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普通人的際遇
八三看書，我在東京種神樹!
嗡嗡嗡嗡嗡、
急促的螺旋槳嗡鳴聲中，幾架小型無人機筆直飛下，一頭撞在合成獸的外殼上。
轟——轟——轟——
爆炸和煙霧中，被‘門羅效應’聚集而成的沖擊波，將金屬射流以9000米/秒的恐怖速度噴射而出：雖然只能持續短暫一瞬，卻足以穿透幾十厘米厚的金屬裝甲。
穿透合成獸的骨質外殼，同樣不在話下！
“吼吼”
挨了幾發破甲彈，體型龐大的合成獸也忍不住痛苦哀嚎起來。
雖說它的身軀內部也足夠強悍，不至于像坦克兵那樣，需要用高壓水槍從駕駛艙中沖洗出來，但內部也是一塌糊涂，力量當場大減，在對抗都瞬間落入下風。
“給我躺下！”
怒喝一聲，雙手抓住對方巨爪。
保持‘角力’姿態的黑人傭兵隊長一發力，就將這頭合成獸掀翻在地。
得勢不饒人，傭兵隊長跨步上前，肩膀上泛起紅光的眼珠轉動中，就‘看’到了合成獸的弱點。提起兩個砂鍋大的拳頭，轟然砸落——
砰！砰！砰！砰！
一頓老拳下去，同樣是‘狼級’的合成獸當場被打得四肢抽搐，再起不能。
“肌肉松弛劑，快——”
眼看合成獸被打個半死，其他傭兵立刻換上特制的‘肌肉松弛彈’，砰砰砰砰中射入合成獸的身體。
“不愧是隊長，又拿下一頭。”
雙腳是機械義肢的傭兵弗蘭奇吹了個口哨，
“真輕松！我們的功勛，很快又能兌換一瓶超凡藥劑”
自從他們的隊長‘撞大運’，一瓶三級藥劑喝出了最高檔的‘超凡藥劑’效果，他們這支傭兵小隊當場起飛：普通的俾妖已經不放在眼里了，他們的目標是狩獵價值更高的合成獸。
遇到‘超凡騎士’‘超凡法師’也能斗一斗：至于‘超凡刺客’，危險性太高，還是算了。
加上隊長的‘變異眼睛’能夠遠距離偵查，更是如魚得水。
“嘿、嘿，我的無人機們也有功勞的！”
扯下VR眼鏡，背著電腦儀器，負責科技后勤的卡普蘭不爽的開口。
“不要小看科技的力量啊！”
“好好好、”
“回去之后，給你兌換一堆飛機，讓你打個夠！”
其他的傭兵打趣的笑了起來，他們當然知道卡普蘭的無人機很強：在數百米的高空，一個不起眼的黑點懸浮在那里。
普通人很難察覺，但是在傭兵隊長馬修，肩膀上的‘眼睛’注視下，卻連上面的零件紋路都清晰可見。
“卡普蘭的小無人機只剩下兩架，準備返回。”
沒錯，懸停在數百米空中的，是一架像是一個大‘圓盤架子’的‘無人機母機’。
嚴格來說，這就是一臺直徑兩米的大型無人機：但是在它的下方，懸掛著大量處于待機狀態的小無人機。
在這些小無人機下方，裝備著一枚破甲彈：只要卡普蘭操作手中的控制器，大無人機就會投下小無人機，然后小無人機攜帶破甲彈，在卡普蘭的操控下，向敵人發起無畏沖鋒！
曾經看起來就像是科幻電影的武器，在旺盛的需求刺激下，已經變成了現實。
這一套無人機‘子母艦’系統弄下來，就是近百萬刀，而且還是特供版：不過對現在的蜂巢傭兵團來說，都是小意思 把這頭被控制的合成獸帶回去，就是一大筆美刀進賬。
要知道活體的價格，遠比尸體高很多！
“嗯？”
等傭兵小隊乘坐運輸機返回基地的時候，看到了一群‘本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人。
寬雙眼皮、直顎、下巴略微翹起，棕色、栗子色的頭發，灰色的瞳孔.雖然都是白皮膚，同樣全副武裝。但是蜂巢傭兵小隊一眼就看出來，這些是斯拉夫人、是：
“大毛的軍隊？”
金發碧眼的卡普蘭一臉驚訝，
“這里可是——”
“閉嘴。”
抬手阻止了下屬的話語，黑人傭兵隊長目光一掃，向一名島國的尉官走去。
“先生，我能向您詢問一些事情嗎”
幾分鐘后，
“大毛的軍隊將負責井谷山脈、足鄉山脈這兩個方向的防線.”
