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三看書,大唐天將軍!
吳道子和一名男子在人群之中,觀看李瑄入城的畫面,看李瑄和百姓泣不成聲,情景交融,無比感觸。
百姓的希望,天水王的無奈。
楊國忠在后!
迎接英雄,卻寂寥無聲。
一股奇妙的情緒和意境,排山倒海般向他們襲來。
“這是好作品吶,可惜我不擅長這樣的作畫,吳兄心中想必已經開花。”
吳道子旁邊的男子向吳道子說道。
他叫張萱,曾經也是宮庭畫家,能解丹青之窮妙。
他以貴族仕女,宮苑馬鞍著稱。
歷史上赫赫有名的《虢國夫人游春圖》,就出自他手。
不同于吳道子,張萱已經脫離宮廷畫師的身份,而吳道子作為天下第一,無所不精的畫師,被李隆基安上“非有詔不得畫”的頭銜。
“好,好!”
吳道子吶吶自語,似是回應。
曾幾何時,他在中秋宴會上大醉,纏著李瑄為他寫一首詩,還揚言給李瑄作畫。
李瑄無奈之下,寫下“云母屏風燭影深,長河漸落曉星沉。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來道破吳道子的心境。
他后悔當初為了出人頭地,成為皇帝的御用畫師。
李瑄已做詩,但他承諾的畫還未作。
他不敢!
人們也認為那是酒后戲言,不可當真!
這一刻,吳道子準備完成自己的承諾,不久后,《天將軍回天街圖》問世,人物場景,惟妙惟肖,衣帶當風,錯落自然。
表面上形容大唐的赫赫武功,百姓自信與從容,實際上對盛世不那么樂觀。吳道子通過線條流暢、富有動感的筆力,將畫作形象生動的同時,又充滿玄機。
其篇幅之巨,繼往開來。
但短時間內,未有人知曉。
朱雀大街上,李瑄走過的大道,“小相公”的呼聲不斷。
李瑄麾下的將領更有自信,文武百官神態各異。
首席宰相楊國忠一臉鐵青。
這一刻,李瑄是當之無愧的主角。
楊國忠發現首席宰相,有時候并非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哪里出了問題呢?
他總感覺有些不對,卻不知哪里不對。
就這樣,李瑄一路慢行,在萬眾矚目下,到達皇城朱雀門,又向興慶宮花萼相輝樓而去。
等李瑄向東拐的時候,朱雀大街上的金吾衛車子,使大街上恢復熱鬧。
長安的胡人好似不如天寶初期的時候多,但作為都城,主要還是以漢人為主,大街小巷,繁華不減。
長安百姓們希望此次小相公回到長安后,能留到長安,再拜宰相,整治楊氏。
治理國家的賢才,流放在邊疆作戰,無數人為之惋惜。
上到文人士大夫,下到平民百姓、販夫走卒,皆認為宰相遠遠大于節度使,治理國家比在邊疆打仗更為重要。
同時,李瑄的回來,也讓一些長安大族、達官貴人、青樓酒肆神情一緊。
十年了,李瑄的威勢早已深入人心,方方面面。
連虢國夫人、秦國夫人、韓國夫人,都令家奴們收斂一點,別被李瑄抓住把柄,給她們帶來不痛快。
有道是小人得志,哪怕是五楊的家奴因鞭打公主駙馬,被李隆基處死,也沒有止住家奴們的囂張氣焰。
只要不欺凌公主皇子,其他皆可欺負。
而公主皇子,是他們主人才能欺負的。
如李隆基兄弟姐妹的子女,寧愿得罪皇帝,也不敢得罪楊氏。
得罪皇帝不至于死,而得罪楊氏必死無疑。
在長安城中不同反應的時候,李瑄到達花萼相輝樓下。
一襲常服,滿面微笑的李隆基,親自下樓,接受李瑄的拜見。
“臣拜見圣人,祝圣人千秋萬世,壽與天齊。”
李瑄向李隆基拜道。
“七郎是功臣,不必太多禮節。”
李隆基上前幾步,將李瑄扶正后道:“三載未見七郎,更為成熟有氣概。你率領我大唐兒郎,鷹揚國威,將大唐的軍旗插在里海以南,讓天下百姓都知道有里海這個地方,明曉西邊的遼闊,不愧是胡人口口相傳的天將軍!”
