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7章,不破不立 “就一點小事。”
“什么事?說。”
“我想在總領事館屬下,設置一個特別調查科。秘密的。專門抓捕抗日分子。”
“抓捕抗日分子?你要去抓抗日分子?”
“當然不是。抓捕抗日分子,只是名義上的。其實,我們抓的都是自己人。”
“主要是抓雍仁殿下的敵人。然后屈打成招。栽贓陷害。顛倒黑白。指鹿為馬。認定他們勾結抗日分子。或者直接就是抗日分子。然后全部清除。”
“你,你,你們真是瘋了,瘋了,沖自己人動手…”
“岳父,你是說雍仁殿下也瘋了嗎?但是,海軍那邊,非常樂意啊!還說會全力支持!”
“海軍…”
秋山重葵無語。
海軍當然支持。
只要是能傷害陸軍馬鹿的,海軍都會支持!
二二六事變以后,海軍瘋了一樣,想要找陸軍的茬,但是一直都沒有什么效果。
殺了幾個陸軍的軍官,都是小蝦米。
始終沒有干掉陸軍那些重要的目標。
現在你冒頭,愿意幫忙海軍去殺戮陸軍馬鹿,海軍當然高興。
何況,背后還有雍仁殿下的關系…
雍仁殿下留學英美,和英美關系良好。海軍也是如此。
但是!
你面對的是陸軍馬鹿啊!
二十個師團!
好幾十萬人!
全部裝備精良!戰斗力彪悍!
“你們沒有勝算的。”
“我們采取的都是見不得人的手段。”
“什么意思?”
“零敲碎打。秘密暗殺。”
“可是…”
“之前不是清除了那么多隱藏的陸軍間諜嗎?什么檀機關、桐機關,都被我一鍋端了。”
“如果陸軍軍部知道…”
“那他們就去暗殺雍仁殿下好了。有本事就去。”
“伱們…”
秋山重葵徹底無語了。
這些人,真是瘋子啊!
完全沒在怕的!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簡直是要挑起大規模的內訌,甚至內亂。
陸軍和海軍,甚至可能互相開火。日本又回到曾經的戰國時代…
“不破不立!”
張庸冷冷的冒出一句。
這就是他不怕暴露身份的原因。
甚至巴不得暴露身份。
這樣一來,日寇內部,就會陷入混亂。
雍仁如果不想死,就只有起來抗爭。否則,下場絕對凄慘。
沉默。
良久。
秋山重葵始終沒有言語。
張庸將蘋果核扔掉。拿起紙巾擦擦手。扔掉。
閉目養神。
既然對方不說話,他也不說。
反正他要說的,已經說的差不多。剩下就是地方的抉擇了。
其實,秋山重葵沒有得抉擇。
沉默,不過是最后的掙扎…
“好吧…”
果然,秋山重葵無奈的說道。
事到如今,他還能怎么樣呢?
別人都將雍仁殿下搬出來了。他不順從,結果就是死。
既然別人連白川義則大將都能弄死,何況他一個消息的總領事?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抓到的人如何處置?”
“沒有價值的,當場殺了。有價值的,暫時扣起來。”
“扣在哪里?”
“我會找地方的。”
“最好不要讓他們逃出來…”
“其實,我不打算留活口的。除非是有投名狀。”
“好。”
秋山重葵沉聲說道。
既然被迫上了賊船,他必須提醒張庸小心。
不對…
是提醒大熊莊三小心。
別出師未捷身先死。還沒開工,就被人一鍋端了。
“知道。”
張庸點點頭。認真回答。
其實,這個特別調查科,完全是不公開的。
既然是秘密的。公開做什么?
