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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三十六章 先天境現身,驚變

  八三看書,我能看穿萬物信息!

  “單宗主,且慢!”

  看著銀月宗宗主,將手放在王盤的脖子之上,百花宮的柳副宮主連忙喝道。

  生怕他真的一時沖動,將王盤捏死了。

  “是啊,單宗主先別沖動。”

  其他宗派勢力的人,同樣十分緊張。

  他們此番前來,是想要和流云宗理論,討要公道的,可并不想一上來就直接撕破臉。

  如果銀月宗宗主真的上來直接捏死墨震的親傳弟子,恐怕事情一下就要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了。

  聽到眾人的勸阻,銀月宗宗主氣血上涌的頭腦,也略微降溫。

  捏著王盤的手掌,也松了一些。

  本來,身為一宗之主,他不應該如此激動的。

  但那被流云宗長老殺害的,是他最得意的弟子。

  他孑然一身,一生無兒無女。

  最為關心的,無疑就是自己的五名親傳弟子。

  其中,老五又是最受他寵愛的,也是他的關門弟子。

  老五天資卓越,悟性也好,年僅十七,就已經筋骨境大成。

  以他的潛力,只要好好修行,將來成就武道宗師幾乎是必然的事。

  就算是那先天之境,也未必沒有可能。

  可就是這么一位天資無限,前途高遠,被自己視若親子的得意弟子,竟被流云宗殘忍殺害,眼下還要污蔑他是魔道中人。

  這讓銀月宗宗主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想到這里,銀月宗宗主的臉上煞氣再起,看向王盤的目光,也有殺意浮現。

  “不好,這老東西真的想殺我!”

  王盤看到銀月宗宗主眼中的殺意,心底一個激靈,頓時大驚。

  有心想要掙扎,但他力量與對方相差何止數倍,如今一邊的琵琶骨折斷,要害又被拿捏住,哪里動彈得了。

  就在銀月宗宗主心下一橫,想要真的將王盤捏死的時候。

  忽然間,一道雄渾的聲音響起:“單宗主,小徒縱使有哪里得罪之處,你身為一宗之主,又何必跟他一般見識,有損你銀月宗的名聲。”

  隨著這道聲音落下,一道身影出現在酒樓當中。

  來人身材高大,身穿玄色長袍,雙手背負,頗有一股淵亭岳立的氣勢。

  “師,師父。”

  見到來人,被捏著脖子,呼吸已經有些困難的王盤狂喜,艱難地喊道。

  “宗主!”其他流云宗弟子也同樣大喜。

  “墨震!”

  各宗派勢力的人,卻是大吃一驚。

  哪怕是哪位柳副宮主,都露出凝重之色,心中暗暗戒備。

  人的名,樹的影,流云宗在這數十年中,蓬勃發展,勢力越來越大,隱隱有占據云州第一宗派的勢頭。

  除了那兩名神秘莫測的太上長老之外,這墨震的功勞,同樣功不可沒。

  傳聞中,這墨震的修為,已經達到一個后天極限,極中生變,錘煉出自身神魂之力,距離那無數武者夢寐以求的先天之境,也不過一步之遙的可怕境界。

  方才在他出聲之前,酒樓中所有人,都沒能察覺他的行蹤。

  就憑這一手,怕是傳言不虛。

  “墨震,你終于肯出現了么,怎么,你的弟子不是說,你在閉死關么,怎么,我剛宰了你這得意弟子,你就這么巧出現了?”

  在一片戒備中,只有銀月宗宗主,并不對墨震的出現感到驚訝。

  他冷冷一笑,將王盤甩出去,嘴里譏諷道。

  既然正主已經出現,他自然也犯不著跟王盤一般見識。

  雖然他真的很想一把捏死王盤,但身為一宗之主,這點氣度還是要有的。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卻是難逃。

  在將王盤甩出去的時候,銀月宗宗主取了個巧,手掌輕震,以陰柔之力,將王盤的一身氣血之力暫時震散。

  讓他一時之間,身體麻軟,無法凝聚氣力控制身體,直接就被摔了個大馬趴,變得鼻青臉腫,受傷不輕。

  “抱歉,一時沒收住手,傷到了你的寶貝徒兒。”

  將人摔出去后,銀月宗宗主淡淡道。

  眼看自己弟子丟了這么大一個臉,墨震卻臉色不變。

  只是笑道:“小徒膽敢對單宗主出言不遜,這是他應得的懲罰,墨某還要感謝單宗主手下留情。”

  盡管墨震禮數周到,還特意放低態度。

  但銀月宗宗主卻絲毫不吃這套。

  他冷冷道:“廢話少說,我今日前來的目的,伱應該很清楚,說吧,你們流云宗的長老,殺了我的五弟子,這筆帳,該怎么算?

