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別在這站了,先回宿舍收拾行李吧。”感受到呼嘯的北風不停地從遠處吹來,程行對著姜鹿溪說道。“你不是13號才放假嗎?”姜鹿溪看著他問道。“11號就考完試放假了。”程行道。“騙子。”姜鹿溪道。“我說不返來了逗留幾天你也疑,那么少時光沒見你,要真放了假,我會不想見你嗎?你方才問我為什么在這,方才你老師在那不好說,除了想你,還有別的理由讓我放了假了就直接坐飛機趕到燕京來見你嗎?”程行問道。“不用大老遠那么費事來燕京的,我們回到安城的時刻,能見著的。”姜鹿溪道。“等不了那么久。”程行道。姜鹿溪聞言抿了抿嘴,沒吱聲。“走,先回宿舍。”程行道。“嗯。”姜鹿溪點了點頭,兩人向著女生宿舍走了過來。到了宿舍樓下,程行停了下來,姜鹿溪上樓來拿自己的行李。她們的行李是早就已經整頓好的。就等方才那節安全教育課上完,就回到宿舍拿著自己的行李返來。姜鹿溪回到自己宿舍的時刻,她們宿舍的人都已經走完了。魏珊是燕京當地人,她昨天考試結束后就被她家里人給接走了。姜鹿溪拿完自己的行李后便走了下來。她的行李很重。因為姜鹿溪一大半拿的都是書。程行看著她兩只手上提的行李,問道:“什么東西,拿那么多?”程行走過來一看,才發現她帶的都是書。這讓程行有些汗顏,他這次返來就帶了行李箱,行李箱里裝的也基本上都是衣服,書本就只帶了兩本,一本是走到哪里都會帶的《浮生六記》,一本是肯丹席格爾在2007年發行的《導演思維》。而姜鹿溪帶的衣服只占很小一部分,其它的都是書。不過姜鹿溪選修的課的確不少。她雖然是工商管理系的,但在大學時還參加了數學和物理的競賽。所以有那么多書,也就不足為奇了。“你把這個裝書的包給我吧。”程行道。“不用,我自己可以拿。”姜鹿溪搖頭道。只是她說的話不管用,程行直接把她裝書的包給拿了過來。程行把她的包給提起來后,便向著華清大學外走了過來。姜鹿溪跟了一陣子,等出了校門后之后,她問道:“我們來哪?”“先來酒店。”程行道。姜鹿溪睜大眼睛停了下來。“怎么了?”程行看她不走了,于是問道。“你流氓,色狼。”姜鹿溪俏臉通紅地看著他道。程行有些無語,道:“你想多了,我都還沒追到你呢,怎么可能帶你來做那種事情,我昨天晚上到的燕京,我來你們學校的時刻并沒有把行李帶來,我的行李還在酒店的房間里呢,所以我們得先來酒店拿我的行李。”“追到了也不行。”姜鹿溪道。“知道了,那等結婚,結婚總行了吧?”程行道。姜鹿溪沒吱聲。到了酒店之后,程行來自己的房間將自己的行李箱給拿了下來。他將自己的行李箱打開,然后對著姜鹿溪道:“你把你的那袋衣服給我。”“嗯,你拎這個,我拎書就行了,畢竟你還有自己的行李箱要拿。”姜鹿溪將裝衣服的誰人包遞給了程行,而程行拿過她的誰人包之后,則是直接把她裝衣服的包放在了自己的行李箱里,程行的行李箱拿的東西很少,也有很大的空間可以放呢。只是放些衣服可以,像姜鹿溪帶的書就放不下了。不過沒關系,程行將她的衣服放在行李箱后,將行李箱立起來,將裝著書的包放在了行李箱上,這樣一起拉著就很輕松了。“好了,走吧,這樣就不累了。”程行笑道。姜鹿溪看了看,發現她拉著行李箱拉的很輕松,這樣的確不累了。“我們來哪?”姜鹿溪又問道。“來機場,回安城。”程行道。姜鹿溪聞言又不走了,她道:“你坐飛機返來,我坐火車返來就行了。”程行聞言皺了皺眉,然后問道:“那你提前訂了票了嗎?”姜鹿溪搖了搖頭,道:“沒有。”“你覺得以此刻臨近些年關的人流量,又是從燕京這樣的城市返來,你能買到帶有座位的票嗎?”程行問道。