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特知道不能和她硬來,他的目的是盡量削減她對自己的敵意以讓她降低逃跑的意愿。
略一思索后,一個主意浮現在霍斯特的腦海里,隨即霍斯特道:
“你如此虔誠,上帝一定會庇佑你吧?”
“那是當然!”
聞言,女騎士驕傲的仰起脖子回應道,還挺了挺胸膛,似乎自己的虔誠是一件無上光榮的事情。
“那你為什么會在對決中敗給我?上帝的保佑不會沒用吧?”
霍斯特話語中滿是譏諷道。
教會顯然有應對這種問題的話術,女騎士滾瓜爛熟的說出了一段教科書般的應答:
“上帝安排好了一切,失敗只是上帝對信徒的考驗,而我應當保持虔誠并用行動證明我是上帝合格的信徒,死后必然會進入神的天國。”
隨即,她停了一下又回道:
“況且如果不是你使用了卑鄙的招式,在一場公正的決斗中我能輕易的擊敗你。”
見女騎士上鉤,霍斯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挑釁的笑道:
“那可不一定,你只是一個女人。”
似乎被霍斯特的話語激起了勝負欲,女騎士滿臉不服的說道:
“你可以放開我,讓我們來一場公平的對決!”
霍斯特反問道:
“我是個惡人,為什么要放開你?”
女騎士聞言,咬牙切齒的說道:
“果然!你這天殺的…”
話還沒說完,女騎士就看到霍斯特“蹭”的一聲拔出了腰間的單手劍。
“又要打暈我嗎?還是這次想殺了我?”
心里如此想著,女騎士閉上了雙眼,似乎接受了自己的命運。
隨后她就感到身后傳來一陣割裂繩子的悉索聲,緊接著身后一松,一直被束縛的雙手被解放了出來。
這讓女騎士眼神怪異的盯著霍斯特看了半天,看到霍斯特滿臉笑意的看著自己,她好奇的問道:
“為什么又決定放開我?”
霍斯特學著她說話的語氣說道:
“如果真如你所說,這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
說著,他將手里的單手劍插入女騎士面前的地上,又轉身從帳篷角落里的戰利品中拿出了一柄單手劍。
“那就來一場決斗吧,如果你贏了我我就放你離開,隨便伱去那兒,如果你輸了要為我服務。”
聞言女騎士冷笑道:“我為什么要聽你立下的規則和你比斗。”
霍斯特看到她的樣子,一臉無所謂道:
“如果你贏了,甚至殺了我,那么正如你所堅信的,上帝早就安排好了所有人的命運,我這個褻瀆上帝的人就該死在你的劍下,讓你活到現在是上帝的安排。”
“如果你輸了,再次被我俘虜,那說明我真的沒有劫掠修道院,上帝讓你留在我的身邊調查我,監視我,這會讓你看清楚我的為人。”
“正如你所說,這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讓我們以上帝的名義起誓,開始決斗!”
地上的女騎士皺眉沉思,想了想覺得霍斯特說得有道理。
其馬上從地上站了起來,活動著發麻的腿腳手腕,其目光逐漸堅定的看向眼前持劍的霍斯特。
既然上帝安排好了一切,那么自然是在這一刻等著自己這個虔誠的信徒懲戒眼前的惡魔。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會輸,無論是出身貴族家庭的頂尖訓練,還是對上帝的虔誠,都讓她認為自己絕不會再輸。
之前只不過是被眼前的惡魔用小把戲擊敗了罷了,這應該是上帝對自己驕傲輕敵的小小懲戒,自己被擊敗但沒有受到傷害就是證明。
現在自己接受了懲罰,絕沒有再輸的道理。
女騎士再一次在腦海中完成了邏輯閉環。
她同樣大聲喊道:
“以上帝的名義起誓!”
霍斯特看著眼前自信滿滿的女騎士,內心同樣覺得自己不會輸。
他九點的武藝值或許不能橫掃整個神圣日耳曼帝國的劍術高手,但在一個伯爵領內他還是能做到絕對的自信的。
兩人就在這個帳篷里開始了對決。
雙方各自離開一定的距離,隨后將劍豎立在眼前,彼此向對方施以騎士的劍禮。
隨后兩人將劍放平,劍尖相距十幾厘米的的時候開始了決斗。
剛開始雙方都在試探,雙方的單手劍嚴守中線,同時又相互用劍尖撩撥對方的劍身,試圖干擾對方對劍的控制。
只要稍稍一個劍身的重心不穩,迎接彼此的就是迅捷又快速的一刺。
這在避無可避的帳篷內意味著勝負和生死。
試探了一會兒后,彼此都沒有露出什么破綻,雙方都顯示出不錯的劍術基礎。
但顯然女騎士先沒了耐心。
在霍斯特眼里,眼前的女騎士率先動了。
她的步伐輕盈而迅速,向前一躍,手中的劍以一道優美的弧線直指霍斯特的胸膛。
霍斯特不慌不忙,側身避開,同時反手一劍,劍尖劃向女騎士的肩膀。女騎士迅速回劍,以劍身擋住了這一擊,金屬撞擊的聲音在帳篷內回響。
隨后二人開始不斷相互劈砍刺擊起來。
兩人的劍法風格完全不同,霍斯特的劍因為系統的影響風格多變,混雜著好幾種流派,往往什么好使用什么,快速而直接,每一劍都充滿了力量和速度。
而女騎士則更注重防守和反擊,每一次擋格和反擊都恰到好處,顯示出她的冷靜和計算。
兩把單手劍叮叮當當之間,霍斯特九點的武藝值居然一時間拿不下她。
眼前的女騎士在騎術和騎槍方面或許不如霍斯特,但劍術方面兩人居然有些不相上下。
霍斯特還是第一次遇到能和自己劍術相近的對手,隨即愈發小心應對起來。
而女騎士心里則是完全的震驚了。
她出生在貴族家庭,從小就有最好的劍術教練,加上她在劍法上很有天賦,鮮少有人能和她打這么久,這也養出她驕傲的性格。
即使一些久經戰陣的老騎士也完全比不上她的劍術。
但眼前的這個惡魔憑什么?
多變的劍術風格,老練的戰斗經驗,沒有一絲的多余動作,讓她想起了自己的劍術教練,一位久負盛名的劍術大師。
但他已經五十多歲了,而霍斯特看起來才20歲左右。
隨著戰斗的進行,霍斯特開始使用更多的劍術風格,不斷試探著女騎士的破綻。
女騎士只能收斂心神,應付著霍斯特迅速多變的進攻,但顯然開始有些吃力了。
突然,女騎士用一個假動作,誘使霍斯特向前一步來攻擊自己,見霍斯特果然上鉤冒進,她迅速改變劍路,一劍刺向霍斯特的空門。
贏了!
女騎士在心里一喜。
然而霍斯特似乎早已預料到這一招,他的身體微微一側,巧妙地避開了致命一擊,同時反手一劍,直指女騎士的手腕。女騎士反應不及,劍從手中脫落,隨后霍斯特的劍尖已經頂在了她的脖頸間。
“你輸了。“
霍斯特平靜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