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靜跟趙思怡這對母女把原身當成踏腳石,不僅搶走了她的家跟未婚夫,還踩著她贏得了好名聲。陸家馨這次之回來就是為了揭穿丁靜跟趙思怡的真面目,為原身洗清那些莫須有的污名。
陸家馨朝著眾人說道:“我跟我媽發過誓,以后一定要上大學。所以哪怕我遭遇背叛扭傷了腳,我還是很快收拾好心情迎戰高考。只是沒想到開考沒多久就肚子痛,下午數學課腳又疼起來。”
說完這話,她盯著丁靜說道:“未婚夫背信棄義,高考又肚子疼跟腳疼,當時只覺得自己倒霉。可受傷后躺在病床上回想起這些事,我突然發現不對。趙思怡跟范一諾都處對象大半年了,一直都瞞得好好的,為何在高考前兩天讓我發現了端倪?”
“還有,我身體一直都很好,平日很少生病肚子疼更是從來沒有,可那日卻腹痛難忍。”
說完,她盯著丁靜說道:“是你、肯定是你指使趙思怡,讓她故意在接電話時講話很大聲讓我發現。你的目的,是擾亂我的思緒讓我無法參加高考。結果你發現我并沒受影響,于是又在飯菜里動手腳,讓我考試肚子疼無法答完題。”。
原身雖然脾氣不好性子也驕縱,但因為承諾了陸母要考上大學所以成績卻非常好,最后一次模擬考試全校文科第三。而趙思怡排到三十多名去了,兩人成績沒可比性。
丁靜心頭震撼。原先的陸家馨脾氣暴躁,一有什么不順心就大喊大叫,有時候火上頭還跟老陸吵架,可那時候充其量是只紙老虎。但現在的陸家馨,卻成了會咬死人的惡狼。
人群一片嘩然,若是真的,那丁靜跟趙思怡真是太惡毒了。
丁靜一臉難過地說道:“家馨,我將你當親女兒一樣疼,思怡也是將你當親妹妹那般待,你怎么能這么污蔑我們呢?”
陸家馨看丁靜搖搖欲墜好似隨時要暈厥過去的樣子,嗤笑一聲后道:“你說我污蔑你們。那你發毒誓,若范一諾跟趙思怡搞到一起,她這輩子孤獨終老而死。死后無人收尸,被扔山上被野狗啃噬。”
考試肚子疼跟腳疼都是假的,但原身高考考砸是遭遇背叛后沒整理好心情影響了發揮卻是真的。
丁靜目眥欲裂,恨不能掐死陸家馨,那人販子怎么就沒將她賣到深山老林,為什么讓她逃了出來呢?
看她不發毒誓,眾人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陸家馨再接再厲:“丁靜,你能解釋下,為什么我媽留給存折以及屋里所有值錢的東西都不見了?”
房子是陸母瞞著陸父買的,但這存折是陸父知道的,并且承諾陸母每年往里面存五百塊錢。怕原身年歲小胡亂揮霍,所以存折原身自己拿著,但取錢的印章則由陸父保管。
在陸母病逝后的這四年多里,陸父也兌現承諾每年往里面存五百塊錢,加上原身每年的壓歲錢。積累下來,金額很可觀。
丁靜忍著憤恨,沙啞著聲說道:“存折跟你屋里值錢的東西,是你爸收起來的…”
陸家馨打斷了她的話,質問道:“我一衣柜的衣服,還有二十多雙鞋子,可現在只剩下幾雙破襪子跟兩件破衣裳,總不能衣服鞋襪也都是我爸收起來的吧?”
薛大媽一拍手說道:“丁靜,我記得五日前你侄女來過。她來時是空的手,走時拖著個箱子還提了個大袋子。”
丁靜此時腸子都悔青了了,她以為陸家馨被拐走再回不來,所以侄女說想要那些衣服就沒攔著,結果卻落下把柄。她沒找借口,只是強笑道:“家馨,明日我陪你去買過衣服。”
薛大媽說道:“丁靜,這么說家馨說的都是真的?是你故意讓她在考前知道你女兒跟她未婚夫的奸//情,還故意在她飯菜做手腳,讓她考砸?”
陸家馨很滿意。薛大媽是家屬院出了名的攪屎棍,但現在卻是她的強助攻。嗯,非常好。
丁靜怎么可能承認,她說道:“考試那三天,思怡跟她吃的一樣的飯菜,我總不能連我女兒都害吧?”
薛大媽緊追不放:“那你女兒跟范家小子的事呢?”
丁靜紅著眼眶說道:“這里面肯定有什么誤會:等思怡回來,我一定讓她跟家馨解釋清楚。”
陸家馨可不會做一半留一半,既開了頭,她就不可能再讓這對母女翻身:“誤會?前年我重感冒,昏沉沉躺床上,正巧方主任的母親過來借東西,你故意當著她的面洗我的內/褲。事后家屬院都傳我懶得出奇,連內/褲都讓繼母洗。當時你是怎么跟我爸說的,你說是方主任母親誤會了。”
這位方主任的母親,那是家屬院出了名的大嘴巴,嘴碎的程度僅次于薛大媽了。
“還有去年,你那好侄女跑進我屋里亂翻,不僅弄壞了我的八音盒,還順走了我抽屜三十多塊錢跟一塊和田玉平安扣。我回來發現要她將錢跟東西還回來,結果錢跟東西沒還回來就算了,我爸還將我罵了一頓,然后家屬院的人都傳我霸道蠻橫。”
“丁靜,你沒進門之前大家都夸我懂事孝順。可你進門以后就有各種的誤會,然后你跟趙思怡成了勤快善良的好后媽好繼姐,我則變成了脾氣暴躁好吃懶做掉蠻橫不講理的嬌小姐。”
在丁靜進門之前,原身最多被吐槽說嬌氣。不過十來歲的小姑娘,家境優渥又是獨女,嬌氣些也很正常。
薛大媽非常激動,大聲說道:“我早就說過她是裝的,這后母哪有好的。你們偏不信,現在知道我說的沒錯吧。”
這話陸家馨覺得太絕對了,這世上也有好的后母,只是相對而言比率比較低罷了。
在場的人大部分都認可了薛大媽的話,只是現在不知道陸紅軍的態度所以沒有應和。
丁靜知道這事越解釋越說不清楚,她哽咽道:“家馨,我知道這一個多月在外面吃了許多苦頭,但你也不能這么詆毀我跟思怡。”
陸家馨不可能跟她爭論,一爭論就落入下風了:“裝了四年,你自己不累,我嫌臟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