在還沒有高鐵啟擔火車的運輸壓力,大部分打工的人也不愿意花上幾千塊的價格來坐飛機的年代,又是臨近些年底客流量高峰,不提前訂,此刻能不能買到返來的火車票還兩說,而且就算是買到了,也肯定會是站票。站將近十小時返來,程行怎么可能讓她受這樣的苦。“有站票的,我從網上看,晚上返來的站票是有的,從燕京回安城也不需要多久,也就站十個小時的時光就能到。”姜鹿溪說完后又道:“飛機票太貴了,返來一趟怎么也得一兩千,坐不起。”“我買,不用你花錢。”程行道。姜鹿溪搖了搖頭。反正不論程行怎么說,她都不會來坐飛機返來的。她之前有了解過飛機票的價格,一次一兩千塊錢,她坐不起。“那行吧,坐火車返來。”程行道。“那你把我的行李給我。”姜鹿溪看著他道。“給你干嘛?我的意思是我伴你一起坐火車返來。”程行道。“不用啊!我坐火車返來就行了,你可以坐飛機返來。”姜鹿溪道。“方才聽你那么一說,我才想到,此刻是旺季,一張飛機票要將近兩千塊錢呢,太多了,我也坐不起。”程行道。“那我給你買,你坐飛機返來。”姜鹿溪說著,就開始來掏她兜里裝著錢的布袋子。姜鹿溪雖然把錢全都存進銀行里了,但這次回家,她照樣有帶了兩千塊錢返來的。這兩千塊錢,是她過年這一個月要花的錢。原本要是只自己一個人生活,是不需要那么多錢的。但是過年了,要給父母還有奶奶他們上墳,上墳,要買一些紙炮買一些酒和煙花。這得花不少錢,除了這些之外,作為朋友,她跟程行肯定也會碰頭的,姜鹿溪想到時刻跟程行碰頭的時刻請他吃一頓飯。除了這些之外,她還要買一些簿子送給小花小文他們。所以這些算在一起,得帶兩千塊錢返來的。程行見狀直接上前用手捏了捏她的臉蛋,然后沒好氣地說道:“姜鹿溪,我這次來燕京,就是想你了,想見你,想跟你一塊回家的,你就那么想跟我分開是吧?”
“還有,我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在火車上站十多個小時回家,然后我坐飛機返來?你還高考全省第一呢,我要是這樣做的話還怎么來追你,之前說的那些愛你喜歡你的話不都成騙人的了嗎?”程行對著她道。“可是,站十多個小時火車返來是很累的。”姜鹿溪說完后又抿了抿嘴,然后小聲說道:“你就算是坐飛機返來,也不影響什么的,我不會對你發生什么不好的印象的。”“跟我在你心里產不發生什么不好的影響無關,我只是剛見了你,不想與你星散,更不想你一個人來受苦。”程行說完后,一只手拉著行李箱,一只手住了她的手,道:“走吧,到火車站看看,如果有臥鋪的話,就不需要再來買站票了,如果沒臥鋪,我就伴你買站票一起返來。”他說完后又溫聲地說道:“不要覺得這站票只有你能站,我站不了,從燕京回安城才十個小時,以前上小學的時刻,村里人割完麥子結束后要來深城打工,那時刻我也放暑假了,為了來深城見我父母,會跟他們一起來,誰人時刻來南邊的人許多,火車也只有站票,我就跟著他們在火車上站二十多個小時來深城。”“那要比這十個小時辛苦多了,要站整整一天一夜呢。”程行道。程行說完,便拉著她來到了外面的街道上,他放下行李伸手攔了輛出租車,然后松開姜鹿溪的手,把行李箱放在了出租車的后備箱里。等上了車后,程行對著司機道:“師傅,火車站。”“好哩。”師傅點了點頭,帶著他們向著火車站而來。“你真不斟酌坐飛機…”程行沒等她繼續說完,便把手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然后道:“此刻沒有別的選擇了,就只有我伴你一起坐火車返來,有臥鋪買臥鋪,沒臥鋪就站著。”