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諜的反抗非常激烈。
上官慶他們有些大意。
以為日諜沒有武器,幾個人肯定能輕松按住的。
五打一,十拿九穩。
結果沒想到,日諜反應賊快,遇到襲擊,不但沒有后退,反而突然加速,向前猛撞。
猝不及防的上官慶和日諜直接撞擊到一起,然后被彈開。
上官慶頓時一聲悶哼。
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后倒。想要穩住。但是穩不住。
那個日諜趁機向前沖。試圖沖出去。
他們應該是隸屬于日寇的野戰部隊。可能是伍長、軍曹之類。
日諜發出凄厲的慘叫。
日諜拼命的掙扎,還試圖逃跑。
雙手雙腳都被折斷,居然沒有暈過去。
日諜終于是被活捉了。
他的意識還是清醒的。
準確來說,應該是那些兇殘的日寇士兵。
日寇同樣是惡狠狠的盯著他。
于是…
歪頭看著日寇。
雙手從肩頭被反轉到背后。只有骨頭斷了才能做到。
張庸在后面看著。
然后…
目睹上官慶被撞飛,其他人頓時提高警惕。再也不敢有絲毫的掉以輕心。
同時三個人涌上來,死死的將他按住。然后更多人上來。
搜查日諜身體。結果。什么都沒有。
疊羅漢。
上官慶等人惱火了,對日諜自然不會客氣。直接將他變成廢人。
一層又一層。
直到嘴巴被破布堵住。這才不得不停止。但是喉嚨里面依然嚯嚯有聲。
他們的戰斗技能非常出色。但是其他技能就…
卻是一雙小腿都被狠狠的踩斷。
張庸走上來。
他還在不遺余力的掙扎。甚至試圖用嘴咬人。
日諜繼續慘叫。
最終,日諜的身體,被七八個人同時抓住。
這一次,日諜再也沒有機會。
幸好,上官慶后面還有人。發現情況不對,立刻夾擊。
上來就是全力。
但是,他基本上可以斷定,這不是專業的日諜。而是臨時派遣來的。
有人抓手,有人抓腳。
然而,這個日諜的意識也是非常頑強。
眾人向后退。
確實是一個非常頑強的家伙。雙手雙腳都被折斷了,居然還不死心。
卻是他的手臂被拗斷。
眼神也是非常的狠毒。一看就是不服氣。
日諜沒有手雷。不怕自爆。繼續。
張庸拿出八十斤的榔頭。
對著日寇的膝蓋,直接一榔頭下去。將其徹底粉碎。
日諜發出低沉的慘叫。
好像是遭受重傷的狼。
張庸置若罔聞。
舉起榔頭。繼續爆錘。
另外一邊膝蓋…
手臂…
全部砸的粉碎。
但是故意不殺。
雙手雙腳,全部粉碎性骨折。但是沒關系,回去找天照大神,它能復原。哈哈。
要不,爬著回去告訴東條英機,說我張庸熱烈歡迎它的到來。
或者是派人來找我張庸報仇也行。隨時恭候。
哈哈。
我是中山狼,得意便猖狂…
擺擺手。
帶著隊伍揚長而去。
背后,留下日諜癱瘓在地上,好像一條蛆。
這就是侵略者的下場。
生不如死。
繼續埋伏第二個日諜。
忽然,又有一個紅點進入地圖范圍。同樣沒有標注。也沒有武器標志。
這是第五個嗎?
話說,最近,日諜非常活躍啊!
是覺得自己去了金陵,不在上海了,于是日諜全部冒出來了?
好,適逢其會!
漸漸的,覺得第五個日諜似乎有些不一樣?
之前的四個日諜,選擇的路線,都不太符合間諜這一行。應該沒有太專業的訓練。
更多的像是在戰場上選擇攻擊路線。而不是跟蹤與反跟蹤。
而第五個日諜,卻是不斷的變換路線。甚至兜圈。故意往回走。一看就是專業的。
或許,最后冒出來的這個家伙,才是真正的間諜?
