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抑制力出手
“言峰！！！”
完全不明白，到了這一刻，這個男人為什么要做這種無意義的事情。
“直到只剩最后一組之前戰爭不會結束。”言峰綺禮如同擁抱世界一般張開雙臂，他微微開啟嘴唇，笑容中的透露嘲弄：“讓我來引導你吧，衛宮士郎。”
何等莫名其妙，但無論是誰都可以感受到，這個男人像是正在履行自己的職責，作為神父的職責般指引他人前進。
藤丸立香冷冷看著前方，瞳孔的倒影的言峰綺禮，讓她止不住的憤怒，但是哪怕到了這個時候她依舊保持著作為御主的冷靜。
迦勒底留存有庫丘林等人的信息，雖然憤怒同伴遭到襲擊，但這個時候更應該做的事情是搞明白言峰綺禮在搞些什么。
第一時間，她阻止了吉爾伽美什的行動。
“我們可不是這場圣杯戰爭的參與者！”藤丸立香說道：“言峰綺禮，你到底要做什么！？”
那個男人，縱使本質惡劣，但沒有更深層次的目的絕對不會做出這種像是失敗前負隅頑抗的“自爆”。
“當然是為了讓圣杯戰爭正常進行，別看我這個樣子，好歹也是冬木圣杯戰爭的監督者。”
“這樣一來就有五名從者被淘汰了呢，二十多枚令咒強化后的效果，原本打算連同另外幾名從者一同干掉，但受制于這里的限制，只能將目標放在那幾個三流身上了。”
“多出的那個庫丘林還真是意外之喜呢哼哼。”
言峰綺禮凝望迦勒底眾人，看向那邊借助拉斯普京靈基的自己笑意收斂，神情開始變得肅穆。
衛宮士郎一怔，事到如今，所謂的圣杯戰爭正常舉行又有什么意義？
他猛的一驚隨即看向人群中的伊莉雅，只見那個女孩呆愣在原地，雙眸瞬間空洞。
“士郎，圣杯，要滿盈了.”
伊莉雅.馮.愛因茲貝倫是這場圣杯戰爭的小圣杯，保管已死Servant的靈魂的器具，屬于穩定住“大圣杯”與現世之間魔力通道的成就第三魔法的必要設備。
從者們的靈魂寄存在圣杯無法返回英靈座，當累積足夠，在圣杯的儀式下回歸英靈座的瞬間，通往根源的門便會打開。
“并非冬木圣杯系統召喚出來從者也被吸納了？”
心臟猛地加速跳動，腦海里閃過吉爾伽美什那副輕描淡寫赴死的畫面，違和感涌上心頭。
不對！
言峰綺禮他要做的事情是——
“第五次圣杯戰爭，落下帷幕！”
莊嚴的宣告完畢，言峰綺禮在胸口畫了一個十字，右手握拳。
“主啊，我由衷的感謝你！”
他一拳轟出，目標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的腦袋。
在所有人詫異和警戒的目光中，言峰綺禮，死亡。
“為什么？”藤丸立香雙眸震顫，看著地上的那具逐漸冰冷的尸體百思不得其解。
幾乎是下意識的，所有人把目光投向迦勒底那方的言峰綺禮身上。
“抱歉啊，剛剛忘記了一件事。”
“圣杯戰爭的落幕，五名從者還有點不夠，規則上是七名，但至少也要六名才能達到瀕界點。”
毛骨悚然。
這兩人沒有任何區別，倒不如說，當這個世界的言峰綺禮逝去之時，他又重新活了過來，自記錄帶上的“言峰綺禮”更新完成。
迦勒底的言峰綺禮擁有眾多世界線的記憶…
“馬納南！”
藤丸立香出聲的瞬間，言峰綺禮周圍便涌出了漆黑的災厄之龍，千鈞一發之際，馬納南（巴澤特）喚出獨角獸從龍口下逃生。
“懺悔過錯吧，回歸塵土吧！”
交織匯聚，極惡之意，此世之惡的詛咒再次降臨。
“邪惡之人，期滿之人由我所招！”
“燃燒汝罪，銘刻烙印。”