  還有,這些日子來,你流云宗四處劫掠云州其他的宗派勢力,到底是什么意思,難道真的以為,這云州是你流云宗一手遮天了么?”

  這話一出,酒樓內其他宗派勢力的武者們,紛紛站了出來。

  “不錯,墨宗主,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眾多強大武者的氣息聯合起來,向前壓去,其壓迫感之強,讓其他流云宗弟子,都紛紛色變,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數步。

  這一次各大宗派勢力前來的武者,雖然不算太多,但每一位稱得上是強者,沒有一個的修為,是低于筋骨境大成的。

  如此龐大的戰力,就算是他們流云宗都湊不出來。

  “諸位還請冷靜。”

  面對那足以讓武道宗師色變的強大氣勢,墨宗卻依舊神色自若,臉色都沒有變一下。

  依舊笑吟吟道:“對于此事,我流云宗已經有妥善的處理辦法,說實在,我也沒有想到,宗內竟會出現劫掠其他宗派的事情。

  此等惡劣之事,絕非我流云宗的本意,純屬是一些利欲熏心的弟子的個人行為。

  對于這等惡行,我流云宗也向來都是深惡痛絕,絕不姑息的。

  因此,早在數日前,我流云宗就已經這次參與劫掠其他宗派的弟子和長老,全部拿下。

  如今他們都關押在后山地牢中,只要諸位同道等下跟隨墨某上山,我就將他們全部交由爾等處置。

  至于各大宗派的損失,我流云宗也會雙倍奉還。”

  “至于殺害了貴徒的丘長老,也已經被關押起來。”墨震又對銀月宗宗主道,“我會親自將他交給單宗主你,屆時要殺要剮,都由你做主,我流云宗絕不多言半句。

  單宗主,不知如此處置,你是否滿意?”

  各個宗派勢力的武者們,聽聞此言,都面面相覷。

  他們沒有想到,流云宗竟如此好說話。

  要知道,流云宗的行事想來都是蠻橫霸道的,尤其是近數十年來,更是變本加厲。

  若不是被壓榨得實在受不了,他們又何如會前來流云宗。

  說實在,來之前,他們就已經做好拼死一戰的準備了。

  只是如今,墨震竟然一反常態,對他們示弱了,要將宗內的弟子和長老交出來。

  流云宗何曾試過這般服軟了?

  這讓各個宗派勢力的武者們,都感到一絲反常。

  銀月宗宗主同樣感到反常,他瞇了瞇眼睛:“墨震,你葫蘆里賣得什么藥,你會這般好心,老老實實地將人交出來?”

  “單宗主,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流云宗如此有誠意,你卻又心生疑惑,如果你和諸位同道不相信的話,不妨隨墨某上山,墨某這就將人交給你們。”墨震正色道。

  聽到墨震又說到讓他們上山,銀月宗宗主心里一動。

  忽然擺手道:“既然你如此有誠意,再懷疑的話,倒顯得我等小人之心了,不過上山就不必了,貴宗諸事繁忙,我等不便打擾。

  墨宗主你只要將人帶下山來,我等擒住兇手之后,自然就會離開,不再打擾貴宗。”

  “這如此使得,諸位同道遠道而來,卻連我們流云宗的酒水都沒能喝上,要是讓天下人知道的,豈不是會恥笑我流云宗待客無方?

  還請諸位同道上山,宗內早已設下酒宴,替諸位一洗風塵,還望大家不要嫌棄。”

  果然有問題。

  見墨震一再邀請自己等人上山,銀月宗宗主越發感覺不對勁。

  他冷笑一聲:“墨宗主,你一再想要我們上山,莫非是你這流云宗內,設下了天羅地網,想要請君入甕,好一舉將我們全部擒下?”

  “不錯,墨宗主,莫非你這當中有詐?”

  各個宗派勢力的武者們,此時也琢磨出味道來,紛紛警惕地看向墨震。

  見眾人油鹽不進,始終不愿上山,墨震的笑容,也終于淡了下來。

  “這么說來,諸位是真的不肯上山了?”

