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維娜雖然是現在白帝國內最正的身份,并掌握了最高武力。
但指望她指揮得當,還是算了吧。
高辛代為安排起來,對此曼陀羅與李鳳清都沒有意見。
只見高辛與亞克,穿過通道,來到白帝左翼據點。
這里和主城一樣大,但是卻有地形,兩頭高山,中間是一片峽谷與湖泊。
高辛站在通道口的懸崖平臺上,眺望對面的懸崖平臺,那里也有一個通道口,連接著黑帝國的右翼據點。
“亞克,你到底什么成分,你可以直說了。”
這里還是很安全的,通道很長,場地很大,超出了他的心眼范圍。
就連高辛都沒法監聽旁邊的區域,更別說其他人了。
亞克緩緩道:“我喜歡紅色,但是沒有這樣的牌,所以我想要黑色。”
“可沒有給我發黑色,而是發了青色,我不喜歡。”
雖然亞克說話思路很亂,但高辛還是聽懂了。
天生成分是青色,是隨機發給他的,而靈魂成分是黑色,是因為他喜歡黑色。
再加上大勢為白色,所以亞克跟自己一樣,也是個‘三不沾’,自由人身份。
“果然如此,那么就徹底確定了,你我都是自由人陣營!”
“亞克,這里現在不會有別人可以聽到,以后你如果有什么想單獨告訴我的,也可以與我去某個據點。”
“各個帝國的左右翼據點,最多入駐三名玩家。”
“這意味著當我們兩人駐守在這里時,敵人最多進來一名玩家進攻,而如果這里被三名同陣營玩家占領,則等于固若金湯,敵人根本進不來。”
高辛簡單跟亞克講解一下規則。
其實這個游戲,自由人也是一個陣營。
這是規則故意不明說的隱藏陣營。
“我們現在這個隱藏陣營,初始是很弱的。”
“它首先,沒有自己的初始陣營據點。”
“因為游戲規則,明確說了只有那九個陣營據點,現在分別屬于三大帝國。”
“第二,自由人沒有宣戰權。”
“開戰的規則里,明確指定了是‘任意帝國’,而不是陣營。”
“所以即便象級自由人,死在了任意帝國據點內,也不會觸發開戰。”
“同樣,自由人也可以隨意將龍級卡部署在其他帝國,而不開戰。”
高辛講得十分清楚,亞克一聽就懂。
其實在高辛之前打斷他的話,說他是白帝玩家時,亞克就反應過來。
他并不是傻子,明確知道自己不是白帝玩家,怎么也該反應過來,三色雜牌是沒有開戰權的。
高辛繼續說道:“第三,自由人沒有停戰權。”
“因為停戰規則也明確說了,必須是‘帝國陣營’的全體玩家投票。”
“想想也是,開戰權都沒有,怎么會有停戰權?”
“不過,自由人有談判權!”
“因為談判規則里,是說‘每個陣營’派出玩家談判,沒有限定非得是帝國。”
“同理,自由人也有占領權!”
“當一個據點內只有同一陣營玩家時,則該據點屬于該陣營。也沒有限定非得是帝國。”
亞克有些不解:“女孩哥,為何你如此肯定,自由人一定是個隱藏陣營?”
“我如果是‘無陣營’,也不屬于‘任意帝國’,也可以不觸發開戰啊。”
“你憑什么肯定我們是個第四陣營,也有談判權和占領權?”
高辛嘴角微揚:“是,如果單從這些規則字眼,確實不能肯定。”
“畢竟規則里只交代了兩同色,和三同色的情況,沒說三色雜花是什么情況,也有可能是無陣營。”
“可是…你或者很多人,可能都忽略了一個非常不起眼的規則。”
亞克回憶:“還有什么規則?我的記憶十分清晰,不記得還有什么特殊規則。”
高辛堅定道:“有的!”
“那就是本局玩家陣營,由三種成分構成。”
亞克記得,確實有這句話。
他雖然不會玩游戲,但他的大腦功能是很強的。
不過這句話,又能說明什么?
高辛解釋道:“你沒有抬頭看,可能不知道,這條規則是單獨陳列的。”
“乍一看,這條規則好像是廢話,只是給后面的成分規則的介紹作前置的。”
“可實際上非常重要,尤其是后面故意不提三色雜花的情況,那么它其實就是對三色雜花歸屬的解釋。”
“本局玩家陣營,由三種成分構成。”
“它既然是一條規則,就意味著只要有三種成分,不管三種成分的顏色怎么組合,總會對應一個陣營。”
亞克瞬間理解,對,這絕不是廢話。
三色雜花的情況也并不是因為不重要而沒提,實際上提了。
它也是個陣營,只是這個陣營,沒有名字而已,關于它的一切,都隱藏在了一條條規則中。
高辛最后說道:“還有一個邏輯,那就是三色雜花,如果是‘無陣營’,那么游戲失敗要不要點殺?”
“結算時,其余陣營的玩家,全體點殺。那無陣營怎么說?”
“如果‘無陣營’不用點殺,那豈不是比變節者還能保命?”
“變節者還要完成一個苛刻任務,而無陣營可能一上來就達成,比如你我。如果不用點殺,那就輸贏無所謂,可以隨便玩了。”
亞克舉一反三地說道:“自由陣營初始沒有據點,所以去任何帝國據點,都是隨機抽卡。”
“自由陣營沒有開戰權,所以可以隨意使用戰力卡而不開戰。”
“雖然沒有停戰權,但有談判權,這意味著規則其實允許四方談判,如果這第四方隱藏起來,還能代替某帝國的人談判。”
“自由陣營如果占領了某個帝國的據點,別人也會以為是某個帝國占領。”
“而有了據點之后,自由陣營也能穩定抽卡,并且進行大勢投票,不過自由陣營沒有自己的大勢,只有黑白青三色。”
高辛一笑:“亞克,你還是很聰明的嘛。”
“雖說你只擅長戰斗,但思維還是非常靈光的,不是不能來干別的。”
高辛給他剝絲抽繭,展現了如何深刻理解規則,挖掘玩法。
而這樣的思路給了亞克,他一下子就掌握了理解游戲的方法。
亞克平靜道:“有點意思,原來這就是玩游戲嗎?”