哪怕迦勒底切斷聯系和魔力供給也無法阻止，好像整個世界都在頃刻之間，被古老的煉獄取代。
“愿主垂憐。”
寶具零落泛濫的暗黑心臟 明明是虔誠信奉神明的神職人員，莊嚴的外表下卻擁有這最為極致的‘惡’性寶具。
永世惡咒泛濫成災，如決堤一般宣泄而下，視覺上給人森冷感，但厚重地壓力伴隨著灼熱的質感，注定焚燒世間的一切。
惡徒的煉獄，善人的終點，唯有中庸矛盾的囚徒才有幸存的機會。
言峰綺禮就站在原處，張開雙臂攤開雙手，冷靜的看著準備發動寶具將他消滅于此的從者們。
“可惜了呢，巴澤特，這可是遠比拯救人理還要更加偉大的事業。”
黑泥成河，并非冬木圣杯內的黑泥，而是言峰綺禮呼喚出來的“阿茲達哈卡.安哥拉曼紐”打開的惡之海。
他就站在海洋的中央，視線放在衛宮士郎身上。
達芬奇：言峰綺禮的靈基反應正在消失！
“衛宮士郎，沒想到這次會是這樣的局面呢。”言峰綺禮像是對待一位相識多年的老友那般說話：“我們站在了同一陣營。”
“不要說胡話了。”衛宮士郎已經來到伊莉雅的身旁，將雙目空洞的女孩抱在懷里：“言峰，停下來！”
“為什么要停下？”言峰綺禮反問道：“超越了自我的你，若要真正誕生于這個世界，將自己的人格缺陷彌補，這是最好的時機啊。”
衛宮士郎一咬牙，打開了通往其他世界的門，想要先將伊莉雅送走。
“我奉勸你還是不要這么做的好，她的靈魂已經與大圣杯還有整個儀式鏈接。”言峰綺禮任由自己的寶具燒灼軀體：
“從英雄王到我，總計6名從者成為祭品，已經進入倒計時，這個時候把她帶走，你應該知道后果的吧。”
“由你和伊莉雅斯菲爾共同打開的應該是通往根源的大門。”
“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愉悅，焚軀灼魂的痛苦跟即將釋放的“罪惡”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席翁：根據觀察結果，你們所處的位置魔力量正在不斷上升，整個冬木的大氣魔力濃度達到異常數值！馬上就要達到第七特異點的程度了！
達芬奇：超不妙啊！異常檢查系統已經每隔五秒就警報一次了！魔力的情況尚有可原，可特異點處于成型與不成型的邊界了！
達芬奇：冬木檢測到檢測到大規模靈基反應！3騎..20騎.107騎.數量還在不斷增加！這是.抑制力召喚來的從者？！
Caster吉爾伽美什：我早就說過讓你把那個男人頭給砍下來，這張臉的家伙絕對會在合適的時機背叛并將你苦心經營的東西化為烏有。
達芬奇：那種事情先放一邊吧！藤丸，數量已經增加到上千騎并且已經有靈基成型開始降臨了！
從一開始，冬木的吉爾伽美什在明白了衛宮士郎的性質和情況之后，便將主意打到了冬木的圣杯系統上。
阿賴耶的抑制力會阻止人前往根源，是因為那是人不能取得的力量，想接觸根源會使抑制力發動，這是因為要是出現全能的人類，發生世界末日的機率也會提高。
蓋亞的抑制力會限制人接觸根源，單純是因為人類行為可能造成天體的毀滅。
那么，由衛宮士郎這個本就不穩定的因素極端因素涉及這一通往根源的儀式之中，就算完成第三法的人不是他，但只要他參與其中，抑制力的運行機制就會注視到‘衛宮士郎’的異常。
更何況，大圣杯啟動之時，通往根源的孔就會被打開。
抑制力絕不會允許衛宮士郎接觸那個‘孔’，那對所有掌控的世界線來說都存在隱患。
“衛宮.”
