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妻妾宮黃中隱黑,娶的妻子有財。且你妻子還是獨生女,后期岳家的財產,會全部落在你頭上…但中年你會有一劫。”
關于這點,爺爺曾經跟她著重提過,妻妾宮出現黃黑色的后果。
但凡一個男人的妻妾宮顏色黑里帶黃時,劫難幾乎全部應驗。
聽著戴晴的語氣,這人下意識的坐直了身體,眼神灼灼的看著她。
“你說我中年有劫難,怎么才能避過去?”
“恕我直言,大叔娶了位財神爺到家,卻不知收斂,貪酒好色。最后若是不改,有可能會送掉小命的。”
主要是這人娶了人家女兒后,覺得大權在握,便有些放肆。可惜,凡事都有個因果,自己揮霍出去的錢財,也都是他用生命作為代價換來的。
觸及到戴晴淡漠的神色,這人呆愣片刻,便回了神,忐忑的瞅著她。
“你這小丫頭,不會故意唬我的吧?”
雖然這丫頭算的還算準,但說他中年有一劫,多少有點夸張了吧?
如今,他要錢有錢,要人脈有人脈,日子不知道多滋潤。
至于那些說他靠老婆發家的人,那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羨慕嫉妒而已。以后岳父母死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
得了實惠,讓人說兩句也無妨。反正沒人敢當著他的面笑話他。
戴晴看著他妻妾宮的黑色比剛才濃了些,便知他心里又有變化。
“你我本來就是第一次見面,有什么可嚇唬你的?”自己心術不正,有財也守不住,最后還會栽在錢財上。
這大叔看著戴晴煞有其事的態度,猶豫片刻,開口詢問。
“我若是從今開始,對我老婆好一點,是不是就能避過一劫?”
他能吃獨戶,本來就是他的本事和運氣,沒想到,天降橫財竟然對他還有妨礙。
“這得看你的決心了。”
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從這人的面相上看,他能改變的幾率很渺茫。
而且,看這人的年齡,這一劫應該沒幾年了。
明明有財卻守不住,只能說命該如此。
但這人聽著戴晴的語氣,立馬就笑了起來。
“這沒什么難的,我老婆對我可是真感情,當初是她非我不嫁,才爭取到岳父母的同意。我以后,對她一心一意就是了。”
說吧,直接從兜里掏出十塊錢,拍在她面前的紙板上。
“雖然你年紀小,但確實有兩把刷子。叔叔也不是小氣人,這是給你的卦金,收好了。”
看著揚長而去的大叔,戴晴嘆口氣。
人的命天注定,沒有一定的恒心,根本破不了這局。
三人的任務完成,戴晴收拾好東西,直接回家。
簡單的吃了午飯,照例午休。
第二天一早,她直奔火車西站,排隊買了明天一早的票,準備回家了。
下午,何寧破天荒的提前回來了,手中拎著一個大包。
“戴姐,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當地特產,帶回去自己吃,送朋友隨你安排。”
“我都準備了,你媽媽不是要過來嗎,留著給她吃。”
“我家里還有,這些都是讓你帶在路上吃的,剩下的帶回家送人。”
一眨眼,出來倆仨月了,回家后肯定要跟朋友聚一聚的。
用這些糕點做伴手禮,最合適不過。
“對了,我跟我媽確認過行程了,她安排好公司的事務,下個星期過來。”
老媽得知他這幾個月又是房又是裝修的,驚訝的不行,不用他邀請,就主動說過來瞧瞧。
“那感情好,你們母子也有段日子沒見了,剛好在這里團聚一下,以你媽媽那種女強人的眼光,說不定還能在這里再創一份事業呢。”
“干事業還是算了,我就希望我媽過來散散心就行。她干的事越多,我今后的擔子越重。說實話,我這人天生就懶,不想有太多壓力。”
以前嘛,他還覺得自己好歹是個富二代,吃喝不愁,生活自在。
自從見了邢大哥和唐大哥之后,自己那點家業真是不值一提。
但他有自知之明,自己這點腦子跟邢大哥他們壓根沒法比。還是安安分分守個小企業就行了。
看著何寧一副敬謝不敏的架勢,戴晴忍不住笑起來。
命運有時候就是這么捉弄人,你越是無欲無求,有些東西偏偏就砸到你腦袋上了。
周圍一圈助力和貴人,他躺平的身價都比別人高,氣人不?
看著戴晴的意味不明的笑容,何寧忍不住搓了下胳膊,有點瘆得慌,趕緊轉移話題。
“對了,小黑怎么安置,你要是過陣子就回來,直接給我留下就行。”
提起小黑,戴晴突然有點好奇。
“你上次是怎么帶小黑上火車的?”
聽到這話,何寧狡黠一笑,湊到她耳邊嘀咕一句。聽的戴晴眼睛一亮,恍然。
原來還可以這樣?
“咳~,這不算是什么守規矩的行為,大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各取所需而已。”
“既然可行,那還是我帶著吧。”
畢竟是自己養的狗,總麻煩何寧算怎么回事?
交代好事情,戴晴又把自家的鑰匙給何寧一把,存做備用。若是遇到什么突發狀況,他也可以過來幫忙處理一下。
晚飯后,戴晴分別給唐子凱和邢州打了傳呼,留了言,把自己回老家事告訴他們。
第二天一早,戴晴背一個包,手提一個,另只手牽著小黑,打了出租車直奔火車站。
按照何寧方法順利上了火車,又給小黑補了一張票,算是安定下來了。
遇見的乘客雖然好奇她怎么帶了一只狗上來,但看著狗子全副武裝的穿戴,都沒敢多問什么。
十多小時的路程,等她到終點站,已經晚上八點半了。
拎著包牽著狗,站到熟悉的廣場上,看著昏暗的路燈,戴晴舒口氣,終于回來了。
攔輛出租車回家,剛打開鎖門,小黑蹭的一下就竄進去了,一只狗在院子里上躥下跳,興奮的很。
一轉眼,她離家都快三個月了,看著桌上積滿的灰塵,戴晴頭發一綰,開始大掃除。
等她里里外外清掃干凈,換上干凈的被褥,洗了個熱水澡,躺在床上,已經過零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