高辛點頭:“人生不是只有打打殺殺,還有人情世故。”
“要學會當個人,亞克。”
亞克說道:“游戲好玩,但我還是更喜歡戰斗。”
“這些不能幫助我勝利,但戰力可以。”
“戰斗使我快樂。”
高辛一笑:“行吧,其實也沒錯,戰力卡很重要。”
“對了,你第二張戰力卡是什么?”
亞克說道:“是潛龍卡。”
“靠…你運氣太好了吧?”高辛汗顏。
第一輪他和亞克都是幼象卡,運氣還算持平,第二輪他雛虎卡,而亞克竟然是潛龍卡。
乖乖,算上茜維娜兩張潛龍卡…白帝國強不強他不知道,但他們這個聯盟小隊,已經很強了。
高辛當即說道:“這張卡你隱藏著,別人問你第二輪抽得什么,你就說是幼象卡,咬死自己是白帝國的人。”
“我也有一張幼象卡,可以給你用。”
“連續兩次都抽到對應等級的卡,你的身份就很‘明朗’了。”
亞克問道:“不能換卡啊,你怎么給我?”
高辛一笑:“只要你在我旁邊,就可以暗中部署,你需要召喚時,我也可以暗中幫你召喚啊。”
“所謂召喚,就只是通過芯片向使徒發令,由使徒將戰斗單位投放。”
“因此只要暗中部署,其實根本分不清誰是誰召喚的。”
亞克說道:“其實別人叫我開牌,我不理他就是了。”
“…”高辛啞然,不愧是亞克,動不動就冷暴力。
如果不喜歡他的冷暴力,那他就熱暴力。
高辛又說道:“聽著亞克,我們倆定個暗號。”
“以后虎卡從大到小就是柿子、葡萄、藍莓。”
“象卡就是橘子、蘋果、梨。”
“龍卡則是西瓜、榴蓮、橙子。”
亞克問道:“那龍王卡呢?”
高辛聳聳肩:“菠蘿蜜。”
兩人聊著,又定了其他一些暗號。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眼看就要抽第三輪卡。
突然,一個身影出現在了對面的懸崖高臺上。
高辛一眼認出,那人是鳳凰座。
他背負一桿大槍,來到這白帝左翼的地盤,就只是往地上一坐,慵懶地靠在墻上。
鳳凰座看到這邊的高辛和亞克,揮了個招呼:“嗨,太歲!”
高辛喊道:“你是來進攻白帝國的嗎?”
鳳凰座笑道:“沒有沒有,我就是來抽個卡的。”
“這哪里敢進攻啊?茜維娜已經兩張潛龍卡了吧?我才兩張真象。”
“白帝國太強了,你們不打我就算好的了。”
高辛笑了:“原來如此,你想來搏一搏龍卡?”
情況很顯然,鳳凰座在黑帝國里抽了兩輪真象卡,感覺這樣永遠追不上茜維娜的發育。
他或許單挑不虛茜維娜,甚至可能還更厲害。
可論發育,就絕對比不上茜維娜了。
人家每輪拿潛龍卡,他每輪拿真象卡,這差距只會越來越大!
所以只能來搏一搏隨機卡,寄希望于運氣爆棚,抽到真龍卡或者龍王卡。
不出所料的話,右翼那邊,青帝國應該也做了同樣的舉動。
畢竟白帝國的發育太好了,其他人肯定坐不住。
現在是白帝大勢,白帝國的玩家肯定最多。
玩家多,獲得戰力卡的源泉就會多。
在別人視角里,不知道亞克和高辛是自由陣營,那么白帝國光本部就是五名玩家。
反觀黑帝國那里就三名玩家,其中還有倆是白帝玩家明牌臥底。青帝國更是只有一名玩家。
也就是從身份上來說,黑帝國和青帝國,好像都只有一個玩家,國力低微。
白帝國五名玩家在本部刷卡,兩名玩家在異國隨機刷卡,七個人在發育,這樣下去還得了?
其中三人穩定拿真象卡和潛龍卡,軍力是有序增長的。
可以說,和平時間越長,差距會越來越大。
但是冒然開戰也不可取,手里缺戰力啊。
除非跑到別的帝國去抽卡,運氣爆棚,抽到真龍卡、龍王卡,一錘定音。
所以鳳凰座才會跑過來,也不進攻,就坐在那等抽卡。
很快,抽卡時間到。
鳳凰座幾乎是卡著時間點過來的,他抽到卡后,猛然跳了起來。
看這動靜,莫非抽到了很強的卡?
高辛一看自己的卡,無語,又是幼象卡!
從概率上來說,這倒是很正常,首先龍卡肯定調了爆率,概率很低。
剩下的象卡和虎卡,他三輪下來,抽到兩象一虎,其實已經運氣還可以了。
“哈哈,太歲,你真是我的福星啊!”
“一見到你,我就抽到它…這游戲我輸不了了!”
鳳凰座原本慵懶的模樣盡去,變得容光煥發,中氣十足。
高辛看向他:“哦?你抽到什么了?”
鳳凰座喊道:“我抽到真龍卡了!”
“什么…”高辛眉頭一皺,運氣這么好?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