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林間路上,阮幸騎著一匹棗紅小馬慢悠悠走著,使用了一次模擬次數,阮幸成功獲得了騎術基礎技能。
反正姐有錢,模擬里四百多萬的積分,身上還揣著三萬多兩的銀票,不差這一次兩次的。
然后就是選擇皇宮支線和國師宮支線了。
從之前被老太監刺殺的那幾次記憶中看,皇宮派出來的老太監境界上沒比她高多少,應該也是后天,只不過他們的功法所使用的真氣效果不太一樣,招式也比她更為嫻熟,且好幾個欺負她一個,她才左支右絀,難以應對。
但說不定也是皇帝覺得她不成氣候,沒派先天高手來而已。
阮幸決定兩個支線都先走一遍再說。
六歲,你離開江寧城,晝夜兼程,終于到了都城淮寧。
深夜,你試圖闖入皇宮之中,剛剛翻越一重宮墻便被人發現,遭遇了侍衛的圍攻,你打傷幾名侍衛后使用疾字符咒,幾息之間越過百丈,踏入第二重宮墻,圍攻你的人越來越多,其中不少后天境界的高手,你使用破字符咒想要打開包圍圈,然而不知為何你的破字符咒威力并不如之前大,你想要召喚劍來,然而劍來沒有給你任何回應,你死了。
模擬結束 請選擇此次模擬的獎勵:
1,六歲時的記憶。
2,六歲時身上的一件隨機物品。
3,六歲時所掌握的一項隨機技能。
4,六歲時達到的境界修為。
阮幸選擇了記憶,她仔細觀摩,才發覺出原因所在,踏入第一重宮墻的時候,明明她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也沒有侍衛親眼看到了她,但確實幾秒鐘之后,那些巡守的侍衛就仿佛知道她位置一樣從四面八方趕了過來,等過了第二重宮墻,她的記憶中很明顯感覺到空氣如水一般開始多了些凝滯感和阻力,所以她的符咒效果才變弱了,似乎還有隔絕的功效,讓她無法呼喚劍來過來幫忙。
這是什么?陣法嗎?如此神奇的效用,阮幸猜測這應該就是修仙界的陣法,只是她對此一竅不通,根本搞不清楚那些侍衛是如何知道她的位置的,硬闖皇宮是不可行了,接下來換國師宮試試。
國師宮并不在皇宮內部,而是在城內最靠北的方向,中間一棟高聳入云的摘星臺,圍繞著摘星臺修建的一圈高低錯落建筑,便是國師宮。
六歲,你離開江寧城,晝夜兼程,終于到了都城淮寧。
深夜,你試圖闖入國師宮,你死了。
模擬結束 阮幸:?
什么情況?
她連忙選擇記憶,看到的卻是在她進入國師宮的一瞬間己身瞬間湮滅。
結界…嗎?
這好像比皇宮那個厲害多了啊。
看來那個傳說中的國師,真的是一個有真本事的修仙者。
阮幸原本也沒想著強闖,只是在模擬里看闖進去能得到什么信息,得到這兩點已經很重要了,得想個方法混進去才行。
得益于自己的身體現在骨齡還是六歲,想要當個宮女侍女什么的進去,應該還是挺容易的…吧?
只是她并沒有門路,這一次模擬,只能守在國師宮門口,看什么時候會有招聘信息登出來。
在她苦苦守在大門口的幾天里,國師宮大門緊閉,無人進出,直到三天后,才有一個道童模樣的少年從后側門里出來,他趕著牛車到市集上采買,阮幸一路尾隨,等到了人煙稀少的地方,白色真氣,破字符咒,劍來,三管齊下一同出手悍然偷襲,直接將少年斃命當場。
少年并沒有反應過來反抗,既沒有真氣護體,也沒有防御型法咒,應該實力不高的樣子。
阮幸將他的尸體藏在路邊一戶人家的地窖內,換上他的衣服,駕著牛車回國師宮,然而在她進入國師宮后,身體卻再次湮滅。
阮幸忍不住暗罵一聲,這結界到底是憑什么手段認人的,怎么每次都能把她識別出來。
阮幸反反復復的翻看著記憶,想找出少年出門的時候是否做了什么掐訣手印之類的東西,也看看她在扒少年衣服的時候有沒有漏下什么類似法器鑰匙一類的東西。
這一翻,卻讓她翻出來了意外之喜。
少年趕著牛車出門的時候,她正假裝普通的六歲小孩蹲在墻角戳螞蟻坑玩,只用余光悄悄觀察,等到少年的車駕越過她的身前一段距離,她才起身跟蹤,而就是這個時間,她聽到了路上兩個人的閑聊。
“真是稀奇,國師宮怎么自己出來采買了?往常不是都送進去的嘛。”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之前宮里那案子,聽說沒?抓進去好些人呢!負責國師宮的皇商崔氏,也被抓進去啦!你說這崔氏也真是倒霉,老的被抓還沒撈出來呢,小的運輸貨物在城外又被馬匪給搶了。”
“這是有人故意整他們家吧?貢品案子跟皇商有什么關系,而且都城門外,天子腳下,也有馬匪?”
