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2章,開始練小號 尾崎秀實有點緊張。
張庸的盤查,讓他感覺到了危險。
他不知道張庸是哪方面的人。但是,毫無疑問,不是自己人。
悄悄打量四周。
豎起耳朵聆聽。
還好。外面沒有動靜。
他不敢進入日占區。而是住租界。
在租界里面也不敢住旅館。而是找了一個大通鋪。
有時候,隱藏在人群里面反而更安全。
住大通鋪的,都是社會最底層,很多都是碼頭苦力。他們反而什么情況都不知道。
事實上的確如此。
除了粗鄙一點,他們的確很安全。
休息了幾個小時,確信外面沒有危險了。尾崎秀實才敢出現。
沿著街道邊沿,小心翼翼的行走。
還好。沒有跟蹤。
然而…
前面有人擋路。
下意識的讓開。
結果,對方也是同時移動。
于是變化位置。
他向左。對方向右。又撞到了一起。
無奈。尾崎秀實只好向右。結果,對方向左。依然是正好擋在他面前。
尾崎秀實于是靜止不動。
想要讓對方想過去。然后自己再走。這樣總可以了吧?
結果…
對方也是靜止不動。
終于…
尾崎秀實察覺到不對了。
抬頭。
看到張庸。
糟糕…
被盯上了。
對方在這里攔截他。
不假思索的,尾崎秀實轉身就走。
背后沒有腳步聲。
好像沒有追上來?
加快腳步。
“你不是來找我的嗎?我就是大熊莊三。”
背后有聲音傳來。
尾崎秀實的腳步頓時就放慢了。
大熊莊三?
對方居然就是大熊莊三?
那個和歌山浪蕩子?
難以置信。
完全看不出來。
可是,對方都叫出名字了。
只好停住腳步。
轉身。
張庸這才慢悠悠的上前去。
你跑?你想要跑去哪里?沒有我的幫助,你們整個小組都危殆。
佐爾格也不是神。不可能天衣無縫。
日本人沒有識破他的身份。但是,被德國人自己識破了。
那個賽普,絕對是個危險分子。
他知道佐爾格的身份,但是沒有說出來。
直到自己被抓,才透露,然后換取自身的安全。高手。
張庸判斷,賽普那里,可能還有其他的機密。
那個家伙,狡猾,兇殘。但是有用。這樣的人,以后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賽普針對的是英國人,和他張庸沒有利益沖突。
尾崎秀實沉默不語。
“走。”
“去哪里?”
“難道你要在街上和我說話?”
尾崎秀實沉默。
張庸在前面走著。忽然拐彎。
拿鐵絲。直接打開旁邊一棟小洋樓的房門。然后走進去。
這棟小洋樓里面沒有人。暫時屬于他。
尾崎秀實還以為這里是張庸的據點。沒有懷疑。也跟著走進去。
張庸四周隨便看了看。發現家具上面有一層浮塵。說明主人離開有一段時間。短期內,一兩天,或許不會回來。
“你可以在這里住一兩天。”張庸坐下來,隨口說道,“然后離開。”
“你知道我是誰?”尾崎秀實內心疑惑。
“尾崎秀實。”張庸直接了當,“你來找我,是要做什么?”
“我需要一份外交簽證…”
“去哪里?”
“莫斯科。”
“很貴的。”
尾崎秀實欲言又止。
他不知道這個很貴,到底是多少。
“美元,有嗎?”
“多少?”
“去莫斯科的外交簽證,至少五百美元起步。甚至八百美元。”
“這么多?”
“這個行規。去美國的話只要五十美元。要不,伱改道去美國?然后從美國去莫斯科?”
“不…”
“那就給錢。”
“我暫時沒有那么多…”
“那不行。沒有美元。就沒有簽證。”
張庸一口回絕。
他其實不太想讓對方去莫斯科。
為什么?
呵呵。最好是永遠斷絕和莫斯科的聯系。
因為那邊只會扯后腿。幫倒忙。瞎指揮。
“先弄到五百美元再說。”
“就這樣。”
張庸起身,揚長而去。
這是故意給對方制造難題。讓對方知難而退。
最好就是不要去了。
“那,你給我開一份去哈爾濱的通行證。”
“哈爾濱?”
“對。”
“你想要從那里去莫斯科?”
