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德…
“什么龍眼…”
張庸悻悻的罵道。
心情煩躁。找半天沒找到。
誰特么的知道這個龍眼是什么東西?
忽然又看到一群混混。
頓時更煩躁了。
一個個都不學好。不去上班,不去干活。渾身刺青。想怎么樣?想混一輩子?
“站住!”
“抓起來!”
暴躁的吆喝一聲。
楊智、鐘陽等人立刻沖上去抓人。
那些小混混頓時傻眼了。
什么情況?我們什么都沒干啊!
然而,面對黑洞洞的槍口,誰也不敢動。
他們又不是想死。
“干什么的?”張庸惱火的吆喝著。
一個個都不敢回答。
他們也知道對方要的不是答案。
乖乖的服軟,或許還能好過點。誰要是嘴硬…
“我們…”
“啪!”
果然,有人挨了一巴掌。
打完以后,張庸忽然間腦洞大開。或許,他們知道?
笨。居然都不知道問人。
“你們知道德勝路有什么龍眼嗎?龍眼。”張庸放低語調問道。
那些小混混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龍眼?什么龍眼?
張庸皺眉。難道就沒有人知道?
該死的秋田一郎!
遲早要將他弄死,
忽然看到有個小混混似乎有所反應?于是立刻快步過去,將他提拎出來。
“伱知道?”
“后面,后面,城隍廟,城隍廟…”
“什么?”
“后面,后面,城隍廟,城隍廟…”
“帶我去!”
“是,是。”
那個小混混急忙在前面帶路。
鉆入一條狹窄的骯臟的弄巷。
“唉…”
很快,張庸看到了所謂的龍眼。
原來是一座破舊的城隍廟,因為建筑風格的關系。兩邊像長了兩只眼睛。
剛好屋頂上面的造型,又是一條盤龍。雖然破舊不堪。也的確是一條龍。于是這兩只眼睛,遠遠的看起來,就好像是龍的眼睛。
這就是所謂的龍眼嗎?
回頭。
看著龍眼的對面。
好像是一處廢棄的宅院。里面長著一些菊花。
菊機關?這么明顯?
不會吧?菊機關的安全屋,難道都種著菊花?
生怕別人不知道?
如果是這么簡單的話,那就發達了。
當即下令將所有的小混混都全部攆走,然后開始動手搜尋。
安全屋,可能有財貨。也有可能沒有。
眾人開始周圍四處搜尋。
拆屋的拆屋。掘地的掘地。忙得不亦樂乎的。
然而,并沒有發現。
忙碌了大半個小時,什么財貨都沒有看到。
掘地三尺。
能挖的地方基本都挖了。
“瑪德…”
“被騙了…”
張庸暗暗皺眉。
好想立刻追上去殺了秋田一郎。
這個王八蛋。提供的兩個信息,都有問題。搞得自己空歡喜一場。
還是經驗不夠豐富。
如果是換了其他人,應該沒這么容易放過秋田一郎的。
暗暗提醒自己,以后要更加小心。
不見兔子不撒鷹。
對方如果不說出準確的信息,那就永遠呆在牢房里。直到被槍斃為止。
尤其是那個野谷金太郎,這個家伙是槐機關的特務頭子,知道的信息肯定非常多。得一點一點的壓榨出來。
還有那個夜鶯也是。她肯定知道張嘯林的很多秘密。得慢慢榨。
“隊長,沒有…”
“隊長,沒有…”
楊智和鐘陽都前來報告。
張庸正要說話,地圖提示有一個紅點切入。
日本人?
張庸眼前一亮。
也罷,找不到財貨,那就抓個人回去。
反正不能虧本…
留意紅點的行動軌跡,發現對方居然是朝城隍廟來的。
呵呵,真是,主動送上門的肥肉啊!
張庸揮揮手。
眾人悄悄的埋伏起來。
不久以后,一個穿著唐裝的中年人出現。
他走出墻角,看到遠處被翻亂的房屋,立刻察覺到不對。急忙后退。
然而,早就被人堵住。
幾個人一起上,將他按的死死的。然后將他押上來。
“錢在哪里?”張庸直接問道。
他都懶得問對方的名字。
想來也不會是日諜里面的什么重要角色。
這種人,抓一個,抓十個,對日寇的打擊都不大。因為隨時可以補充。
還不如搜刮日寇錢財。打擊日諜的經濟。
沒錢了,干啥都不行。
“廟里,廟…”
那個日諜顫抖著回答。
忽然間被捕,他已經預測到自己的命運。
聽到對方只要錢,不要其他,簡直就是天籟之音。不假思索的回答。
“廟里?”
“在泥塑雕像下面。”
“挖!”