但是肯定需要一個駐地。不可能是流動性的。
還需要后勤,需要牢房。需要電臺。需要武器。就像是軍統的據點。
這個駐地,不可能設置在日占區里面。
他目前的實力,還不足以對抗那些憲兵。萬一被圍攻就會很慘。
但是,只要不是在日占區里面,他就是無敵的。
川島芳子肯定會派人暗殺他。
可能其他人也會派人暗殺他。
和歌山浪蕩子這個身份,可能會導致很多人有想法。
但是,這個身份,牽涉到太多的秘密。又牽涉到太多的利益。所以,是不可能公開處置的。
只有秘密暗殺。
只要張庸死了,一切都會被掩蓋。
幾千年來,這都是最標準的處置方式。日本人當然也不例外。
“保護好自己。”
“我會的。”
張庸輕描淡寫的回答。
其他的事情能不能做到,他不敢保證。
但是,保住自己的小名,還是可以的。
你的冒險經歷1
你的身體綜合強度1
忽然,有信息提示。
波瀾不驚。
有系統就是牛皮。
他現在的身體是越來越強了。
雖然槍法很渣,拳腳很渣,但是,力氣大,能扛。
遠距離射擊,地圖監控早就發現。
近距離暗算,他一巴掌將人打飛。
完美。
360度無死角防護。
對于他來說,只要活著,就是勝利。
他活著,沒有任何建設性。但是破壞性極強。活一天,破壞一天。
他就是一個毒瘤。
不斷吞噬。
不斷壯大。
最終,會將大日本帝國的軀體弄死。
“這是十萬日元。”
“你給我做什么?”
“準備退路。”
“情況不對,立刻跑路。”
“你們…”
“你畢竟是我岳父大人,我肯定不會讓你白白去送死…”
“你再叫…”
“那你想下星期就因公殉職嗎?”
“你!”
秋山重葵頓時噎住。
對方既然能夠暗中弄死白川義則。他算什么?
“走了。”
張庸起身告辭。
目的已經達到。
大搖大擺的走出來。看到南野拓實。
朝對方擺擺手。算是打招呼。然后揚長而去。浪蕩子嘛,就是這樣的啦!
上車。
走人。
南野拓實疑惑的來見秋山重葵。
“剛才那個人…”
“和歌山浪蕩子。”
“咦?怎么變化有點大?”
“誰知道他又玩什么騙人的把戲?”
“呃…”
南野拓實若有所思。
也對。瘋瘋癲癲的家伙嘛。沒有一天是正常的。
秋山重葵也是可憐。
生一個女兒是天然呆。送上門的女婿又是浪蕩子。
同情!
張庸狂按喇叭。
嘿,前面的車是誰的?
沒看到斯蒂龐克在后面嗎?趕緊讓開!
不然,撞你屁股!
終于,前面的車輛讓路了。
張庸一腳油門,差點踩到了油箱里面。但是沒用。
斯蒂龐克的加速度依然是慢吞吞的。豪車嘛。當然不能加速太快。否則,容易顛簸搖晃。
忽然,一個有標注的紅點進入地圖范圍。
查看。是赤木高淳。
是他?
當即轉向。靜悄悄靠近。
發現赤木高淳正在一家日式料理里面大快朵頤。
哦,現在是傍晚了。晚飯時刻。
正好,自己沒吃飯。
停車。
下車。
直接走進去。
就在赤木高淳的對面坐下。
赤木高淳發現是他,臉色頓時劇變。驚恐。
該死的!
居然是張庸!
他從哪里冒出來的?
“是你…”
“怎么?你認識我?”
“你是張庸,我化成灰都認識你…”
“以前吧,你這么說,我不挑你理。但是現在,我糾正你的說法。我是和歌山浪蕩子。大熊莊三。”
“八嘎!你騙鬼呢!你就是張庸!”
赤木高淳冷笑。
對方就是張庸!
然后發現不對。
糟糕…
果然,張庸努努嘴。
小野立刻上來。將赤木高淳好像抓小雞一樣抓起來。
赤木高淳有傷。
之前被張庸撞到,還沒痊愈。
那可是汽車的甩尾啊。一下子就將他撞飛了。
哪怕是過去幾個月,赤木高淳一番非常虛弱。
楠鬼跟著上來動手。
直接將赤木高淳的手指反曲。
“別,別…”
“別,別…”
赤木高淳頓時慘叫起來。下意識的求饒。
感覺張庸身邊的人已經換了一批?現在這些,似乎比以前那些還要兇殘?
“我是誰?”
張庸微微冷笑。眼神冷酷。
赤木高淳沉默。
他想負隅頑抗。
他要維護自己的尊嚴!
他要做一個強者。
張庸隨手拿起一根手臂粗的木棒,“按住他!幫他通通后面。”
“是。”小野和楠鬼露出殘酷的獰笑。
赤木高淳急忙加緊雙腿。
感覺身體正在急促升華。
很快,他就要羽化飛升!