藤丸立香剛剛出聲的瞬間。
快如電光。
神父恣意的狂笑未絕，但已經有從者決定朝大圣杯出手，是迦勒底一方的紅A。
貫穿空間的[偽螺旋劍]被解放射出的剎那，提前布置的陣法已經承受了第一波爆炸，大氣和魔力扭曲中，如彩虹般延展的劍光擊打在空氣壁壘上。
血肉撕裂的聲音傳來，雷光招蕩，寒芒歸鞘，迦勒底的紅A左手已經被斬下。
藤丸立香：“衛宮！？”
“確實啊，如果這個時候就將大圣杯破壞，并且你遠離這個世界，確實能夠規避這個世界形成特異點或者抑制力的干預。”言峰綺禮軀體不斷潰散成靈子，但寶具依舊在蔓延被阻隔在分界線的地方：
“代價只是一群早就該消亡的英靈無法獲得留存現世的軀體，否則連同你和圣杯在內，都將被視為危險因素。”
“而且在這個時候將大圣杯破壞的話，伊莉雅.馮.愛因茲貝倫的靈魂會回歸軀體，遭受的傷害也會降到最低吧。”
“怎么辦？衛宮士郎，要息事寧人么？還是說提前將你未來的進程上演到這個時代。”
“真是令人期待.”
言峰綺禮帶著愉悅的笑容，心滿意足的回歸于圣杯之中。
衛宮士郎握劍的手緊了緊，面對這種那生命來算計自己的家伙他沒有任何辦法，因為對方已經死了，要想把對方拉出來再殺一遍只有等以后的機會了。
“這個時候最好的選擇就是破壞大圣杯！”紅A捂著斷手位置的傷口截面，忍著痙攣和疼痛，雙目中血絲遍布，嘶喊道：
“你若是選擇牽起伊莉雅的手就不要把她帶入到這種局面！”
“你說的對。”衛宮士郎沒有否認：“原本想幫助伊莉雅完成的第三法是在更可控的情況下，因為我的個人能力不足才導致現在這種局面。”
“這顆星球有好幾種安全裝置，想繞過全部這些出現破壞星球的力量，很難。”酒紅色的雙眸不再明亮，可伊莉雅卻依舊有自我意識，只是說話時蘊藏的情感逐漸剝離。
“你也沒有奧林匹斯那群機神一樣反制蓋亞的手段，抑制力能夠出動的從者數量無法統計，它們也可以召喚冠位到來。”
“士郎，你先離開這里，不用管我。”
懷中的少女與大圣杯之間的共鳴逐漸加強，但即使如此她也在為衛宮士郎思考著解決的方案。
先行離開，等到有解決問題的方法時再回來？的確可行。
“別說傻話了。”衛宮士郎沒好氣的說道：“平日里自稱女主角，可你見過哪個男主角會丟下女主角逃跑的。”
先逃？
可以，但是沒有必要。
衛宮士郎感受著已經有寶具撞擊到外層的結界上臉色不由地變得難看起來，縱使這種等級的寶具無法突破王者神兵的防御陣法。
生死危機都沒到來，要是真那樣做了，別說其他人，衛宮士郎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
“哪怕我脾氣再怎么好，這種針對是個人都會生氣吧！”
因為其他世界氛圍環境而使潛在性格有些暴躁，衛宮士郎對抑制力的行為愈發不滿。
他抱著伊莉雅朝第五次圣杯戰爭的從者們所在的大圣杯正下方走去，一旁的藤丸立香見狀咬了下拇指沒有說什么。
“正常情況下，我已經解析了大圣杯，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就可以重現，偏偏現在沒有時間。”
Caster面無表情，語氣里帶著抱怨地說道：“獲得軀體的時間也不夠了，要將大圣杯摧毀么？如果把宗一郎牽扯進來我寧愿回歸座上。”
遠坂凜叉著腰嘆了口氣，有些嚴肅的問道：
“沒想到抑制力都被你牽扯進來了，所以呢，你打算怎么選擇，如果把櫻卷入這場危機我也不能接受。”
Archer一言不發，他的態度倒是和迦勒底的自己一樣，如果僅僅是讓他們這些被復制出來的從者回歸座上便能解決這次的影響，那代價簡直不要太廉價。
“雖然只是口頭約定，但契約從那時就已經定好，我會履約幫你留在現世。”衛宮士郎鄭重的看向Caster說道：“有辦法壓制大圣杯和小圣杯之間的聯系么？”
