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9 帝皇的安排與占卜
“你要的那顆亞空間引擎，被瘟疫之神腐化的亞空間引擎，我給你搬回來了。”
周云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不顧蕾娜驚恐的表情，拍了拍她的肩膀：
“任務圓滿完成，你要求的把‘亞空間引擎’帶回來，我做到了。”
蕾娜要求的是將亞空間引擎帶回來，
周云也的的確確把亞空間引擎帶回來。
“你不用擔心，這顆引擎絕對是可以用的。”
“它只是被腐化了，又不是壞了，可以正常啟動的。”
周云的語氣中滿是真誠 但是啟動后會飛去哪里這就是另一回事了。
至于蕾娜收下后，會不會搞出一道新的亞空間裂隙 周云只能說：還有這種好事？
蕾娜看著周云真摯中帶著一些貪婪的表情，忍不住向后縮了縮身子，
她嘗試用靈能增幅了自身的感官，去尋找周云表情和語氣間的波動，
試圖判斷周云口中所說的那些離奇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周云的表情坦然而真摯，聲音富有底氣且真誠，
而蕾娜自身的靈能直覺也告訴她，周云說的都是真的，
他真的把那顆被瘟疫之神腐化的亞空間引擎給帶回來了！
他有病吧！
看著周云一副一切盡在掌控的樣子，蕾娜的表情有些崩潰，
“不不了”
她趕忙揮了揮手，語氣中帶著一些恐懼：
“那顆亞空間引擎能銷毀嗎？裂隙能關閉嗎？”
“裂隙已經關閉了。”
蕾娜帶著恐懼的小眼神，周云無奈搖了搖頭：
“至于銷毀.那是另外的價格。”
“我加錢”蕾娜咬了咬牙說道。
但隨即，她又有點泄氣，
“算了，錢的事情都好說了”
沒有亞空間引擎，就無法離開冥府星系，建造星艦也就沒有了意義，
蕾娜的表情微微有些動搖，
她一直覺得建造星艦是帝皇給予她的責任，是拯救阿斯福德的必由之路，
但現在這一切都失敗了，蕾娜有點手足無措的感覺，似乎從前做的一切都沒意義了。
周云注意到了蕾娜有些空洞的眼神，
他心中有一個奇妙的猜測，
在回來的路上，周云就在思考這個問題。
在原本的歷史中.冥府星系既沒有出現納垢入侵，也沒有出現基因竊取者制造的泰倫巨獸，甚至連奸奇入侵都沒有出現。
難道這一切，真的就是因為周云穿越帶來的蝴蝶效應才發生？
不，在周云穿越之前，
奸奇信徒娜瑪.卡爾，納垢兄弟蒙格和瑪爾基特，冥府之蟲提比略.奧古斯都已經存在了.
唯一的解釋就是，
帝皇阻止了這些事情的發生通過一些祂選中的“工具”.
“每個人都是帝皇的工具，只是用處不同。”
周云看著蕾娜，重復了一遍讓娜曾經對他說過的話。
“唉？”蕾娜有些茫然地眨眨眼睛。
“假如沒有我，阿斯福德的這些糟糕事情會怎么發展呢？”
周云看著蕾娜問道，沒等蕾娜回答，周云就開始了自問自答：
“首先是娜瑪.卡爾，你不覺得很巧合嗎？”
“你正好是娜瑪.卡爾的鄰居，曾經跟隨娜瑪.卡爾學習過，正好又需要娜瑪.卡爾家里的航線記錄。”
還有你的靈能之所以未經嚴格訓練就如此強大，是因為它們來自某種存在的灌輸.
周云沒有將這句話說出來，這是當初白光中有翼身影告訴他的。
“甚至，你剛好.剛好遲鈍到能有效抵御萬變之主的腐化，你幾乎就像是為了對付娜瑪.卡爾而制造的工具。”
“這”蕾娜的表情變得有些錯愕，她這才恍惚間察覺到，娜瑪.卡爾那件事情的確充滿了巧合。
不，不是巧合，是刻意的引導，是帝皇與萬變之主的角力。
帝皇把萬變之主給算計進去了。
“可，可這樣話，我如果想要清除萬變之主的腐化就必須.”
