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三看書,我在東京種神樹!
“卡夫卡陸將,這是您的軍衣。”
隨著卡夫卡解除‘變身’,落在軍事基地的外圍。
一名女尉官立刻小跑上前,為他披上特制的軍大衣。
這身大衣拖到腳踝,雙袖修長;風一吹,飄然而動。帥是夠帥,但一點都不符合軍隊的嚴肅。
但又有什么關系?作為一步登天的‘超凡將軍’,自然該有與之匹配的待遇。
“謝謝,”
卡夫卡一句隨口的道謝,就讓女尉官激動的滿臉潮紅。
“不不不,這是我應該做的。”
這可是‘鬼級’超凡哎!
如今出現的‘鬼級’,每一個都有無視國家暴力機構的實力。
放在傳說故事中,起碼也是‘笑公卿、傲王侯’的存在。也僅僅只是位于‘妖王’之下而已,比如被封印在卡夫卡體內的‘茨木’,就敢正大光明的走在平安京朱雀大道上。
如果卡夫卡道德底線低一些,直接來一句‘我不吃牛肉’,國家也最多對他視而不見。
想要拿下他這種高速、高攻、高防的存在,損失不知道會有多大。
“那么,我走了。”
被請來坐鎮的悠站起身來,手指向門外一指。
地上的墨水游動過來,托著他向外而去,很快就能看到一只墨色巨鳥沖天而起。
“這位悠君的陰陽術,也是神鬼莫測啊”
有自衛隊高官忍不住感慨,可惜:
眾所周知,陰陽師最怕的就是被人看穿底牌。
強如安培晴明,最后也因為老婆泄露了自己的秘術,死于蘆屋道滿之手。
所以這位悠君肯定是不會加入政府的,更不會透露自己的手段,最多只能保持一定的合作:五十谷姐弟也是一樣,幫忙可以,要讓他們全力以赴是絕無可能。
可惜了 不過:
眾高官熱切的目光,落在下方一片廢墟的廣場上。
有這位卡夫卡陸將在,他們自衛隊終于不再是只會用人命堆的炮灰了。
“有了卡夫卡這個不穩定的‘上忍’,島國的實力也算勉強過得去。”
“再加上交給柳生不,是小野田的‘呼吸法’。”
可操作的棋子將越來越強。
反饋給他的經驗積累,也越來越多。
所謂的‘呼吸法’,其實就是單純的‘查克拉性質變化’技巧。
在火影世界,上忍、或者特別上忍都掌握著‘查克拉性質變化’。簡單來說,就是五大遁術的延伸。
火遁查克拉性質變化,能夠讓碰到的東西起火燃燒,產生如火焰般的高熱查克拉,簡單來說,就是能在攻擊中附加火焰效果。
風遁查克拉性質變化,能夠斬斷任何東西,有如刀刃般的查克拉延伸,能夠對特殊的忍具或術發生作用,在近、中距離時發揮最強的攻擊力。
太子爺的螺旋丸,就是利用了風遁的性質變化。
雷遁的擴散和附著在金屬武器上;
土遁能讓術或物體,擁有如銅鐵般的強度或如粘土般的柔軟;水遁則是有最多變的一種。
發動這些攻擊都不需要結印,屬于高手對查克拉的運用。被悠單獨提取出來,作為一種‘呼吸法’交給小野田。
這種呼吸法,本質和螺旋丸的初級練習差不多,在攻擊中夾雜著查克拉的性質變化,憑空揮出風刃、火焰、雷電.雖然沒有忍術的詭異宏偉,但是卻勝在靈活多變。至于能夠開發到什么層次,就是那些‘下線’該努力思考的問題。
悠只要坐等成果就好。
“我來的不是時候?”
推開病房的門山上徹開口,
這讓里面相談甚歡的少女閉上了嘴巴。
“那我就告辭了,再次感謝你的救命之恩,介君。”
青春可人的少女紅著臉,從山上徹的身旁經過,害羞的離開了病房。
等山上徹關上了病房的門之后,躺在床上的齋藤介才苦笑。
“不,你來得正是時候。”
“喂喂喂”
“有那樣可愛的女孩子陪你聊天,伱難道還會感到不自在?”