“是。”
“沒門。”
張庸斷然拒絕。
嘿嘿。做夢。我就是不答應。
另外想辦法。
或者是叫佐爾格親自來和我談。
現在,我沒空。
我要去練小號。
什么小號?
當然就是和歌山浪蕩子。
那邊,張庸這個號,已經位極人臣,差不多到頂了。
繼續往上,已經沒有可進步空間。
督察專員。除了某人和夫人,其他人都可以督察。
總不能取代某人的位置吧?
太離譜…
倒是和歌山浪蕩子,還沒開始練號。
才注冊,第一個怪都還沒殺。然而,這個號也是需要打怪升級的。沒有捷徑可走。
打什么怪?
當然是日本人自己。
殺的就是日寇自己!
雍仁的刀,是朝內的。專殺日本人。嘿嘿。
去哪里升級?
當然是浪人出沒的地方。
殺浪人。
招攬浪人。
殺一批。招攬一批。
兩手都要抓。
兩手都要硬。
上車。
當然是斯蒂龐克。
簡單的化妝。不是易容。就是化妝。
對于那些浪人來說,他們肯定是沒見過張庸的。只有日諜才清楚。
但是,見過他張庸的日諜,幾乎都被抓了。不,是所有的日諜。都被抓過。一部分交了贖金,然后放回去了。
萬一被他們遇到,認出來,怎么辦?
呵呵。
涼拌。
他們自己選擇。
如果戳穿自己,他們自己也一身屎。
你為什么認識張庸?是被他抓過嗎?
哈哈。
除非是蠢貨才會戳穿。
但是日諜里面,蠢貨的數量不多。即使有,也被他張庸弄死了。
弄死沒錢的。弄死蠢的。如果又蠢又沒錢。那就厲害了。原地飛升。直接去見大正天皇。
所以…
淡定…
只要不是在虹口日占區里面鬧事,他張庸絕對安全。
外面沒有日寇憲兵,怕個鳥。
等以后招攬了十幾個,幾十個人,等級超過10級,才走出新手村。去虹口日占區練級。大打出手。越級挑戰。
嘿嘿…
傻笑。
忽然放慢車速。
卻是地圖提示,邊緣好幾個紅點。
得,肯定又是那些無所事事的浪人。只有他們才會這樣抱團。
靜悄悄的靠近。
果然,發現是一群浪人在喝酒。
一個個都喝的差不多了。七歪八跌的。估計是想撒酒瘋。
撒酒瘋的目的,就是賴賬。不想給錢。
但是酒吧的主人,不是華夏人。基本上都是其他洋人。
在上海,除了杜月笙、黃金榮這樣的大佬,沒有其他人開酒吧。架不住別人搗亂。
此時此刻,在酒吧外面,就站著兩個大塊頭。
一看就是白俄壯漢。
他們幾乎壟斷了某個行業。
但凡是需要安全服務的,都會找他們。
無他,大塊頭,震懾力強。
如果不用武器,那些大塊頭,一手能抓起一個浪人。
兩個大塊頭就盯著那些浪人。
那些浪人也在悄悄的打量四周,顯然是準備跑路了。
得,一群口袋沒錢,只能發酒瘋的家伙。
但是很好。他張庸,不,和歌山浪蕩子,需要的就是這樣的人。
能不能打暫且別說。關鍵是要蠻不講理。
兇殘起來,自己人照殺。
浪人就是這樣。
他們也殺自己人。不當回事。
停車。
下車。
旁觀。
馬上就要動手了。
果然,幾個浪人借著酒意打鬧起來了。
門外兩個白俄壯漢也是經驗豐富。故意掉轉身。故意讓幾個浪人沖出來。
張庸饒有興趣的看著。
誰說大塊頭沒腦子的。這倆聰明啊!
給里面的浪人部署了一個陷阱。故意等他們沖出來,然后收拾。
這里是洋人的地盤。雙方打起來。終究還是英美那邊占據上風。
“板載!”
“板載!”
五個浪人沖出來了。
門太小。一次只能出來兩個。結果…
才沖出來。就被直接打暈兩個。后面三個一擁而上。右邊二對一。
但是,左邊一對一的,三下五除二就被收拾了。跟著二隊二。也被收拾了。最后,五個浪人全部躺在了地上。
沒勁。
根本兇不起來。
都不敢動刀子。
單純肉搏。哪里是北極熊的對手?