前半生的煌煌文治,后半生的赫赫武功。
指麾八荒定,懷柔萬國夷。
太宗皇帝,都做不到今天的成就。
李隆基認為自己所做的中興,比開國君主創立基業更難。
自古以來,開國之君有不少;真正的中興之主,卻只有他一個。
“天將軍是臣,天可汗是君。臣在君之下,在遠方的河中和波斯,胡人更敬佩圣人的事跡,他們認為長安開滿鮮花,像是人間的天堂,圣人如同神仙,高高在上。”
李瑄笑著向李隆基說道。他知道李隆基想聽什么話。
最后一段時間,他還會如從前那般。
以便于順利地將妻子和霜兒,帶離長安。
“哈哈!”
李隆基聽后仰頭一笑,他信以為真,心中大悅。
殊不知,現在河中和波斯的胡人,因為敬畏天將軍,才虔誠地將奇珍異寶送到長安。
“七郎隨宴,今日盡歡,不醉不歸!”
李隆基帶著李瑄,進入花萼相輝樓的二樓宴堂之中。
在大殿的主座處,玉案胡床。楊玉環穿著華麗的錦繡長裙,云鬢步搖,雖是端坐,但翹首以盼。
她注視著宴會堂的正門。
直到女官們排列,監禮官宣讀圣人再入。
楊玉環看到李瑄慢李隆基一步,進入大殿之中,她也緩緩起身。
正值年華的李瑄,一襲剪裁得體的紅色圓領長袍,配合英武不凡的氣質,顯得非常有魅力。
一次西征之戰,以及心中難以抑制的決斷,使李瑄的眼眸中,微微有些鋒芒。
楊玉環知道自己無數次午夜夢回,都是因為眼前這個男子。
但她是一個無德之人,只能幻想,不敢奢望。
甚至還不能表現出,這幾年,她幾乎從未在李隆基面前提過李瑄,以免讓圣人發現端倪。
以至于讓袁思藝這種新得寵的大宦官,以為貴妃娘娘不再寵信李瑄。
此時此刻,楊玉環也是一樣,含蓄地看了李瑄第一眼后,嫵媚而清正的目光就再落在李隆基身上。
她不知道自己還有幾年的風華可言,情愿將一切寄托于一場夢,像是李七郎唯美而深情的詞一樣。
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宴會廳中,還有諸王皇子公主、皇孫駙馬。
他們隨著楊玉環一起起身,向李隆基問禮:“拜見圣人!”
“免禮!”
李隆基抬手示意眾人平身。
他最喜歡宴會,因為這是他顯露大唐氣象的時候。
他拉著李瑄,一直到達大殿的最深處,顯然要讓李瑄伴座。
李瑄到達座位前,等李隆基先落座以后,李瑄向楊玉環一禮后,在右下方坐下。
文武大臣對此見怪不怪,有李瑄在,他們總感覺楊國忠差點什么。
現在他們明白了,是威望!
