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凝月得知徐欽請自己吃飯,非常開心,立刻先回府。
特意去沐浴,還抹了胭脂口紅,帶上香囊,換上新衣新首飾。
對于徐欽,蕭凝月是感激的,只要徐欽不全部要自己家里的家財,自己送上門去都可以,不管如何,自己也需要為弟弟妹妹們留下一些,這些都是父親留下來的。
午時到了,蕭凝月馬上拿上一個木箱子,坐上馬車,直奔翠月居。
到了翠月居,在店小二的帶領下,蕭凝月來到了徐欽所在的包廂,此刻的徐欽坐在那里端著茶杯喝茶,想著事情。
“少爺,蕭小姐來了!”詩月提醒說道。
“哦,蕭小姐來了,請坐!”徐欽從思緒當中回過神來,對著剛剛進來的蕭凝月說道。
“謝徐公子!”蕭凝月坐下,眼神溫柔的盯著徐欽。
詩月一看她這樣的眼神,加上上午自己見她的時候,不是這身打扮,而且明顯能夠看出來,蕭凝月沐浴了。
詩月此刻心中不爽了,這個女人,真的想要打自己家少爺的主意。
“都出去!”徐欽開口說道。
“少爺!”詩月不想出去,想要盯著蕭凝月。
徐欽扭頭一看詩月,詩月馬上行禮道:“是,少爺!”
很快,詩月和護衛都出去了。
而蕭凝月把箱子放在了桌子上,打開箱子道:“徐公子,這里面是我蕭家所有產業清單,包括農田,老家的宅子,我折合了一下,大概八十萬兩,徐公子隨意挑選!”
說著還把箱子推到了徐欽面前。
徐欽聽后,微笑的看著蕭凝月,接著淡淡的說道:“我徐家在你眼里,就是如此霸道么?巧取豪奪?”
蕭凝月一聽,馬上站起來,跪下去,對著徐欽磕頭說道:“不敢,這次徐公子解我蕭家于危難之中,我蕭家無以為報!”
“起來吧,收好!這點錢,我還是看不上的,今日找你來,是有事情要和你商議!”徐欽淡淡的說道,缺錢自己可以去賺,犯不上做這樣的事情。
再說了,自己的布匹生意若是做的好,這點錢,不用多久就能賺回來。
更何況,自己家里現在是什么情況,自己豈能不知曉,之前打架,對于朱棣來說,那不叫事,可搶奪百姓財物,若是被那些御史知曉了,還不知道會如何彈劾自己呢!
“是,謝徐公子,徐公子若需要,隨時來拿便是,即便是小女子,徐公子也可隨時要過去!”說到這里,蕭凝月臉紅了,本身徐欽就是隨他爹,非常帥氣。
“嗯…不必!”徐欽不想在這個話題說太多,而是拿著旁邊的包裹,解開!,里面有五種花布。
徐欽取出上面那一疊花布,遞給了蕭凝月,道:“你們家有布莊,時常和布料打交道,我問你,就這個布料,定價多少錢一尺合適?”
“啊?”蕭凝月一看花布的眼色,震驚的不行,市場上可沒有這樣的,接著接過來,展開,發現布匹比現在市場上的布匹要寬兩倍還多。
“徐公子,你的布匹,為何這么寬,還有,這樣精美的花紋,是如何印染上去的?”蕭凝月震驚的不行,這樣的花布,從來沒有在市面上見過。
“嗯,我們家的布匹都是四尺寬,比現在你們做的一尺五寬要寬不少,至于如何印染…那我就不便說了。”徐欽微笑的看著蕭凝月說著。
蕭凝月馬上對著徐欽抱歉道:“是小女子唐突了!”
“無妨,你給我估一個價格!”徐欽擺了擺手,微笑的說著。
“是,徐公子,現在上等的布料,一尺長差不多是一百文錢,而徐公子你這樣精美花紋的布料,還是如此寬的布料,小女子認為不能低于四百文錢,甚至四百文錢都會引起哄搶。
算起來,就算按照一尺五寬的價格來折算,一尺長的布料,也需要兩百六十余文錢,但是寬布料能夠減少浪費用料,折算起來最少能抵三百文錢。
可花紋如此漂亮的布料,且,目前來看,只有徐家一家有,那么價格,就可以抬高一百文錢,甚至說,抬高兩百文錢都可以,賣五百文一尺!”蕭凝月說著自己的看法。
徐欽聽后,點了點頭。
徐欽算過,這樣一尺布,從棉花到印染好,算上所有的成本,一尺成本不足一百文錢,也就是說,每匹布大約一百尺,按照蕭凝月四百文一尺布的價格賣出去,大概價值四十兩銀子。
徐欽府中每日能產出布匹一百三十匹左右,價值五千二百兩左右,利潤大概是四千兩左右,一個月利潤約十二萬兩。
而如果只是紡紗和賣布匹出去,每個月利潤也就差不多五萬兩,印染一番,價值翻倍。
蕭凝月坐在那里考慮片刻,接著對徐欽拱手說道:“徐公子,小女子斗膽,還請徐公子答應,此布料可否交于我們家布莊去售賣,小女子一文錢利潤不要,甚至,這些布料小女子派出馬車運輸到各個布莊去,無需徐公子費心。
小女子也是有私心,若是小女子的布莊有這樣上等的好布料,能夠為我蕭家布莊帶來上等的客源,也能為我蕭家布莊帶來更多本家布料的銷量,還請徐公子答應!”
