在他那里根本不算什么的禮物就兩清了,你有意見?”賀晨看了她一眼。
“…沒意見。”阮流箏頓時尷尬了,但心里還是高興的。
對啊!
她光想著喬英子不講武德讓爸爸打過來糖衣炮彈,想要賄賂腐化賀晨,卻沒有想到這根本不是喬英子的想法,而是喬英子爸爸‘拿錢砸人讓賀晨和女兒分手’的狗血戲碼。
太好了!
“你要去藥山露營?”阮潞對于賀晨的解釋也微微點頭認可,就關心起真正的大事。
“對。”賀晨笑著將自己練功想要原汁原味的意境說出來。
“…”阮流箏無語了。
暑假最后一個月賀晨突然發瘋時,她還吐槽他這么執著找一株松樹算什么,要找就該找千株松樹。
沒有想到現在賀晨竟然當真了。
這莫不是真練功練瘋了。
還是真練出什么東西了?
“非要去嗎?”阮潞確認了一下,見賀晨目光堅定、心意已決,她就松口了。
“那我陪你一起去吧!不然你這又是去荒郊野外宿營,又一去三天的,我不放心!”
“我也要去!”阮流箏本來就想去,卻不敢立刻說出口,如今聽到媽媽說出來了,她立刻有些雀躍的附和。
雖然國慶三天樂后,就是月考了,按理說她應該安心備考。
可和賀晨一起去山上露營的誘惑實在太大。
還是先國慶三日樂吧,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說!
“阮姨,你們還是別去了。”賀晨勸道:“野外的環境實在不好,一待就是兩三天,洗澡方便什么的都很不方便,山里蛇蟲鼠蟻又多,女孩子過去實在不方便,而且我這次宿營是想一個人靜心放空的,喬叔打趣我說這次去是當和尚的…”
話說到這里,他就沒有繼續往下說了,他當的是佛本是道的真高僧真高道,而不是花和尚,修的是仙鶴功、龜息功,而不是歡喜禪!
最起碼現在不是。
所以他這次真不愿意帶著阮姨和阮流箏這一大一小兩個美女過去。
“安全您不用擔心。”賀晨見阮潞有松動的意思,連忙補充:“我也不往真正的深山老林里走,不會有事的。”
“行吧!”阮潞深深看了賀晨一眼:“你馬上就要成年了,如今眼光獨到做事果斷已經是真正的大人了,什么事情你想好了就自己拿主意吧。”
“我肯定會先和阮姨您商量的。”賀晨嬉笑了一句,然后回房收拾行李了,主要是道經和望遠鏡。
白天讀道經,晚上觀星空。
不亦樂乎!
“媽媽,他還沒有成年,山里多危險啊,你怎么能真讓他一個人去呢…”阮流箏壓低聲音不滿道。
她是真想去啊。
一起山中露營很浪漫的好不好。
至于各種不便什么的,不就更加方便人與人近距離接觸,拋開世俗有形無形的隔閡嘛。
只是她不好說,本想靠媽媽說,沒有想到媽媽被賀晨三言兩語就又給說服了。
她就說吧!
現在媽媽越來越順從賀晨,根本沒有媽媽的威嚴了,太容易被說服了!
真是的!
“賀晨的能耐你親眼所見,能有什么危險,那里是藥山旅游風景區,又不是孤…孤獨無助的龍潭虎穴!男人就該自己闖一闖,賀晨能保護好自己的!他會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真男人!”阮潞寬慰了兩句,就沒再給阮流箏說話的機會。
阮流箏不滿,也只能嘟嘴回房了,心中吐槽:“還頂天立地真男人,賀晨姓賀,又不姓陽!”
第二天一早,賀晨練完功后,喬衛東的司機就已經把車開進來等著了,打開后備箱一看,帳篷什么的宿營工具一應俱全,還都是價值不菲的名牌,賀晨也就上去換了衣服,和阮姨說了一聲,提著自己的包裹下樓上車,直奔機場而去。
到了機場,喬衛東的司機沒有直接離開,而是準備幫著一起辦理托運,還提醒這大包小包下飛機怎么帶去山上,就見賀晨背著提著,那么大那么重的幾個包裹輕輕松松被他一個人提起恍如無物,頓時驚呆了。
后備箱里的宿營套裝什么的,可都是他親自放進車里的,他一個中年人提起來都沒有這么輕松,更別說賀晨還有其他包裹了。
現在的年輕人不得了啊!
怪不得能得喬總這么另眼相看!
司機看著賀晨托運好行李,進去后,就給老板喬衛東打去電話,告知了情況。
書香雅苑。
喬英子家隔壁樓棟,喬衛東離婚時唯一留下的那套房子里,喬衛東正領著女兒進來,給女兒一個驚喜,看著女兒欣賞這完全被他用太空元素裝飾的房子,他露出爸比笑。
就在這時他接到了司機老鄭的電話,得知賀晨已經一個人出發了,還大包小包恍如無物,不由稱贊一聲:“好小子!有我當年幾番風范!”
他不覺得賀晨一個馬上成年的大小伙子一個人外出有什么問題,他可是從小就跟著老爹走南闖北的,什么沒經歷過沒見過。
如今這環境早已和當年不可同日而語了。
有這把子大力,還有那樣的犀利目光和口角,賀晨吃不了虧。
“爸,鄭叔叔的電話?你讓他一大早送誰去機場?”
等他掛斷電話,還在欣賞自己的太空堡壘的喬英子立刻湊過來,眼神好奇。
“是賀晨…”喬衛東一看女兒的眼神,就知道瞞不住女兒了,也就將賀晨讓他買機票去藥山宿營的事情說了。
“藥山宿營?”喬英子眼神一下子就放光了,抓住喬衛東的手晃著撒嬌:“爸,你也帶我過去唄!”
“不行!”喬衛東下意識反對。
開玩笑!
他的確是挺欣賞賀晨的,也挺感激賀晨三番兩次提醒他女兒的危險狀態。
更欣賞賀晨看起來對女兒無害,根本不往女兒身邊湊的行為。
但架不住女兒主動送啊!
一想到賀晨攤著雙手和他說‘喬叔,我已經盡力撇清關系了,這真不能怪我’的表情,喬衛東整個人都不好了,怎么可能同意女兒這越發明顯主動送上去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