山上徹拉過椅子坐下,一臉打趣的笑容。
“我那邊可是只有一堆滿臉嚴肅的官員,說什么‘互相諒解’之類的話語”
“不,不是小環的問題。”
齋藤介搖了搖頭,他口中的‘小環’就是剛離開的少女。
是他在某個超凡罪犯手中救下的女孩,得知他在這里養傷之后,特意趕來道謝并照顧他。
少女的心意,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來,何況是齋藤介這樣的心思縝密的人。
但是——
“我們是沒有未來的。”
山上徹,齋藤介。
他們兩個曾經都是‘兇名赫赫’的重刑犯。
成為超凡之后,也一直游走在法律的邊緣:一個四處狩獵‘超凡罪犯’,一個到處打擊‘邪教徒’。和政府之間的關系,也是若即若離。
這次他們率先趕到戰場,
遭遇‘茨木’后,不得不用出‘妖化’這樣的禁招。
雖然成功拖延了時間,讓警視廳集結了力量,但兩人也被打得半死不活,躺在了政府的醫院中。
“我的傷要輕些,得到‘狐貍’的治療后,已經能夠自如行動。”
山上徹看向病床上的齋藤介,
作為‘合作伙伴’,兩人也算是知根知底:
“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
毫無疑問,島國政府自然向兩人都拋出了橄欖枝:不但承諾免除兩人所有的罪罰,甚至還準備將他們打造成‘洗心革面’的英雄人物。
甚至都不需要包裝,只要將他們這段時間的經歷報道出來,島國大部人都會原諒甚至是崇拜他們。
畢竟,能拖住茨木的,整個島國也就志雄大師、谷村夫人能夠做到。
常態是狼,一旦進入‘妖化’狀態,就能飆到虎的二人。
正是島國政府所渴望的超凡戰力。
而且兩人都很‘正派’。
就算不提‘君子可以欺之以方’這種套路。
起碼也不用擔心這樣的人,會突然發狂攻擊自己。
“繼續清理俾妖,”
躺在床上的齋藤介回答,
“然后等待屬于我們的結局。”
兩個都拒絕了政府的招攬,并非其他原因,僅僅只是因為:
“是啊,也不知道我們什么時候死。”
山上徹嘆了口氣,
他們都是‘血袴’制造出來的超凡妖怪,現在卻站在人類一方,對付‘血袴’麾下的俾妖。
這種背叛行為,只要那位‘血袴’大人想起來,輕易就能讓他們死!
他們可沒有忘記,‘血袴’麾下的‘紙舞’就曾經一個眼神。
讓齋藤介失去行動能力!
很明顯,這份超越普通超凡的力量,是有代價的。
“嗯,”
“就算不提血袴和紙舞,”
躺在病床上的齋藤介握了握自己的手,
“進入‘妖化’狀態之后,我遭受到大量雜亂的.信息沖擊。”
“如果長時間維持‘妖化’狀態,也許有一天我們也會徹底變成.妖怪!”
這才是他不敢回應那位少女的真正原因,滿身罪孽、將死之人,就不要耽擱別人的青春了。
說起來.
好久沒有紙舞大人的蹤跡了。
大阪,
高橋家的宅邸,
一名中年人推門而入,連門都沒有關,就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
“怎么樣,拿到藥劑了嗎?”
眼看自家男人回來,富貴打扮的太太立刻迎上詢問。
“.沒有。”
中年人雙目赤紅,臉上還殘留著憤怒的痕跡。
“該死的警視廳!”
“他們居然說超凡藥劑都由自衛隊管控,無權調取!”
曾經和他稱兄道弟的大阪警視廳部長,一臉公事公辦的模樣打著官腔,讓中年人滿腔怒火,卻無處發泄。
“而自衛隊卻以我們家沒有‘軍功’為由,一支藥劑都不給!”
想到自己這段時間遭受的‘敷衍’,憋著一肚子火的中年人,抄起桌上精美的水晶煙灰缸,狠狠的往地上一擲。
嘩啦、
“這些混蛋!!”
“警視廳、自衛隊、還有早川.”
“當家的,小聲點。”
上前試圖拉住自家丈夫,然而已經失了智的男人猛然一揮胳膊,將妻子甩開。
“我家‘光子’為政府立過功,為島國流過血,甚至戰死當場,他們憑什么?憑什么?!”
連一支超凡藥劑都不給?!
那可是‘光子’的血肉制造的藥劑——
“啊啊啊啊!!”
無能狂怒的男人猛然起身,胡亂抓起陳設的東西一件件的往地上砸,乒乒乓乓的聲音在這座豪宅中回蕩。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隨著他們女兒的超凡寵物,‘貓又’光子死亡。
曾經籠罩在他們身上的一切光環,都在毫無征兆間飛速消失。
警視廳的人在敷衍,自衛隊的人在敷衍,就連對面的早川家也是避而不見,仆人只說老爺太太、帶著小少爺去旅游了,甚至都不讓他進門!
早知如此,就應該先向政府要幾支超凡藥劑!
