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圣杯戰爭第三日
圣杯戰爭第三日。
所謂夜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圣杯戰爭深喑此道。
若是在某個日本小鄉鎮，或許還需要思考一下與正義の伙伴的勾心斗角，或許還要考慮一下魔術工坊，良辰吉日。
但是，對于世界最強的幾位御主，那未免太過于‘小器’。
不需要那種羅里吧嗦，婆媽至極的操作啊。
碰撞即可。
讓彼此的心，彼此的魂。
碰他媽個天塌地傾！
在名為‘荒土’的地帶，往往是舊神的棲息地，他們并非是被趕到這里，更像是其他人避開這群捉摸不透的怪神，讓他們在這個恒星級的樂園之中肆意馳騁。
舊日支配者們常常沒有喜歡與討厭，但傾向于作為觀測者存在，若是偶爾有了‘想法’，那就會不擇手段，無關倫理地去實現。
例如說此時，他們就誕生了欲望。
一種觀測的欲望。
想看。
想看那個女人。
想看那個男人。
那個被佛門寵愛的天驕之女。
那個被諸神青睞的新起之秀。
看兩人絕對公平的他媽一戰。
“你來了。”
風縹緲虛幻，山城戀的赤色披風在沙丘的頂點向著一側飄去，卷起的弧度就像是將無形的風凝實為物，泛著肅殺的冷意。
女人背對圓月，那皎潔的月光靜水空明，女人本就白皙的面孔此刻更是多出幾分圣潔，宛如騰云駕霧駕臨凡間的神眾。
但那被月光所刺透，‘撕’出幾分嫩白的絲襪長腿，卻也令人小腹繚繞兇火。
圣潔卻美艷。
高潔卻傲慢。
一言以蔽之——
在那站著就是個本子.jpg。
而山城戀單手叉腰，另一只手自然垂落，居高臨下地看著立香，而立香早已換上了迦勒底的白色戰斗服，經典款式，卻讓這個男人的氣勢就比往常更加暴增，勁增，猛增！
我曾向整個英靈殿求助，回應我的不只是全部英靈，還有我自己.jpg
“我來了。”
立香扭了扭手腕，臉色期待。
而山城戀只得輕笑。
“你畢竟還是來了。”
“我畢竟還是來了。”
“你本不該來的。”
“可我已經來了。”
“你來干什么。”
“打交.打架。”
話真多，立香有些不知道山城戀在婆媽什么了。
他能夠確定山城戀沒有在使用能力，這附近也沒有任何魔力反應，所以拖延時間也沒有意義。
立香放棄了金絲雀的輔助，而山城戀也放棄了讓卡卡羅特去解決金絲雀，再來幫助自己解決立香。
她讓卡卡羅特去一個人解決掉托尼以及索爾去了。
雙方都只想要分個高低。
山城戀咂舌。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婆媽什么。
但是在戰斗開始前，她就莫名想要和立香聊聊，或許是她的潛意識正在不斷地告知她一份‘現實’。
此時的山城戀和立香，是惺惺相惜，彼此對于對方有著深刻印象的敵人。
但當戰斗開始，這份關系——就會發生變化。
勝利者與失敗者。
挑戰者與當世最強。
生者與死者。
又或者.
