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界不好的地方,就是不能輕易動槍。
這里駐扎有外國軍隊。法國、英國、美國都有。是很麻煩的存在。
動槍,就會驚動巡捕房。驚動外國軍隊。
租界工部局可能抗議。
以老蔣的尿性,如果外國人抗議,他肯定是要拿人頂罪的。
所以,在沒有足夠庇護的情況下,能不動槍最好不動槍。
但是又要確保自己的人身安全。不能蠻干。
幸好,帶著奧觀海前來,絕對是來對了。這個家伙苦練的絕技,三棱刺當飛刀用,再次派上用場。
“呼!”
“嗤!”
又一個日諜被刺殺。
是名副其實的的刺殺。三棱刺從背后幾乎穿透。
勢大力沉。
一擊致命。
隱約間,張庸感覺有些疑惑。
似乎這些被殺的日諜,反應都相當慢。甚至可以說是遲鈍。
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三個字:非專業。
莫非,這些日諜也是新手?三個月草草訓練出來的?
上去摸尸。又發現一張相片。
和之前的是一模一樣的。都是一個年輕的男子。不認識。
兩個日諜都有他的相片。可以推測,其他的三個日諜可能也有。所以,五個日諜,盯的就是這個目標。
靜悄悄的將相片拿回來。一張遞給楊麗初。一張遞給沈茗。
“你要找的是這個人?”
“不是。”
“真的不是?”
“真的不是。我不認識這個人。”
“是嗎?”
張庸迷惑了。
楊麗初不認識相片上的人。
可是,日諜卻都帶著這個人的相片。那是為什么?
想不通。
干脆不想了。繼續行動。
去找第三個日諜的麻煩。但是這個日諜不好收拾。
距離太遠。沒有暗算的角度。
距離超過十米了。三棱刺做不到一擊致命。
畢竟,奧觀海苦練的絕技,也不是萬能的。十米之內有把握。十米之外就懸了。
萬一驚動日諜,又是一番搏殺。
怎么辦?
沒得辦。只能硬來。
這五個日諜,都沒有武器標志。那就蠻干吧。
即使驚動其他人也無所謂了。
只要不動槍,都有回旋余地。
“抓人!”
一聲令下。
所有人立刻動作。
這個目標日諜反應似乎也是有些緩慢。
等他意識到情況不對,已經飛龍騎臉。根本來不及反抗,就已經被按倒。
很輕松。
不費吹灰之力。
張庸于是確信,這些日諜真的不專業。
警惕性還不如自己高。
看來,日諜也是一茬不如一茬了…
日諜被捆綁起來。
繳獲一個望遠鏡。
看了看。好像是破爛貨。外表非常陳舊的。
其實,這個時代的望遠鏡,還是珍稀品。看日寇海軍就知道,脖子下面掛著一塊白布,就是專門擦拭望遠鏡的。
繼續抓人。
然而,其他兩個日諜已經被驚動。
他們跑的飛快。
張庸:…
擦,一個個屬兔子的嗎?
其他技能似乎不專業,但是跑路倒是飛快。
他從望遠鏡中看到,有一個日諜跑步的姿勢有點奇怪。感覺像是杰克·斯派洛似的…
錯覺。
一定是錯覺。
一定是自己看錯了。怎么可能?
既然跑了。那就算了。現在,先搞清楚相片上的男子再說。
“這個人是誰?”張庸開始審問。
日諜沉默。
張庸叫人拿來一把老虎鉗。
將日諜的尾指按在老虎鉗中間。然后交給奧觀海。這家伙力氣大。
奧觀海用力。
“我說…”
“我說…”
日諜立刻承受不住。
張庸有些意外。這個日諜,似乎不太硬朗?
才上一個老虎鉗就招供了?
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說。”
“他,他叫,叫寺內五月…”
“什么身份?”
“他,他…”
“說。”
“他是寺內壽一的弟弟。寺內正毅的兒子…”
“哦?”
張庸神色一動。
寺內壽一?這個名字很熟悉。
日寇陸軍馬鹿的高級將領。也是入侵華夏的罪魁禍首之一。
“你們要做什么?”
“唔…”
日諜支支吾吾。
張庸用力。日諜頓時承受不住。
“我們是海軍…”
“哦?”
張庸眼前一亮。
海軍?
寺內壽一的弟弟好像不是海軍哦?
“你們要殺了他?”
“是…”
“游艇是伱們弄沉的?”
“是…”
“你們的目的,是殺了寺內五月?”
“是…”
“原來如此。”
張庸明白了。好像自己想錯了。
這些人,并不是哪個日寇特務機構的間諜。而是日寇海軍派來的。
他們的任務和柳曦是一樣的。都是要清除陸軍馬鹿的某些人。為在226事變被殺死的幾位海軍大將報仇雪恨。
日寇陸軍馬鹿源自長州藩,寺內正毅,就是長州藩的重要代表人物。同時也是日寇陸軍的重要人物。在他死了以后,大兒子寺內壽一繼承了他的爵位。眼下寺內壽一已經是大將了吧。好像這個家伙升官挺快的。
海軍要瘋狂報復。自然是將寺內壽一也列為報復對象了。但是想要殺寺內壽一不可能。那就殺他的弟弟。反正,只要是有機會干掉的,都干掉。日寇海軍兇殘起來,也是極度瘋狂的。
難怪眼前這個日寇沒什么抵抗力。原來是海軍的人。估計都沒有接受過這方面的專業訓練。
唉,柳曦也是。真是可惜了。
早知道,我可以幫你們免費培訓。教導你們怎么去刺殺陸軍馬鹿。
今天殺寺內壽一…
明天殺多田駿…
后天殺坂垣征四郎…
嘿嘿。
免費教學。包教包會。
報名的來!