“別,我投降,我投降,我投降…”
“那么,我是誰呢?”
“你,你,你是和歌山浪蕩子!你是和歌山浪蕩子!”
“恭喜你答對了。”
“我…”
“下次記得這么回答。否則…”
張庸擺擺手。
小野和楠鬼這才放開對方。
赤木高淳軟綿綿的坐下來。
靈魂出竅。
不明所以。
張庸?
和歌山浪蕩子?
這兩個身份,到底是怎么牽扯到一起的?
到底是張庸?
到底是和歌山浪蕩子?
頭痛…
“你請客。”
“你請客。”
張庸按住赤木高淳。
將他身上的所有錢財全部刮走。
其實也沒多少。
才幾十日元。還有一張銀票。五十大洋的。
再也沒有其他錢財。
窮屁!
當然,吃一頓日料是足夠了。
將穿著和服的侍女叫過來。讓她準備一頓豐盛的晚餐。
赤木高淳:…
心在滴血。
真的。他沒錢了。
現在的他,已經被掃地出門。
影佐禎昭取代了他。
他成了無家可歸的喪家之犬。
無權無勢,自然沒錢。
身上還帶傷。
“怎么?借酒消愁?”
“張庸…”
“嗯?”
“大熊莊三,你到底想怎么樣?”
“很遺憾,你已經沒有資格進入這個棋局。所以,告訴你也沒用。”
張庸冷冷的說道。
一個受傷的廢柴。
與其招收幾個浪人,也不要這個家伙。
赤木高淳…
欲言又止。
張庸埋頭苦吃。很快吃飽。然后帶著隊伍走人。
正眼都沒有多看赤木高淳一眼。
赤木高淳:???
不是?
張庸就這樣走了?
他就不怕自己去告密?說他是張庸假冒的?
不對…
不對…
總覺得里面有什么巨大的問題。
正在狐疑,一個人影靜悄悄的進來。赫然是岸田文夫。他也是來吃日料的。
“岸田君!”赤木高淳急忙叫道。
“赤木君。”岸田文夫走過來,“你也在這里。”
“我看到張庸了!”
“他就是和歌山浪蕩子!”
“不對。是他假冒了和歌山浪蕩子。”
岸田文夫被搞糊涂了。
假冒?
張庸?
和歌山浪蕩子?
什么時候的事?
“真的。和歌山浪蕩子是張庸假冒的。”
“但是,我聽說,他剛剛從總領事大人那里出來。”
“就是假的。”
“那他為什么沒有殺你滅口?”
“我…”
赤木高淳欲言又止。
他也想不通。為什么張庸完全不怕人知道。
自己明明是他的敵人啊,知道他的秘密,他居然也沒有殺自己滅口?
確實古怪…
岸田文夫正要說話,忽然察覺到背后不對。
有危險。
下意識的回頭。看到張庸。
頓時渾身一激靈。
該死的!
真的是張庸!
他居然又出現了!
但是…
奇怪…
他背后為什么跟著那么多浪人?
詭異…
難道他是日本人?
荒謬…
“兩位,晚上好。”
張庸走進來。慢悠悠的用日語打招呼。
岸田文夫的臉色就更詭異了。
這家伙到底是誰?
張庸來到赤木高淳的面前,板著臉,“這里不歡迎你,你走吧!”
“為什么?”赤木高淳感覺自己受到了一萬點傷害。反而希望自己被張庸抓起來。暴揍一頓。那樣反而有價值。
被無視。
被忽略。
等于是他已經死了。
“雍仁殿下不要你這樣的廢物!”
“你是蠢貨!廢物!飯桶!毫無作用!”
“你…”
赤木高淳臉色漲紅。
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
下意識的,他想要和張庸進行決斗。
但是…
這個念頭很快熄滅。
因為,他聽到了一個主語:雍仁殿下。
納尼?
秩父宮雍仁殿下?
張庸為什么提到他?他和雍仁是什么關系?
沉默。
怒氣完全消散。
被一位親王殿下罵廢物,理所應當。
岸田文夫也是糊涂了。
雍仁殿下?
什么意思?
張庸到底是想要表達什么意思?
想要挾他們?
“我給雍仁殿下做事。”
張庸揭曉答案。
岸田文夫:???
赤木高淳:???
腦海炸開。
直接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