張庸立刻讓人動手。
很快,破舊的雕像就被推開。下面有松動的泥土。
揮舞榔頭開始挖。
果然,挖到一個木箱。搬出來。沉甸甸的。打開。里面都是白花花的現大洋。不是袁大頭。是鷹洋。
繼續挖。下面還有。陸陸續續的挖出五個木箱。里面都是大洋。
看起來很多。但是最后清點,其實也才一萬不到。因為木箱是裝不了多少大洋的。
客觀來說,大洋確實是很笨重的,不好攜帶。
用紙幣來代替大洋,是社會發展的必然趨勢。所以,老蔣用法幣代替銀元,并沒有錯。錯的是,法幣的發行量完全不受控制。隨便亂印,導致貶值速度太快。最后變成徹頭徹尾的廢紙。
大洋不會引起通貨膨脹。瘋狂的亂印紙幣卻會。
剛開始的時候,一個大洋兌換一塊錢法幣。后來,一個大洋,可以換幾百萬、幾千萬法幣,那就悲劇了。
“帶回去吧!”
張庸努力抖擻精神。
這趟也沒有太虧,至少搞到了上萬大洋。
好奇。日寇的這些特務機關,為什么不將大洋搬回去虹口呢?那邊很安全啊!
估計也是有私心。
日諜也知道,搬回去就不好自由支配了。
一旦是被軍部知道,肯定會全部納入軍費的。事實上,日寇陸軍的軍費向來都是緊巴巴的。
海軍馬鹿搶奪了大部分的軍費。海軍馬鹿可以吃西餐,吃牛排,喝紅酒。陸軍只能吃飯團。
“回去!”
押著日諜回去辦事處。
從頭到尾,張庸都沒有審問對方的名字。
搞的那個日諜被關入牢房以后,還在迷糊。我這是被捕了嗎?我是被捕了嗎?
“張隊長好大的威風。”野谷金太郎冷冷的說道。
“我心情不好。”張庸側頭看著他,“不要惹我,不然打你一頓。”
“你心情不好?我心情很好啊…”
“六祺!”
“到!”
“打他!”
“是!”
吳六棋等人立刻打開牢房門,將野谷金太郎拉出去,就在過道上狠狠的揍一頓。
也沒有怎么動手。就是用皮鞭狠狠的抽。浸水的皮鞭,牛皮做的。泡水以后非常有勁。抽在人的身上,甚至可以將血肉一起撕下來。
“啪啪啪…”
“啪啪啪…”
當場就將野谷金太郎打的皮開肉綻。血肉模糊。慘叫不已。
此時此刻的野谷金太郎,后悔的只想一頭撞死。
你說好端端的,自己何必招惹對方?
結果白白的被暴打一頓…
“叫你多嘴!”
張庸冷冷的說道。不理他。揚長而去。
背后,繼續傳來野谷金太郎的慘叫。那個慘絕人寰。那個撕心裂肺…
張庸沒有叫停。吳六棋等人自然是繼續打。
得知有個同學犧牲,他們也是憤怒不已。直接拿野谷金太郎撒氣。
直到將野谷金太郎打的暈死過去,奄奄一息的。這才將他扔進去。
“毛病!”
吳六棋將皮鞭扔地上。
皮鞭上全部都血肉。都是硬生生撕下來的。
其他的日諜都是猶如鵪鶉一般。誰也不敢作聲。這一頓下來,野谷金太郎估計十條命都去了九條半。
張庸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暴躁的心情,稍微冷靜一點。
現在的他,其實很多活干。
要查試圖刺殺夫人的日諜…
要談判…
要找日諜的電臺…
千頭萬緒的,也不知道應該從哪里做起。
前世的他,就是一個普通人。從來都沒有做過領導。哪怕是班干部都沒做過。
做事也懶。都是別人推一下,自己動一下。
現在要讓自己決定做什么,頓時感覺力不從心,兩眼抓瞎。
唉,自己的水平,也就注定是個小隊長了。
如果是繼續升官的話,估計都不知道做什么才好了。
“組長!”
“組長!”
忽然,外面有人叫喚。
張庸以為是寇興德回來了。也沒在意。繼續擺爛。
不料,一個人影突然闖進來。
頓時一愣!
居然是李伯齊回來了!
急忙站起來。
“組長…”
“宣鐵吾來了。”
“什么?”
張庸再一愣。
宣鐵吾?他來做什么?
看李伯齊的神情,似乎宣鐵吾來勢洶洶?
糟糕…
這個宣鐵吾,是處座的敵人啊!
在未來的十多年時間里,他都會和處座糾纏不休。處座意外身亡,似乎也有他的手腳。
尤其是抗戰后期,宣鐵吾拼命的從處座的身上搶奪權力。
那個時候,處座也有點失勢了。被宣鐵吾欺負的挺慘的。
怎么?
他現在就想來打處座的臉了?
“組長…”
“宣司令要來淞滬考察一個月的時間。”
“什么意思?”
“我也不清楚是什么意思。但是,來者不善啊!”
“那我們…”
“你和我一起去車站迎接吧!”
“哦…”
張庸暗暗嘀咕。
聽李伯齊的口氣,就知道宣鐵吾要搞事。
唉,真是麻煩。
對付日諜還不夠,還要應付自己人。
蛋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