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180.大能清場,收獲蟠桃
對瑤池峰的搜尋，在之后一個月里陸陸續續進行著。
因為“如今得到蟠桃的方式”太過隨機，與原本料想并不同，朝廷擔心“蟠桃”被某個幸運小子得到，故而開始直接調派了附近大軍前來圍山 而作為積雷山藩王的燕家，自也來了不少魔獸騎士協助。
經過了十余年的培育，再加上宋成贈予的馴獸法，燕白項以其卓絕天賦終于訓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兵種————飛鷹騎士。
飛鷹，是一種巨大的鷹，被附近村人稱作“澀爾林”，意為魔鬼，而燕白項給它們起了一個正式名字————黑魔鷹。
黑魔鷹是一種天生為勁境的魔獸，其中的強者能成長到等同人類形境的地步。
馴獸法，說白了，其實是配合蠻族特有的“巫師藥物秘法”，以及一個“熬”字來進行的 想要“熬”服黑魔鷹，則起碼為形境高手了。
這些高手抓回鷹開始，就不眠不休，和黑魔鷹熬著看誰先閉眼.
若是黑魔鷹先認輸，先吃下這些馴獸者喂下的肉，那就輸了，之后再趁機將巫師秘藥塞入肉中，可一舉馴服黑魔鷹。
然而，形境高手實在太少太少，燕白項是向作為義父的宋成要了不少“天眷秘藥”，這才強行提升了兩百余人，再加上湊出來的數十人，合計三百。
對這位義子，宋成也確實因為蘇夢真的緣故而給了不少“偏愛”，畢竟在用多了之后，他發現“藥人”數量其實也是存在上限的。
玄級丁品，亦即如小玉兒那般的，頂多只能承受數百的藥人。
丙品，則是上千。
如他這般的乙品，則是幾千，具體這個“幾千”的“幾”是多少，他自己也不知道，但估摸著應該就四五的樣子。
此時，浮云在上，大片大片地隨風而流，呈現百般凝固的姿態，那三百飛鷹騎士，則展開數尺的巨翅，從碧高飛過，翱翔巡守，投落陰影。
朝廷軍隊則在下巡邏，駐守，不再讓任何人靠近。
除了世家子。
世家子人數稀少，相比起宋成派入其中的藥人，實在是九牛一毛。
然而對于如今這種模式，宋成自己也沒想到，他思來想去，決定親自去試一試。
而在出發之前，他忽的想到了“大陸和大陸之間的那種混沌路途”，只覺兩者之間或許存在著某種微妙聯系，但他有無法確定。
若想確定，最好的辦法就是帶一個親身經歷過的人去試試。
顏慕衣等人是直接奪舍而來到大商的。
只有蘇家是走過來的。
所以，他帶著蘇夢真一起去了。
春草菲菲，片片葉子都向著光，映著光，又在忽強忽弱的山風里蕩漾出一泓泓水光似的燦金色。
蘇夢真挽著長發，長發簡單地在末端用紅繩束了個辮子，此時在風里如水墨綢緞般起伏著 她走在宋成身側，卻保持著一定距離，讓外人看來.好似兩人只是伙伴，而絕無那種關系。
天空中，忽然傳來羽翼拍打聲。
一只黑魔鷹飛落，鷹上所乘的乃是個虎體猿臂，眼似流星，氣質飛揚的男子，其已褪去從前的青澀，剛勇，而多了幾分擁有了家庭后的沉穩。
來人正是燕白項。
“母親！”
“義父！”
落地后，燕白項對兩人一一行禮。
蘇夢真直接問：“可有子嗣了？”
燕白項道：“五年前得子，三年前復得一子，去年再得一子.兒子時刻不敢忘，將母親與義父觀想之像常懸神龕，令族人信之拜之。”
蘇夢真道：“那便好。”
說罷，她就不再多問。
作為長生種，她只在乎大道，也只在乎如宋成這般更強者的庇護，當然在這種“原本出于利益的拉扯關系里，真正的感情自然也會生出”。
但是，這種感情，她絕對不會給予短命種。
原因么？
很簡單。
你養一只貓，若是投入了太多心血和感情，在它死的時候，你會不會傷心？
答案是會。
長生者心性很重，這種難以排解的傷心會直接化作枷鎖，在你心上留下破綻。
再加上幾乎從未在一起生活過，蘇夢真對這兒子的感情自是很淡。
宋成看著燕白項頭頂的數據，這十年過去了，居然還是形境，于是道了聲：“功法拉下不少啊。”
燕白項憨憨笑道：“這不忙著馴獸，忙著練兵嘛。”
宋成道：“早日突破氣境，之后我幫伱去玄武觀取一份達到偽玄的秘藥。”
“多謝義父！”
燕白項拜謝。
蘇夢真擺擺手，有些不耐煩地道：“你走吧，我和你義父還有事要忙。”
燕白項起身，重新跨上黑魔鷹，策鷹騰空，待到稍稍升高，再看了眼草地上的義父和母親。
義父還如少年，母親亦如少女.
