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林海說幫著老二找到了地方,隔得也不太遠,之前柳家大宅。”賈赦想到老二,就想到那房子了。忙和母親說道,雖說也不用她同意,但是總要說說的。
“理國公府?”柳家她能想起的,就是理國公府,現在已經是一等子爵府了,不過估計也長不了,柳芳的長子聽說和北靜王、馮子英他們關系都不錯,而且也沒向賈家遞牌子,要念書。一次也沒有!
“怎么可能?柳芳還活著呢!人家還有一等子,哪就敢賣祖宅了。縱是他敢賣,我也不敢買啊。這柳家就是之前大理寺一個郎官的祖宅。他們家與理國公家也有點族親的關系,宅子還挺大的。不過說是年紀大了,子孫不成才,要告老回鄉。看來是不想回了,所以要賣宅子。林海知道兒子在給老二選地方,就忙派人知會兒子。”
“能住在附近,你都覺得挺大的宅子的人家,還是祖宅,說告老還鄉?”歐萌萌覺得賈赦不會是以為自己真的老糊涂了吧?
現代房地產的黃金原則都是地段為王,這是最能反應一個人的社會地位的。四王八公的宅子,在京城地圖上標出來,其實就是跟一個環線一樣,拱衛著皇城。中間零星穿插著一些老宗室和重要文官的大宅。這一圈,就能代表祖上開國時的地位。
不然,她聽說是附近,又姓柳,就問是不是理國公家。縱不是,那么祖上也差不了。現在說什么不干了,要告老還鄉。連祖宅都賣了,再不回京了。這里頭是有事吧?
“兒子也覺得有些怪,著意打聽過。估計也是那膽小的,看出現在態勢不明,于是趕緊的回鄉,好避開各方的拉攏。”賈赦笑了起來,他覺得最危險的時候已經過去啊,為什么之前不動,現在倒是想起來了。
“之前是儲位之爭,他當純臣即可;可是現在就是壓寶了,非黑即白,不下注就是死。不想死,就要快點躲開了。”這個歐萌萌倒是一下子聽明白了,笑了起來,長長的嘆息了一聲,現在看來,自己還是幸運的,帶著全家跳上了新帝的船,他們再怎么樣,也不會錯了。
“這時這樣,就更不是純臣了,真的純臣,就該忠于陛下。”賈赦搖頭,有點瞧不起這些墻頭草了。想想覺得這些人,真的就嘴上一套,背地里另一套,搖搖頭,是不是純臣也與他無關,他只關心那宅子,“那房子能買嗎?”
“你看著辦吧?離刑部最好近點。”歐萌萌輕嘆聲,那里就是以后賈瑆的家了,二房嫡長,之后,賈珚,賈環他們都得分出來,“你回頭幫我看看,我賬上有沒有附近的宅子,回頭蘭兒中了秀才,你就拿一間給李氏。真的二房搬出寧榮街,李氏就又尷尬了。我倒是能留著她在身邊,但總歸不是自己的地方,挑個好點的。”…。。
“唉!您手上好東西這些年,也不剩什么了。還要往外給?”賈赦也輕嘆了一聲,覺得老母親也是可憐得很,這幾年,手上的東西也慢慢的東給西給,好的、貴的,直接放到官中的庫房里,好為每年皇家上壽用。
看到老太太這些年,一心一意為子孫想,也是心疼得很。但又無奈!因為老太太這回要給李紈,他還真不能說什么。
李紈的身份因為賈瑆的過繼,顯得更尷尬。丈夫死了,守著個兒子,等二房分出去,二房又有了嫡長,她算什么?之前賈珚好歹是賈珠的胞弟,歲數差得多些,奉養寡嫂,其實也是正當名份的,但賈瑆就有點問題了,等著賈瑆娶了妻,那么珠大奶奶和瑆大奶奶,在二房里,只怕也得混亂一陣。所以老太太只能再給。
“留著有什么用?我又不能帶到棺材里。”歐萌萌給了兒子一個白眼。“給多了,真的把心思捧起來了,將來難辦!”賈赦就事論事。
李紈現在可不是書中那個孤寒的李紈了,之前老太太就教他們掌家理財,也給了她一些產業,讓她練手;而王夫人死時,老太太又給了賈蘭、賈環、賈琮一人一筆小產業,讓他們自己學著經營;賈瑗又把王夫人的私房,分給了賈蘭和賈環,加之這些年,李紈存的賈珠的私房,其實李紈真不窮。這會子,再給宅子,李紈得到的就太多了些,但對于一個寡婦來說,真的再多錢,也填不滿的她的空虛。現在賈赦就怕把她的心挑大了,覺得賈家對不起她就麻煩了。
“也是,只是哪回,也都是沒法子啊!”歐萌萌能不知道不能縱大了心思?只是每回給東西,給錢,都是事出有因的。不給才會落埋怨,想想,“你說,老二那房子,我要不要出一半錢?”
“那道不用,之前說了,是兒子給他們的。”賈赦忙說道,生怕母親覺得自己剛說的,是爭母親的私房,要知道,之前老太太帶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