“殺掉那些被腐化的孩子就是了，你總歸會找到辦法的”
蕾娜瞪大了眼睛，她的確想到了幾種辦法，
但無一例外，都會讓整個第九區血流成河.很多無辜的人會死，但奸奇的腐化也會被清除。
下巢許多大區依賴第九區運輸糧食，整個下巢恐怕會陷入一段時間的饑荒 而她自己，很可能也會因此暴露出非法靈能者的身份，大概率是要上火刑架的，
周云輕聲說道：
“我記得你童年時就喜歡星艦一類的玩意，你打算用建造星艦的方式來拯救阿斯福德，可能也是帝皇刻意的引導，為的就是讓你正好闖入娜瑪.卡爾家中尋找那本航線記錄。”
蕾娜一時間啞然，瞪大眼睛看著周云。
不光是蕾娜和娜瑪.卡爾，底巢的局勢也很有趣.
瑪爾基特和蒙格的存在限制了基因竊取者們的擴張，
而盤踞在第一區的基因竊取者們也阻止了兩人接觸亞空間引擎，
蒙格原本計劃的襲擊基因竊取者主教必然會失敗，它們到時候想必會嘗試召喚鐵瘟，強行殺入第一區.
它們將正正好好破壞了基因竊取者族長培育泰倫生物的計劃，
而當它們打開亞空間裂隙時，
不光納垢的力量在現實宇宙中得到了強化，帝皇的力量也會得到一定程度的強化，
祂就會借此在讓娜身上顯靈，關閉亞空間裂隙。
這樣一來，
基因竊取者受到了重創，納垢入侵得以解決，帝國不聲不響間就贏麻了。
當然，讓娜也會因無法承受帝皇的力量而死。
不過在帝皇的計劃中，個體的生命想必都是可以消費的貨幣 瑪爾基特唯有這點說錯了，
帝皇并沒有忽視阿斯福德，他一直在關注著阿斯福德。
周云甚至產生了一種懷疑，帝皇很可能在銀河間許多星球上做著類似的事情，
以凡人為工具、以物質宇宙為棋盤，和混沌諸神角力，
許多危機很可能尚未爆發，就被祂無聲無息地壓制住或導向對帝國有利的局面。
祂的確在守護著人類。
只是這黃皮子怎么一股子奸奇味呢？
周云忍不住在心里誹謗道。
而周云自己.大概是帝皇計劃中始料未及的存在，
正如讓娜和白光中有翼身影說的，預言自己的未來極其困難，
想必帝皇原本的計劃中，周云是不存在的 周云摻和進來后，反而讓情況變得奇妙了一些，
第九區沒有受到重創，下巢沒有因此陷入饑荒，蕾娜和讓娜完好無損，
這些本來都是帝皇計劃中，要被消費掉的“貨幣”。
“我給他省錢了，得讓黃皮子給我按人頭折算成報酬.”周云忍不住嘟囔了一聲。
“你說什么？”蕾娜聽到了周云的嘟囔聲，愣了一下：“什么黃皮子？”
“不，沒什么，我老家的一個傳說而已據說有一種叫黃皮子的靈能生物，會站在到路邊攔下人來問：‘你看我是人還是神。’如果你說它是神，它就會嘴硬說：‘我不是神’。”
周云擺了擺手，糊弄了過去。
“你老家到底是哪里的？怎么這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蕾娜輕輕皺了皺眉毛，她眼中還是帶著一些動搖.
“即便真的如你所說，一切皆是帝皇的安排”
“.那我的方舟幫呢？我許諾了要建造一艘星艦拯救他們.”