程行此刻也想清楚了,哪怕是他此刻能強行讓姜鹿溪跟他一起坐飛機返來他也不做了,因為哪怕強行讓姜鹿溪跟他一起坐飛機返來,這姑娘也會很心疼很心疼錢,程行不想讓她那么心疼,而且只十個小時的站票,也不是不能站,到時刻火車站旁邊肯定都有賣那種折疊的小凳子的,到時刻可以買兩個,這樣到了火車上的時刻也是可以坐的。當然,要是有臥鋪的話肯定照樣臥鋪好。至于坐票,此刻這時刻間是肯定想都不要想的了。程行看著她忽然笑了笑,道:“跟幾個月前來燕京那次見你相比,最近這段時光的確要胖了不少,方才牽你手的時刻,發現你的手都開始有些肉了,不再像之前那般只有骨頭了。”他說完后又道:“太瘦了不行,照樣胖些好,不說別的,手胖些摸著都比之前舒服許多。”姜鹿溪聞言俏臉立馬變得通紅了起來。“方才是我不知道你摸的,以后不會再給你摸了。”姜鹿溪皺著鼻子道。程行笑了笑。他發現姜鹿溪有時刻皺鼻子的時刻迥殊可愛。華清到燕京火車站倒不是很遠。全程只有十八公里。沒過多久,車子就停在了燕京火車站。程行打開車門,將行李從后備箱里拿了出來。程行拉著行李箱帶著姜鹿溪往售票處走。燕京火車站很大,但相對應的,人也迥殊多。整個火車站上黑壓壓的全是人。全都是大包小包準備返鄉過年的人。在這個時光點,不只是燕京,燕上廣深這四個國內一線城市的火車站都是如此,它們在這段時光,將會啟載無數背井離鄉離開父母和孩子準備返鄉回家過年和一家人聚會的打工人。程行忽然伸手牽住了姜鹿溪那柔弱無骨的小手。此時她的手,是真的柔弱無骨了,很纖細,摸著也很光滑和細膩。可能是因為在華清待了半年,沒有再干過一次農活的原因,她的手比之前,更要細膩光滑了一些,總之摸著很舒服。姜鹿溪卻俏臉一紅,想著自己方才才說過不讓他摸,便開始輕微地掙扎了起來。“人多,怕你走拾了。”程行輕聲道。而姜鹿溪聞言,那輕微地掙扎,便瞬間消散不見了。程行將拉箱子的右手改為左手,又讓姜鹿溪來了右邊,這樣他便能更好的來牽姜鹿溪的手,也能讓姜鹿溪更接近他一些。到了售票處之后,程行讓她拿著行李站在了一旁,他拿著自己跟姜鹿溪的身份證開始排隊買票。部隊很少,程行排了好久才輪到。“您好,買兩張從燕京到安城的火車票。”程行將兩張身份證遞給了對方。“幾點的?”售票員問道。“幾點的都行,你看看有沒有座位的票。”程行問道。他先問了問,說不定有訂了票的臨時退票的呢。“沒有,此刻來安城的火車票都沒有座位,只有站票。”售票員道。“臥鋪呢?麻煩您再幫我看看臥鋪。”程行道。“您稍等。”售票員用機械查了查,然后道:“晚上九點來安城的火車票還有硬臥。”“有連在一起的嗎?”程行問道。“沒有,硬臥票就最后幾張了。”售票員道。“那有下鋪嗎?”程行問道。“還有一張下鋪。”售票員道。“那買兩張,其中一張要下鋪,另外一張無所謂。”程行道。“您好,一共388。”售票員道。程行付了錢,售票員給程行辦了兩張來安城的硬臥票。程行拿著票走返來后,姜鹿溪問道:“買到了嗎?”“買到了,還好還有幾張臥鋪票。”程行笑道。能買到臥鋪票肯定是最好的。程行以前買過站票,知道站著的滋味很不好受。而且他站著也就算了,他不想讓姜鹿溪也站十個小時。“臥鋪多少錢?”姜鹿溪道。“不貴,才194。”程行道。程行沒怎么坐過臥鋪,他原本覺得臥鋪應該會很貴的。但沒想到從燕京到安城的火車票112,硬臥才194。姜鹿溪聞言從兜里取出了兩百塊錢遞給了他。“給,這是車票錢。”姜鹿溪道。程行看著她白嫩如雪的小手上遞過來的那兩百塊錢。他又抬起頭看了姜鹿溪一眼。此時她的眼眸清亮,清純俏麗的臉蛋雖然被熱風吹的有些泛紅,但絲絕不掩她那絕美傾城的動人之色。他忽然探過頭,在她俏麗白嫩的臉蛋上親了一口。“下不為例,要是下次再給我錢,我就親你的嘴唇了。”程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