少女眉眼歡笑，展露著在他面前從未顯出過的快樂，宛如漫步的貓兒，又似雀躍的小鳥，以那氣魄雄壯的少年為中心，轉著，繞著 忽的，燕白項心中有了一絲明悟。
這十年他也經歷了許多事，故而能看出點什么。
他不禁露出苦笑，旋即卻又釋然。
母親，也許和義父一起，那才是最好的相伴。而義父對他這么好，也許還多是出于母親的緣故了 “項兒估計察覺到什么了。”宋成道。
蘇夢真道：“察覺就察覺，有什么關系？”
宋成笑笑。
再往前走了幾步，又有白虎衛前來迎著兩人抵達了瑤池峰入口。
那入口，是個不算山道的上山路，路徑早被人群踏平、踏的堅實。
宋成抬頭仰望，卻只覺瑤池峰高如摩天劍鋒，浮云不過在山腰，然而視線越往上越模糊。
他愣了下，直接放開感知。
他的感知失效了。
對于這座瑤池峰，他的一切感知都和凡人無異。
宋成并不意外，他在知道瑤池峰方位后，早在遠處測試過了，如今到山前再試，結果并無不同。
一側的白虎衛則是在描述著這些天登山的情況。
但內容，宋成早已知曉，然而他還是耐心的聽完了白虎衛的當面匯報。在確認兩邊信息并無差異后，他揮揮手讓白虎衛退下，然后看了一眼大姨子。
蘇夢真點點頭。
兩人直接手挽手，踏入了其中。
入了其中，再走了會兒，宋成大致也了解情況了。
他的力量是沒有受到半分影響，只不過這“瑤池峰”上的一切.都堅硬的可怕，泥土堅硬，樹木堅硬。
不過，宋成并沒有去測試“自己如果爆發法相力量”在這里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
在一個徹底陌生的、自己并不了解的地界去破壞，那不是他的作風。
他不作這種死。
然而，他自己心底也有預估。
他的一切靈魂攻擊在這里應該被禁了。
而他的法相力量，則應該能達到摧毀一棵樹的程度。
尋常武者在這邊，怕不就頂多摘摘葉子和果子了。
山路曲折，盤旋如大蛇，一重一重，一圈一圈，遠處傳來急雨似的蟬鳴。
“這里的氣溫不對勁，像是到夏天了。”宋成道。
大姨子也點點頭，表示贊同，旋即又道：“你的感覺不錯，這里是有幾分大陸和大陸之間那混沌旅途的味道，但還不能確定。”
宋成道：“那我們加速走，但注意不要破壞這里的草木或任何生物。”
大姨子無語的地看了他一眼，表示就沒見過“都這么強了，還這么愛護草木”的強者。
宋成笑笑。
兩人頓時加速，并行如飛。
“飛”了一會兒，兩人到了瑤池峰山頂。
結果，山頂是一條平坦的道路，兩側是密林。
兩人信步走去。
大姨子道：“我有種不祥的感覺。”
果然，話音落下，兩人走入密林，兩側白虎衛極其突兀地從兩側走來，恭敬道：“王爺。”
宋成掃掃周邊，果然，他和蘇夢真這是從瑤池峰的側邊出來了。
哪怕他明明已經爬到了山頂，可卻還是沒用。
他不信邪，繼續帶著大姨子登山。
但不管他登多少次，不管他怎么小心，總會在某個岔道“無意”間走到外面 這其中根本沒有規律，就好似是隨心所欲一般，上一次拐彎處明明很正常，這一次拐彎就會拐到山外去，上一條河道明明通向一塊空地，這一次就變成了出口.