真正的威望,楊國忠與李瑄相比,相差甚遠。
在功績上,楊國忠無法望李瑄項背。
這種威望,影響著人心,以至于人們認為楊國忠弱李瑄一大截。
楊國忠也只能強裝鎮定,與周圍的下屬把酒言歡,看歌舞表演。
只要不去看李瑄,看那五顏六色的彩帶飛舞,就會帶走一些不痛快。
宴會之時,虢國夫人、秦國夫人、韓國夫人,是達官貴人們巴結的對象。
連皇子皇孫,也得向她們敬酒說奉承的話。
整個大殿,依舊是一片浮華,無盡的美酒,宮廷歌姬載歌載舞,不在意長安和京兆地區的變化。
高臺上,李隆基與李瑄大聊天下,基本都是李隆基自吹自擂,炫耀自己的功績。
李隆基在位時間雖長,但他從來沒去過江南、嶺南,根本不清楚那里的情況。
甚至到了天寶年間以后,他的活動范圍只剩下咸陽、驪山這一帶,連洛陽都不去了,也不知曉兩京古道的百姓生活。
武功有了不假,但他認為國家越來越繁榮,純屬臆斷。
隨著李瑄罷相,楊國忠拜相后,豪強大族不甘心常平新法的實施,已經變成巧取豪奪了。
常平新兵幾乎已經成地方上的“郡兵縣卒”,楊國忠雖然顧慮楊玉環,沒有罷免常平新兵指揮使廖崢嶸。
但他選擇削弱常平新兵,使他們失去監察地方官吏的權力,也使得豪強大族肆無忌憚。
將幾年前的壓抑,全部釋放。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句詩可是這兩年出現的。
“七郎在西面,那里的山河和大唐有何不同?”
酒酣耳熱的時候,李隆基向李瑄詢問西域之事。
“回圣人,相比于大唐,那里肯定是貧瘠的。無法誕生像圣人一樣的明君。臣在西征的時候獲得一些金銀珠寶,他們的寶物也奇形怪狀,沒有我大唐的雅致,只是現在還在運輸至長安的路上。”
李瑄向李隆基回道,順便說起戰利品的事情,讓李隆基心里有底。
“七郎有心了,我也想看看最西面的寶物也何不同!”
李隆基對天下貢獻的奇珍異寶一向有興趣。
“臣不會讓圣人失望,今后會為圣人帶回更多寶物。”
李瑄拱手說道。
“昨日袁思藝是不是對七郎無禮了?”
李隆基又突然問出這句話。
“昨日的中官,確實有些出言不遜,臣也不知是何緣由。”
李瑄佯裝不知情地回答。
“邊令誠賄賂袁思藝,讓他挑撥我與七郎的關系。說是沒有親自迎接七郎,讓七郎不悅。”
“七郎如何看待?”
說出這句話,說明李隆基心有疑慮,明明是袁思藝挑撥離間,但一覺醒來,李隆基卻耿耿于懷。
旁邊一直默不作聲傾聽的楊玉環心中一緊。
但她沒有立刻說話,從容地為李隆基和李瑄斟滿酒。
“臣讀《左傳》的時候,每每讀到《天王狩獵河陽》,都非常氣憤。按照禮制,大夫有朝見周天子的職責,怎么能讓天子屈尊,前往諸侯國會見諸侯呢?”
“圣人的龍輦,前往的是泰山和華山,臣功績再大,也不敢冒犯天顏,也希望圣人至大至長,從此不為功臣接駕。那些誣告臣的話,一定是居心叵測。”
李瑄幾乎沒有猶豫,向李隆基回答道,語氣表情痛心疾首。
天王狩獵河陽,是古代非常著名的事件,是禮樂崩壞的象征。
天王,指得是周襄王,他前往河陽見到威名赫赫的晉文公重耳。
雖然晉文公想覲見周襄王,增加他的威望。但晉文公沒想到的是,周襄王竟然來河陽。這下其意義全變了,不是晉文公覲見周襄王,而是周襄王“覲見”晉文公。堂堂的周天子被一個諸侯王呼來喚去實在有失體統。
這也成為晉文公的污點。
而天王狩獵河陽中的“狩獵”,是孔子在編著《春秋》的時候,為挽回周襄王的面子罷了。
即便所有人都知道其中的意義。
李瑄引此故事,就是表明他遵循禮制,一顆赤誠之心,從未有冒犯圣人的意思。
現在,甚至以后的流言蜚語,很可能是欲加之罪。
“邊令誠和七郎有什么矛盾?他為何誣陷你?”
