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
涼風習習。
如果是和平年代,將是一個美妙的夜晚。
然而,在這個動亂的年代,能夠有心情欣賞月色的,恐怕沒有幾個人。
至少,他張庸就完全沒有興趣。
什么花前月下。滾。花錢日下倒是可以考慮。如果不用花錢就更好。
極度渴望有年輕貌美的富婆倒貼…
忽然打手勢。
卻是靠近虎山寺了。
地圖邊緣,出現一個紅點。
紅點在移動。
果然,虎山寺真的有日諜。
瑪德,這些狡猾的日寇,充分利用了華夏人民的善良。
誰能想到,兇殘歹毒的日寇,居然會潛伏在寺廟里面?
偽裝成高僧?
真是太壞了。
看看時間,晚上十二點。
一路走來,花費了不少時間。還累得很。
說是直線距離五里,其實走起來根本不止。還全部都是小路。無法開車。
晚上十二點,日諜還不睡覺?
靜悄悄的靠近。
舉起望遠鏡。觀察虎山寺。
沒有發現異常。但是,也沒有看到日諜。
被建筑物擋住了。
判斷目標是在散步?納涼?
繼續靠近。
地圖逐漸將整個虎山寺籠罩。
發現武器標志。有好多個。查看,發現有手槍,有步槍。
甚至,還有一挺裝好了彈匣的捷克式輕機槍。就在日諜附近,只有大約十五米的距離。
幸好,紅點依然是只有一個。
換言之,就是只有一個日諜。也沒其他白點。
疑惑。虎山寺就一個和尚嗎?
那就沒事了。就一個日諜,翻不了天。
不用特別安排了。帶著隊伍直接上門。
來到虎山寺的門口。
發現大門緊閉。但是大門比較殘舊。
如果是暴力沖撞的話,估計一下子就能撞開。但這是下策。
日諜在寺廟后面,距離山門有大約五十米。中間還有建筑物阻擋。一旦被驚動,會迅速去拿槍。
張庸無法保證,在日諜拿到武器之前,就將他干掉。
這樣一來,就會很危險。
尤其是那挺捷克式輕機槍,會要人命的。
將目標吸引到前面來,讓他和武器分離,才是最安全的做法。
“有人嗎?”
“有人嗎?”
岑兆海模擬女子的叫聲。
這個家伙懂得一些偏門。可以模仿女人說話。
而且,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比女人還女人。那嬌滴滴的聲音,極其魅惑。
大半夜的,月色,荒山,寺廟,女人…
其他人都持槍躲在旁邊。
計劃很簡單。一旦目標開門,立刻一擁而入。
如果目標身上沒槍,那就盡量活捉。
如果目標身上有槍,那就亂槍打死。
張庸負責判斷。
五秒…
十秒…
紅點緩緩向大門走來。
沒有拿武器。就這樣走出來。說明目標毫無防備。
張庸打手勢。表示要活捉。
眾人于是將武器都收起來。
“誰啊?”
日諜在里面詢問。
聲音挺普通的。沒什么特殊的。
但是,他也沒有立刻開門。似乎是覺得不對。需要謹慎。
張庸斷然打手勢。
上官慶立刻撞門。
沒撞開。
日諜發現不對了。
它迅速的往回走。
繼續撞。
“啪!”
“嘩啦啦…”
木門被撞開了。
眾人一擁而入。
發現目標已經在拼命的往回跑。
顯然,它是要回去拿武器。眾人拔腿就追。但是沒追上。
那個日諜反應賊快,跑步也快。一看就是受過專業訓練。
張庸:…
那對不住了。
“開槍!”
“開槍!”
斷然下令。
沖在最前面的陸克明立刻舉槍。
連續兩槍。
日諜踉踉蹌蹌,趔趔趄趄。
最終,很不甘心的撲倒在地上。還繼續翻滾。試圖往前爬。
但是已經沒用了。他的一側小腿被打中。
陸克明等人追上來,將目標死死按住。捆綁。好像老鷹抓小雞似的。
日寇拼命的掙扎。可惜沒用。
他的嘴巴也是被破布死死的塞住。想要咬舌自殺,不可能。
陸克明等人已經充分吸取了之前的經驗,不給日寇咬碎牙齒的機會。但是無法判斷日寇牙齒里面是否有毒藥。
張庸上前來。
仔細看著日寇的眼神。
兇殘。
猙獰。
冷漠。
得,很頑強啊!
