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 我一日不死,就還是一日的世界之主
自從月之王回歸之后，曾經只能在特定日子才能看到的暗月，如今也是高懸天際。
而在雙月的映照下，白色的冰天馬自是越發的光彩奪目。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這頭冰天馬是怎么出現的。
他們就是突然看見它出現在了自己的視野之中。
這讓很多人都是驚訝的直接蹦了起來。
阿德拉和女神都是知曉的強大生物，對于絕大部分普通人而言卻是聞所未聞的存在。
他們只是覺得眼前的冰天馬十分優雅美麗，所以哪怕它是突然出現的，也沒有多少人覺得這會是一個非常危險的生物。
人都是很主觀的視覺生物。
只有一些榮譽軍中的老兵和萬夫長才是略微緊張了起來。
他們也沒見過冰天馬，但他們要么是知道這種生物很可能是靈界中出來的，要么就是聽說過那個在神代就翱翔至今的白色天馬。
不過隨著奧古斯都的出現，他們就沒有多少焦慮和緊張了。
雖然他們中的每一個人可能都比僅僅只是凡人的奧古斯都強大，但他們就是不自覺的將其作為了自己的精神支柱。
人的強大與否和他本身是否具備力量是沒有關系的。
至少奧古斯都讓他們如此作想。
是奧古斯都讓他們知道了，從軍不只是為了吃口飽飯，他們也可以像是那些大人物一樣參與到涉及整個世界的崇高事業之中。
并且更讓人們驚訝的還是，當奧古斯都出現時。
那白色的冰天馬亦是主動嘶鳴一聲后朝著奧古斯都走去。
在這一刻，哪怕是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的奴隸，也是知道將要發生什么。
這頭神奇的美麗生物選擇了奧古斯都！
看著不斷接近奧古斯都的美麗天馬，一些普通人和榮譽軍都是忍不住跪下開始祈禱，禮贊。
“這一定是原初的禮物！”
“原初送給了奧古斯都一件禮物！”
“多美的馬兒啊，我敢說那些貴族老爺都從沒見過這樣美麗的馬兒！”
慢慢的，人們的聲音都是變成了贊美原初。
因為他們都認為這是原初送給世界之主的禮物。
而莫恩則是在復雜的神色之中，伸手撫摸上了冰天馬的頭顱。
白色的螺旋獨角和柔順的雪白鬃毛都是那么的引人注目。
撫摸了對方片刻之后，莫恩才是問道：
“你怎么來了？”
莫恩見過幾次對方，雖然是在不同的時代以不同的身份。
現在對方主動過來了，那就說明它依舊認識自己。
白色的冰天馬雖然強大，但它并不會說話，它自然算得上聰明，可顯然還達不到人類的程度。
這也是靈界很多奇異生物的怪異之處，對比它們的強大力量，它們的智商真的完全匹配不上。
對于莫恩的詢問，白色天馬只是嘶鳴一聲后憤怒的刨了刨自己的蹄子。
人們對此很困惑，而一直將手放在它身上的莫恩則是了然了。
莫恩沒有看到全部，但也足夠了。
因為他看到了，來自荒蠻地的王者卸下盔甲和巨刀，這個巨人一般的漢子，正在以一種極其平等的姿態詢問著冰天馬是否愿意成為自己兒子的信使。
起初，天馬并沒有同意，王者雖然遺憾但也沒有強迫它，但當白色的天馬看見這位巨人又是小心翼翼的蹲在地上，為自己其余的孩子們挑選著好看的斑斕石頭作為禮物時。
它同意了，也主動披上了王者精心準備的馬鞍。
它覺得這樣的父親所在的國度和家庭，一定是一個非常溫柔的地方。
想來，在那個時候，這位來自荒蠻地的王者也一定很期待自己的兒子收到這份禮物時的驚喜。
但很可惜的是，莫恩也看到了女神藏起的光幕。
歐若拉并不知道自己丈夫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所以.