好吧。先抓其他三個。
不對。是兩個。被法國士兵盯上那個日諜,已經被打死了。
紅點消失了,肯定是死了。
被三十多個法國士兵盯上,那個日諜除非是上天。否則,不可能活下來。
盯上第二個日寇。是日寇。不是日諜。
很容易安排埋伏。
不久,日寇就一頭撞到張庸的面前。
有過之前的經驗,陸克明等人再也不敢有絲毫大意。上來就是狠招。
一下放倒。然后折斷小腿。跟著拗斷手臂。
全部都是最暴力的招數。
果然,這個日寇再也沒有反抗的機會。
不過,他和之前的日寇一樣,也是非常頑強。甚至都沒悶哼。
得,又是一個極度狂熱的。
審訊是不可能審訊的了。純粹是浪費時間。
走程序吧。
拿出榔頭。
將日寇的雙臂、雙腳全部砸碎。
徹底粉碎那種。大羅金仙都救不回來。然后帶著隊伍揚長而去。
埋伏第三個日寇。
一模一樣的操作。
最后也是將日寇的雙手、雙腳徹底粉碎。
殺了他們,便宜了。讓他們陷入無窮無盡的痛苦,才是他們應得的。
對付侵略者就得這樣。
然后去埋伏那個真正的日諜。意外發現,對方居然是一個女的。
女的?日本人?
是特高科的女間諜嗎?不是關東軍的?
算了。不管了。
伏擊。
抓捕。
果然是一個女間諜。
被抓住以后,發現她是易容過的。不是原來面目。
搜身。沒有發現武器。也沒有其他任何可疑物品。
張庸上前來,盯著對方。
“你是張庸?”誰知道,日諜居然主動開口了?
“你是特高科的?”張庸不答反問。
“我叫竹內云子。”
“哦?”
張庸覺得這個名字好熟悉。
好像是在哪里聽過。似乎也是一個美女日諜。但一下子想不起是哪部諜戰劇了。
“有人追殺我。”
“誰?”
“關東軍憲兵司令部的,東條英機的手下。”
“哦…”
“我需要你的幫助。”
“哦…”
“如果你能保護我,我給你十根金條。”
“好。”
張庸立刻抖擻精神。
十根金條。做得過。
竹內云子于是朝張庸靠過來。小鳥依人。驚弓之鳥。
她輕咬嘴唇,楚楚可憐…
驀然間,伸手。
手指上有閃光。
那是什么?
張庸吃驚。
毒針?
腦海冒出一個可怕的念頭。
糟糕…
自己被暗算了。
這個竹內云子,想要暗算自己。
她是故意靠近自己的。想要刺殺。手指上的毒針就是武器。
剛才搜身,她身上確實沒有武器。但是,他手指上有毒針。
系統顯然沒有分辨出來。
不假思索的掏槍。
“別…”
竹內云子立刻舉起雙手。
然后停住腳步。
張庸松開扳機。同時向后退。
其他人立刻沖上來,將竹內云子死死的摁住,捆綁起來。
“別誤會,別誤會…”
“這是什么?”
張庸上來。甄別她手上的毒針。
結果,發現是自己看錯了。就是一個普通的戒指。銀的。
強行將戒指拔出來,仔細研究,沒發現異常。沒有毒針。
好吧,確實是誤會了。
是他緊張過度。總是以為別人想要刺殺自己。
沒辦法,得罪的人太多…
想要弄死他張庸的人,可以從金陵排到上海,再來一圈…
“阿嚏!”
“阿嚏!”
這不,又有人背后詛咒自己。
悻悻的摸了摸鼻子。拿出一副手銬,給竹內云子戴上。
小心駛得萬年船。安全第一。
倒是繩索可以松開。一個戴著手銬的女人,應該還殺不死他。
“其他人呢?”張庸有意無意的問道。
林小妍不見了。
小百合香子好像也不見了。
特高科的那些女間諜,似乎都神秘消失了?
“走了。”
“走?去哪里?”
“去內陸躲避了。滬寧杭都不安全。”
“那你是來…”
“我從這里上岸。然后也會去內陸躲避。”
“其他人呢?”
