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無可忍的黎歲將除了開陽之外的所有人都趕了出去。
而后看著開陽,審視了開陽那張看起來格外‘老實’的臉。
畢竟當殺手的,有時候相貌太惹眼也不是好事。
但開陽頂多就是個普通青年的外貌。
“為什么會想著去當狗仔?”黎歲皺眉:“你從哪看到這個職業消息的?”
怎么也想不到,看起來沉悶的開陽和狗仔這個職業能扯的上聯系。
“就是覺得有意思。”開陽說:“教主,你不是說只要不違法,我們可以找點適合自己的事情做嗎?”
她的確是說過這種話。
但不是她帶有色眼鏡看人,狗仔這職業聽起來是有些上不得臺面。
她在網絡上看到的最大八卦就是狗仔拍了某些明星的大新聞,一般會提前爆給明星來要挾明星給錢。
這行業既顯得缺德但又確實滿足了大眾的好奇心。
反正她愛看。
只是開陽看起來不像是適合當狗仔的人啊。
他面無表情的去拍別人的八卦?
要是拍到一些辣眼睛的東西了那怎么辦?
不過黎歲是個開明的人,就算手底下的人提出一些匪夷所思的想法,只要不涉及到違法邊緣她都會很寬容。
“你確定你要找點事做就是當狗仔?狗仔一般就是去拍那些明星名流的新聞,例如出軌啊劈腿甚至是一些更嚴重的情況,而且你拍到了還要先告訴別人,不然你直接爆出來,就是違背行業規則,很容易成為行業公敵的。”
開陽眼睛亮了:“他們都會來找我麻煩?”
黎歲忽然品出點味道了。
她上下打量開陽,沒錯過開陽眼神里那點隱秘的興奮和雀躍。
而且——
誰敢找開陽麻煩?
“倒不是找你麻煩,只是你很容易被人起訴。”黎歲也不了解這行業的界限在哪里,萬一真拍到不該拍的,而且發布出去以后開陽會不會真的被人起訴。
她語重心長的教育:“你要真對這個行業感興趣,要不你去當記者吧,記者比狗仔聽起來好聽,而且更光明正大。”
開陽不解:“記者又是什么?”
黎歲:“狗仔是背地里偷拍跟蹤,記者一般是光明正大的采訪。”
開陽不著痕跡的撇了下嘴。
正大光明有什么意思。
他就喜歡偷偷摸摸見不得光的。
最好還能帶點危險性質的。
要是被黎歲知道他這想法,估計能像教育天樞那樣給他來幾個大逼斗。
不過她對開陽這娃濾鏡還是比較深的。
就是因為開陽不喜歡在人堆里晃,很少在黎歲面前來。
導致黎歲對他的印象只有‘老實話不多’這個概念。
“這樣吧,你現在還上學呢,你要真有興趣,你先查查狗仔和記者分別是干什么的。要做這行也不簡單,認字是基礎,起碼要學會拍攝,你有攝影機嗎?你會玩拍攝嗎?你現在手機拍個照你都不靈光,更別提還要學點計算機知識,你要學的多著呢。”
開陽:“教主你可以給我買嗎?我先學著,我以后賺到錢就還你。”
“…可以。”
她還能說不嗎?
開陽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黎歲隨后想想開陽要是真想干這行也不是不行。
去當個不走尋常路的記者。
沒有父母沒有家人,什么都敢報道,還不怕人找麻煩,簡直是絕殺。
這樣一想竟然還是樁好事。
黎歲雖然沒看出開陽最終的意圖,但起碼現階段腦電波還是和開陽短暫對上了。
開陽的事情黎歲也沒跟其他人說。
畢竟現在啥行業都要點專業知識,開陽攝影機都摸不來。
秦行知和關忠是半夜回來的。
這兩人出去一趟竟然還端了一個傳銷窩點。
當時他們看見被控制的男子覺得不對勁,跟上去后就發現這是在居民樓里偽裝起來的傳銷組織。
秦行知把人解決以后,將后面的事情交給當地警方了。
通過這件事,關忠倒是覺得秦行知不錯。
刨除內力這件事,秦行知基本上是部隊里把拳腳功夫練到極點的代表。
一下手全是殺招,要不是克制著這里是普通人,他現在是異調組的,指不定會把人傷成什么樣。
剛才解決十幾個傳銷窩點的打手都沒讓關忠幫忙。
關忠就欣賞身手好的。
如果在大梁朝的,秦行知這樣的能修行內力,起碼得是個響當當的高手。
關忠難得問了一句:“你這身手是從小就練的?”
秦行知本來是送關忠回來,聽見關忠這么一問,沉默了兩秒,點點頭:“小的時候就對這些有興趣,后來進了部隊訓練的。”
他在部隊里也是名頭響亮的,要不然也不至于敢申請去執行任務。
關忠:“你是從部隊里被異調組調過來的?”
秦行知想了一下,聲音沉道:“也不算,我是因為申請國外的任務被駁回以后,加上家里的原因…黎歲這件事和我有一定關系,穆組長就向那邊申請把我調過來了。”
“哦…”
原來不是自愿過來的。
關忠有些好奇:“你去國外要去執行什么任務,能把你給駁回來?”
國外,關忠還沒去過。
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去。
這個世界上還有其他國家,在關忠的概念里還是類似于以前那些番邦王朝,但很明顯不是。
這涉及到機密,秦行知沒過多解釋,只是說:“我已經合格了,不是上頭不讓,是我的家里有些阻礙。”
“你很想去?”
“當然。”秦行知眼里有著異樣的光輝:“我在部隊那么努力訓練,所有的任務我都豁了命的去完成,我的目標本來就是為了那邊,我也想為國家貢獻自己的力量,哪怕就是死——”
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過頭,秦行知又很快沉寂下來:“我很想去。”
關忠其實難以理解這份狂熱。
但他去過基地以后,發現這里的人都對他們的國家有種難以形容的信賴。
尤其是教主。
她在大梁朝干的全是掉腦袋的事情,在這邊卻不會想著干什么。
終于,關忠背著手,呵呵笑了一聲道。
“我知道你不會平白無故跟我說這些,你們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