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3 福根但是他都求我了

　　“我記住了。”

　　福根迅速復述了一邊基里曼剛剛所說的計劃，然后繼續說道：

　　“但我要做有一些補充，帕拉迪斯一帶的防守較為空虛，可以令撕肉者戰團一、二、三、四連填補空缺，他們都是打血戰的料，撐得住壓力。”

　　“我看過檔案，經原鑄星際戰士填充的慟哭者戰團也已恢復了戰斗力，我建議他們全戰團出動，從沃利安.瓦什星系出發，向風暴王部隊右側偏移。”

　　“我聽說慟哭者戰團的運氣非常之差，搞不好可以由他們引誘風暴王部隊偏移位置。”

　　“這樣，極限戰士部隊、圣血天使部隊配合撕肉者戰團、慟哭者戰團可以形成一個口袋，包圍風暴王部隊。”

　　“即便沒有成功，他們可以隨時向寂靜王部隊機動，填補戰線空缺，更加靈活高效。”

　　福根語氣輕快，迅速補充了基里曼的計劃，同時也將計劃的許多細節補全，

　　相比起基里曼的計劃，福根補充的計劃可行性上略低一些，但如果實現卻能組成對風暴王的完美圍殺，

　　這讓基里曼略帶滿意的點點頭。

　　“我不得不承認，你的確像是我們父親的兒子，像我的兄弟。”基里曼微笑著對福根夸贊道。

　　福根的嘴角也掠過了一道笑容：“我一直都是，兄弟。”

　　“很好，那就這樣定下了。”基里曼一邊整理著手中的文件，一邊向福根說道。

　　但福根還有所疑問，不打算就這樣結束戰爭議會，

　　他伸出手，輕輕壓下基里曼正在收拾著的那些文件，詢問道：

　　“那么卡迪亞一八四團、卡迪亞突擊軍老兵部隊、讓娜女士率領的那部分戰斗修女以及圣哆啦a夢戰團作何安排？”

　　“還有，圣吉列斯在此次行動中將如何行動？我們是否應該召回萊恩和他的赦天使？”

　　“他們不在我們的指揮序列之中。”基里曼看向了始終在一旁微笑，卻不怎么發言的圣吉列斯。

　　“萊恩宣稱他現在正在追尋帝皇的指引，出現在他需要出現的地方。”

　　“至于圣吉列斯.恐怕周云對你也早有安排吧？”基里曼看著圣吉列斯詢問道。

　　“的確如此，但很抱歉我不能將這份安排共享給你們，以防止一切不能恰如其安排的一樣發生。”圣吉列斯輕聲說道。

　　基里曼早有預料般的點點頭，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究。

　　福根卻稍有一些不滿的抿了抿嘴唇。

　　“他還是堅持我有一半的可能叛變嗎？還在對我充滿懷疑嗎？”

　　“我到底要在什么時候，才能證明自己的忠誠？”

　　福根顯然認為周云的隱瞞，是因為擔心他的叛變。

　　“即便是我叛變的概率也并非為零。”福根的聲音還未落下，基里曼就忽然開口說道，平靜地看著他說道。

　　“你周云說的嗎？”福根啞然了。

　　基里曼微微頷首，福根盯著他的臉，卻看不出什么感情。

　　“你難道不覺得.這種懷疑近乎于羞辱嗎？”福根微微咬了咬牙。

　　“我甚至不認為這是一種懷疑。”基里曼淡淡說道：“理性和邏輯上來說，本就是一切皆有發生的可能。”

　　“即便是再忠誠的人，從概率上來說都有可能被腐化，即便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

　　“如果往前一萬年，也從未有人認為你和荷魯斯會叛變，但事實就是你們的確叛亂了。”

　　“我并不是全能的，我也未必比當初的荷魯斯更加堅韌，如果諸神使用了某些卑劣和強大的手段，我仍然有可能被污染。”

　　“我所能做的便是，竭盡所能，不讓那個可能變成現實。”

　　福根一陣啞然，沉默半響，最后微微頷首。

　　“我明白了。”這位福格瑞姆的克隆體說道。

　　基里曼沒有多言，只是從文件堆中迅速的分出了一部分，示意索爾和阿爾克內斯兩個護衛拿上這些文件。

　　“你既然是我的兄弟，那就正如你所說的，你對我們父親的帝國負有責任，這些文件交給你處理，做得穩妥一些。”

　　福根微笑頷首：“我明白，你就多信任我一些吧。”

