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發現的?
當然不能告訴你真相。
張庸開始隨口瞎扯,“他們都很明顯啊!”
“八嘎!怎么可能?”
“真的。他們幾乎等于是背著一把步槍滿街跑。一眼就能看出來。”
“八嘎!不可能!”
“我說的都是真的。他們就用一個布口袋套著四四式步騎槍背在身后,到處跑,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啊…”
“怎么會這樣…”
武川熊三迷惑了。
真的那么明顯嗎?一眼就看穿了?
問題是,有很多中國人也是這樣背袋子的啊。怎么能分辨里面是槍?
可惡!
難道是自己犯了經驗主義的錯誤?
或許在高手看來,這些都是正常的。但是在張庸這樣的菜鳥看來,反而不正常?
八嘎…
怎么會有這樣的怪胎…
導致自己的計劃全盤失敗。而且,整個楠機關的經費也損失了。
可惡…
那么多的金條…
那是楠機關辛苦籌集了好多年的啊!
現在全部完蛋了。
早知道,他之前就什么都不說。讓那些金條永遠都沒有露面的機會。
“哐!”
“哐!”
武川熊三繼續撞擊鐵欄桿。
他依然不甘心。可惜,他已經沒有任何的辦法。他的手段已經用完。
倒是張庸忽然想起了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
“你認識野谷金太郎嗎?”
“你問我?”
“對。我想知道野谷金太郎在哪里?”
“伱想做什么?”
“問他要點錢。”
“八嘎…”
武川熊三服氣了。
這個該死的中國特工。開口閉口就是錢。
我說,你能不能有點追求?
你能不能像樣點,也做一個優秀的特工。
以后別人問起來,說我武川熊三是被你抓的,我也沒有那么丟臉。
八嘎…
好生氣。
最討厭這種沒有追求的人。
如果是在大日本帝國,早就被精神注入棒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八嘎!
好想殺了他!
太丟臉了…
“我不知道!”武川熊三悻悻回答。
“你們楠機關和槐機關沒有交集嗎?”張庸還不死心。
“我們為什么要有交集?”
“交流一下經驗什么的。”
“八嘎!誰愿意和那些地老鼠交流經驗?”
“哦…”
張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原來楠機關的人看不起槐機關的盜墓賊啊。
也對。楠機關自詡自己才是真正的特工。哪里會看得起一些專職盜墓的家伙?
“你是怎么認識影佐禎昭的?他是蘭機關的吧?”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也對。”
張庸點點頭。轉身離開。
暫時,從武川熊三的身上,敲詐不到什么油水了。
槍斃就槍斃了。反正沒價值了。
徑直回到新辦公室。
楊智正在處理后事。
被打死的老王,即將被送走,送去安葬。
已經派人通知他的家人。撫恤金也都下發了。兩根大金條換成了兩百多大洋。
對于老百姓來說,大金條什么的,攜帶不方便。也不安全。還是大洋比較好。
略微傷感。跟著抖擻精神。還得繼續抓日諜。
估計此時此刻,已經有很多的日諜涌入金陵。正好狠狠的抓一波。
“鐘陽!”
“到!”
“吳六棋!”
“到!”
“整理隊伍,準備出發!”
“是!”
兩人立刻傳令。
所有人馬上抖擻精神。做各項準備。
之前的戰斗,提醒了大家,只有近戰武器還不夠。還得攜帶步槍。
之前只帶了兩把毛瑟98K步槍。差點不夠用。這次學乖了。足足帶了五支。子彈也帶了五十發。一支步槍五十發。
“我去一趟武器室。”張庸心思一動。
帶上一挺機槍吧。
有備無患。
想到做到。真的到武器室,領取了一挺捷克式輕機槍。
剛好又遇到戴一策。戴一策看到他手里的大家伙。驚愕的問道:“少陵,你發現日寇巢穴了?連輕機槍都帶上了?”
“沒有。”張庸簡單解釋,“但是帶著有好處。萬一遇到特殊情況呢?”
“有情況立刻叫增援。我們第一時間趕到。”
“謝謝。我會的。”
“我也去火車站了。那邊也有日諜搗亂。”
“好。”
兩人各走各的。
張庸回到新辦公區,將輕機槍交給秦立山。
你原來是機槍手。現在還是做機槍手吧。主要的任務,就是壓制。居高臨下,壓制一切敵人。
秦立山確實喜歡用機槍。立刻將輕機槍抱過去了。
整理隊伍。出發。
“隊長,我們去哪里?”
“下關碼頭。”
“明白!”
鐘陽帶人在前面開路。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下關碼頭出發。
張庸判斷,日寇進入金陵,無非兩種方式。陸路。水路。
陸路肯定就是下關火車站。那邊已經有人駐守。周偉龍就在那。他暫時就不要去湊熱鬧了。除非是那邊搞不定。
倒是水路的下關碼頭,他可以關注一下。如果有日諜試圖乘船到來,正好抓幾個。
結果,當他來到下關碼頭的時候,正好有一艘客輪靠岸。腦海地圖顯示,客輪上面,居然有三個紅點。
嚯嚯,發達了。三個日諜!狗日的還真是數量不少。
一艘船上就三個。十艘船就是三十個。也不知道之前有多少日寇進入金陵了。
“把那艘船攔住!”
張庸揮揮手。將整個碼頭封鎖。
人多就是好。不但可以封鎖碼頭,還可以在高處架機槍。
事實證明,機槍真的是帶對了。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很快,客輪上的客人都感覺到不對了。
怎么就被攔住了?誰也不能上岸?好像還有人虎視眈眈的樣子?