更多的莫恩也沒有看到了，但莫恩和白色天馬一樣都是聽到了女神撕心裂肺的慟哭。
真的是性格早已注定結局。
莫恩很樂意看到歐若拉這個女人吃癟。
但是對于那位來自荒蠻地的王者，莫恩一直是心存敬意。
苦笑一聲后，莫恩對著白色天馬問道：
“所以，你是選擇了我嗎？可是，你是怎么來的？”
對此，白色的天馬先是興奮的嘶鳴了一聲，然后又是非常明顯的迷茫搖頭。
“你的確選擇了我，但是，你也不知道你怎么來的？”
在白色天馬讓莫恩看到的片段中，它的確是逃離了女神自己炸開的光幕后，就一頭撞進了現世。并稀里糊涂的出現在了這里。
白色天馬亦是囫圇著腦袋的點頭表示的確如此。
“大人，它是那個嗎？我們聽過的那個？翱翔在靈界冰川沙漠上的那個？”
一位萬夫長好奇中帶著驚喜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顯然他知道這是什么。
莫恩則是點了點頭道：
“對，是它，凜冬獸，冰川沙漠的精靈，從神代翱翔至今的天馬。”
“天啊，原初絕對厚愛著您，大人，我從沒有聽過有這種事情。靈界生物居然主動進入了現世并選擇了主人。”
萬夫長說著說著，便是挑眉問道：
“大人。您好像不太高興？您不喜歡它？它多漂亮啊！”
白色天馬亦是不滿的打了一個響鼻，但它沒有如之前那樣離開。
眼前這個人，它見過又好像沒見過，但它覺得這個人一定是一個非常溫柔的適合它的人。
所以它不想離開。
莫恩則是笑著摸了摸了天馬的鬃毛表示安撫。
同時他也是解釋道：
“不是為了這個，我很喜歡它，但是，它既然出現了，那也就代表避不開了。”
在自己被刺殺之后，最先將匕首刺向自己的六位元老，也就是后來的六位羅馬天使將染血的匕首扔進了元老院外連接著通古斯大水脈的羅馬井。
接著，這條由自己發掘，引流的巨大水脈便是無可挽回的開始了干涸。
舊大陸曾經開始改善的地貌也因此逐漸退回原樣。
人們都說這是背棄了奧古斯都的天譴。
但當時莫恩并沒有把這當一回事。
可一直到他回來了舊大陸后。
他才是猛然想起了自己曾經說過的無心之言。
那是一段仿造自圣經中末日大決戰的話。
當時自己說這些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很有意思.
可現在前面的都對上了。六位天使和染血的匕首，干涸的井水與河流，甚至是五個污穢之靈引來的大軍。
如果說之前莫恩還能說應該只是巧合，那么現在。
天開了，騎著白馬的人出現了.
只有三分之一的人能夠得救嗎？
希望不會壞到最壞的地步吧。
原初在上啊，如果您真的還看著一切，那就不要那么讓人絕望。
讓這一切僅僅局限在河流干涸之處吧！
“明天就是決戰了，是吧？”
“是的，大人，明天我們就會和那些該死的奴隸主決戰，請您放心，他們不過是一群空有人數的廢物而已。”
繼續撫摸了幾把柔順馬鬃的莫恩回頭笑笑道：
“幾乎整個世界的軍隊可不是什么空有人數的廢物。”
榮譽軍的萬夫長依舊堅定的說道：
“我們當年見過很多夸張的敵人，我們不會輸的，大人！”
跟著奧古斯都的他們從沒有輸過，雖然他們最終沒能跟著奧古斯都走到最后，但他們知道后來人踩在他們的尸體和肩膀上走了過去！
“我也這么想。所以準備好了嗎？”
“我們每一個人都整裝待發，大人！”
雖然這場仗差距大到了他也不知道怎么贏，但那又怎么樣？
以前他們還沒有一個人想過如何才能統合世界呢！
但最后奧古斯都帶著他們做到了！
所以現在一定也能贏。
可讓萬夫長意外的卻是：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問，那些物資和糧食都準備好了嗎？”
“大人，那些對明天似乎沒什么幫助。”
哪怕是榮譽軍的萬夫長也是忍不住說出了這句話來。
莫恩也讓只是笑道：
“那不是為了明天準備的。”
“準備好了，大人。”
“那就夠了！”