　　他站起身來，微微揮了手勢，示意索爾和阿爾克內斯跟上，

　　他帶著兩位帝皇之子，穿過了任意門，回到了鳳凰之子戰團的旗艦鳳凰之傲號，屬于福根的辦公室內，

　　福根的辦公室風格和基里曼的辦公室既然不同，

　　基里曼的樸素、簡潔、有序、充滿著工作的氣息，仿佛加班這一概念在物質宇宙的展現，

　　而福根的辦公室，與其說是辦公室，更像是某種藝術家的工作室，

　　里面堆滿了各種精美的樂器、畫作和手稿，墻壁上的精美畫框中也掛著足足二十余副宏偉的畫作，

　　《圣吉列斯向他的子嗣單膝下跪》、《基里曼在泰拉皇宮》、《科拉克斯之游擊》、《我是羅格.多恩》、《盧佩卡爾的加冕》、《馬卡多的犧牲》、《費魯斯鑄造銀手》、《費魯斯鍛造火焰劍》、《并肩而戰的費魯斯與福格瑞姆》、《真正的戰帥費魯斯》、《費魯斯在伊斯特凡五號》、《費魯斯之死》、《費魯斯之英魂》.

　　這些畫作每一副都有兩米以上的高度，都是福根親手繪制的，以表示自己對原體兄弟的懷念與愛。

　　福根將自己桌旁未完成的畫作拿開，示意索爾和阿爾克內斯將手中的文件放在桌上，而自己則坐在了那堆積如山的文件之前。

　　“第一份是帕爾迪次星區的什一稅核算嗎？”

　　福根看著面前這迭厚重文件上幾百顆星球的什一稅數額，大腦飛速的運轉了起來，

　　這些星球的什一稅數額早已由下面的內務部官員完成了核算，福根只需要關注總體的數額是否合理就可以，

　　但福根知曉帝國原有行政系統的低下，這些星球什一稅的數額很可能是根據幾百年前甚至幾千年前的數據計算出來的，某些星球甚至可能已經在大裂隙展開后毀滅了。

　　“戴米頓二號星球的軍需稅？這是那個蠢貨寫的稅單？那顆的工業早就停擺了，上面只剩下一群星界軍在對抗綠皮，他們想要向誰收稅？正在作戰的戰士們嗎？他們自己就需要軍需支援！”

　　“廢物！這筆軍需稅送往的內務部星球平臺早就達到承載極限了，送過去也只能銷毀，一群廢物在干什么？”

　　“亞彌爾一號的稅收為什么這么高？等等，為什么收的是糧食？？這顆星球最少一千年以前就炸成死亡世界了，內務部居然還在向他們征收糧食？？你怎么不去巴爾征收葡萄酒？？”

　　“什么叫瓦爾落六號的什一稅？那不是帕爾迪之盾戰團的家園世界嗎？混蛋！帕爾迪之盾戰團在幾十年前大裂隙展開后，就墮落成混沌戰幫了！下一步是不是要去給阿巴頓收稅了？？”

　　福根氣得鼻子都歪了，他算是明白為什么基里曼要事事親歷親為了，

　　帝國內務部的行政官僚們并非失職，只是他們手上的信息都是來自過去的，大裂隙展開后無數的星球又都發生了變化，他們的大腦也無法處理銀河中如此多的星球上如此多的信息，也無法真正從全局上調動物資，

　　他們根據這些錯誤的信息，用錯誤的思考方式得到了錯誤的結果.實際上，在這數百顆星求中，大約只有二十幾個顆星球的稅務有嚴重問題，五六十顆有明顯問題，其余大部分都是一些小錯誤、小問題，已經能看得出內務部官僚們的努力了，

但，有明顯問題的什一稅落在那五六十顆星球上，就會掀起一顆星球叛亂、幾個星系的經濟崩潰、一場毫無意義的犧牲，有嚴重問題的什一稅落在那二十幾個星球上，則會帶來徹底的毀滅、異形的肆虐和混沌的崛起　　這就是為什么基里曼無法脫離開他工作的原因，他的超人大腦能讓他輕易看出那些無意義的犧牲，而他的理想主義又不允許那些無意義的犧牲出現。

　　而福根，福根是一個追逐完美的人，在切莫斯上他就擅長以完美無缺的指揮讓各個社區在切莫斯極端的環境上生存并發展出優異的文化出來，他無法容忍不完美的存在，在切莫斯上無法做到完美的社區根本活不下來，

　　他帝國帝國如今糟糕的行政，就像是一個強迫癥看到了一片混亂的房間一樣，心里像是吃了莫塔里安一樣難受，但手卻忍不住和基里曼一樣開始高效處理起政務來。

　　索爾看著這一幕，遲疑了片刻后，略帶小聲地詢問道：“大人，有沒有一種可能，基里曼大人是故意誘使您來幫他處理政務的？”

　　福根抬起頭，向索爾投去了一個詫異的目光。

　　“我知道呀，你覺得你都能看得出來，我會看不出來嗎？”

　　“但是基里曼如此絞盡腦汁想要我幫助他，你不覺得這很有趣嗎？”

　　“而且基里曼難道想不出來我能看得出來嗎？那就是在拐著彎求我！”

　　“他都求我了，還是當著圣吉列斯、當著你們的面，我還能不順從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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