以前,仗著有‘光子’這個原生超凡,高橋先生完全看不起那些所謂的‘人造超凡’。
不但沒有特殊能力,還有經過一番死亡率‘超高’的痛苦,才能獲得超凡之力。
這讓他很是鄙視,有女兒的‘光子’在,他們家就是超凡中的貴族!
然而隨著光子戰死,連尸體都被政府帶走,他才驟然發現:
自己什么都不是!
反應過來的高橋先生,立刻前往大阪警視廳,試圖獲得一支他曾經看不上的超凡藥劑。
如果他熬過痛苦,成為超凡者;哪怕只是人造超凡,也能守住現在的一切。
但是一切都變了,曾經的熱情仿佛只是他記憶中的錯覺。
四處碰壁之后,中年人只能無奈的回家!
砰!砰!砰!
隨著一件件名貴的瓷器化為碎片,高橋先生也只能以這種方式發泄自己的怒火;而高橋太太在愣神之后,趕緊沖上來。
“別砸了,別砸了!”
她一邊阻止丈夫,一邊安慰對方。
“我們還有公司,就算不是超凡家族,靠著那家‘電子會社’,我們也能”
就在高橋夫人勸阻高橋先生的時候,一名戴著眼鏡,看起來五十多的社畜出現在門口。他看著客廳中滿地狼藉,一副想進不敢進的姿態。
“是松崗啊,進來吧。”
“有什么事嗎?”
在高橋太太的招呼下,眼鏡中老年社畜換上鞋子,習慣性的躬身。
“嗨咿,打擾了。”
“是這樣的,會社出了一些.問題。”
“需要社長親自處理。”
“你沒看見我正在忙嗎?!”
扯開衣領的扣子,高橋先生怒氣沖沖的呵斥。
“有什么事情不能處理?要你有什么用!”
“嗨咿,非常抱歉。”
這名五十多的男人,渾身充斥著社畜的氣息,面對呵斥已經沒了任何怒火,而是保持著躬身的姿態,熟絡的打開手中的公文包,將其中的文件遞上。
“沒用的家伙,”
又罵了一句,高橋先生劈手奪過文件,剛看了一眼就臉色愣住了。
嘩啦啦、
急促的翻動聲中,高橋先生臉色越發難看。
“解約.解約解約”
“為什么全是解約合同?!”
“嗨咿,因為我們的產品和同類相比,并沒有任何競爭能力,不管是價格還是質量”
文件狠狠的扇在了,躬身回答的中老年社畜臉上。
將他的眼鏡直接扇飛出去,在滿是玻璃碎片的名貴地毯上彈了幾下。
“誰說的?誰說的!!”
狂怒的高橋先生一把眼前將這名‘副社長’拎起來,抓著他的衣領怒吼質問。
“誰敢說我會社的貨不好——”
“我說的。”
平靜的聲音響起,迎上對方冰冷的眼神,高橋先生仿佛被一桶冰水澆在頭上,怒火瞬息消失。
“放開我的衣領,高橋先生。”
“否則,我將呼喊巡警。”
下意識的放開自家‘副社長’的衣領,任由這名五十多歲的社畜走到旁邊,撿起地上的眼鏡吹了吹。
“你的電子會社,生產線是二十年前的老古董,工人是十年前的混混,營銷手段呵”
“如果靠著高橋小姐的面子,也算是一種營銷手段的話。”
戴上眼鏡,中老年社畜轉過身來。
看向目瞪口呆的高橋先生,
“我很早之前就向你進言過,更換設備、重新招工.但你當時只是羞辱了我一番。”
“你以為那些如雪花般的訂單,是你的功勞?”
“那都是看在你們家女兒.”
“不,是超凡存在‘貓又’的面子上,一種另類的‘供奉’罷了。”
聽到這番話,連一旁的高橋太太也臉色蒼白。
“你你.你.”
不等指著自己,渾身顫抖的高橋先生繼續說什么,這名叫做‘松崗’的老社畜再次躬身行禮。
“感謝您這段時間的栽培,高橋社長。”
“因為本人能力不足,請允許我在此向您提交口頭辭呈。”
“書面文件,就在你的辦公室上。”
老社畜抬起頭來,平靜的說出最后一句。
“祝社長生意興隆。”
說完,他轉身大步離開。
這次,脊梁挺得筆直,整個人仿佛都高大了不少。
一屁股坐倒在名貴的地毯中,高橋太太雙眼茫然,只剩下一句反復的呢喃。
“完了,都完了.”
而樓下發生的一切,對于二樓房間中小女孩來說:
“嗚嗚嗚光子。”
緊緊的抱著懷中的相框,
在這個殘酷的世界,只有淚眼朦朧的小女孩,真正在乎逝去的奶貓。
嗯,不對。
旁邊書架上飄落的紙鶴,也歪了歪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