蕾娜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現在我該帶領他們做什么？原地解散嗎？”
聽到蕾娜的這個問題，周云的嘴角微微抽了一下，
這恐怕也在帝皇的安排之中，
冥府星系和巴爾一樣，都處在名為猩紅傷疤的宙域中，
這片區域籠罩在某種血紅色的光芒中，
據說，這里是血神之劍在現實宇宙中劈砍出的傷疤，證據便是猩紅傷疤內的犯罪率遠高于一般星球，
這里出生的人們普遍會更加暴躁、嗜血和沖動。
但偏偏在利維坦蟲巢艦隊降臨時，
阿斯福德的幫派們居然團結在了一起，自發配合起了星界軍的行動，代替了PDF與卡迪安突擊軍一起，在巢都的街巷間作戰。
一群無法無紀的幫派居然能在利維坦蟲巢艦隊的沖擊下，組成有戰斗力的部隊.
周云猜測，未來與星界軍們一同作戰的幫派可能就是蕾娜的方舟幫，
這支幫派在蕾娜的調教下對帝皇極度忠誠，而且對阿斯福德的“末日”早有準備，紀律性也遠勝其他幫派。
也正是因為本地幫派的配合，星界軍得以護送大量居民撤離，使得他們沒有淪為蟲群的生物質，
蕾娜的方舟幫雖然沒有制造出一艘星艦，但的的確確拯救了更多的阿斯福德人。
周云把這個猜測說給了蕾娜，蕾娜的眼神越發呆滯了，仿佛是大腦無法處理周云的話語。
“如果沒有方舟幫，總督又將PDF全部帶入了地宮之中.那星界軍們將不得不在完全不熟悉的巢都街道中，和有基因竊取者帶路的泰倫蟲群展開戰斗，撤離本地的民眾也會很困難。”
“這是很可能就是帝皇對你的所有安排，你覺得這份安排好嗎？接受嗎？”
周云看向蕾娜，饒有興致地問道。
在周云的口中，蕾娜是帝皇安排中可以被犧牲的那個。
蕾娜微微垂下頭，輕輕做了一個祈禱的手勢，
她臉上那道圣言錄紋身在一旁燈光的照耀下，仿佛在微微泛著光芒：
“如果這當真是帝皇的安排，那就是最好的安排。”
“我們將拯救阿斯福德，即便身死也將回歸黃金王座。”
“如果能有更多的征兆，能證明這的確是帝皇的安排就好了。”
周云忍不住聳聳肩膀，
能在帝皇意志的安排下，為了拯救更多人類而犧牲，這對虔誠信仰著國教的帝國居民來說，簡直是一張魂歸黃金王座的特快車票。
蕾娜不難接受這種可能，只是對此感到不確定。
生命是帝皇的貨幣，
能拯救更多人類并魂歸黃金王座的奉獻是血賺，
無意義的犧牲和死亡，則是對帝皇貨幣的浪費。
“.我還真有辦法能證明。”周云嘴角露出了一道笑容：“只要你肯花點錢就行。”
蕾娜眨眨眼睛：“你又要拿出什么神奇的科技造物了？”
周云輕笑一下，在衣服的遮蓋下，將手伸進了四次元口袋之中，
他拿出了一個紅色的圓環和一個藍色的叉號。
“當當當當！對錯占卜機。”周云舉起這個道具說道。
對錯占卜機，功能極其簡單卻逆天的道具，
