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有人開槍?
張庸神色不動。
是勃朗寧手槍的聲音。不用緊張。
戴一策等人也不在乎。
倒是田青元的身邊人,似乎有些不安。
田青元加快腳步。上車。
黑色的小車迅速的啟動。
然后停住。
不好意思。區域封鎖。
哪怕是田青元這樣的身份,暫時也不能通過。
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懷疑,田青元也沒有要求強行通過。黑色小車靜靜的停在那里。
“啪!”
“啪!”
繼續有槍聲傳來。
張庸悄悄的皺皺眉頭。紅黨很多人嗎?還是很厲害?
槍響了這么久,都沒有抓到。那肯定是很厲害的了。
想要幫幫對方。
眼下正有機會。
朝戴一策招招手。朝著槍響的地方趕過去。
戴一策以為張庸發現日諜。立刻帶隊跟上。
很快,前面遇到自己人。
是淳于遲的行動組。正在外圍布控。
“你們!”
“站住!”
對方看到張庸等人沖上來,立刻大叫。
但是張庸沒有停步。抓日諜呢。沒空。
故意制造沖突。
“站住…”
“你們眼瞎了不成?連我也不認識?”
“戴…”
“混蛋!”
戴一策上來了。
對面的人當然認識戴一策。他們明白自己擋不住。
立刻有人跑到后面去報告。請組長淳于遲來處理。
張庸大踏步的上前。
“你做什么?”被人攔截。
“我們要抓日諜!”張庸平靜的回答。
“我們在抓紅黨!”
“我們要抓日諜!”
“等我們忙完才輪到伱們。”
“等你們忙完日諜都跑了。”
“你站住!”
“你們不讓路是吧?行。我報告處座定奪。”
張庸止步。
看到淳于遲冒出來了。
作為行動組組長,淳于遲還是有幾分霸氣的。
他身體十分魁梧,身高至少一米八,體重至少一百八。站在張庸面前,直接將他威壓。
“你是誰?”
“報告!我叫張庸!”
“你?”
淳于遲顯然聽說過這個名字。
他雖然很少回去雞鵝巷,但是雞鵝巷發生的大小事,他基本知道。
張庸,從上海來的。很擅長抓日諜。
在上海抓了不少日諜。來這邊也抓了好幾個。
不過,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這個家伙抓捕的日諜,都很有油水。
繳獲非常的豐厚。
所以,復興社上下,對他的印象非常好。就連淳于遲,都不得不承認,這家伙是善財童子。
太能給復興社撈錢了。姓戴的,現在拿他當寶貝中的寶貝。
“淳于組長,處座就在梧桐路。”
“做什么?”
“他親自坐鎮,抓捕日諜。”
“我知道。”
“是。”
張庸就不再說話。
我將處座搬出來了。你給不給面子。隨你。
這個處座,現在可不是在雞鵝巷遙控指揮。而是親自出來了。親自下場。你要是也不放在眼里,我…
“你們要怎么抓?”
“搜索這塊區域。”
“我們也要搜索。一起吧!”
“好!”
張庸從善如流。
他的目的只是搗亂而已。達到目的即可。
和淳于遲一起搜索。能和諧就怪了。他早就注意到,戴一策和淳于遲兩人很不對付。
有小道消息,說戴一策是處座的本家。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只要戴一策和淳于遲有矛盾,自己再不經意的撩撥一下,兩個行動組絕對會打起來。
我親自下場打架是不行。但是煽風點火很行。
“淳于組長,你如果抓到這個紅黨,是不是就可以升職了?”
“沒有。”
“淳于組長,你就別謙虛了。這個紅黨那么重要,你要是抓到了,絕對是大功一件。還能不升職?至少也是副科長吧?”
“我不求升職…”
“明白。和我一樣。喜歡風輕云淡…”
“哼!“
旁邊有人冷哼一聲。
當然是戴一策。他果然是看淳于遲越來越不順眼。
其實,有時候煽風點火很簡單。對某個人推心置腹的話,落在他的敵人耳里,就是再鋒利不過的刀。
淳于遲想升職?
呵呵。他戴一策能答應?處座能答應?
讓你做副科長?
做夢!
“這個紅黨沒什么價值。不過是皖南那邊流竄過來的強弩之末。”戴一策冷冷的說道,“就算抓到了,也不過是小事一樁。”
張庸非常明智的閉嘴。
火點起來了。自己趕緊閃人。免得影響火候。
“哼!”
果然,淳于遲冷哼一聲。
對于戴一策的蔑視,他當然是非常不滿意的。
誰說這個紅黨是強弩之末?
但是,他不能辯解。因為里面有很多機密信息。他不想告訴其他人。
“是真的紅黨吧?”張庸忽然問道。
“那可說不定。”戴一策立刻接話。
張庸:…
行。我又躲了。
兩人直接杠起來了。時間也耽誤了。
隱藏在里面的紅黨,趕緊想辦法跑路吧。我已經給你制造機會了。
再不跑的話,就真的沒辦法了。
“你混蛋!”淳于遲突然暴怒。
卻是張庸的話,深深的刺痛了他的自尊。讓他很不爽。
什么叫做紅黨是真的吧?難道還有假的?
你的意思是,這個紅黨,是我自己偽造出來的?
混蛋!
殺人誅心!
有你這么說話的嗎?
“咦?原來紅黨可以偽造啊!”偏偏張庸還一臉震驚的樣子,“不早說,我們也偽造幾個日諜出來。”
“呵,我們沒有別人那樣的本事。”戴一策陰陽怪氣的接話。
兩個人全然不顧事實,極盡污蔑。
什么?
擺事實,講道理?
不存在的。
上來就是扣帽子。
直接污蔑對方抓的紅黨都是假的。
既然是爭權奪利,當然沒有人在乎什么事實。只在乎能不能弄死對方。
事實不重要。
結果才重要。
踩著對方的尸體上位,就是最好的結果。
張庸不想親自下場爭權奪利。但是喜歡幫別人爭權奪利。喜歡煽風點火。喜歡挑撥離間。
反正,別人最終針對的靶子,又不是他。
比如說,此時此刻,淳于遲非常清楚,張庸和戴一策,都是戴老板的狗。是替戴老板出來咬人的。
所以,他想要報仇雪恨的話,還得沖著戴老板去。最終還是戴老板背鍋。
但戴老板自己也沒什么好怨的。因為他要上位,肯定得不斷的放狗咬人。
“姓戴的,你再說一次。”淳于遲臉色漲紅。
張庸一臉虛心向學,接過話茬,“淳于組長,不要激動。我是新人。不懂事。就是好奇問問。到底要怎么能才能作假…”
“你混蛋!”淳于遲惱怒的將他一把推開。
張庸:…
踉踉蹌蹌的向后退。
沒站穩。向后倒。摔了一個四腳朝天。仰面八叉。
不巧也巧。巧也不巧。腦袋正好撞到了一塊石頭。
“啊…”
頓時慘叫起來。
好痛。
好痛。
感覺自己就要死了。
感覺自己的腦袋炸開了。感覺腦漿都出來了。
用手一摸。黏黏的。得,還流血了。
我要死了。
張庸悶哼一聲,一閉眼,裝暈。
來得正好。
我暈了。我重傷了。我要死了。
是淳于遲推的。
他謀殺我!
他想要謀殺我啊…
晚上應該還有兩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