而大姨子也基本確定了。
“除了沒有混沌旅途那么大，基本就是了”
她曾經的恐懼被喚醒了。
“這座山究竟是怎么回事？”
宋成一時也默然了。
就這么大點的山，他都走不到終點。
而“大陸和大陸”之間的混沌旅途浩如滄海，廣似瀚漠，走在其中，那完全就是時刻出于迷路狀態，除非你運氣好到了極點，這才能迷啊迷的，就迷出去了。
“你們蘇家居然能走出來？”
“是啊，我現在想起來也很后怕。除非真是沒有半點生機了，否則誰愿意走這條無生的混沌之路？
我們蘇家是走出來了，可多少世家都毀在了其中，要知道.在鬼河時期，青雀大陸上的世家可是很多很多的。”
“這到底是什么？”宋成凝視著瑤池峰，他曾經調查過那方士的底細，也了解過“這蟠桃”的信息源頭 那是一本古代地理志，中間翻新了許多次，而其間有不少秘地都能吻合上，而那些秘地大多是大商之前那割據江湖時代的遺跡。
如今，這“瑤池峰”.本是藏在積雷山中的，卻因為那地理志而被挖掘了出來。
時間一晃，又是半個月過去了。
蘇家，一位名叫蘇可師的世家子，也正在登山。
任何人都對“長生不老藥”抱有期待，哪怕失敗一次又一次，只要沒有最終塵埃落定，他們就會繼續爬山，繼續探尋。
山很大，路很窄，蘇可師又如往常般隨意擇了條路，走著走著，他本以為自己會再一次繞到山外，可是這一次他卻走了很長很遠的路。
他心底莫名地生出了一點期盼。
而這期盼沒有辜負他，幾經曲折，他繞過一個山壁，卻見不遠處懸崖上矗立著一株桃樹。
樹于太陽的金光里熠熠生輝，就連桃子都如鍍上了金色。
空氣里陡然飄逸著沁人心脾的果香。
蘇可師匆忙上前，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幕，再一掃桃樹。
桃子居然合有一十一顆。
他想起那位玄武帝君定下的規矩，又想起自家家主也在此處搜尋桃子，心底頓時升起了一絲猶豫。他腦中無數念頭閃過，時而垂眸思索，時而看看那飽滿的桃子。
深吸一口氣，飄來的果香讓他只覺神清氣爽，有一種生命得到了滋潤的感覺。
‘若我把桃子帶回，老實地交給玄武帝君，縱然玄武帝君信守承諾，我也只能得到一個桃子。
可若是我在這邊吃掉幾個，那么玄武帝君也不會知曉。’
想到這里，蘇可師直接摘下一顆桃子，湊近聞了聞，嘗試著吃了一口，然后眼睛一亮，繼而匆匆往嘴里塞，就連桃核都沒放過。
吃完一個，他只覺身體里充滿了能量。
他又摘下第二個.
第三個.