那些家伙的手臂,比你的大腿都要粗啊!五對二,一點勝算也沒有。
當然,張庸自己也沒有。
北極熊的塊頭,那是先天優勢的。沒法彌補的。
對付他們,只有使用武器。
子彈、炮彈。
在美式居合面前,眾生平等。
普通的9毫米子彈打不死你。11.43毫米的肯定可以了。
慢悠悠的上前來。
兩個白俄壯漢立刻轉身盯著他。
張庸右手握著柯爾特手槍。同時左手拿出一沓美元。
在上海灘十里洋場,有一樣東西,比手槍還好用。那就是美元。當然,英鎊也行。
將美元扔過去。同時用手槍比劃。意思是放人。
一個白俄壯漢撿起美元。數了數。然后點點頭。
退后。放人。
五個鼻青臉腫的浪人,急忙狼狽不堪的跑過來。
在上海灘這樣的地方,他們也就是欺負欺負沒有后臺的華夏人。現在被教訓一頓,哪里還敢逗留?
“啪!”
“啪!”
張庸突然甩開巴掌。
朝每個浪人的臉上直接就是一巴掌。
頓時,五個浪人的臉頰上,浮現出清晰的掌印。人也被打蒙了。
“丟臉!”
“啪!”
“啪!”
張庸反手又是一巴掌。
將五個浪人另外一邊臉打的浮腫起來。肉眼可見。
有個浪人下意識的試圖伸手反抗,結果又被張庸一巴掌。然后一腳。重重的踹翻在地上。起不來。
后面兩個白俄壯漢:???
這又是什么情況?
好像他們都沒有打的那么慘的。
那個人開著豪車,拿著美元贖人,然后暴揍一頓?
“啊…”
張庸又踹翻一個。
又又踹翻一個。
又又又…
這幾個廢物!
別浪費我的美元!
先揍!
揍的生不如死!
不然,他們不會珍惜自己給的機會!
暴揍!
暴揍!
懶得動手了。
全部是用腳踹。大腳踹。
踹死人怎么辦?
涼拌。
和歌山浪蕩子怕什么踹死人?
這里又不是虹口日占區。憲兵管不到這里。最多是總領事館出面。
但是…
總領事就是自己未來岳父!
什么叫做浪人?就是沒有家人的。是流浪漢。死了都沒有人認領骨灰的。
“噗!”
“噗!”
五個浪人紛紛吐血。
他們的確是被打慘了。奄奄一息。氣若游絲。
張庸這才收回腳板。往后退。
拍拍身上的西裝。
嗯,他穿著喜歡。
西裝革履,一表人才,顏值90分!
“爬起來!”
張庸忽然怒吼一聲。
結果,五個浪人毫無反應。根本起不來。
“死啦死啦的!”
張庸掏出一把勃朗寧m1935手槍。
頂著一個浪人的腦袋。
“起來的干活!”
語調冰冷。
槍口更加冰冷。硬邦邦。
那個浪人居然掙扎著爬起來了。果然,求生欲很頑強。
其他四個浪人發現不妙,也是掙扎著爬起來。看來,黑洞洞的槍口,確實能夠讓他們爆發潛力。
“呦西…”
“雍仁殿下欣賞你們。”
“現在,你們可以宣誓效忠雍仁殿下,我就放過你們。”
張庸冷冷的說道。
結果,五個浪人面面相覷。茫然。
什么殿下?
雍仁殿下?
等等…
秩父宮雍仁殿下?
浪人本身的消息,還是挺靈通的。
有點像是后世的某些人,社會最底層,但是最喜歡討論國家大事。
“我叫大熊莊三…
“來自和歌山大熊家…”
張庸慢悠悠的說道。
幾個浪人都是下意識的面面相覷。
他們的眼神開始閃爍。
張庸于是知道,對方聽說過這個名字。
說不定還非常熱烈的討論過。
浪人是日寇社會的最底層,也最喜歡討論所謂的國家大事。
和歌山浪蕩子,之前在總領事館惹出那么多事,他們肯定聽說了。然后添油加醋,以訛傳訛…
“看來,你們聽說過我。”
“有沒有人愿意跟我做事?給我做事,就是效忠雍仁殿下。”
“每個月保底三十日元…”
張庸拋出誘餌。
結果…
話音未落,五個浪人立刻尖叫起來。
“我愿意!”
“我愿意!”
張庸:…
草率了。
價格開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