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了?那也不要緊,反正你今天別想活著出去。」錢永目露兇光,「你說為什么?升官發財死老婆,是男人的大幸事,我發財了你就該去死。
跟你離婚還得分給你一半的錢,是我中的獎,憑什么要分給你。我只好讓你去死了。」
他猛地上前抓住了何月霞衣領,把她往窗戶前拖,一臉猙獰,「你一會死了,我說你是自殺,還能拿出證據,別忘了,你有兩次都差點跳下去,我安的監控視頻能證明。」
在知道錢永是害了她跟兒子的元兇后,何月霞已把錢永往壞處想了,可還是低估了錢永的狠絕,她反應慢了點,被錢永拖出去了好幾步。
啊主播快阻止他,他是真要殺人!
妉華見證據已經有了,出聲道,「錢永,放開她,我已經報警了。」
她有把握不會讓何月霞真正受到傷害。
「誰!」突來的聲音讓錢永的渾身一抽,手不由得松開了些,何月霞趁機往錢永身上一撞,脫開了錢永的鉗制。
劫后余生的她抖著手拿出手機對著錢永,「我在直播連線,你剛才說的話干的事都直播出去了,你敢殺我你也活不成。」
錢永看向何月霞的手機屏幕,驚恐地看到自己出現在一半屏幕上,他全身不由自主地打起顫顫來。
他「撲通」一下朝著何月霞跪倒,「月霞,我剛才是在跟你開玩笑,我沒有想讓你死,月霞你要相信我。」
說道,他涕淚俱下,「我那時是被鬼迷了心竅,我早后悔了,月霞,你原諒我吧,你打我一頓出出氣都行。」
何月霞從沒見過如卑微的錢永,在當年錢永追她的時候,錢永雖然也有過卑微的行為,但從沒對她下過跪,讓她一時沒能做出應對。
錢永深知何月霞心地軟,他上前抓住了何月霞的衣擺,「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這有一回,我對天發誓不會有下次了。
月霞,快跟主播說說,別報警了行啊,我要是有了案底,兒子以后的前程都不好了。求你了月霞。」
直播間的觀眾還以為錢永發現自己行兇現場被直播了去,會惱羞成怒,直接殺死何月霞,誰知錢永會立馬慫了。
這個老逼登,臉變的真快。剛才不是很橫嗎,繼續橫,別慫啊。
這就是個慫貨,有了錢壯了些慫人膽,只敢背地里陰人。
明月大媽千萬不要心軟啊,他就是一毒蛇,你信不信,你這回原諒了他,他絕不會感激你,只會更恨你,下次有機會還會殺你。
說不準,這老逼登有一句說對了,他判了刑,他兒子想考公恐怕有很多的限制,明月阿姨可能會因為她兒子心軟。
話說,雖然他承認了對明月阿姨用了招陰符,還找大師鎮壓了他兒子的魂,可這在法律上定不了他的罪吧?
只有他給明月阿姨下藥的事能抓他,估計判不了幾年,豈不是便宜了他?
「你還有臉提兒子。」何月霞厲聲道,「除非你死,我絕不原諒你。」錢永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對兒子動手,「虎毒還不食子,你連畜生都不如!」
妉華說道,「他會得到報應。」
她使出了破陰符靈紋。
何月霞手上招陰符上的符文由暗紅色瞬間變成了灰黑色。
破掉招陰符最簡單的方式是用火燒掉,但這樣一來,證據就沒了。
在招陰符被破掉的下一刻,在一個別墅里,一個穿著唐裝的老態龍鐘的男人從嘴里溢出一股股黑血。
他感應到他的術法被破,他這是受到了反噬,他怒恨有,但更多的是恐慌。
他半躺在床上,只剩下出氣的份了。
誰能知道,他在不久前還是個中年模樣,短短幾秒內變成了風前老燭。
他到處鉆營,終于得到了讓命魂跟國運相連的秘法,讓他的道術大漲,可今天卻被強行斷開了,讓他受到了反噬。
「嗬…」喉頭里發出一個長長的怪聲后,他帶著不甘死了。
妉華順著反噬之力找到了賣給錢永招陰符的人,她對何月霞說道,「賣符給錢永的馬吉受反噬死了。」
「死的好。」何月霞感覺出了一口氣,「大師,他死了我兒子是不是就好了。」
「嗯。他很快就能醒過來。」妉華已破開了鎮壓錢子昕的陣法。
錢永以為是他錢給到位了,二十萬就讓馬吉親自出手收了錢子昕的魂,孰不知馬吉是看中了錢子昕的魂魄。
等七天一過,錢子昕死了后不會去投胎,而是會被錢子昕煉制成鬼仆。
由生魂煉制成鬼仆,怨氣十分的大,一成便是厲鬼,以后還容易升級。
生魂很難被從身體里強拉出來,但有了錢永這個父親的許可跟配合,馬吉一個招魂符就做到了。
「謝謝大師,謝謝大師。」何月霞激動的說不出別的話來,「我一會就去醫院。」
「啊」她忽然大叫一聲連連后退。
因為錢永在她眼前變了臉,頭發刷刷往下掉,禿頂面積轉瞬間擴大了一倍,原本只有額頭上有幾道深深的皺紋,這會臉上起了折子,老了起碼十歲。
錢永看不到自己臉上的變化,他感覺嘴里不舒服,「撲」的吐了吐,吐出兩顆牙齒來。
觀眾也給嚇到了。
我天!今天是玄幻日嗎!!
誰說這是特效,我一口鹽汽水噴死他。
是跟一夜白頭那種一樣的生理變化吧,我想相信科學。
我相信是主播說的報應。
終于是現世報了,看著太解氣,什么惡人死后下地獄,那我們又看不見,還是現世報來的解慎恨。
我承認我今天給驚到了,可也怪,我一點不害怕,還想讓主播一直一直地開著直播。
這時門外有人敲門。
觀眾一樣聽到了。
是警察來了吧,趕緊把錢永抓去踩縫紉機去。
屋里的人也想著是。
「月霞,求求你。」錢永滿臉恐懼,跪都跪不住,癱坐在了地上。
何月霞沒理錢永,跑去開了門。
等開了門后,卻發現不是她以為的警察,而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