莫恩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表示勉勵，然后也是說道：
“所以去休息吧，往后還有很多事情呢。”
“是，大人。”
萬夫長很想問更多的問題，但最終還是作為軍人的天性讓他選擇了緘默。
看著對方想問又只能憋著的樣子，昆圖斯感同身受的抱了抱對方道：
“我一直覺得只有我才會這樣，沒想到您也是。這下子我就舒服多了！”
“我無比誠摯的謝謝您，我今晚能夠睡個好覺了。”
太好了，不只是自己總是不明白奧古斯都的想法，原來不是我蠢，實在是奧古斯都真的看的太遠了。
萬夫長越發啞然的站在了原地。
那明天到底怎么辦？——
當太陽升起，雙月的輝光統統藏匿。
遮天蔽日的艦隊便是自北方天際而來。
他們的數量真正意義上的做到了遮蔽天幕！
而在莫恩這邊，雖然他的身后是跟著他百戰百勝的奧古斯都榮譽軍。
但對比起對方那無比龐大的數量，加之莫恩拒絕了昆圖斯整編投降軍隊并入的想法。
所以，莫恩的身后即使有著大片軍陣，也還是顯得近乎孤零零的可憐巴巴。
但比起羅馬人的戲謔，莫恩和榮譽軍甚至是那些自發跟來的不在是奴隸的普通人們都沒有絲毫的畏懼。
他們很清楚自己和對方到底誰才是正確的。
今天就算他們輸了，他們也會永遠活下去！
甚至對方的人數越多，他們反而越是自豪和好笑。
看啊，那群膽小鬼居然為了對付我們而找來如此多的人！
莫恩抬頭看了一眼天際的艦隊后。
不等他這邊有任何動作的。
莫恩便是看到了一艘異常奢華的飛艇從天際的艦隊群中落下。
看了一眼對方打出的信號和旗幟后，莫恩身旁的萬夫長說道：
“大人，他們請求談話。”
“正合我意。”
昆圖斯皺眉道：
“大人，他們一定是想要羞辱您，讓您低頭認輸，不要管他們了，直接開戰吧！對方基本都是援軍，只要打出了戰損，他們就會自行后退。”
莫恩對著昆圖斯笑道：
“誰羞辱誰還說不定呢，有興趣和我一起去一趟嗎？”
萬夫長認真的說道：
“大人，這實在是有點危險。您還是不要去了。”
莫恩只是笑了一下后，便是躍上了自己的白色天馬，轉而朝著對方走去。
見狀，萬夫長和昆圖斯也只能急忙跟上。
飛艇落下時，六位羅馬天使和各方領軍，使者便是早早下船等候著對方的到來。
看見那頭白色的冰天馬出現時，六位羅馬天使雖然驚訝于對方居然馴服了凜冬獸。
但是也沒有多少反應。
他們頭頂的軍隊已經證明了誰才是贏家。
所以當莫恩騎著優雅的白色天馬走到跟前時。
六位羅馬天使都是戲謔無比的說道：
“奧古斯都，偉大的奧古斯都，我們都差點以為您不會來呢！”
另一個也是接話笑道：
“畢竟我們之間的差距好像有一點大！”
看著他比劃出的指尖，人們都是一陣大笑。
對此，莫恩只是輕笑著回到：
“過去了三個紀元了，你們居然還是連正面面對我的勇氣都沒有。”
一句話就是讓六位羅馬天使嗆在了原地。
他們臉上的笑意慢慢平靜，轉而說道：
“尊敬的奧古斯都，您那只眼睛看到我們不敢了？我們不就在您的面前嗎？還是說哪怕回來了，您也是老眼昏花看不清事實了？”
莫恩驚訝的抬頭看向頭頂的烏云道：
“躲在這么多人腳下才敢來見我，也能叫做正面面對嗎？”
“怎么，你們不是天使嗎？我不是凡人嗎？什么時候天使面對凡人需要這么多人壯膽了？”
這讓六位羅馬天使不由得低頭看了一眼剛好處在艦隊陰影下的他們。
他們面子上有一點掛不住了。
當年他們就只敢刺殺，現在還是只敢躲在人群里面。
勉強笑了一下后，東羅馬的天使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因為您是偉大的奧古斯都，曾經的世界之主，所以我們必需為您拿出足夠的尊敬，不想，您似乎反而沒有面對我們的膽氣。”
騎在白色天馬背上的莫恩笑問道：
“如何看出我沒有面對的膽氣？”
西羅馬的天使看著對方的天馬道：
“恐怕您此刻下馬后怕是站都站不穩了吧。不然為何連下馬表示一下基礎的禮儀都不敢？”
龐貝羅馬的天使則是昂首笑道：
