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老二過去一說訂出去三百斤木炭的事,戚五連樹皮都不扒了,拿著斧頭心急火燎的就要上山。
“不急在這一時半刻,我就先和你們說說,等吃完晚上飯,咱也不用跑遠,就近處那片林子,咱四個人吃點辛苦,等點上火,輪著看一看就行。”閆老二說道。
戚四:“閆二哥,咱用這些樹枝子燒不行?”
他指著那些捆扎好的杉樹樹枝。
閆老二搖頭道:“有點細,一燒就沒了,咱開始干總要拉點口碑,不好賣人家這種碎炭,還是按咱以前挑的那種木頭來。”
“再一個我有個想法,咱合計合計。”閆老二又道:“這木炭的買賣也算是開了張,雖然賺的不多,但也是一個好的開始,咱們不能只看眼前這一塊,現賣現燒來不及不說,也耽誤咱平時的活。
我想著,咱每次的土堆能不能不全扒開,盡量留下一大半,等下次燒的時候,直接往里頭擺木頭就行,能省不少時間。
如此一來,咱白天還是照舊該忙啥忙啥,將燒炭的活放到晚飯后,每天不用燒的太多,天長日久的慢慢攢,等到了天冷木炭好賣的時候,估摸著能存下不少。
這樣干還有一個好處,咱不會太累。”
戚大第一個說道:“行,就按你說的來。”
戚四也贊同。
戚五難得有其他意見:“閆二哥,這木炭咱以前說好的,你拿大頭,可不興像磚頭似的,分我們一半,我們不能干!”
他是很認真的在和閆二哥掰扯錢的事,對戚五來說,這是頂頂重要的一件事,必須要搞清楚,不然的話,這活他干的不踏實,這錢他拿著也不得勁。
“想得美,誰要和你平分啦!”閆老二笑著打趣,“你們可不能因為分的少就撂挑子,這木炭是個長遠的生意,不在于一年兩年,只要這關州一直冷,咱的木炭就能一直賣,細水長流,賣的長長久久。”
戚家三兄弟聽的牙花子都笑出來了。
木炭能一直賣,豈不是說他們能一直有活干,一直有錢賺。
再沒有比這更好的買賣。
閆老二從戚家出來,轉頭就去了地里。
今日孩子們給揀完石頭的那十畝地,還得燒燒草,犁上一遍。
可惜靠著村子太近,怕被人發現異常,沒法讓三寶給地里噴水。
說不得他得從河邊運些水過來,今晚緊著時間,將這十畝地也拾捯出來。
這么一想,事情實在太多了。
閆玉蹲在容嬤嬤旁邊,揣手看她做飯。
今天的晚飯是手搟面。
還是雞湯手搟面。
家里的小公雞1
容嬤嬤還做了肉醬,肉丁在里面沉沉浮浮,濃郁的咸香味勾得一群人想要罷工。
不干了不干了,立刻馬上現在,就要吃飯!吃飯!
早上煮了三個雞蛋,李雪梅沒有吃完,還剩下兩個。
容嬤嬤也不嫌費事,給這兩個蛋做成了虎皮蛋,在肉醬里滾上那么一滾。
閆玉在一邊吞咽口水。
小臉上寫滿:想吃想吃想吃…
可能是她的目光太直接太渴望,容嬤嬤看看她,朝她招手。
閆玉直接蹦了起來。
歡天喜地的跑過去。
揚著小臉,帶著期盼,等著投喂。
閆玉:容嬤嬤,喂我,我是你嗷嗷待哺的十二阿哥啊!
容嬤嬤如她所愿,夾了兩個蛋到碗里。
指了指她,又指了指李雪梅。
“容姨,一個給娘吃,另一個是我的嗎?”閆玉的聲調都忍不住上升。
容嬤嬤和藹的點點頭,笑瞇瞇的看著閆玉三下兩下干掉一個虎皮蛋。
閆玉:嗚嗚嗚!蛋啊蛋,你為啥有那么多做法,每種都好好吃!
李雪梅也用行動表達了高度贊揚。
吃的意猶未盡。
她現在總是饞,食量也在加大,清澹飲食能吃的下,濃油醬香偶爾也想得慌。
酸的愛吃,甜的也喜,有時候還想吃點苦的爽爽口。
總之,什么都想吃一吃,嘗一嘗,胃口好的很。
像今天容嬤嬤的手搟面,就是一面兩吃。
有清澹些的雞湯面,也可以用肉醬拌一拌。
容嬤嬤就像李雪梅肚子里的蛔蟲,給她盛了兩碗。
閆玉眼巴巴的,低頭看看自己的面條,果斷端著碗湊到容嬤嬤跟前。
唏哩呼嚕干掉小半碗的肉醬拌面,將空碗展示給她看。
“容姨,我還要,要雞湯的。”閆玉嬌聲請求。
容嬤嬤掃了一眼她的肚子,給她盛了一個碗底那么多。
閆玉滿足了。
她確實飽了,就是饞。
閆老二回來呼嚕嚕干掉兩大碗,拍拍肚子,又和戚家兄弟走了。
閆玉正幫著收拾碗快,突然哎呀一聲。
大家一起轉頭看她。
大丫不放心的走過來,問她:“是不是割破手了?”
從齊山到關州,一路顛簸,她家的碗壞了幾個,有裂的,還有兩個出現了豁口。
“沒有,剛剛有個蟲子爬我的腳。”閆玉連忙將手舉起來給她看,好好的,沒有傷到。
大丫這才放心下來,擔著兩個水桶去河邊打水。
閆向恒吃過飯感覺自己又有了力氣,決定去閆玉抽到的那塊地清一清石頭。
除了蓋房子的師傅們,眼下這里就只剩下李雪梅、閆玉和容嬤嬤三個。
哦,還有貓貓。
李雪梅正在自家的宅基地轉圈,面條不好消化,她吃的有點點多,得走走消化一下。
貓貓跟著她,不停在她兩腳中間跳躍,一人一貓看著像在做游戲似的,充滿童趣。
閆玉神秘兮兮的道:“娘,又來了!來了!”
李雪梅要和貓貓配合著走,很有意思也就忘了其他。
迷茫的問:“什么來了?”
“平臺,咱滴平臺爸爸,它又預告啦!”閆玉激動難耐,沒留心將心里對平臺的尊稱喊了出來。
李雪梅反應過來,點了點她的小腦袋,沒好氣的笑道:“就那么高興?不是你自己說的,不能完全依賴平臺,要靠自己嗎?”
“娘啊!那不是覺得平臺要離我而去了么!”閆玉動情的道:“我是多么的不舍啊!但在那個時候,除了堅強和倔強,我還能如何?難道苦苦哀求它就能回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