“你們還有什么目標?”
“什么?”
“除了寺內五月,你們還要殺誰?”
“我們的任務就是殺寺內五月…”
“你們的武器呢?沒有武器怎么殺?用刀殺?用牙齒咬?”
“將他推下大海淹死。”
“唉,你們真是…”
張庸悻悻搖頭。
這幫海軍馬鹿。連殺個人都不專業。
不如,你們將任務交給我。我幫你們殺。一個五百美元。價廉物美。
正要說話,忽然,一個紅點出現在地圖邊緣。
沒有標注。是新人。
當即揮揮手。下令所有人埋伏起來。
不久以后,目標出現。
張庸舉起望遠鏡觀察,臉色逐漸古怪。
原來,這個到來的日寇,居然就是寺內五月。和相片有七分相似。
按照當時的照相水準,有七分相似,已經是非常吻合了。
“是他嗎?”張庸將望遠鏡遞給日諜。
“沒錯。是他。”海軍馬鹿確認。
“好。”張庸立刻安排抓捕。
抓活的。
然后賣給日寇海軍。
哈哈。
抓陸軍馬鹿賣給海軍馬鹿。
如果海軍馬鹿不要怎么辦?那就沒辦法了。就一個買家啊。
既然買家不要,那只要自己處理。
一刀剁了。
及時止損。
抓捕。
寺內五月完全沒意識到怎么回事。
三下五除二的,就被捆綁的好像紅孩兒似的。但是嘴巴沒有塞破布。
張庸覺得沒必要。
這個寺內五月,顯然不是那種負隅頑抗到底的日諜。咬舌自殺什么的,可能是高難度操作。
果然,寺內五月掙扎是掙扎了,卻始終沒有咬舌。
“你們做什么?”
“你們做什么?”
他拼命的掙扎。
他拼命的吼叫。
但是徒勞無功。
在一堆金鐘罩光頭面前,他就是剛出生的小雞。動都動不了。
張庸冷冷的說道:“我們是海軍…”
“你們…”寺內五月的吼叫戛然而止。
顯然,海軍兩個字,讓他意識立刻呆滯。
他當然知道自己落入海軍馬鹿的手里,會有什么后果。
在剛剛過去的二月二十六,東京街頭的白雪,都被鮮血染紅了。無數元老一夜歸西。
叛亂被鎮壓以后,又有幾百人被槍決。同樣鮮血滿地。
遭受重大創傷的海軍馬鹿,恨透了陸軍馬鹿,發誓要報復。自己就是他們的報復對象。
“別殺我…”
“別殺我…”
寺內五月喃喃自語。
除了求饒,他什么都不能做。雖然知道求饒沒什么用。
“八嘎!”
“起來!”
張庸隨手抓起一條鞭子。
既然是要扮演海軍馬鹿。那精神注入棒的必定少不了的。
先鞭打一頓,再將山楂木棍拿出來。
“啊…”
“啊…”
寺內五月哇哇慘叫。
養尊處優的他,果然是受不了鞭打。
但是聲音戛然而止。
卻是看到了山楂木棍。他立刻想到了海軍馬鹿的精神注入棒。
“別…”
“別…”
他驚恐的拼命的擺手。
然而,沒用。奧觀海等人將他死死的抓住。讓他面對墻壁。
張庸舉起山楂木棒,對著寺內五月的屁股,重重就是一棍。
好像是這樣打的吧?
日寇自己拍的電影里面是這樣打的。
打的非常酸爽。
一棍下去,被打的人會捂著屁股跳芭蕾。沒有十分鐘停止不了。
“啊…”
寺內五月慘叫。
這一棍,簡直是要他的老命了。
整個人瞬間升華。
那一刻,他仿佛是看到了已經死去的大正天皇…
奧觀海等人松開手。
寺內五月頓時捂著屁股,踮起腳尖,跳起了芭蕾。
走路的姿勢,比唐老鴨還唐老鴨。
眾人都是嘆為觀止。
楊麗初:…
沈茗:…
兩人都是看呆了。
這是什么姿勢?
感覺屁股比女人還翹?一棍下去,效果這么爆裂的嗎?
不由得暗暗膽戰心驚。
這個張庸,還真是兇殘。日諜遇到他,真是倒霉了。
良久…
寺內五月終于是重新回到現實世界。
剛才那幾分鐘,他和大正天皇、寺內正毅、東鄉平八郎、乃木希典等人都全部對上話了。
哦,沒有東鄉平八郎。那個是海軍馬鹿。該死的海軍馬鹿…
驀然間感覺不對。
他的身體再次被奧觀海等人按住。面對墻壁。
糟糕!
還有!
寺內五月的意識瞬間再次升華。
但是這一次,他不想繼續和大正天皇、寺內正毅、乃木希典等人對話了。
福至心靈的他,喊出了最正確的答案:
“我給錢!”
“我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