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社會的一切對于古人來說也不是那么容易接受的。
比如關與愿坐電車暈車這件事。
在去往機場的路上,她一副搖搖欲墜的表情,那司機一直從后視鏡里看關與愿。
生怕關與愿吐車上。
好在關與愿一直堅持,堅持到了機場終于忍不住,黎歲帶她去了洗手間,她吐的昏天暗地。
“嘔——”
黎歲在外面聽著也跟著齜牙咧嘴:“肯定是你早上吃東西吃多了,以后咱們坐車出門時你早上不要吃東西了,上車前你啃了五個大肉包子。”
關與愿:“我…嘔!!”
“吐完再說話!!!”
吐了一會兒,關與愿終于好受些了。
她剛在車上就暈的難受,還沒打開廁所隔間門,黎歲聽見她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歲姐,好難聞啊…”
“…”黎歲揉了揉眼皮:“你在這等著,我去找機場超市給你買倆口香糖嚼著去味道。”
她出洗手間找了個超市,給關與愿買了口香糖,回去的時候關與愿已經拉開隔間門出來了。
這一吐大概是讓關與愿極為難受。
黎歲竟然硬生生覺得這孩子吐完后臉也跟著瘦了一圈。
八成確實是錯覺。
讓關與愿洗完臉,她緩過來了才悶悶開口:“歲姐,你們這里的座駕坐著讓人好不舒服。”
“是那司機技術不行,下回換一個就不會了!”
昨天關與愿被接走的時候就沒聽說她坐著暈車。
多半是暈電車。
剛出洗手間,沒走兩步,關與愿又說:“早上吃的都吐了,歲姐,我餓了。”
黎歲:“…”
你怎么能吃的下去的啊!!!
黎歲沒辦法,又帶關與愿這個神仙去吃東西。
這個時候織娘的飛機都要到了。
她給關與愿找了一家機場里面賣牛肉面的快餐店,點了一碗面。
偶爾看到旁邊還有兩個妹子。
兩個人是追星族,正在討論明星的話題。
黎歲便聽到其中一個說:“今天織娘回夏城,我來接機呢。”
我靠這么快就有粉絲接機了?
“織娘,哦哦哦你是說那個叫做黎織的,最近出演風嘯動那個?你怎么叫她織娘啊?”
“對對,就是她,因為她們經紀人都這么叫的,我們就跟著叫織娘了,我們也覺得這個名字很配她。那天在微博上發照片的時候我刷到了,我靠簡直太好看了,那個臉一下就戳到了我的心巴上,而且劇組給她做的妝造好美。”
“哎,她什么背景啊,居然能在徐思佳出事后接替徐思佳的角色?”
問這話的女孩應該是個陌生的追星族,而說著喜歡織娘的女孩手里還拿著一個黎歲只在電視上看到過的設備。
那不是追星族必備的‘大炮’(相機)嗎?
看那大炮的份量,就算是黎歲這種不懂的都能明白它的價值。渾身就寫滿了貴這個字。
遠在八百里開外就能將人的毛孔給照的清清楚楚的那種。
織娘牛逼啊,現在就有這樣的粉絲了。
“不知道。”拿著大炮的粉絲說道:“管她呢,現在娛樂圈里面誰沒點背景的?她好看就行了。”
她看了看時間,然后說道:“時間要到了,你要不要跟我去接機看看?她現在才剛拍完戲,我是混入粉絲群里面和她經紀人聊熟悉了才知道今天行程的,現在人不多,你可以管她要個簽名,以后可就不這么好追了。”
另一個女孩笑道:“你確定她能爆火啊?”
追織娘的粉絲很認真的表情:“她能火的,我之前追李玉昊,他們倆在一個劇組,但我去線下看的那時候,織娘實在美的太突出了。臉那么好看,聽說在劇組里面表現也不錯,前期投資還是很有必要的。”
這個粉絲顯然是個專業站姐。
等到兩個女孩笑嘻嘻的走了,關與愿的牛肉面才上來。
關與愿還迷迷糊糊的:“歲姐,她倆剛才說的織娘就是右護法嗎?”
她知道織娘,但是不知道這倆女孩說的追星和娛樂圈到底是什么意思。
黎歲點了點頭,本來還打算去接織娘的,既然有粉絲拍還是算了。
她給于涼涼發了個消息,示意讓他發個地址過來,到時候她直接去停車場找她們。
最近于涼涼已經給織娘招好了司機和一個新助理,還有化妝師和造型師。
關與愿吸溜著牛肉面,說:“右護法現在在干什么啊?”
黎歲:“演戲給別人看呢。”
“演戲?”關與愿還是知道演戲是什么意思的,聞言有些震驚:“右護法,她?”
“對啊。”黎歲給她解釋:“在我們這里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樣,演戲的是明星,很受歡迎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對了,現在就吃一碗面啊,等會兒回家再吃,要不然織娘要到了,還見不到咱倆,她會罵人的。”
關與愿哼唧一聲:“就一碗面哪里夠啊?”
不過她如才來吃了幾頓飯,胃口就被養的刁了些。
她說:“這里的面沒有昨天那家做的好吃。”
黎歲小聲的蛐蛐:“機場是這樣的,你趕緊吃完我們走了。”
關與愿幾口把一碗面嗦完,雖然嘴上說著沒昨天的好吃,但她還是把面吃的干干凈凈,連面湯都喝完了。
主打一個不浪費。
關與愿小的時候也是過過苦日子的,她吃東西從來就不會剩。
絕對是爺爺奶奶那一輩喜歡的不得了的大閨女。
等到關與愿吃完,路上黎歲還給她買了一盒餅干。
于涼涼他們已經到了,給黎歲回了機場地址。
等黎歲到的時候,一輛小車已經停在那了。
里面的人不是織娘也不是于涼涼,而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戴著墨鏡也能看到對方完美的臉頰弧度,想來是個長的不差的男人。
黎歲盯著面前這輛車子,里面的男人探出頭來:“你是黎歲?我是織娘的攝影師,涼哥讓我接你們走,織娘她那邊有粉絲一直跟著,不太好帶你們一起。”
黎歲沒有先回答,而是盯著這輛車前面的車標,以她微薄的見識,還是能認出這車價值不菲。
男人似乎感覺到了黎歲的疑問。
主動解釋了一句:“這是我的車,另外,我姓向,叫向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