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居。
天津衛為什么會有太白居?
張庸想不出理由。
他的文學功底一般。也沒什么詩情畫意。對于附庸風雅也沒什么興趣。
來辦事就是來辦事。和李白、杜甫沒任何聯系。
唯一有興趣的,就是阿堵物…
剛剛下車。
忽然心思一動。
地圖無意中切換到經濟模式。意外之喜。
附近居然有一個三角星。顏色不算深。但是張庸的勁頭立刻上來了。神采奕奕。
這是黃金啊!
只有黃金才會顯示在地圖上。
默默觀察三角星附近的地形。發現并不是銀行。也不是大戶人家。
切換回到軍事模式。在附近沒有發現武器標志。說明沒有人看守。
當即走過去。按圖索驥。
發現是一棟陳舊的房屋。十分破敗。已經沒有人居住。
仔細觀察。發現以前好像是個店鋪?門口上面還有招牌。但是上面的字跡已經斑駁不清。無法辨認。
誰的店鋪?
居然在店鋪里面隱藏有黃金?
是故意隱藏的?還是有人隱藏了,但是其他人又不知道?結果遺忘了?
又或者是,有人將黃金隱藏在這里?
好,好,好極了。
從現在開始,這些無主之物,都是自己的。
開始查找。
發現也是隱藏在深深的地下。
挖掘。
挖到三米深,終于找到。
是一個很小的陶罐。在挖掘的時候就被鋤頭直接粉碎。
果然看到里面有金條。但是只有兩根。還都是小金條。
有點可惜。
只有兩根小黃魚啊!
還以為有多少呢。唉,出了一身汗。
不過,兩根小黃魚也不錯了。肯定比沒有好。關鍵是,心情也跟著好起來。
憧憬未來,非常期待。
哪怕是什么時候,日寇沒有了,自己也可以靠挖黃金過日。
嘿嘿。更安全。
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
秋山重葵在大晚上的約見自己,肯定沒什么好事。
重新回到太白居。
站在不遠處,舉起望遠鏡仔細觀察。
秋山重葵已經來了。
一個人來的。沒有帶任何隨從。也沒帶武器。
于是,張庸也就一個人進入太白居。留下其他人在外面。附近沒有狙擊手。應該安全。
看到秋山重葵。發現他心事重重的樣子。
坐下來。
秋山重葵看他一眼。沒有說話。
張庸也不說話。就這樣默默的坐著。但是腦海里一直都在非常忙碌。
忙著到處尋找450米內的藏金點。
結果很遺憾,發現了好幾處。但是都有人看守。說明是在別人家里。是屬于別人的。
最大的一個藏金點,當然是租界里面的正金銀行。很大的一個三角星。顏色非常深。由此判斷,正金銀行里面的黃金儲備,應該不會少。應該都是從華夏掠奪的黃金。如果有機會搶一把…
沖進去硬搶,估計有點困難。
日租界里面有很多日寇憲兵,防御狀態,戰斗力應該不錯。
哪怕是自己能夠集中幾百人,沖進去,最后也會傷亡慘重。
不劃算…
但是,可以等日寇將黃金運輸出來。
只要日寇將黃金運輸離開日租界。路上就有動手的機會。路上動手,成功率高,傷亡小…
問題是,怎么才能知道日寇什么時候將黃金運走呢?
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有頭緒了。
但是依然沉默。
等著秋山重葵首先開口。這個老家伙,心不在焉啊!
終于…
“上川鏡子有沒有去找你?”
“你說什么時候?”
“這個星期。”
“沒有。”
張庸肯定的回答。
今天是星期幾?好像是星期五。
雖然辛亥革命以后,推行公元紀年,但是民間依然不習慣。
你說1936年,很多老百姓都呆呆的看著你。但是你說民國二十五年,那老百姓就知道你在說什么了。
“她可能出事了。”
“她能出什么事?”
“被軍部扣留了。”
“嗯?”
張庸慢慢端正臉色。
他以為秋山重葵是隨便提到。沒想到,秋山重葵很嚴肅的樣子。
看來,日寇內部真的出事了?