李隆基對李瑄的回答很滿意,合乎他心意。
能對天王狩獵河陽憤怒的臣子,一定是忠臣。
他現在想知道邊令誠和李瑄的矛盾。
“臣得知邊令誠在龜茲、焉耆等地有良田千頃,又收向諸國王索要眾多寶物。臣想回來向圣人稟告,沒想到他先行一步,更倒打一耙。”
李瑄不得不改變方案,先把邊令誠弄死再說。
邊令誠的“存款”還在安西,他的萬貫家財,都將進入李瑄的腰包。
“邊令誠這狗奴,我一定殺了他。”
李隆基此時相信李瑄的話,怒形于色。
一切都豁然開朗。
還是那句話,秩序混亂的天寶后期的貪污不可怕,只要受李隆基寵信。
李隆基不會容忍挑撥君臣關系、欺君罔上的監軍。
這是在撼動他的權力。
“今日宴會,圣人息怒…”
李瑄向李隆基勸說道。
“飲酒!”
李隆基又飲一杯酒,沖沖掃興之氣。
在他心中,邊令誠已經是一個死人。
“七郎,外國很大,也有文明,你說他們也有皇帝嗎?”
楊玉環插話詢問李瑄。
“回娘子,大食帝國的哈里發,類似于宗教、軍政的繼承者,領袖,可以稱之為一國之君。但羅馬帝國的君主,可以翻譯為皇帝。在西方世界,如法蘭克王國、羅馬帝國,特別優秀的皇帝,被稱為大帝。”
李瑄向楊玉環解釋道。
“那三郎這樣,一定大帝了。”
楊玉環看著李隆基說道。
“西方的大帝,怎能和圣人相比,圣人一詞,遠邁大帝。更何況天可汗,是天下的共主。西方最偉大的亞歷山大大帝,都不及圣人。”
李瑄糾正楊玉環的話。
“也是!圣人文治武功,千古一人。”
楊玉環和李瑄這一唱一和,讓李隆基又來了心情,他感覺自己又飄起來了。
“七郎,羅馬帝國是在地中海上的國度吧!聽說哪里很富庶。”
李隆基饒有興致地向李瑄問道。
“回圣人,現在的羅馬帝國是曾經最輝煌羅馬帝國分解出的東羅馬帝國,但他們視自己為正統,自稱羅馬帝國。他們一定比大食帝國更富有。”
李瑄向李隆基回答道。
“羅馬帝國曾遣使來唐,龍池中的水仙花就是他們帶來的。我只記得他們和粟特人有些相像。當時他們說兩年多時間,才輾轉來到大唐。”
曾經大唐將羅馬帝國稱為拂菻,經過李瑄科普后,正式譯為“羅馬”兩個漢字。
“羅馬帝國距離長安萬里之外,我們的兵馬如果沒有地方輔軍、地方糧草相助,不可能直接進入羅馬帝國。”
李瑄這樣向李隆基回答道。
“七郎還有征服羅馬的心思嗎?”
李隆基問李瑄,他不能忍受有人能和他一樣稱為皇帝。
他是唯一的天下共主。
“回圣人,大食剛經歷改朝換代,又發生兄弟相殘的事情。薩法赫的弟弟艾布·哲爾法爾·阿拔斯將他殺死,成為新的哈里發。”
“臣得到消息,此人雄心勃勃,似乎比他兄長更強勢,已經擊退羅馬帝國的軍隊,平定內部不臣服的總督。”
“臣建議,趁大食帝國動蕩,百姓迷茫的時候,大唐繼續出兵西征,一舉攻克哈希姆城,拿下圣城耶路撒冷、麥加,將大唐的戰旗插在地中海,成就圣人不朽的軍功。”
“只有將大食帝國覆滅,我大唐才能借助波斯之資源、糧草,向羅馬攻擊!”
李瑄看似頭頭是道地向李隆基分析道。
實際上是在借助李隆基膨脹的野心,忽悠李隆基!
