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庸有點狼狽的爬上岸。
還好。他是會游泳的。前世的必備技能。游泳和駕駛。
背后的畫舫碎了。沉沒了。
基本上可以肯定,就是一次意外事故。
撞擊以后,沒有人沖上來。也沒有人拔槍射擊。沒有危險。
如果說是暗殺,未免太兒戲。
就算是他張庸來策劃,也不會有這么蹩腳的暗殺。
所以,純粹就是意外。
事故造成的最大后果就是,吳元甫被淹死了。
估計一會兒就能將他的尸體打撈上來。在雙手雙腳都被捆綁的情況下,大羅金仙都會被淹死。
忽然打個冷戰。
卻是微風吹來。
幸好是夏天。否則,絕對重感冒。
警惕的看看四周。只有一些陌生人路過。并沒有在乎他。
看熱鬧的人逐漸增多。不斷有人跳入水中,試圖救人。張庸這邊的畫舫只有兩個人,另外一艘畫舫人卻很多。
落水的人員當中,有相當一部分是女的。她們基本不會游泳。
坦白說,她們落水,兇多吉少。
“啪!”
“啪!”
驀然間,槍響傳來。
張庸頓時一驚。急忙躲在了樹木背后。
要命。
是誰開槍?開槍做什么?
槍一響。憲兵和警察都會趕來。復興社可能也會派人來查看究竟。
完蛋…
自己有暴露的危險。
看看四周。急忙低頭離開。忽然看到前面有家成衣店。
進去。買衣服。換上。
意外驚喜。居然有同款的中山裝。急忙買下來。還多買了兩件。放隨身空間。
將脫下來的濕衣服包好。藏隨身空間。然后走人。
這年頭,沒有攝像頭,應該不會有人記住自己。暫時安全。
低頭走人。忽然遇到一個花枝招展的女子。
心思一動。上去將對方一把摟住。然后用力蹭她的臉。然后迅速的走人。
同時,甩給她一枚大洋作為報酬。
女子:…
本來是要叫喊的。發現是大洋,立刻閉嘴。
張庸走出兩條街。上車。走人。
他到來秦淮河的借口,是放紙條。時間已經耽擱了。
找個理發店。進去。將頭發吹干。
這年頭已經有吹風機。正好用上。
搞定。
里里外外,再也沒有落水的痕跡。
開車到偏僻的地方,仔細檢查一遍。將手槍上的水漬也仔細擦干。
仔細檢查。確信再也沒有任何遺漏。
深呼吸。
回憶之前發生的一切。看看有沒有明顯的漏洞。
感覺到處都是漏洞。
不過,只要吳元甫死了,問題就不大。
行,就這樣吧。
就自己目前的水平,想要完美無瑕,天衣無縫,根本不可能。
見招拆招。
見步行步。
開車回到火車站。
鐘陽、吳六棋等人正在周圍布控。
監視的目標,當然是賀生一郎(周朝安)。
不是擔心這個日諜跑路。而是等著有更多的日諜自投羅網。
鐘陽看了張庸一眼,低頭。
吳六棋也是看了一眼,跟著低頭。裝沒看到。
張庸故意問道:“做什么?我臉上有花嗎?”
“隊長。你臉上有粉。”吳六棋是個兇悍的實誠人,低聲提醒。
“呃…”張庸急忙用衣袖去擦自己的臉。
鐘陽悄悄的看了看。欲言又止。
張庸繼續擦了擦。
“干凈沒有?”
“看不到了。”
“不許說出去。不然要你們好看。”
“是。”
鐘陽和吳六棋低聲回答。
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
張庸肯定是順路去青樓清熱降火了。呵呵。
“有什么情況沒有?”
“一切正常。”
“草…”
張庸滿臉的遺憾。
鐘陽和吳六棋都是深表同情。這回來的速度太快了。草草了事啊!
“你們看著。我找個地方瞇細一會兒。”
“去吧,去吧!”
鐘陽和吳六棋都是非常善解人意。
事實上,張庸是真的困。
主要是落水了。濕身了。頭發也是急匆匆的吹干的。
急急忙忙的轉場。腦子累。身體累。
在旁邊找個旅館,開了一個房間,進去就躺下。
確實累。但是睡不著。
剛才發生的事情,太刺激。太緊張。哪里睡得著?
這里可是戴老板眼皮底下。
在戴老板眼皮底下搞事情,你說刺激不刺激?
簡直就是在走鋼絲…
幸好,最終有所收獲。
十五萬大洋到手。
想到滿滿當當的收獲,緊張和焦慮又逐漸散去。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風險越高,收益越大。
那誰不是說了嗎?風浪越大,魚越貴。
如果不是吳元甫這樣的大魚,怎么可能這么輕松的就勒索到十五萬大洋?
可惜了。沒有足夠的時間。
吳元甫肯定還有其他的資產。深挖肯定收獲更多。
不過,那都是戴老板的事了。
吳元甫淹死了。必須收網了。
否則,一旦他的尸體被發現,自己就失去了先機。
再次回憶之前的綁架案。
努力發現漏洞以便彌補。
第一次策劃綁架案,感覺非常不完美。似乎有很多漏洞。以戴老板的精明,不知道會不會發現?
危險肯定是存在的。
里面有很多的環節,都有可能泄密。
說不定自己什么時候就被人盯上了。
但是沒辦法。
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100保密,萬無一失的事情。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只要自己去做了,就肯定會留下蛛絲馬跡。
就看老天爺是否眷顧了。
如果真的暴露了,沒啥說的。直接自爆。
他的隨身空間里面一直都放著有手雷的。
反正,可以死。但是絕對不可能被活捉。
迷迷糊糊…
恍恍惚惚…
“篤篤!”
“篤篤!”
忽然間有人敲門。
張庸立刻驚醒。立刻拔出手槍。上膛。
是有人來抓自己了?
草,誰動作這么快?
小心翼翼的挪到房門背后。藏好。舉槍。
緩緩的問道:“什么人?”
外面沒有回答。
張庸頓時緊張。
瑪德,難道自己這么快就暴露了?
自己果然不適合干特工…
關鍵是,剛剛勒索到的十五萬大洋,自己還沒有拿到手啊!
“是我!”
忽然有人回答。
張庸頓時一喜。
啊,原來是黃尚啊!他居然來了?
但是依然小心,沒有開門,而是謹慎的問道:“什么事?”
“沒有打撈到吳元甫。他還沒死。”黃尚在外面低聲回應。
“什么?”張庸一愣。
將房門打開。探頭。發現只有黃尚一個。
急忙將他拉進去。同時關門。
“怎么回事?”
“吳元甫沒死。你放他走了?”
“沒有。他落水了。”
“我們找到了捆綁他的繩索。但是沒有發現人。繩索被掙脫了。”
“什么?”
“我們剛剛回來,就看到漂浮在水面上的繩索。但是沒有看到人。”
“草!”
下一更明早八點左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