“而且為了表示對您的最大尊重，我們甚至請來了這一位！”
巨大的振翅聲響徹天地，龐大的風壓甚至掛起了沙塵。
在本就遮天蔽日的艦隊群中，飛出了一頭同樣遮蔽天日的巨物。
巨龍的嘶吼在這一刻響徹了天際。
當這巨物出現的時候，六位羅馬天使都是無比滿意的看見了奧古斯都眼中的愕然。
“看來您也認出了對方是誰，沒錯，他就是和您同一時代的邪龍德拉卡里恩！”
神代之后的最強龍種是誰這個問題，無論是任何人，只要被問道，他一定會說是德拉卡里恩！
雖然沒有桑克斯之名，雖然不是沒有被詛咒的古龍，但祂的強大也絕對毋庸置疑。
祂留下的傳說也同樣數不勝數。
甚至很多人都覺得神明之下最強的生物就是祂了。
從神代到如今，邪龍德拉卡里恩唯一一次吃癟就是被無法摧毀的秘密寶石崩掉了牙。
莫恩也是臉色有點怪異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轉而低頭對著六位羅馬天使說道：
“我為什么要下馬？”
“因為您不敢表露您的膽怯，因為您下馬就會讓我們看到身為凡人的您已經雙腿顫顫。”
羅馬天使們無比自信。
可莫恩只是搖搖頭說道：
“你們曾經向我宣誓效忠，我是你們的君主，然后你們背叛了我，所以，作為你們主人的我為什么要為叛徒下馬？”
六位羅馬天使再一次感覺嘴角抽搐，在道義上他們的確怎么看都站不住腳。
所以他們轉而說道：
“大人，我們對以前的事情深感抱歉，但是我們必須去做，畢竟您太狂妄了，您居然把您放在了眾神和諸王之上。”
“這是大不敬，我們必需糾正，因為您自己看不見。”
莫恩嗤笑道：
“不必這么為自己戴高帽，所有人都知道你們只是蠢到了以為能夠繼承我的一切。”
六位元老，六位最開始的叛徒，此刻都是再度為之一窒，并越發的滿臉羞紅。
他們本來是要仗著絕對的優勢，狠狠羞辱這個曾經根本不敢抬頭去看的世界之主。
以此來逃避自己的怯懦和不堪。
可他們沒想到從見面到現在都是這般難堪。
所以他們直接氣急敗壞的說道：
“看來你還是沒有學會什么是謙卑，好吧，我們本來是想給你一條生路的，順便也給你身后那些人一條生路，畢竟你們的確做出了功績。”
“但是現在，晚了，你和你的走狗們都必需死！”
莫恩笑了：
“就憑你們這群又蠢又膽小的廢物？”
六位羅馬天使也笑了，但他們是被氣笑的。他們齊齊張開雙手展示著自己身后身旁的一切：
“你看不到我們身邊和天上是什么嗎？”
見狀，莫恩直接轉頭對著矮人們說道：
“山下之王在再也無法堅持的最后時刻將矮人交付給了我，并親自為我打造了羅馬之座作為我矮人之主的象征和交接。”
“作為回報，我給了你們失去已久的繁榮和安定，所以，回答我，如今你們是否依舊愿意承認我是矮人之主？”
不是七丘的矮人，但也代表了七丘而來的矮人長老直接站出隊列，恭敬捶胸道：
“矮人永遠承認您的權威，偉大的矮人之主，山下之王唯一的合法繼任者，永遠的世界之主，奧古斯都·尤利烏斯大人！”
六位羅馬天使瞬間色變，可不等他們去指責矮人的背叛，他們又是駭然的聽見莫恩朝著精靈們說道：
“回答我，金花領主特拉波利斯。在永恒王離開之后，在圣樹陷入哀默，幽影太陽也是獨木難支之時，是誰給予了你們莫大的幫助？”
胸前佩戴有一朵金花的特拉波利斯亦是走出了人群，朝著莫恩撫胸低頭道：
“是您，偉大的奧古斯都·尤利烏斯，精靈的永遠之友，我等唯一承認之境外之主！”
六位羅馬天使此刻已然是臉色大變。
可事情遠遠沒有就此結束。
因為莫恩已經看向了新的人選。
“你們胸前的標記是我未曾見過的徽識，但我看見了你們頭頂的，臂甲上，背后旗幟中的二色波浪花紋，你們是河谷之民，在三個紀元之前，你們的祖先因為我而得以活命，所以，河谷之民的子嗣們，告訴我，你們如今如何作想？”
哪怕河谷的洪水早已不在是威脅，哪怕曾經的都城都已消失，但是當奧古斯都如此發問，河谷之民的子嗣們依舊是恭敬出列，齊齊正禮道：
“我們永遠銘記您對我等祖先之恩德，偉大的河谷之主，薩達先民之君，尊敬的大奧薩達！”