它的功能是可以判斷一個問題的對錯，并且百分百準確，
不過這個道具也并非全無限制，
首先是提問的用詞要足夠精準，否則得到的答案可能并非自己想要的，
其次是問題本身必須有對錯之分，沒有對錯之分的問題無法得到答案。
周云之前就是靠著這個道具，精準躲避開了底巢管道間的那些危險，快速回到了下巢中。
周云把這個道具的功能告訴了蕾娜。
“就這么兩個小東西，就可以判斷所有問題的對錯？”蕾娜游戲瞠目結舌。
“你可以用一個問題先確認下它的功能.當然，也要收費。”
周云向蕾娜比劃了一個報價，
這個價格兌換成的血石，相當于九十萬塊，等于是把自己之前用掉的問題，也找蕾娜報銷了。
“好貴.”蕾娜微微咋舌道。
這只是兩個問題的報價，方舟幫最近的財務也稍稍有些緊張了 “能判斷一切問題對錯的機會可不多。”周云微笑一下說道。
蕾娜咬了咬牙，猛地點點頭說道：
“可以。”
她深吸一口氣，看向被周云放在桌上的紅色圓環和藍色叉號，
“我在娜瑪.卡爾家里進行的最后一次數學測試成績是十三分。”
隨著蕾娜的話音落下，紅色的圓環猛地蹦了起來，在空中閃爍了幾下。
這表示正確！
“你居然只考了十三分？一百分的題嗎？”周云有些錯愣地看向蕾娜。
“.一百五十分的題。”蕾娜有些羞恥地撇過頭去。
雖然有些羞恥，但這也的確證明了這個道具的功效。
她猶豫了一下，整理下語言問道：
“方舟幫將與星界軍一同抵抗泰倫蟲群，這是帝皇的安排嗎？”
話音落下的瞬間，紅色的圓環再次飛了起來，表示蕾娜所說是正確的。
果然周云在心里暗道，
果然和他猜測的一樣，帝皇即便是坐在王座之上，也仍然在通過另一種方式庇佑人類。
蕾娜眼中露出不知是欣喜還是虔誠的光，她垂下頭低聲祈禱。
蕾娜在確定了方舟幫的存在是帝皇的安排后，整個人都變得精神了不少，
她向周云道謝，并表示報酬她需要一點時間確認賬本，過幾日會向周云支付。
周云將底巢中關于基因竊取者的信息告知了老獨眼，之后周云就獨自回到了家中，
確認了讓娜仍在安穩的睡眠中，身體沒有出現異常之后，周云就開始計算起了這次去底巢的收益，
老獨眼會將自己帶回來將這份信息送給總督奧古斯都.弗拉克斯，
這是周云和他交易的一部分。
周云簡單計算了一下，
蕾娜的報酬，奧古斯都.弗拉克斯的報酬和讓娜的報酬，
三份報酬加在一起，大約能讓他的存款接近八百萬大關，
再算上這次到手的亞空間引擎.
周云瞥了眼四次元口袋中的亞空間引擎，
他此前還沒仔細看過這顆亞空間引擎的信息和價格 [介紹：一種技術相對落后，借助亞空間運作的超光速引擎。這是黎明星在舊夜來臨時制造的最后一臺亞空間引擎，幾經輾轉最終遺落在了阿斯福德星。]
看著四次元口袋中彈出來的介紹，周云眼中閃過了一絲驚訝，
黎明星.