“嘿嘿,皇商怎么了,皇商油水多呀,就算與案情無關,那抓都抓進去了,不得刮三層再出來?而且你不知道多少商賈眼紅崔家的位置呢,現在崔家話事人在牢里,只要假扮馬匪把崔家的貨截了,拖延個幾天,崔家交不出貨來,還能保住皇商的名頭嗎?”
“哦兄臺說的有道理,到時候再把剿匪的功勞也送上去,一舉多得呀!依照巡安司的辦案效率,應該也快抓獲那些馬匪了吧。”
“差不多,都等了三天了,國師宮都自己出來采買了,肯定就這兩天的事…”
三天…阮幸一驚,猛然坐起身,那不就是今天嗎!
如果她救下崔家運送貨物的車隊,那豈不是就能借助他們給國師宮送貨物的機會混入進去?
可是…即便她快馬加鞭的趕過去,晝夜不停的趕路,模擬中也堪堪是明日上午才能到淮寧城,而她進城的時候不僅沒有什么風聲也沒見到任何打斗過的痕跡,足以證明事情的發生地點不在她所進入的南城門,而是靠近國師宮的北城門。
也對,他們是給國師宮送東西,走北城門才是正經。
那她今天根本趕不過去啊,除非…阮幸摸了摸自己包袱里那幾十張疾字符咒。
全用了?
有點心疼。
罷了!先模擬試試。
六歲,你使用疾字符咒,晝夜兼程,在天黑前趕到了淮寧城。
你從南城門進城后一路走大路到了北城門出城,此時天色已暗,城門守衛告訴你城門馬上將要關閉,現在出城今天就進不來了,你不以為意,向守衛打聽北城門外馬匪的消息,守衛表示沒聽說過這件事。你不相信,于是出城門沿路一直向北尋找,終于終于在五里外的地方,找到了路上有些雜亂的車轍印,地上還有些血跡,血跡延申向兩個方向,你決定向痕跡較重的方向尋找。
又走了大概一里的距離,你在一片林中找到了幾輛已經散架的車輛,貨物被凌亂的拆開散落一地,拉車的騾馬也血跡斑斑的倒在地上已經死亡。你上前將所有車駕都查看了一番,沒有發現有人類的尸體。
你退回原路,重新沿著血跡較少的方向尋找,走了半里路后,血跡停在了一處下坡凹陷處,幾處粗糙的樹干有布帛的殘留物,幾塊石頭被人為的擺成了篝火的模樣,你蹲下觀察,發現火星還未完全熄滅,這里的人應該剛剛離開不久,于是你掏出短劍,插在自己的心口,你死了。
模擬結束 選擇了記憶后,阮幸毫不停留的繼續模擬,這一次她要先去第二個方向尋找。
你決定先沿著血液痕跡較輕的方向尋找,走了半里路后,血跡停在了一處下坡凹陷處,一個渾身狼狽不堪的少女正警惕的望著你,你向她說明你并沒有惡意,只是看到路上有血跡想來看看有沒有人需要幫助,也許是你真誠的話語和稚嫩的面容打動了對方,少女稍微放松了警惕,并詢問你是和誰一起出門的,你的家人在哪里,你一時沒有想好怎么回答。
見你露出破綻,少女拔出長劍惡狠狠的威脅你不要再跟著她,她的手在顫抖,你可以看得出來她并不會武功,隨即少女便踩滅了篝火,一步步倒退著,扶起她身后一身血跡人事不省的男人艱難的離開,她還沒走幾步,忽然你聽到簌簌的破風聲,幾個帶著黑色面罩的人騎著馬將你們圍了起來。
你試圖反抗對方并營救少女,但對方的行動訓練有素,完全不像是普通馬匪,很快你落入下風,完全不是他們的敵手,你正打算使用破字符咒,卻發現對方并沒有殺掉你們的意圖,而是將你們綁了起來拖在馬上帶走。
你們被關在半山腰一處破廟里,廟里還有幾十個同樣被綁著的男人,他們的打扮看上去像是商隊的護衛。
三天后,你和少女滴水未進,快要餓暈過去,馬匪們又來了,他們將護衛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換上破舊的馬匪衣物,然后殺了他們,這其中包括被少女一直保護著的男人。
