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看書,刑警日志!
案件的偵辦到這里似乎進入了死胡同。
交通肇事案現在沒有任何進展,宋金福留下的線索現在已經消失不見。
而前面被抓的趙小果,現在又開始翻供。
對方甚至提出需要精神病醫院對他進行精神鑒定。
秦勇甚至都不用想,只要警方同意鑒定,那么趙小果就一定會被鑒定出精神病。
而一旦趙小果真的被鑒定成為精神病,也許他殺害宋金福的事情都不用承擔刑事責任。
畢竟從目前的線索來看,趙小果被脅迫的證據是充足的。
一個精神病,后面還有人脅迫,趙小果當然有可能不用承擔任何責任。
但是案子真的就這么完了嗎?
15年前張曼玉的一條人命。
還有三年前趙小果殺死的張云熙。
再加上宋金福和宋金福的妻子。
三條人命,一個植物人。
如果秦勇能讓這個案子就此終結的話,他也不用穿這身警服了。
而至于張云熙的死亡,趙小果那邊翻供翻的更徹底。
他說他記錯了,因為他是精神病。
他根本不認識什么張云熙。
“老孫你先去忙吧。”
孫軍離開后,秦勇坐在椅背上仔細搜尋,這幾天來的經過。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當時給他打電話的幕后之人,其實目的已經非常明顯。
對方就是沖著趙國軍去的。
甚至秦勇基本上能夠肯定,趙國軍很有可能就是當年殺害張曼玉的兇手。
而宋金福是當年的幫兇。
只不過除了宋金福之外,案發現場很有可能還見有人見到了趙國軍殺人。
而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給秦勇打電話操控這一切的人。
咚咚咚!
就在秦勇思考下一步該如何開展工作的時候,辦公室門被敲響。
“進來。”
秦勇一看,是陸川和劉國棟。
“秦隊,有發現!”
陸川和劉國棟臉色非常興奮,他們在日記本上確實有了重大發現。
秦勇來了興趣:“快說說。”
陸川把手里的一些照片攤在桌子上。
“剛剛我們研究宋金福留下的日記時,發現當年他的寫11月23號日記的時候,鋼筆透過紙張有些痕跡印在了11月24號上。”
“然后我們在地下室用紫外燈照射11月24號的日記,發現了一些痕跡。”
“雖然并不能夠辨認出全部,但是有些信息還是能夠認出來的。”
陸川他們這次大概辨認出了三十幾個字跡。
雖然也是斷斷續續的,但是結合這些字跡,基本上能夠判斷出當時宋金福寫的東西是什么。
“我們根據這三十幾個字的意思,對整篇話進行了還原,大概有了一個初步的認知。”
“大體意思是當年張曼玉被殺的時候,宋金福就在現場,而兇手就是趙國軍,宋金福當時幫著趙國軍挖坑埋了張曼玉。”
“而當時在現場的人,除了趙國軍宋金福之外,還有第3個目擊者就是張曼玉,9歲的女兒張云熙。”
“你們是說當時張云熙在現場,她目睹了趙國軍殺死她母親的事?”
“基本上是這樣,張云熙當年雖然小,但是也應該記事了。”
陸川和趙國棟的意思,秦勇聽明白了。
當年案發現場的情況,除了兇手趙國軍和幫兇宋金富之外,就只有張云熙目睹了整個過程。
也就是說張云熙肯定知道張曼玉被埋在了哪里。
所以報警給秦勇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張云熙。
“可是張云熙三年前就已經死了。”
“對,張云熙三年前被趙小果殺死。自然不可能在今年給我們報信。”
“但是…張云熙有沒有可能把這件事情告訴他最親近的人。”
“最親近的人?張云熙的外公和外婆嗎?”
“不不。”
陸川搖了搖頭:“如果張云熙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張曼玉的父母,那么很有可能對方當年就會報警。”
“所以,我猜測,張云熙告訴秘密的人,很有可能是她的男朋友。”
“從邏輯上來講,趙國軍是張云熙的父親,而趙國軍殺了張云熙的母親。”
“這么多年來,張云熙沒有報警的原因,就是因為兇手是父親。”
“但是三年前張云熙死了。”
“死在趙小國手里,死在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手里。”
“如果張云熙有男朋友的話…對方為了給張云熙報仇,有沒有可能策劃這一切?”
這個猜測…
特么的,還真有可能。
“那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從張云熙的人際關系上進行調查。”
“有可能幫助我們鎖定幕后的那個人。”
陸川這個猜測說實話有一定的道理和邏輯,但是確實又有些離譜。
不過現在在其他線索都斷絕的情況下,從這個方向追查下去也不是不可能。
“行,這件事兒你們現勘辛苦一下,去查一查,其他幾個組都在追查宋金福妻子交通肇事的案子。”
劉國棟和陸川倒是沒什么不答應的。
行動組那邊如果能夠有突破的話,那是最好不過。
“對了,下午張輝他們調查的時候,發現那個司機的女兒有先天性心臟病,治好的話需要180萬。”
“陸川,我想你能不能去跟那個司機聊一聊。”
“那個司機現在咬死什么都不說,應該是對方通過他的女兒拿捏他。”
“如果他的女兒沒有后顧之憂,我想他招供的可能性非常大。”
“行,這個交給我。”
如果說審訊技能的話,陸川水平一般,肯定比不過張輝他們。
但是要說砸錢的話,100個張輝也比不過一個陸川。
有關張云熙的調查急不來,劉國棟老白和楊森在這方面的經驗要比陸川豐富得多。
所以,四個人兵分兩路,陸川去和那個司機聊聊。
劉國棟這邊帶人去調查張云熙的背景資料。
審訊室。
陸川剛剛坐下,對面的司機就說了一句話。
“警察同志,你不用在我這浪費時間了,我什么都不知道,那就是一場交通意外。。”
“沒有人指使我,也沒有人給我錢,你們愛怎么判就怎么判,我都接著。”
說完,對方就搭拉下腦袋,什么都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