“這些地方不是阿美利加負責的區域？！”
“和我們無關，”
黑人傭兵抬斷了隊員的驚呼，
“國家之間的博弈、大人物的斗爭離我們太遠。”
“我們要做的就是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同時——”
兌換超凡藥劑，
讓整個小隊都成為超凡者！
如此，就算是面對大人物，他們才能有討價還價的籌碼：而不是莫名其妙的死在某個不知內情的任務中。
“走，把合成獸拿去兌換成功勛。”
以軍功兌換超凡藥劑，就是普通士兵改變命運的方法。
至于阿美利加會如何回應？
頂天也不過是打起來，
難道還敢互相丟蘑菇蛋不成！
只要不丟蘑菇，日常就依然還能繼續。
至于其他的，就不是他們這些傭兵該操心的問題。
吉田市，
鳴澤國中，
“喂喂喂，我說”
“為什么我們上廁所都要一群人？”
幾名上廁所的國中生一邊對著小便池放水，一邊抱怨。
“搞什么，弄得我們好像女生似的”
“這是學校的規定，你要是想要被請家長談話，就一個人單獨活動”
“切，算了。”
抱怨的人也就是嘴上一說，
在這個時候敢單獨行動的，不是膽大包天，就是不想活了。
名為‘惡靈巡游’的超凡災害遍布整個島國上下，據說在一周前的‘黃泉裂縫’自然災害中，超凡對策科‘死傷慘重’，甚至傳言全軍覆沒——雖然政府不斷辟謠，但這幾天沒有任何一個超凡特警出面，就很詭異。
加上聽說連大毛的軍隊都來‘援助救災’，給人一種政府要完的感覺！
“哎，我們這種小地方，連個超凡者都沒有”
另一名扶著鳥的國中生忍不住嘆氣，
他們所在的吉田市、鳴澤町位于富士山腳下，離青木原不遠：
一周前，雖然‘黃泉裂縫’很快就被堵上，但是他們這里也遭受了不少惡靈的襲擊：死了好些人。
“怕什么！”
“按照老師的說法，我們人多，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普通惡靈該怕我們才對！”
理論上是這樣的，但是真遇到惡靈，還能保持勇氣的.
就很難說了。
危急時刻，方顯英雄本色。
“走了，話說為什么廁所會單獨在這么遠的地方？”
“誰讓我們這里是老校區呢”
腳步聲逐漸遠去，一個人影急匆匆的跑入廁所。
“直人，直人？”
“伱是不是在這里——”
穿著校服的國中生焦急的四下打量，目光落在了廁所盡頭關上的那扇門上。
“真的是，為什么要一個人跑到這種地方來？”
隨著這名國中人快步走到廁所盡頭，剛舉起手試圖敲門：
廁所的門打開，露出了一張蒼白的臉。
“太好了，直人。”
“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該怎么給爸爸媽媽交代？”
門外的國中生松了一口氣，向外歪了歪頭。
“你應該叫上我的，”
“我們回教室吧。”
廁所中的國中生低著頭，一言不發的走出來。
“這個世道越來越亂了，不過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前方的國中生說個不停，后方的國中生卻沉默不語。當兩人走出廁所，來到陽光下之后，后面的少年終于停下了腳步。
“怎么了，直人？”
“哥哥哥”
臉色慘白的少年抬起頭來，眼中有淚水在打轉，顫抖的牙齒發出咯咯咯的聲響。
“為什么是你？”
“你這個樣子讓我怎么拿出‘勇氣’來？！”
“直人，你在說什么——”
前方的‘國中生’疑惑反問。
“夠了！”
“我的哥哥，真人在七天前就已經死了！”
臉色蒼白的少年低下頭，眼淚終于止不住從臉頰滑落。
“他為了保護我，被一群惡靈.”
說到這里，名為‘直人’的少年渾身一軟，那以抑制的跪倒在地。
“為什么是你啊？！”
如果是其他惡靈，少年還能鼓起勇氣面對；可面對曾經的‘哥哥’，他只剩下悲傷和懊悔。
“你也變成了惡靈，要來帶走我嗎.”
就在少年絕望捶地的時候，一雙虛幻的鞋子出現在他面前。
“說什么傻話？”
有什么落在了他頭頂，虛幻、卻又似乎真實存在。
直人抬起頭來，
淚眼朦朧中，看到的是熟悉的臉龐。
“我是你的哥哥，怎么可能會傷害你？”
“我會保護你，直人.”