看來,這個破布是不能拿走了。
判斷對方的牙齒里面,很有可能藏有毒藥。拿掉破布就會自殺。
行,反正都是要死的。那就往死里弄…
“你們誰會做彈弓?”
“什么?”
“做幾個彈弓玩玩。”
“是。”
眾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張庸要彈弓做什么?那是小孩子的玩具啊!我們都是成年人…
依然按照命令做事。
尋找合適的樹杈,砍下來,修整。
沒有橡皮筋?寺廟里面有。也不知道日諜是用來做什么的。
其實,牛筋也行。但是需要很大的力氣。
很快,第一個彈弓做好。
只有巴掌大。適合七八歲的孩子玩。
橡皮筋很緊。換言之,就是力道很大。小孩子拉不動的。
張庸試了試,也感覺力道很大。估計石頭的殺傷力不小。
“將它吊起來。”
“是。”
眾人迅速將日諜捆綁著,吊起來。
正好,寺廟中間,就有一顆很高大的松樹。樹枝也很粗壯。正好掛上。
張庸走到五米外,拿起彈弓。往后拉。
不錯。還行。
感覺超有力。
彎腰。撿起一塊小石頭。
裝上。
用力拉橡皮筋。
松手。
“啪!”
石頭準確打中日諜。
打在小腿的位置。好像沒什么效果?
日諜也只是象征性的掙扎一下。隨即滿臉的疑惑。不知道張庸要干啥。
張庸彎腰。撿石頭。拉弓。發射。
石頭打中日諜的小腹。
日諜頓時呲牙咧嘴的。顯然是感覺到了痛苦。
張庸繼續埋頭。撿小石頭。
拉弓。發射。
打中日諜的褲襠。
日諜的臉頰頓時嚴重扭曲,整個人似乎都變形了。
終于明白張庸為什么要彈弓了。
這也是刑具啊!
八嘎!
這個王八蛋!
居然想出這么惡毒的辦法!
啊啊啊…
日諜出離憤怒。恨不得當場自爆。
然而,張庸毫無感覺。繼續撿石頭。拉弓。瞄準。發射。
“啪!”
又中褲襠。
日諜頓時一口氣接不上來。
原來扭曲的臉頰,當場變成豬肝色。整個人仿佛要升天。
難受…
酸爽…
當場就要大小便失禁…
崩潰…
“別掙扎了。”這時候,張庸開口了,“反正,你都是準備服毒自殺的,這么點小小的痛苦算什么。”
日諜喉嚨拼命的鼓動,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
張庸充耳不聞。繼續撿小石頭。
拉弓。
瞄準。
發射。
又準確命中褲襠。
日寇的身體頓時扭曲的好像蝦米一般。
愣是違反了牛頓定律,整個人在空中蜷縮成一團。周圍的人都是嘆為觀止。
原來人在半空,也可以做出這樣的動作啊!
以前還真是沒想到。
“別叫!叫什么叫!”張庸暴躁的罵道,“拿出你的武士道精神來!連一個小小的彈弓都受不了,你還有什么臉說自己是日本人!”
“哇哇哇…”日諜扭曲的更加厲害了。
然而,張庸不管他。
真是的。還是專業人士呢!
不就是用彈弓打鳥嗎?小孩子的把戲而已!
這樣都承受不住,簡直是丟大日本帝國的臉!我都替你感到害臊。
繼續。
沒打中。
讓日寇緩一緩。
還是沒打中。
日寇又可以緩一緩。
打中了…
日寇又扭曲成一團了。
唉,沒出息!
連一把彈弓都受不了!
我還準備安排千年殺呢,看來似乎不用了?
“上官。”
“到。”
“在它屁股下面準備一根木樁。上面要尖的。”
“是。”
上官慶去準備。
日諜意識到了什么。又嗚嗚嗚的拼命叫喊。
但是嘴巴被塞住。含糊不清。
張庸隨口說道:“別慌。都是小孩子的游戲。叫千年殺。就是從背后偷襲別人的要害。你反正都是要死的。害怕什么呢?”
日諜嗚嗚嗚的又叫。
其實,他的牙齒里面根本沒有毒藥。
咬舌自殺,他的確想過。
問題是,張庸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啊!
上來就是亂七八糟的刑罰。
別人都是鞭子、辣椒水、老虎凳、烙鐵什么的。你整個彈弓?
偏偏是它一點防備都沒有。幾乎崩潰。
現在又什么千年殺?