“她們也回到內陸去躲避。沒有誰敢留在這邊。”
“是嗎?”
張庸不置可否。
看來,這些女間諜,受驚不輕。
“你要去…”
“接頭地點。”
“我和你去。”
“好的。”
竹內云子沒有拒絕。
她帶著張庸來到不遠處的一條街。
來到一處毫不顯眼的宅子前面。說道:“接頭的人在里面。”
“伱確定里面有人?”張庸不動聲色。
“有。”竹內云子回答。
“哦。”張庸緩緩點頭。
地圖顯示,里面沒有人。
沒有紅點。也沒有白點。一個人都沒有。
竹內云子上去敲門。
沒反應。
她的臉色開始有些不自然。
不對…
可能出事了。
按理說,里面肯定有人的…
立刻有人上來技術開鎖。
進去。
果然,出事了。
地上躺著一具尸體。是個美麗而年輕的姑娘。
再看一眼,張庸皺眉。
這具尸體,居然是小百合香子!
她被殺了。
一刀割喉。
手法非常熟練。絕對是專業人士做的。
立刻想到了那些關東軍憲兵司令部下屬的日寇。應該就是他們。他們最擅長殺人。
日本人,對別人狠,對自己人也狠。說殺就殺。
轉頭看著竹內云子。
發現她用力咬嘴唇。
“怎么回事?”
“關東軍憲兵司令部已經接到密令,要最后解決特高科。”
“為什么是東條英機?”
“因為他要徹底斷絕和特高科的聯系,向軍部邀功。同時,我們也知道太多關東軍憲兵司令部的秘密,所以,必須被清除。”
“一個不留?”
“一個不留。”
“哦…”
張庸緩緩的點點頭。
這一天,果然來了。
所謂的最后解決,就是全部干掉。
難怪,來自關東軍憲兵司令部的殺手,會出現在租界,
東條英機外號東條剃刀,可不是善茬啊!
日寇陸軍軍部在二二六事件以后,確實是變成了瘋子。毫無理智。
在發動大規模的對外擴張之前,他們首先要干掉監視他們的特高科。將原來的人全部干掉。然后換上陸軍自己的人。
到時候,特高科這個名字依然存在。但是,已經成為日寇陸軍的附庸。
以后的特高科,只有男人。沒有女人。
“她死了…”
“你沒保護好她。這是你的責任。”
“呃…”
張庸被噎住。
欲言又止。然后沒吭聲。
對方這么說,似乎也沒錯。他確實沒保護好。
沒想到日寇會那么兇殘。
這個小百合香子已經順從于他,結果被殺了。
日寇是在故意向他示威?
瑪德…
“我會為她報仇的。”
“這是關東軍憲兵司令部的密碼本。”
“什么?”
“一共三十七套。是我們暗中搜集的。但是其中一部分,可能已經停用。具體有什么作用,你們自己掌握。”
“給我?”
“對。給你。”
“你要走了?”
“是。我要去內陸躲避一段時間。”
“好吧…”
張庸身手接過密碼本。
此時此刻,她們暫時躲到內陸深處,確實可以避開風頭。
東條英機不可能派人到內陸深處去追殺。
華夏那么大,地域那么遼闊,她們能躲藏的地方太多了。
只要她們不出來活動,能找到她們的幾率實在是太小了。
“我走了。”
竹內云子說走就走。
算是告別。然后低頭看密碼本。
關東軍憲兵司令部的密碼?
對誰最有用?
肯定是對于東北的抗日武裝…
那就是抗聯?
哦,需要找紅黨的人交接一下。
若有所思。
忽然,一個紅點出現在地圖邊緣。
有標注。有武器標志。
查看。
頓時渾身一陣激靈。
是那個蜘蛛臉日諜。
是那個殺手。
他來了!
“回來!”
張庸立刻抄竹內云子叫喊。
竹內云子不假思索的立刻快速退回。主打一個聽勸。
“怎么回事?”
“那個蜘蛛臉殺手來了…”
“山崎秀男?”