好多槍…
好多黑洞洞的槍口…
一些膽小的,已經暗暗開始祈求滿天神佛保佑了。
他們什么時候見過這樣的場面?
有一個客人可能有點身份,大聲嚷嚷,“哎,你們是哪部分的?為什么不讓我們上岸?”
“我們是復興社特務處的。要抓日諜!”張庸大聲回應。
估計說給那三個日諜聽的。
他現在可以確定,這三個日諜,應該互相不知道身份。
客輪是從漢口駛來的。順風順水,只要一天多的時間。
這些日諜,應該是從漢口趕來金陵增援的。還別說,日寇的通訊速度似乎很快啊!那么快就將人召集起來了。
掃視客輪一遍,張庸的眼神逐漸古怪起來。
他在客輪的尾部,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顧小如。
她居然在這里。
她是在漢口上船嗎?她去了漢口?
難道,她在離開金陵以后,又跑去漢口收賬了?話說。她好忙。
默默回想過去幾天的時間。她要從金陵去漢口,又從漢口返回。路上還真是連一天都不能耽擱。否則,就趕不及。
她的狐貍尾巴終于是要露出來了嗎?呵呵。先不管他。
“一個一個的下船。”
“拿出自己的證件。”
“沒有證件的,只能是留在船上過夜了。”
張庸大聲吆喝著。
然后揮揮手。讓人搬一張桌子放在棧橋邊。又搬來一張椅子。
主打的就是一個舒適。
坐好。伸展伸展身體。不錯。感覺挺好。
離裝逼就差一副墨鏡。
揮揮手。
第一個客人上來。不是日諜。
擺擺手。
“走!”
那個客人:???
不是要檢查嗎?怎么證件都沒有看?
滿腹的狐疑。但是也不敢細問。急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跟著第二個客人上來。
“走!”
然后是第三個、第四個…
那三個日諜顯然是要縮在后面先看看情況。毫無動靜。
顧小如顯然也是看到了張庸。悄悄的咬嘴唇。裝作看外面的風景。只有眼角的余光時不時窺探這邊。
“走!”
“走!”
張庸揮揮手。
很快放走二十多個客人。
這時候,終于有一個日諜覺得可以試試了。
他拿著證件走過來。規規矩矩的將證件遞給張庸。張庸看看他,將證件接過來。
打開。掃了一遍。
“周彥福?”
“是,是。”
“湘潭人?”
“是,是。”
“來金陵做什么?”
“走親戚,走親戚。”
“親戚在什么地方?”
“水岸橋那邊。”
“為什么不承認你是日本人?”
“什么?”
“你是日本人。為什么要冒充中國人?”
“我,我,長官,我…”
“得了。我說你是日本人,你就是日本人。”
“長官,我不是,我不是…”
“抓起來!”
張庸揮揮手。
鐘陽和吳六棋立刻撲上來。
那個日諜發現情況不對。忽然一伸手,將證件砸向張庸。跟著撲向張庸。
他的速度倒是挺快的。反應也快。選的人也對。
此時此刻,只有抓住張庸才有活路。
張庸是他們的長官。又是距離最近。
眼看就要抓到。
忽然感覺不對。
面前忽然出現一個黑洞洞的槍口。
卻是張庸掏槍了。
張庸也是早有準備的。而且也挺放心。
他相信這些日諜都不會攜帶武器在身。因為碼頭火車站這些地方,都有人檢查。
如果不小心被人查出攜帶武器,就會惹來大麻煩。
所以,他們肯定是進入金陵以后,才到約好的地方領取武器。這就是張庸要抓住的漏洞。
在日諜沒有拿到武器之前,就將他們抓了。
“八嘎!”
日諜情不自禁的吼叫起來。
條件反射的,身體一縮。試圖避開槍口。隨即被人撲倒。
他的雙手被鐘陽和吳六棋狠狠的抓住。以防止他引爆炸彈。否則,在場的所有人,都要死光光。
有兩個特工急忙蜂擁而上,將日諜死死的按住。不許他動彈片刻。
有人急忙搜身。結果沒有搜到任何武器。
果然…
日諜沒有攜帶武器。
“放開我!”
“放開我!”
那個日諜還在嘴硬。
張庸直接用手槍砸在他腦后。將他砸暈。
安靜點。
你沒什么價值。
你就是一個工具人,都不配擁有名字!
“帶走!”
“是!”
立刻有人上來,將暈厥的日諜拖走。
張庸的目光轉向剩下的人群。故意盯著剩下的兩個日諜。眼神好像是在說,我發現你們了…
“八嘎!”
“你們都讓開!否則,我殺了她!”
“讓開!”
忽然間,一個日諜暴怒起來。
他剛好站在顧小如的身邊。一般將顧小如抓住。作為人質。
他的手里,拿著一塊尖銳的鐵片。
鐵片死死的頂在顧小如的脖子上。
“砰!”
“砰!”
張庸直接開槍射擊。
對不起了。顧小姐。希望你沒事。
是你自己不小心。你被挾持了。我是不可能被日諜威脅的。
無論是誰,張庸都不會受威脅。
幸好,顧小如似乎心有靈犀,在他開槍的瞬間,腦袋立刻偏向一旁。
子彈正好打中日諜。但是不致命。
日諜肩頭中彈。但是鐵片還沒有脫手。還要拼命。
“啪!”
幸好,有人開槍。
是步槍的槍響。是佟羅漢。
那個日諜被一槍爆頭,向后仰面倒下。
張庸:…
草率了。
忘記吩咐他們抓活的了。
佟羅漢是神槍手。這么近的距離,一槍爆頭很簡單。
幸好,還有第三個日諜。
急忙大喊:
“抓活的!”
“抓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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