  “看來,墨宗主是真的心存他意啊。”

  看到他這副模樣,眾人哪里還不明白。

  “唉,本來還想省一點力氣的,既然你們如此不識好歹,那就別怪我了。”

  墨震臉上的笑意全無,只剩下一片冷漠。

  見他如此模樣,銀月宗宗主心中警惕之意大起:“墨震,你待如何?”

  卻見墨震并不理會他,只是恭敬地向著酒樓大門之外,深深行了一禮:“恭迎太上長老!”

  “什么!太上長老!”

  眾人聞言,心中狂震。

  要知道,能被墨震這一宗之主,稱之為太上長老的,恐怕只有…

  “哼,我早就說了,不用費那些力氣,既然鎮中已經布下了法陣,又何必多次一舉再將他們騙到山上,難道就憑他們,能夠逃脫得了我的手掌心嗎?”

  只聽一道陰冷的聲音,忽然間響起,一道身穿白袍的身影,出現在酒樓大廳中。

  此老者白須白發,目如禿鷲,鼻如鷹勾,面相一看就十分陰沉。

  鷹勾鼻老者一出現,強大且陰冷的氣息,就鎮壓全場,讓所有人的身體,都變得無比沉重起來。

  哪怕是已經踏入宗師之境的銀月宗宗主和百花宮副宮主,都感覺到身子凝滯,移動困難。

  “先天威壓,先天境強者!”

  銀月宗宗主看向那鷹勾鼻老者,心中駭然。

  “有點本事,在我先天威壓之下,還能夠抬頭,不愧是銀月宗的宗主,這意志磨練得還算可以,想必你的神魂之力,也已經將要成型了吧。”

  鷹勾鼻老者有些意外,不由地贊了一句。

  “前輩想必就是流云宗的先天境老祖吧,圣山有令,先天境強者,不得隨意向先天之下的武者動手,前輩莫非想要違背圣令?”

  銀月宗宗主有些艱難地開口道。

  “想拿圣令壓我?”鷹勾鼻老者陰沉地看著銀月宗宗主,“你們這么多人,聯合起來,欺到我流云宗頭上,難道以為僅憑一道圣令,我就不敢拿你們怎么樣嗎?”

  “前輩,你若是以大欺小,莫非就不怕我銀月宗和百花宮的先天境老祖,也同樣不講規矩么?”

  見鷹勾鼻老者,竟似想要真的對他們動手,不得已,銀月宗宗主只能將自家的先天境老祖搬出來。

  鷹勾鼻老者頓時有些遲疑起來。

  銀月宗宗主見狀,暗自松了口氣。

  這就是宗門擁有先天境老祖的優勢。

  先天境老祖,稱得上是一個宗門最為深厚的底蘊。

  先天境身上的奇特意蘊,使得先天境強者之間,隔著一定的距離,都能夠相互感應。

  而因為突破先天境之后,經歷了天地規則的洗禮,絕大部分先天境強者的肉身強度和先天真氣,還有神魂之力,都差得并不大。

  因此同樣是先天境,只要不是境界差距過大,想要一對一地滅殺對方,幾乎是極為困難的。

  就算打不過,對方也可以提前逃跑。

  一旦形成追逐之戰,變數可就要太多了,掌握著主動權的逃跑一方,有太多的辦法可以甩掉追蹤者。

  正因為先天境難殺,所以那些擁有先天境強者的宗派之間,往往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

  那就是除非是遇到足以讓宗門顛覆的危機,否則的話,普通的宗派摩擦,先天境強者一般是不會出手的。

  不然的話,要是兩邊的先天境強者都不講武德,出手偷襲對方的弟子。

  恐怕到了最后,兩邊的宗派都要死傷大量的弟子,要成為光桿司令了。

  銀月宗宗主就是賭鷹勾鼻老者不敢打破這條規則,現在看來,他是賭對了。

  然而,就在銀月宗宗主松了口氣之時,卻見那鷹勾鼻老者忽然間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你一定會覺得,我會顧及規矩,不敢動你們是吧?”

  “現在我告訴你們,錯了,今日,你們都得死在這里!”

  “不過是區區兩名先天初境而已,等今日過后,那兩個老家伙如果敢前來,我連同他們都一起滅殺掉!”

  說罷,鷹勾鼻老者的手上,忽然出現一面小旗,輕輕一搖。

  下一刻,驚變忽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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