他的頭上戴著許多冠冕，每一頂冠冕上都寫著名字，而且每一頂冠冕都象征了世間的至高權力。
這一次，六位羅馬天使徹底慌了。
因為精靈，矮人還說得過去，可一旦當年的人都已經死光了好多年的河谷之民都這樣了，那豈不是說？
也正如他們驚懼的那樣，莫恩又看向了左邊說道：
“你們的鎧甲告訴我，你們是猛牛薩達斯的后裔，古老的國度已經落幕，但是，作為牛之末裔的你們是否還記得我這個曾經的同盟？”
又是數人昂首出列，他們齊齊摘下了自己的牛角頭盔朝著莫恩低頭說道：
“猛牛之主，薩達斯之友，驅散死亡之人，傳說中的圣埃蒂安，哪怕過去了三個紀元，哪怕我們未曾見聞您的英姿，但既然您回來了，那么我們就還會聽您的！”
六位羅馬天使曾經譏笑莫恩恐怕已經雙腿顫顫，可現在，他們開始有點雙腿發軟了。
而對方卻還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
“風暴王的圓桌，倫戈米尼亞德的騎士，我和你們的王者未曾相識，我和你們的女神沒有絲毫友誼，但是，我曾經帶給了風暴海安定，所以，風暴之地的騎士們，回答我，你們如今站在誰的一邊？”
圓桌們毅然出列道：
“圓桌永遠維護正義，圓桌永遠銘記何為騎士，圓桌也絕對會記得您的恩情，羅馬之主，風暴海的盤達瓦！”
噗通一聲，已經有一個羅馬的天使再無法堅持的跌坐在地。
到了這一步，哪怕不是所有人都這么想的，恐怕其余人也會順勢站到對方那邊。
而且，真的不是所有人都這么想的？
畢竟，眾神和諸王都是默契的無人到場，卻又統統派出了他們的使者。
騎在白色天馬上的莫恩已經看向了又一批人的說道：
“你們的鎧甲我沒有記憶，你們的旗幟我沒有見聞，你們的容貌我沒有絲毫印象，但是你們的膚色，你們的口音告訴我，你們是達西亞人，而在三個紀元之前，是我阻止了那場針對達西亞人的屠殺，所以，告訴我你們的決定。”
面色較深，聲調低沉的達西亞人紛紛低頭出列，面朝奧古斯都的跪下道：
“達西亞的救世主，顯圣者，偉大的慈悲之手，翡翠之聲。達西亞人除非死絕，不然絕對不會忘了您！”
氣氛越發高昂，而莫恩亦是繼續。他看向了西方的人們說道：
“你們的武器讓我知道你們來自巴西米妲雅，在地火和邪魔的千年肆虐之中，是整合了世界的我撫平了長子遺留的怨毒和詛咒，所以你們又如何作想的，生養于巴西米妲雅的人們？”
手持火焰形狀兵器的巴西米妲雅人們面色一正的齊齊出列，無比恭敬的躬身道：
“救贖之人，長子的安撫者，奏響希望的波希，哪怕過去了三個紀元，我們也絕對不敢忘記您，因為諸神沒有回應我們，是您拯救了我們！”
莫恩的聲音遠遠沒有到此結束，人群亦是個個昂首挺胸的等候著奧古斯都點到自己。
他穿著濺了血的衣服，他的名字每一個人都知道，又每一個人都不知道。他率領著天上的眾軍，和人們對峙。有利劍從他口中出來，可以擊殺列國。他必用斥責的鐵杖管轄他們，并踹眾神的顏面。
當最后一個使者也被莫恩點出而低頭。
莫恩才是看向了已經失魂落魄的六位羅馬天使道：
“我是個歸來的死人，未能留下多少事物的無能之人，但我也自認做出了些許功績，留下了一點恩惠，所以世界的子嗣們啊！”
“誰愿意幫我鏟除這群唯一背叛了我的墮落之徒！”
隨著世界之主發出號召，所有人都是拔出了自己的佩劍齊齊指向了在場之中唯一的六位背叛者。
而在那遮天蔽日的天際之上，羅馬的艦隊已經在毫無防備之中被擊毀，墜落。
勝負已分。
但唯一還能站著的東羅馬天使還是想要最后一搏，他將全部的目光放在了天際。
用盡全力的喊出了一個名字：
“德拉卡里恩！！！”
只要邪龍還愿意下來，至少他還能沖出去，還有機會活下去，眾神和諸王沒有人到場，他們反抗不了世界，但邪龍未必不能把他們從世界的手里搶出來。
可是啊，天際空空如也，巨龍早已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