“對!”
竹內云子的臉色頓時煞白。
隱約間,她的身體在顫抖。
雖然努力控制。但是,始終沒有控制住。
看得出,她對這個山崎秀男,是非常恐懼的。源自內心的恐懼。
“給我一把槍。”她咬牙。
頓了頓,她又補充說道,“或者給我一槍。”
張庸遞給她一把瓦爾特手槍。
女人手小,用這個比較好。自殺也方便些。
她要槍做什么?
當然是在情況不妙的時候自殺。
她寧愿直接開槍自殺,也不寧愿落入山崎秀男的手里。
或者,即使不是山崎秀男,落入陸軍軍部的手里,同樣是生不如死的。她不想臨死前還被侮辱。
陸軍馬鹿都是畜牲。甚至不如畜牲。
“跟著我。”
帶著隊伍移動。
山崎秀男…
瑪德。真是陰魂不散啊!
之前幾次都沒有干掉他,不知道這一次…
忽然,張庸發現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所在的位置,正好有機會射擊。
無法判斷山崎秀男是否意識到。但是,他們確實有機會。
冥冥中,張庸判斷,山崎秀男會出現在前面三百米外。那里,是兩座房子之間的狹縫。只有兩米寬。
“黃楚!”
“到。”
“林楠生。”
“到。”
“瞄準前面。”
張庸給兩人準確的指示目標。
紅點還沒移動到那個位置。但是,張庸判斷,它會出現。
它肯定會從那個縫隙當中穿越的。可能只有0.1秒的機會。
做好一切準備。剩下的交給老天爺。
耐心的等。
安靜…
死寂…
竹內云子握著手槍,掌心出汗。
她從來都沒有這么緊張的。真的。哪怕是被追殺。感覺呼吸都困難。
張庸要做什么?
他要殺山崎秀男。要伏擊。
他只有0.1秒的機會。如果不成功,再也沒有機會。
張庸能成功嗎?
她希望她成功。
此時此刻,甚至愿意用自己的命來換山崎秀男的命。
殺了山崎秀男,對特高科的其他女人,都是莫大的喜訊。同時,對陸軍馬鹿也是沉重的打擊。
她在暗暗的祈禱…
如果,嗯,如果,張庸真的殺了山崎秀男,她愿意為他做任何事。
她發誓,如果張庸成功擊殺山崎秀男,她就用自己的一輩子來服侍他。給他做牛做馬。坐小妾。做奴隸。做什么都行…
只要能夠殺了山崎秀男,特高科的女人。都愿意為他做任何事。
“什么紅鸞星動…”
“西甫拉提還真是能胡扯…”
張庸思緒飄飛。
也不知道怎么的,居然想到了亂七八糟的事。
是因為山崎秀男的出現嗎?
是因為緊張了?
或許是吧。
他的確是有些緊張。
能不能擊殺山崎秀男,就在此時此刻。
深呼吸。
冷靜…
冷靜…
紅點在緩慢的移動。
終于,它靠近了兩個房屋之間的縫隙。
張庸果斷手一壓。
“砰!”
“砰!”
黃楚和林楠生立刻開槍。
張庸低著頭。
槍已響。剩下的,就是老天爺的事了。
死死盯著監控地圖。
紅點還在…
還在…
一顆心頓時懸到了嗓子眼上。
沒打中嗎?
都打歪了?
他們兩個不是神槍手嗎?
他們用的,都是有瞄準鏡的春田M1903步槍啊!
只要命中一發,哪怕不是要害,也可以給山崎秀男造成沉重的打擊。只要他受傷,他就完了。
和之前的那個老乞丐一樣,只要受傷了,就死定了。
在租界里,他張庸會像瘋狗一樣,死死的咬著對方。直到將對方咬死為止。
時間仿佛停止了。
一秒鐘,仿佛有一萬年那么長…
終于…
紅點消失了。
他頓時心花怒放。
他想要仰天狂笑。
哈哈!
哈哈!
日諜,被干掉了!
蜘蛛臉!
山崎秀男!
被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