當他還要去摘第四個的時候，卻忽的只覺身體里產生了一種奇異的膨脹感。
這世家子知道暫時已經達到飽和了。
他也大概明白，這桃子應該并不能長生不老，可是卻能極大程度地提升他的壽元。
這一個桃子至少增了兩甲子，三個桃子那就至少是六甲子。
想到這里，蘇可師直接盤膝坐下，想要把這三顆桃子的力量消化之后再繼續吃剩下的桃子。
十一顆桃子，都是他的！
他若都吃了，都消化了，哪個又會知道？
“陽氣淡了點。”
宋成看著瑤池峰，微微皺眉，然后又加了句，“這幾個月一直未變，但就在剛剛.產生了變化。”
他瞇眼看著那蒼翠的青峰，顯出思索之色。
忽的，他看向蘇夢真，道：“招人入陰舍，一一詢問。”
蘇夢真道：“你是說，有世家子尋到了蟠桃，但卻自己悄悄在吃。”
宋成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陽氣莫名地變化，必有原因，而你說的則是其中一種可能。既然有可能，那就需要排查.這里搜山的所有人除了我的藥人，便是世家子。”
蘇夢真點點頭。
旋即，兩人分開。
蘇夢真開始拉人。
宋成也將各大世家的“名義家主”一個個拉入陰舍，繼而再將別的人全部拉來。
此時，還有不少世家子在探索瑤池峰，但宋成也不急。
大概兩日后，各大世家所有來此探山的世家子全部湊齊了，但蘇家那邊卻唯獨少了個叫蘇可師的族人。
瑤池峰隔絕神魂，所以藏在其中，竟難被陰舍拉回。
宋成將已經現身的弟子一一放回，然后和蘇夢真開始一起等蘇可師。
又過一日，這已經超過了最長入山時間了。
宋成直接以玄武帝君的身份對蘇可師發布了“通緝令”。
然而，蘇可師還是沒有出現，反倒是整個瑤池峰的陽氣在一點一點變淡。
“爽！好爽！”
“世間居然還有這種突破之法。”
蟠桃樹下，蘇可師雙目放光。
當吃到第五顆桃子時，他只覺不僅是壽元延長了，就連境界都在快速提升，那是一種完完全全打破了基本法的提升。
他本是需要渡“重現劫”，可現在.卻似根本不用了。
他體表開始浮現出灰膜，而這似乎還沒到終點。
這么一來，他就更不想把桃子交給玄武帝君了。
若能突破，變強，說不得可以達到超越玄武帝君的地步到時候，別說蘇家了，就算是玄武帝君也需要對他客客氣氣。
然而，蘇可師也很細心，他開始注意到一個問題。
隨著他吃下的蟠桃越來越多，整座山也開始產生異變，好似沒那么神秘，陽氣也沒那么多了。
略一思索，再感受了下體內那一時半會兒不可能消化的膨脹感，蘇可師決定帶著剩下的六個桃子先行撤離。
若是至于去哪兒，那再想。
否則若繼續待在這兒，被人抓到，那可就完了。
而若是下山，即便萬一被抓住，他還可以說“樹上就六個桃子，只是在他采下桃子后，整座山才開始產生變化的”。
蘇可師走呀走，待到一個斜坡拐口，剛想往前，卻是陡然腳下一滑，整個兒往下哧落過去。
“啊啊啊！”
他抱緊懷中桃子。
幸好，斜坡并不長，他很快落到了底部，低頭一看，卻陡見個奇異的手指大小的黃金小人兒正看著他。
他頓時戒備起來，可小人兒卻一動不動。
細看，卻見竟是個雕像。
蘇可師拿過，摩挲了幾下，愣了下，喃喃道：“竟是太陽九紋金的雕像。
如此，這就和惡鬼沒關系了，只是不知作何用處.”
再認真觀察了下，確認沒有什么問題后，他便將這太陽九紋金雕像放入了懷中，繼而繼續尋找離開的路徑.
約莫一炷香時間后，蘇可師再一轉彎，卻見面前景色瞬間幻變，那已不是山林地帶，而是一片荒原.
再回頭，也不見了瑤池峰。
“這里.這里已經出了積雷山了。”
蘇可師狂喜，只不過他開始擔心家主將他強行拉回陰舍。
至于本體倒是沒什么關系，這次為了探查積雷山，他可是本體一起出來了的。
他看著懷里的六個桃子，打定主意暗暗消化，再不返回。
正想著，他目光忽地瞥到不遠處路口似有密探。
蘇可師皺了皺眉，但旋即身形一晃，從旁邊繞了開去。
正常情況，他都會避著這些密探。
若是萬不得已，他也不得不出手了。
數日后.
一只小鳥飛落到了宋成肩頭，焦急道：“爹爹，有人從瑤池峰南邊逃跑了，如今往寒州方向去了有陰癸會死士前去阻攔，卻被那人直接擊殺。也是我看到了，這才知道的.”