“理論上可以，但現在是大圣杯作為主導地位。”Caster說道：“邏輯上來說，不應該如此，應該是缺少了什么。”
衛宮士郎看向Saber，對方心領神會的說道：“我去愛因茲貝倫的城堡將莉潔莉特和天之禮服帶來。”
那是愛因茲貝倫所傳的魔術武裝，能控制大圣杯的心臟，帶有使靈魂只數秒鐘物質化的魔術。
衛宮士郎點點頭，感知著冬木范圍內已經降臨的數千名從者。
他們究竟有多少古怪的寶具，不得而知。
原本陣法就不是他最擅長的東西，在這種數量的從者下加上后面越來越強大的靈基逐漸降臨 突破進入這里是遲早的事情吧。
在Saber回來之前，這里必須由他來守護，無論是大圣杯還是伊莉雅。
衛宮士郎想到這里又看了眼懷里的伊莉雅，對方身上還穿著那身拍戲時的光明圣女戲服，原本是今天穿來玩的，也有伊莉雅在其它世界的自己面前顯擺的意味。
再加上自己穿的這身服裝，衛宮士郎突然出現了一種既視感。
拍攝電影時遇見的守護圣杯情節在現實里上演了啊。
他覺得有些好笑，看向伊莉雅開玩笑道：“光明圣女大人，魔力的供給就交給你了。”
面無表情，宛若人偶般精致面容的雪白少女微微點頭：“去吧哥哥，就像輪回前那樣，圣杯只會鐘愛于你。”
“哈哈哈”
在其他人古怪的目光中，衛宮士郎笑著搖了搖頭。
下一刻。
無數的劍遍布荒野，凌人的劍氣匯聚成海，衛宮士郎在劍的世界中心，眺望著迦勒底的眾人。
神城，遮天商會 葉凡推了一把蘇霖，說道：“你剛剛不是要去揍吉爾伽美什么？現在可以去了，順便把我員工帶回來一下。”
蘇霖皮笑肉不笑的回道：“你不也嚷嚷說要去讓他知道什么叫天帝不可辱么？天帝大人您先請。”
去型月，你葉凡可以不怕，但他蘇霖不能不怕啊，尤其是衛宮士郎成為了世界關注的顯眼包之后。
他這樣的特殊五星卡怕是剛落地就被關注迦勒底的那些存在給拉走。
“我想，這應該是冬木市的吉爾伽美什所謀劃出來的事情。”鐘離搖了搖頭：
“現在想這些也沒意義了，當務之急，還是要考慮第三法實現之前會面臨的風險。”
“根據目前的信息來看，那兩者原本就不允許任何人類接觸根源，在出現這種人類時，阿賴耶的英靈守護者、蓋亞的怪物會出現阻攔。”
“衛宮士郎繼續留在原先世界，危險只會越來越高。”
“我剛剛也提出讓他先離開。”韓立說道：“但他打算嘗試借這個機會實現第三法。”
“靈魂物質化，說起來，他們世界的平行世界里，所謂從者宇宙，那幫能夠毀滅星系和宇宙的強者，就是全人類實現靈魂物質化后的產物。”孟奇拿起一枚靈果放在嘴里啃了一口，眼睛一亮：
“某種意義上來說，第三法大有可為啊。”
“從者宇宙？好像之前有看到過這個設定。”張楚嵐說道：“我記得是啥情況來著”
“從者宇宙么不炸星都不敢說自己有名，相當于圣人級別遍地走，大圣多如.”宋書航本來在順口吐槽，結果轉頭一看：“嗯我看閣下有點眼熟怎么長的有點像我們群里的那位元始天尊。”
刷——
“我是孟奇，你也可以叫我蘇孟。”孟奇笑了笑，說道：“我還沒正式入職玉虛宮呢，當不得元始之名。”
話音剛落。
刷——
“立哥等等我！”
刷——
“小龍家里有點事，我兄弟大兒子要出生了。”
刷——
“模擬宇宙，我要測模擬宇宙，沒有模擬宇宙測我身上好癢！”
刷——
一道道傳送門亮起，一群人作鳥獸散。
張楚嵐牙關顫抖了兩下，剛要有所動作就停了下來，不是自己不想走，而是剛剛旁邊那個人說了一聲“定”。
“老張啊，以前我一直想去龍虎山但是景區門票太貴了。”孟奇仰天回憶了一下，拍了下張楚嵐，說道：“你帶我翻圍欄進去看看，我上個香，拍個照發朋友圈，中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