很快,木樁準備好。就放在日諜屁股下面。
張庸負責校正。
他暈血。所以,刑罰必須文明。
你看,彈弓、千年殺,都是小孩子玩的。毫無殺傷力。
這個日諜也太軟弱了。居然這樣都承受不住。對方越是承受不住,他就越是玩得起勁。
特務處的那一套刑罰,其實挺無聊的。血腥。殘忍。
日諜拼命的扭曲身體。
他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后面受到的威脅。
千年殺。殺哪里?
不寒而栗。
那么大一根木樁。那么長。還是尖的。
如果它從高空掉下去…
它都不敢想會有什么后果。
日諜繼續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它想要求饒了。
它玩不起這樣的游戲。真的。
然而,張庸充耳不聞,
日諜嘴里有毒藥,破布是不可能扯開的。
所以…
繼續玩彈弓…
忽然看到日諜拼命的點頭。脖子仿佛都要折斷了。
服軟了?
不是。這么快?
我好像才彈了幾下?十?二十?
狐疑…
覺得可能是日諜的誘敵之計。
誘惑自己撕開他嘴里的破布。然后咬毒藥自殺。他堅決不上當。
不過,對方如果真的要招供,也得給機會。
于是,讓人準備撬牙齒。
先用鉤子將日諜的上下嘴角都勾住,不給它合攏的機會。然后才緩緩松開破布。
松一點,鉤子就拉緊一點。反正不允許日諜咬牙齒。
終于,破布被扯出來。日諜也沒有咬牙齒。反而是可憐兮兮的看著張庸。
“專員,沒有毒藥。”
“沒有嗎?”
“檢查過了。沒有。”
“是嗎?”
張庸狐疑。
難道是自己搞錯了?
哦,不好意思。可能是真的搞錯了。
最近有點驚弓之鳥。總是以為很多日諜嘴里都藏有毒藥。
行,既然沒有,那就沒事了。
日諜的樣子,看起來也不像是要咬舌自殺了。
于是,擺擺手,松開它。
全面松綁。
反正,日諜已經沒什么行動能力了。
果然,日諜被松綁以后,好像爛泥一樣癱瘓在地上,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沒辦法,褲襠痛得厲害。感覺沒有十年八載都無法恢復。
張庸留人看著它。然后開始搜查。
先去找武器裝備。
手槍…
步槍…
捷克式輕機槍…
還有子彈,全部扒拉出來。數量的確不少。
可以裝備十幾個人的。說明這里的確是日寇的一個據點。應該還有其他的日寇往來。
不過,地圖監控顯示,附近再也沒有紅點。
回來。看著奄奄一息的日諜。
“懂規矩嗎?”
“唔…”
“有人跟我說,伱很有錢。”
“佛座下面…”
“哪里?”
“都在佛座下面…”
“好。”
張庸非常滿意。
原來是一個非常配合的日諜啊!不早說。
幸好沒早說。不然,彈弓沒得玩。還有點遺憾。千年殺都沒用上啊!
唉,只好等抓到下一個了。
開挖。
寺廟里面總共有七座佛像。
先挖最大的。結果沒發現。
去挖其他的。有發現。下面有很多的大洋。
都用麻布袋裝著。有點凌亂。但是數量很多。每一個麻袋都有上百斤。
然而,張庸并不滿意。
大洋看起來很多。其實總額不大。
就好像是一塊錢的人民幣,堆一座山,其實也沒多少。
找到電臺…
找到密碼本…
但是,張庸不關心這些。
他想到了一個關鍵人物。
這個人讓他念念不忘,夢繞魂牽,比初戀還初戀…
“佛陀在哪里?”
“什么佛陀?”
“代號佛陀。”
“我不知道。”
“想要嘗嘗千年殺?”
“我真的不知道。我什么都說了。還差那個嘛!”
“好,你說說。”
“我是屬于竹機關的。我的任務,就是長期駐守在這里。負責接收其他人送來的物資和情報,然后轉發情報。”
“你的上司是誰?”
“崗野泰宏。”
“他?”
張庸隱約間似乎有些印象。
可惜,一下子想不起來了。也懶得想。反正抓到誰就是誰。
“引誘他來。”
“我無法和他聯系。都是他來找我的。”
“他什么時候來?”
“我不知道。是不定時的。”
“除了崗什么的,還有誰來找你?”
“很多。但是,我不知道具體名字。都是報暗號的。”
“暗號?”
張庸忽然閉嘴。
地圖邊緣出現了一個紅點。正在向虎山寺移動。
心思一動。
運氣這么好?馬上就有人來?
今晚收獲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