上川鏡子就是林小妍。特高科的人。她被軍部的人扣留了?那就是說,軍部對特高科,已經是正式開始動手了。已經不給面子內務省了。直接抓人。軟禁。或者直接下獄。
這也就意味著,日寇軍部和內務省之間的矛盾,是越來越不可調和了。
這也是二二六兵變的導火索之一。
在二二六兵變中,內閣成員傷亡慘重。幾乎被全部殺光。
而軍部對于這次兵變,居然持不追究的態度。最后還是海軍馬鹿爆發,天皇也感覺陸軍太過分,生怕自己哪天也會被干掉,于是聯合施壓,最后軍部才不得不處置了一些人。
但是兵變的嚴重后果,已經無法逆轉。
它直接宣布了內閣的倒臺。并且向所有人證明一件事。軍部才是大佬。內閣必須聽軍部的。
如果沒有軍部的支持,內務省、內閣,都無法運轉。
于是,內閣徹底被軍部捆綁。軍國主義正式成型了。
秋山重葵是屬于內務省的。
他肯定會受沖擊。
“你在擔心?”
“我很擔心。”
“那你就盡快的給自己安排后路吧!”
“什么后路?”
“將你的家人送去巴西。”
“這個…”
“另外,你欠我五千美元。”
“納尼?”
一提到錢,秋山重葵頓時就著急了。
我什么時候欠你錢?
你說清楚!
我從來都沒有!從來…
“信息費。”
“什么?”
“我提醒你將家人送去巴西。這條信息,價值五千美元。”
“你,你,簡直是惡魔。”
“你不用著急。這筆錢,你可以在往后幾年再給我。等你發現,這條信息,完全價值五千美元以后,你再給我。”
“你在胡說八道!”
“秋山先生,我對你已經是非常客氣的了。”
“我正要向你提出抗議。你今天毆打了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國民,我需要你做出解釋。并且賠禮道歉。”
“不存在的。”
“什么?”
“沒有解釋。沒有賠禮道歉。下次遇到,我還會繼續打他們。”
“你,你這是要引發戰端。”
“是的。”
張庸平靜的回答。
秋山重葵頓時愣住。到嘴邊的話縮回去。
是的?
張庸承認了?
這個家伙承認自己在挑事?
不是…
他怎么可能承認呢?
他難道真的不怕大日本帝國軍隊開過來嗎?
“我們會爆發戰爭。”
“什么?”
“無論我和你今天商討的結果如何,中日戰爭都會爆發。我們會進行曠日持久的戰事。可能需要八年的時間。八年以后,你們會戰敗,會宣布無條件投降…”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你可以不信。無所謂的。我們拭目以待。”
張庸輕描淡寫。
他只是隨口一說,又沒有要說服對方。
管它呢!
反正自己是小人物。秋山重葵也是小人物。他們兩個對歷史的發展軌跡,不會產生任何影響。
“現在,我要抓你!”
“八嘎,你敢抓我?”
“是!”
張庸點點頭。
招招手。讓吳六琪他們進來。
三下五除二,將秋山重葵抓起來,然后五花大綁。
但是嘴里沒有塞破布。
“張庸,你,你,你瘋了?我們要戰爭!戰爭!”
“好啊!”
張庸無所謂的回答,
戰爭?好得很。晚打不如早打。反正都要打。
早點開打,我的系統說不定還可以早點激活。也不用現在摳摳搜搜的,一點都不富裕。
我直接整幾萬輛59改、59魔改、59改改改、59天頂星改…
只要五對輪的數量足夠,怕你個卵。
啊啊啊…
迫不及待。
“你一定是瘋了…”
“是的。”
“你一定是瘋了…”
“是的。”
張庸懶得爭辯。
擺擺手。將秋山重葵押著走出去。
一路押著送回去日租界。
很多日本人看到這一幕,都是呆住了。
他們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秋山重葵被抓了?
他們的總領事居然被人五花大綁?
是誰這么兇殘?
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捆綁日本總領事?
八嘎!
一群日本人包圍上來。
結果被黑洞洞的槍口指著。頓時就慫了。急忙向后退。
“回去吧!”
“一萬美元。”
張庸一腳踢在秋山重葵的屁股上。將他踢得踉踉蹌蹌的。
秋山重葵又急又怒。
“什么一萬美元?”
“我救了你一命!”
“納尼?”
然而,張庸沒有解釋。帶著隊伍浩浩蕩蕩的離開。
轉一個彎。這里,有34師的隊伍。師長張克峽就在這里。他恰好親眼目睹張庸給了秋山重葵一腳。
這個家伙!
張師長也是服氣了。
直接給了日本人一腳啊!還不是一般日本人。
張庸看到張師長了。于是走過來。
“張師長!”
“張署長!”
“讓你見笑了。”
“不。你來代理署長挺好的。任誰都沒話說。”
“呃…”
張庸欲言又止。
好吧,諸位抬愛,那我就繼續代理吧!
好像這個署長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只要不怕日本人,那就是瀟灑得很。
閑聊一番。回到警署。
正要在辦公室隨便打個地鋪,電話來了。
是李伯齊打來的。
“山鷹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