“那人什么模樣？”
小鳥落地，迅速畫著。
蘇夢真看了一眼，又側頭看向宋成，道：“是蘇可師。”
空氣沉默了剎那，蘇夢真俏臉生怒，嗔道：“竟敢背叛蘇家，我拉他回陰舍！”
須臾，兩人去到陰舍。
蘇夢真去族譜靈牌“招魂”。
然而，她招了幾次，卻都不見蘇可夢的靈魂過來，一時間蘇夢真也不禁愕然，然后道：“怕是真得了什么寶物了。”
宋成迅速觀察，他發現“瑤池峰”的陽氣已經衰退的很多了。
盛夏的氣溫已然衰退，化作了秋季；而原本被束縛的魔獸也以一種散去的姿勢往四處散沖這一切的一切都在預示著“瑤池峰上已經有什么重要的東西已經不見了”。
還未喘過氣，那小鳥忽地又說：“爹爹，又出事啦！運河有異變，有一整塊河域都燃燒起來了，周邊昂昂的都是煙氣，但卻是冷煙。”
運河？
河域燃燒？
宋成頓時就想到了淹死鬼。
會不會是淹死鬼已經徹底融合了燒死鬼和鬼手，現在正在繼續南下？
幾重思緒轉定，宋成下意識地意識到有兩件事亟需去做：
一，領人南下，追殺蘇可師；
二，去往運河，看看運河的問題。
兩件事都很緊迫。
而積雷山，則似是已經失去了繼續待下去的意義。
宋成這一刻總算了解“穿越前看的一些書中，那些boss發現自己盯了許久的寶物被個小癟三搶走后的，卻偏偏禍不單行又來了別的麻煩的感受了”.
不過，他也沒發火，迅速召來了顏慕衣，降魔真人，讓兩人迅速卻解決運河的事，而他則以玄武帝君的命令發出了“追殺令”。
目標————蘇可師！！
天下一瞬間就動了。
若有個上帝視角，就會發現原本聚集在積雷山附近的人一瞬間散去，轉而往南。
當然，也并不是全部散去，這里還依然殘留了些眼線，監督后續的變化，其中就包括阿庭的小鳥和小兔子。
陽氣衰敗的積雷山就連那紫光都少了很多，而某一日陡然淫雨霏霏，烏云密布 一個神色可愛，三瓣嘴的兔子媽撐著把油紙傘，走在前面。
傘下則是頗顯秀氣的小男孩。
雨水“啪嗒啪嗒”地落在傘面，又彈開，飛濺到周邊的草里。
小男孩拾階而上，深入積雷山，沿途眼線好似全然沒有注意到他似的。
終于，他來到了瑤池峰山腳，感受了下此地的變化，小男孩笑著道：“果真衰弱了許多。”
說罷，他又看向一旁打傘的兔子媽，道：“娘，我可沒騙他們，這里的蟠桃是真的能延年益壽，提升實力他們果然來采走了。”
兔子媽“滋滋”了兩聲。
兔子不會說話。
但小男孩也未打算等到回應，他信步踏上瑤池峰，又笑著指指點點，道：“真難想象，這是個軀殼.不過，如今正是這個軀殼最弱的時候，這正是我”
話音才落下，忽地，他愣了下，而山中陡起的霧氣里又形成了一道輪廓。
朦朦朧朧的蒼老聲音傳來.
“三千年總算等來了一個魙。
我若不幫你把人引開，讓自己虛弱，你怎么會過來？
這時候是我最虛弱的時候，難道就不是你虛弱的時候嗎？”
小男孩愣了下，笑道：“那可不巧了，我也用運河把人引開了.”
他和輪廓遙遙相望，神色開始變得扭曲，一時間，周邊天地也開始變得古怪起來.
鬼死為魙。
如何死？
卻是惡鬼轉生。
且這種惡鬼不是普通惡鬼，而是大惡鬼.
那么想要成功誕生這種惡鬼，也非靈魂大扭曲者不能誕生。
兔子媽，豹子爹.作為“極樂世界”的完美產物，剛好合適。
然，鬼既成魙，固然收獲了無限可能卻也有了凡夫俗子之軀。
凡夫俗子之軀，又如何能裝下如此恐怖的靈魂？
故而，需要尋找新的軀殼。
當然，以上的事兒距離宋成還頗為遙遠。
此時的他正在認認真真地搜捕著蘇可師。
而三天后 蘇可師直接被抓住。
其懷中猶然還剩五個蟠桃。
宋成全拿了過來。
隨后，一邊審訊蘇可師，一邊則往運河方向而去。
附：有書友說桃酥水，我覺得應該還行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