自他收取艾布·哲爾法爾·阿拔斯價值二百萬匹絲綢的金銀珠寶和十萬第納爾、一千萬第爾汗以后,就打算暫時偃旗息鼓。
他接下來,只會為安史之亂做準備。
到時候他控制西域入口,假裝調兵入波斯到達里海。
其一,自然是給安祿山范陽起兵的機會。
想改變大唐,必須由安祿山挑起戰斗,并且勢如破竹地將李隆基趕出長安。
這樣李隆基才會能在天下百姓、官吏那里,徹底失去威望。
其間的蒼生傷亡,不可避免。
不破不立,這些是必須承受的代價。歷史上打了八年的安史之亂太慘烈。
李瑄一定要快速結束,定鼎天下。
其二。
安祿山一旦起兵,李隆基就會顏面盡失,因為安祿山是他一手提拔的,處處維護。
他像是找遮羞布一樣,不顧一切。
屆時,他會讓有能力的將領快馬加鞭從邊境回來。
歷史上哥舒翰、封常清等將領回去的時候,都沒有帶自己的兵馬,而是讓荒廢已久的南衙禁軍,穿上盔甲,再招募一些沒有訓練過的百姓抵抗虎狼之師。
除了調兵遣將需要數月時間以外,更多的是李隆基失去理智。
結局是顯然易見的。
李瑄那時候如果謊稱自己在“里海”,并稱病無法歸,李隆基也拿他沒辦法。
李瑄一旦到京兆地區,一定會攜帶千軍萬馬。
“七郎需要多久時間出發?”
李隆基在宴會上迫不及待地向李瑄詢問。
李瑄所說,正是他看到地中海地圖以后的愿望。
如果做不到就罷了。但麾下有李瑄這種絕代名將,一定可以做到。
窮兵黷武的李隆基怎么會不心動呢?
“為確保萬無一失,新兵招募完畢,訓練一番后,準備糧草輜重,大概十四載春天出發。”
李瑄給出一個合理的時間。
“嗯!萬里遠征,需萬全之策。待七郎回西域后,就可以準備。有什么需求,盡管開口。朝廷會全力支持安西。”
李隆基點了點頭,安西北庭軍戰斗了兩年,休息一年多時間非常合理。
畢竟大食帝國還存在強大力量。
“遠征之時,戰馬因水土不服,消耗最大,還需要一些戰馬。糧食可以用絹去和糴,另外,工匠和軍醫也是安西欠缺的。因為缺少工匠,在出征波斯的時候,士兵拿著損壞的武器作戰,受傷的士卒無人醫治而死。”
李瑄睜著眼睛說瞎話。
他最重視工匠和軍醫,知道后勤的重要性。
但要發展西域、河中,工匠和軍醫自然是越多越好。
“這怎么能行!朕會立刻下令召兩千名工匠和軍醫,前往西域。七郎是隴右群牧使,盡管調度隴右牧監的戰馬。”
李隆基想也不想,就同意李瑄的請求。
不久后,工匠和軍醫會帶著他們的家屬,到達安西報到。
雖然安西不是好地方,但李瑄不會虧待這些工匠。
有隨意調遣牧監戰馬的命令,李瑄更放心。
隨后,李瑄又向李隆基提及在北庭都護府以北建立葛邏祿汗國,制衡回紇的事情。
李隆基同意李瑄的求情,回紇最近幾年一直在開疆拓土,需要敲打一下。
宴會結束后,李隆基會賜予施利葉護封號可汗。
在天將軍馳騁的土地上,天可汗的冊封,即為正統!
宴會的靡靡之音,一直持續到黃昏時刻。
李瑄微醉!但意識清醒。
而李隆基因為高興,醉得不省人事,女官們將李隆基攙扶向幕后而去。
楊玉環最后看李瑄一眼后,只能陪同離開。
圣人罷,宴會終止。在監禮官的主持下,文武百官先后退場。
李瑄沒有與百官交談,而是和李霅一起登上馬車,向平康坊而去。
按照禮制,李瑄應該先去看望父親李適之,再回府中與妻子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