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椰汁鵪鴨
煎餅是煎餅，果子是果子。如果你對它們兩個使用了一張融合卡，那就變成了——煎餅果子。
煎餅果子是北方的小食，要么放薄脆，要么放油條，再刷點醬，喜歡吃蔥花的再加點蔥花，加完料子之后一卷，拿在手里，那叫一個滿足！
這是最傳統的做法。
傳到南方這邊了就開始改良了，材料慢慢變神奇起來，有加辣條的，有加金針菇的！還有加菠蘿芒果的！那特么不是披薩嗎！
姜瑜，江檸，還有林芷萱三個人，走出餐廳，又在路邊的小吃車前買了幾個煎餅果子，又另尋了一家相對安靜點的奶茶店落座。
剛剛盡聽孫哥吹牛了，飯都沒來的急吃。
林芷萱這會兒已經重新把自己裹起來，進了奶茶店之后，躲在角落里，小口小口的吃。
江檸這邊宿舍群早就炸開了。
艷姐小沈潘曉婕哇哇哇的叫個不停！
“你們去哪了！！”
江檸偷偷拍了一下林芷萱，卻見對方也正好看向她，她道了聲歉：“對不起學姐~”
結果不曾想，林芷萱對她比了個剪刀手，還特配合道：“一會兒要不要找個地方合照一下？”
江檸受寵若驚。
姜瑜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吃綠豆糖水配煎餅果子。
…話說加芒果什么的果然是黑暗料理。口感也太特么奇怪了。
見學姐沒有半點架子，江檸特開心，摟著學姐嘰嘰喳喳的不知說啥，林芷萱也好脾氣的應著。
話說這姐們挺颯的，不愧是玩說唱的。
姜瑜和她也是第一次線下見面，之前寫歌交流，基本也都是在網上。
待江檸嘰嘰喳喳的問得夠了。
林芷萱這才望了過來，遲疑了片刻，才鄭重其事的開了口。
“謝謝。”
自是為了大碗寬面在道謝。
大碗寬面好不好聽？RAP不RAP？real不real？
真要評價的話，大概可以這樣形容…差不多的中國風，要把耳朵蒙。
但姑且先不談這首歌的質量如何，梗的意義和公關效應，可比歌曲質量本身要重要得多。
算是把林芷萱職業生涯即將要走的下坡路，給硬生生的抬了起來。
姜瑜啃著果子，看了看林芷萱，好一會兒，她才點了點頭，老氣橫秋，說：“巧合罷了，以后可不一定有這樣的運氣喔。你呀你呀，好好雕琢雕琢自己的作品，把樂理基礎這些都鞏固一下，可比鼓搗什么人設重要多啦。”
一副導師般的姿態。
江檸聽得直眨眼。
林芷萱倒是沒有駁斥，而是認真的點了點頭：“我知道啦，小姜…啊不，椰汁暗鴨老師。”
在當下的互聯網，很多作曲老師寫歌喜歡用假名批馬甲，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但這名字怎么這么喜感呢。
江檸噗嗤一聲，偷笑。
姜瑜也有些生氣。
當時溝通寫名字的時候，是通過電話溝通的。
“你給取的什么名字啊。”姜瑜豎了豎眉，氣得要死。
“啊？不是么？”林芷萱也有點懵。
姜瑜惱：“肯定不是啊，我說的是，夜之暗鴉！夜之暗鴉！”
多酷的名字！行走在黑夜里的烏之鴉！艷麗斑斕的黑！自由自在的鳥兒！
林芷萱：“…”
“對不起，小姜老師，您的口音…”
現在木已成舟。
江檸在邊上掩嘴，咯咯的偷笑。
林芷萱撓了撓頭，抓過剛點的奶茶：“對不起小姜老師，我敬您一杯。”
說著咕咚咕咚，連珍珠都給喝光了。
姜瑜沒好氣的瞪著她。
江檸眨了眨眼，“學姐你們不用身材管理的嗎？”
自然是要用的。
林芷萱喝完奶茶，看了看江檸，又看了看姜瑜，遲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她這次過來，自然也不僅僅只是為了感謝，還是有事相求。
只是身邊多了個江檸，她有些拿捏不準，不好開口。
江檸倒也是個小人精，能讀氣氛的，便找了個借口：“那我先去找我姐妹們。”
姜瑜拉住了她。
“沒事，照樣說就可以了。”
林芷萱眨了眨眼，倒也沒多說什么。只是好奇且八卦的目光不停在兩人身上掃著，笑容莫名。
江檸被她看得臉有點熱。
姜瑜點了點頭，主動開口：“是之前在電話里說的，再要一首歌的事情么？”
林芷萱頗為不好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
“是的，小姜老師。”
“唔，RAP？說唱？”姜瑜問。
“是的。”林芷萱點了點頭，繼續提要求：“因為需要上節目直播的，所以歌曲歌詞，不能那么粗俗，也不能有臟話…不能…”
要求提著提著，自個兒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如果您太為難的話，可以說，沒關系的。”林芷萱又補充了一句。
姜瑜將煎餅果子里的芒果挑了出來，又咬了一小口奶茶，想了想：“是不是最好是積極上進的，符合主流價值觀的…”
國內的審查制度嘛，理解，理解。
林芷萱卻是搖了搖頭：“不是，我想要的是內種青春，有點小頹廢的，迷茫的，文藝的…”
要求是越提越多了。
“是有點麻煩小姜老師了。”她說著，嘆了聲氣，本想說如果真不行就算了。
結果還沒等開口，就聽見姜瑜咬著果子，含糊不清的說了句：“可以，沒問題。”
林芷萱眨了眨眼，頗覺意外，有些欣喜。
“幾天可以寫完？”
“就這兩天吧。”姜瑜吃完果子，舔了舔手指。
知道您學霸，可這也太學霸了吧。
一首好歌，從編曲，到完善旋律，再到寫詞。
兩天就能完成的么？
如果不是先前見過了她的化腐朽為神奇。
林芷萱怕不是已經開口質疑了。
但這會兒，她對小姜老師早就服氣了。
她點了點頭，應道：“那就先謝過小姜老師了，至于報酬的事…”
姜瑜笑笑，“等歌曲出來再說吧。”
先前因為大碗寬面和姜瑜討價還價過，林芷萱這會兒多少也有些臉紅。
誰能知道這首歌的公關效果可以這么好吖？一萬塊錢的版權費用，確實是給少了。
林芷萱也沒多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
“嗯，到時候合同我們再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