“啊啊啊啊！！！”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陡然響起高亢的尖叫：一名剛從廁所中出來的女生跌坐在地，顫巍巍的指著這邊：
“是惡靈！救命啊————”
東京，警視廳。
“所以，這就是那‘兩兄弟’？”
在一間審訊室中，一名國中少年拘謹的坐在椅子上。
在他的旁邊，同樣一名國中少年拘謹的坐在空中，屁股下沒有椅子，看起來就像是什么‘扎馬步’的達人。
但如果仔細觀察，他虛幻的身影、以及看不清的雙腳，都證明這是一只‘惡靈’。
村上真人，村上直人：直人和真人這兩個名字，
合起來就是‘勇往直前’的意思。
“正是，悠君怎么看？”
我看個鬼！
好吧，真是鬼 “這是一只‘守護靈’。”
悠開口，給眼前的現象定下性質。
所謂守護靈，顧名思義，就是以‘守護’為職責的靈體。
在島國文化中，守護靈不僅在傳說和故事中出現，還深深影響了人們的信仰和生活。
許多家庭和神社都有自己特定的守護靈，人們通過祈禱和供奉來尋求保護和好運。這些守護靈不僅在文學、藝術作品中得到體現，還在日常生活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
“我們的專家也是這么認為的，”
“今天正好是‘黃泉裂縫’之后的第七天。”
頭七回魂，是東亞文明都有的風俗；出自《魏書》：‘又詔自始薨至七七，皆為設千僧齊，令七人出家。’
竹雅總監看著審訊室中的兩‘人’，雖然其中有一名少年是‘惡靈’。但這里可是警視廳，不說個個都是英勇無畏，光超凡者就是不少，三拳兩腳轟散惡靈輕而易舉。
但是眼前這個，可不是一般的惡靈！
“這‘守護靈’，會不會.”
有什么弊端？
“弊端，肯定是有的。”
悠一邊翻看著警視廳收集的情報，一邊慢悠悠的開口。
“守護靈如果要長時間存在于現世，必定會消耗宿主的生命力。”
“或者，讓他殺人吸收生命力也可以.”
“咳，那是犯罪行為。”
竹雅總監咳嗽一聲，怎么說他也是島國的警視總監，殺人吸取生命力這種事情，肯定是不能拿到臺面上說的。
“嗯，那就讓‘宿主’多多鍛煉身體。”
“一個身體承擔兩個靈魂，有些吃力也是理所當然。”
說完，悠話風一轉。
“當然，也不是沒有好處。”
抬手指了指玻璃幕布后方，審訊室中拘謹的少年。
“有了‘守護靈’之后，他面對惡靈就有了一戰，甚至是殺死惡靈的能力。”
普通人是殺不死惡靈的。
不管再如何英勇，如何無畏，都很難殺死惡靈，因為：
惡靈會逃跑！
畢竟是人類剩下的靈魂殘響，惡靈的行為模式也類似于人。
遇到打不過的‘火炬’，自然也知道退讓，逃避。而普通人面對可以任意穿越建筑、地面的惡靈，拿什么追？
也就只有超凡者，靠著‘靈力’加持，能直接秒殺惡靈：如果遇到惡靈遁地逃跑，就算是超凡者，大部分也只能干瞪眼。
好在惡靈并沒有那么‘聰明’，并不知道打不過就遁地；不然這場名為‘惡靈巡游’的超凡災害，絕對能讓島國痛不欲生：只要惡靈集體遁地，除了某位小女孩外，其他超凡能有什么好辦法？
同為‘靈體’，這個名為‘真人’的少年，思維記憶和生前一樣。
自然能逮著惡靈揍，讓對方上天無門，下地無路。
“這樣嗎？”
眼前一亮，竹雅總監來了精神。
同時給了旁邊秘書一個眼神，對方心領神會的退下。
全島國上下都檢查一遍，看看還沒有其他人獲得‘守護靈’！
“守護靈的形成，有兩個要點。”
悠將手中的資料還給竹雅總監，開口總結。
“第一，需要在與惡靈的激斗中死去。”
因為只有這樣，才會靈魂‘沾染’上惡靈的特性。
“第二，需要強烈的守護愿望。”
如果不是強烈的執念，也不會觸動悠設定的‘規則’，繼而凝聚成能夠行動的靈體。
“即便如此，守護靈也會丟失大部分記憶，只剩下最刻骨銘心的執念。指向的肯定是自己的親人——”
說完，悠轉頭看向若有所思的竹雅總監。
“總監，你們可別想著搞什么‘人造守護靈’。”
“靈魂的事情，一個不小心就變成高級惡靈，到時候”
“怎么會？”
竹雅總監搖了搖頭，
“我不屑如此，但是其他人——”
如果能夠給自己弄一個24小時貼身保護的‘守護靈’，那些大人物什么骯臟的手段都用得出來。
陰陽師經典式神中的‘犬神’，制造方式不就充斥著血腥和黑暗？
“那就是你這個警視總監的工作了，”
“走吧，我們去看看其他人的‘修煉’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