徐欽聽后,欣賞的看著蕭凝月,不得不說,這女子膽子大,有眼光,也有格局,卻也說實話。
蕭凝月不敢看徐欽。
徐欽則是考慮,蕭家布莊能不能賣完自己家的布匹,于是開口問道:“我府上每日大概產出一百三十匹布,五種布料,剩下的在這里,你可以看,你能全部售賣完?”
蕭凝月薇薇抬頭,看著桌子上的那個包裹,都是精美的布料,于是自信的說道:“徐公子有所不知,我蕭家在全國各地,有十五個布莊!這樣上等的布料,就南京城,都能每日賣掉四五十匹,可能還不止,達官貴人家中,一旦相中了,就不是一匹兩匹這樣的買,而是十匹二十匹得買。
如此精美的布料,買回去做衣裳,沒有誰會不喜歡的。
小女子剛剛粗略打量了一番,徐公子的布料,三種布料是可以給女子做衣服,兩種布料是給男子做衣服的,不知道對否!”
“對!”徐欽點了點頭。
“完全沒有問題,興許,還不夠賣,甚至說,若是徐公子愿意降價,三百五文錢一尺的話,那么,稍微富裕點的百姓,都會買!到時候一日千匹都有可能!”蕭凝月繼續低頭對著徐欽說著。
“嗯,你拿回去,用各種方式去折騰這些布料,看看會不會掉色,會不會有其他的問題!”徐欽說著把包裹遞往桌子上一推,微笑的說道。
蕭凝月驚喜抬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來人,上菜!”徐欽對著外面大喊一聲。
“是,少爺!”外面詩月回應著。
“收好吧!回家看!”徐欽對著蕭凝月淡淡的說著。
蕭凝月立刻收好,用包裹包好那些布料,不讓人看到,包好以后,蕭凝月立刻跪下去,對著徐欽磕頭。
徐欽搖頭苦笑說道:“不用老是磕頭!”
“是,但是小女子還是心中感激徐公子,徐公子救了我們一家,還愿意把如此精美的布料交給我們蕭家布莊售賣,小女子無以為報,若是公子不嫌棄,小女子為奴為婢,侍奉徐公子左右!”蕭凝月說完這些話,臉紅的不行。
“伱可別這樣說,等會詩月聽到了,非要教訓你不可!”徐欽笑了起來。
“啊?”蕭凝月不懂的看著徐欽。
這個時候,詩月推開門,酒樓的小二端著菜肴來了,詩月也跟著進來。
從旁邊的家丁手中,接過箱子,打開箱子,里面是一套精美的瓷器餐具,包括筷子,勺子,湯勺,碗,菜碟,酒杯,酒盅,茶杯,漱口杯全部擺放出來。
蕭凝月直勾勾地看著詩月擺放那些餐具。
徐欽也是無奈,知道詩月是故意的,以前可不會這樣,不過詩月是自己的貼身丫鬟,當著外人的面,可不會教訓她。
接著,又有家丁提著幾個小水壺進來,其中一個是茶壺,一個是水壺,都是溫熱的。
詩月給徐欽倒好茶水和溫水,接著站到了徐欽的旁邊。
店小二擺好了菜肴后,便恭敬的退出去。
“少爺,想要吃什么?”詩月拿起一副筷子,對著徐欽說道。
徐欽無奈的抬頭看著詩月,詩月低著頭,正好避過了蕭凝月的目光,得意的對著徐欽擠眉弄眼。
蕭凝月怔怔地看著這一幕。
徐欽很無奈,詩月就是故意的。
這頓飯是在蕭凝月的震驚中吃完的,期間,基本上全部都是詩月在幫著徐欽夾菜。
吃完飯后,徐欽便走了,上了馬車,抓住詩月就一頓抽:“膽子不小啊,讓少爺被人認為是飯來張口的紈绔少爺是吧?”
“少爺,你是徐家長子長孫,理當高貴,這個蕭凝月不懷好心,打你主意呢,我要替夫人還有未來的少夫人盯著點!”詩月雖然被打了,但是還是得意的沖著徐欽說道。
“去,少爺還需要你管,明日不許跟著少爺我出門了!”徐欽說著又繼續抽打了一下。
“不,夫人有令!哼!”詩月嘟著嘴說著。
“那到時候把你嫁出去!”徐欽威脅說道。
“少爺!”詩月馬上一臉委屈了。
“老實點,要不然少爺收拾你!”徐欽警告著詩月。
“哦!”詩月老實的委屈的點頭。
等馬車開動后,徐欽坐在馬車上想事情。
三天后,南京城蕭家布莊,大量的百姓前往此處,因為他們得知,蕭家布莊出了一種上等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