你和少女則被松了綁放進馬車里帶回了城,進城時,你聽到外面有百姓歡呼,慶祝巡安司成功剿匪歸來。
少女拔下自己的簪子,滿臉恨意的試圖自盡,你阻止了她,與她交談過幾句后,你用她的簪子戳進了自己的心口,你死了。
模擬結束 這一次的記憶在阮幸有意的抉擇下多出了很多不同的內容,尤其是最后她和少女的對話。
阮幸嗓子沙啞聲音低微的問道:“你是姓崔嗎?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也是同樣如此,只是同樣缺水的她還有眼淚洶涌的流下來,完全遮蓋不住她眼中的恨意與絕望之色,她自嘲道:“現在問這些還有什么用?不管你是誰,你想干什么,都無所謂了,他們可能把你也當成了崔家的孩子,不想受辱的話,現在死會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不,有用,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而且你現在死了難道就不會受辱了嗎?他們會到處傳揚,你是被馬匪玷污了清白才會自盡!你明明知道那些人不是馬匪,你為什么不想辦法自救證明你的清白呢?”
“沒用的,崔氏只是小小一介皇商,現如今連皇商都不是了,誰會給我們家做主呢?”少女悲涼道:“我叫崔玉容,我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弟弟叫崔玉鴻,妹妹叫崔玉瓊,如果你想活著,可以用我妹妹的名字,將來若有機會,你去上姚城找我弟弟妹妹告訴他們,不要為我和爹報仇,好好活下去就好…”
“好,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答應你。”阮幸毫不猶豫的搶過簪子,在崔玉容震驚的目光中戳進了自己的胸膛。
阮幸想了一下接下來怎么做,再次開啟了模擬。
少女顫抖的雙手握著劍柄擋在胸前,滿眼都是警惕之色,“你是誰?”
阮幸沒有給她時間猶豫廢話,直接叫道:“崔玉容!”
“你怎么知道…”
“我是來救你的,那些人馬上就來了,你把外衫脫下來燒掉,跟我走!”
之前模擬的記憶中,阮幸知道崔玉容是沒受傷的,否則她一個不會武功的弱質女流也沒法在失血過多的情況下不吃不喝的撐上三天,她身上的血全部都是她同行男子身上的血。
“可是他…”
阮幸直接跳下矮坡,粗魯的撥開男人的頭去摸他的頸動脈,還有一點微弱的跳動,但阮幸眼都不眨的說道:“已經沒氣了,你再不走你也沒氣。”
不等崔玉容反應過來,阮幸直接扒掉了她的衣服,順手用衣服擦了擦崔玉容的臉和手,團成一團丟進篝火中,然后拉著她往西北的方向走。
崔玉容傻愣愣的被她拉著走,弱弱道:“那不是進城的方向…”
“我知道。”阮幸再次打斷她,說道:“那些人已經找過那邊了,短時間內不會再找第二遍,我們先過去躲一下。”
她帶崔玉容去的地方,正是她第一次探查時,那些馬車的地方,那里有騾馬的尸體,血腥味比較重,崔玉容身上的血腥味便不容易被發現,而且他們把車駕拆的那么零散,每個車廂和木箱都要拆散架來看看,估計就是擔心里面有暗格之類的地方供人躲藏,既然他們都已經這么仔細的檢查過一遍了,基本上不會再查第二遍,只要她帶著崔玉容躲藏好,等天快亮的時候趕到城門口進城,反正她身上還有三萬多兩銀票,崔玉容運送的貨物到城里她高價再買一份便是。
感謝Rosetta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