周云這才發現，在亞空間引擎上銘刻著一個褪色的標志，
那是一只在三重圓環中射出的箭矢，周圍是兩道二十一粒麥子組成的麥穗，
周云知道，這是曾經30K時期黎明星的標志 但在更早的時代里，在周云那個時代里這個標志有別的含義，
二十一粒麥穗正是象征著周云曾經所在的二十一世紀，
三重圓環中的箭矢象征著突破三重宇宙速度，自地球啟航，離開太陽系駛向星海，
這個標志屬于CNSA，在戰錘40K的世界中，他們的確突破太陽系駛向了銀河，并建立了許多星際殖民地，
黎明星就是CNSA的星際殖民地之一，這臺亞空間引擎就是在黎明星制造，并最終幾經輾轉被阿斯福德的殖民船使用，留在了這顆星球上。
周云眼中露出了一些懷念，
這個標志是他那個時代，在人類第四十個千年的回響。
周云想了想，最終沒舍得將這個亞空間引擎賣掉，
八十萬對現在的他來說并不是不可或缺的，
除非最后真的就差這八十萬不能兌換出任意門，否則周云打算將這作為自己的收藏品。
“收藏是一種愛好，但不要過分。”白光中有翼身影的聲音幽幽響起：“不要學某個太空死靈。”
“呦，某個和太空死靈寂靜王保持著不正當友誼的鳥人還好意思說這話？”
周云反過來譏諷了回去，
說著，周云從四次元口袋中拿出對錯占卜器，
周云兌換這件道具，當然不只是為了從下水道中爬出來，
他其實是想要確定幾個問題 “能不能讓我也提一個問題？”白光中有翼身影開口道：“放心，等你到了巴爾，我會支付報酬。”
“我還不一定去不去巴爾呢。”周云瞥了他一眼。
“但我這個問題關系整個帝國，你應該也會好奇。”
白光中的有翼身影繼續勸道：
“我想知道，如今黃金王座上的那個存在，究竟還是不是我的父親？”
周云微微眨眨眼睛，
這個問題的確很有價值，
他還記得讓娜陷入沉睡前說的話 唯拜死神，唯祭死亡，這串禱詞就是帝皇給予周云的報酬。
邪性，帝皇有點邪性了 現在的帝皇.還算是曾經的帝皇嗎？
還剩下四個問題，可以留給這個問題一個位置。
周云考慮了一下，整理了下語言，看向眼前的對錯占卜器問道：
“如今被帝國眾生稱之為神皇并坐在黃金王座上的那個存在，與人類第三十個千年統治著帝國的帝皇是相同的存在。”
這個問題是周云仔細思考過的，防止了他能想到的絕大多數歧義產生 但是等了片刻后，周云眼前的對錯占卜機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周云愣了一下，
沒有反應，對錯占卜機沒有做出反應？
這說明這個問題沒有對錯？
為什么沒有對錯？
難道現在黃金王座上那個神皇，即是帝皇又不是帝皇？
“即是又不是似是而非”白光中的有翼身影猶豫了一下，仿佛是得到了答案般點點頭。
周云瞥了他一眼，不再思考這個有些遠大的問題。
他還有更現實一些的問題需要問。
“我能沒有生命及靈魂不受到嚴重損害的情況下，于冥府星系徹底毀滅前，在阿斯福德兌換出任意門。”
周云嘗試性的問道。
這個問題關系未來，
他不確定這個道具是否可以判斷尚未發生的事情.
紅色的圓環蹦了起來，在空中閃爍了幾下。
穩啦！都穩啦！
周云的眼中露出一些喜悅，
對錯占卜機的正確率是百分之百，
也就是說，它認為正確的未來就必然會發生。
這代表著周云可以在冥府星系毀滅前，兌換出任意門，并且直到兌換出任意門前，都不會在生命和靈魂上受到嚴重損害。
“還能這么用？真有你的.居然用來確定未來。”白光中的有翼身影微微咋舌驚嘆道。
周云輕笑一聲，沉下心來，
還剩下兩個問題.
周云撇了一眼白光中的有翼身影。
“你到現在還不信我啊？”白光中的有翼身影啞然失笑：“來，你用這個道具確定一下吧。”
白光中有翼身影似乎非常有底氣。
周云微微頷首，
其實根據這段時間的觀察，周云心中至少七成相信了他是圣吉列斯，
現在只是用對錯占卜機再確認一下，
他沉吟片刻后，一字一句地說道：
“自始至終，在我意識中說話的白光中有翼身影，都是于人類第三十個千年中由帝皇制造的第九軍團之主，在復仇之魂號上犧牲的原體圣吉列斯。”
話音落下，周云和白光中的有翼身影都看向桌上的紅色圓環和藍色叉號.
“嗯？啊？？”白光中的有翼身影腦袋上冒出個巨大的問號。
這章二合一六千字，黎明星和CNSA那段設定出自馬格努斯列傳的黎明星之戰，蠻好玩的一篇，小馬還在CNSA殖民船里遇到了一萬個靈能者的集合體（好耳熟啊，這不是舊設帝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