奴隸與主人？
是哪種關系呢？
是哪一種關系的可能性，就讓山城戀的內心，浮現出焦躁，猶豫，躊躇呢？
不知。
但戰斗，早已無法避免。
荒土之中隨便挑選的沙丘，常年被箱庭高濃度的神秘澆灌，早已經有了相當的硬度，但在兩人腳下，就無異于泡囊的沙灘。
崩碎，開裂，從顆粒分解為更細小的結構，帶著清脆的破響散開，原子結構被拆散得七零八落。
而山城戀，閉眼——睜眼！
與此同時。
曼陀羅，展開。
猛地凝聚精力，這一次——lv10的立香在瞬間就完成了機凱種吉爾伽美什的同調。
不對，還是看不清。
那就————
空白機凱種吉爾伽美什！
眼睛的邊緣出現血紅，而白那比量子計算機還要更夸張，接近于未來預知的能力也完成了同調協和。
EX級的對人寶具，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功效！
讓立香看清楚曼陀羅之中的諸佛之真意。
那是胎藏界曼荼羅的中臺八葉院內的佛像。
由上方開始順時針方向起，分別為寶幢如來、普賢菩薩、開敷華王如來、文殊菩薩、阿彌陀如來、彌勒菩薩、天鼓雷音如來、觀音菩薩。
按照這個排位的話，曼荼羅中央即為 大日如來（Mahāvairocana）
五方佛之一，是表示絕對真理的佛身。是法身如來，是法界體性自身，是實相所現的根本佛。
絕對真理 山城戀的位格，是絕對真理？
不對，山城戀不可能直接具備大日如來的位格，如果那樣的話，這場圣杯戰爭根本就沒有打起來的必要，而且山城戀也不可能不具備神性。
是類似‘憑依體’的狀態嗎？
立香看清楚的瞬間，就制定了自己的戰術。
切斷——山城戀和諸佛的聯系！
山城戀本人在大日如來附體的情況下是絕對不會輸的，這是概念上的問題，除非用同等規格的神格去碰撞——例如說立香當初借用阿爾特修的神髓一樣。
但即便是那次，立香也就只成功控制了山城戀一秒，并且還是取巧的。
再來一次，必然會失敗。
只能夠將戰術傾注在直死之魔眼上了。
砰！！！
肉體強化 展開佛權，山城戀的氣勢迅速抵達了赫拉克勒斯，悟空等人的級別，向著立香沖來。
黑色的高跟鞋將大地粉碎，但她卻穩穩當當地踩死虛空，然后另一只腳向后勾去，宛若長鞭。
風暴，海嘯，火山的噴發。
一切幻象在立香腦中產生。
那是對于‘危險’的預告。
轟！！！！！
下一刻，鞭子甩來，那黑色長腿此刻就比任何武器都要堅硬，危急關頭，大腦的處理速度甚至無法將山城戀的‘死線’顯示出來。
因為，那速度已經快過了一定界限，來到了‘大腦無法同時處理物質輪廓和計算出死線’的情況。
必須得先適應對方的攻擊！
這足夠接近的一擊，僅靠余波切出的烈風就足夠將天翼種精銳吉普莉爾的腦袋都直接踹飛。
但這份重擊卻是落空，只因立香以足夠快的速度向后猛地撤去。
少年后仰，鼻尖與山城戀的黑絲輕輕擦過，月牙狀的銳風不講道理地灌入少年的鼻腔，撞了個滿懷，但比起那份醇香與擦出血線的皮膚，這短暫的思考時間才更為彌足珍貴。
身體后仰，單手向后靠去，掌心托地，小臂繃緊。
宛如彈簧一般重新挑起，灼熱的炎浪從山城戀臉側轟然炸開！
砰！！！
自下而上的勾踹被山城戀單手穩穩接住，燦金色的氣勢與孫悟空不同，更接近于佛門弟子自帶的貴金色。
一靜！一動！
拳腳相交，立香的拳頭，山城戀的劈掌，颶風螺旋上升，光芒越加灼烈耀目，噴涌的氣流好似將空氣壓縮在管腔內然后一口氣迸發，將大氣的色彩推開。
大地轟然下沉，流沙不斷下陷，或者在高溫中升華，一圈圈崩裂塌陷。
在這熾熱的風暴之中，山城戀忍不住笑出了聲。
果然。
就算是山城戀。
就算是地球究極生命體。
只要她還是‘生物’，就無法拒絕這種拳拳到肉的暴力，最直接的宣泄！
越來越快。
越來越勁！
越來越————強！
山城戀的佛之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暴漲！高潔，神圣的光流纏繞，化作金色的陽炎，在她身后的曼荼羅便更是宛如光輪般以超高速旋轉！
下一刻，立香被捉住了拳頭。
而山城戀，則獰笑著揮拳。
砰！砰！砰！
肩膀，側臉，春袋。
山城戀的攻擊以超高速轟擊在立香身體的三個部分，將他到身體呈現出弓弧狀，伴隨著嗡鳴和連續的爆破音，空間的壁障也被撕碎。
有形的空氣柱從穿透立香肉體，迦勒底的衣服也被撕碎為白色的殘片，而山城戀則乘勝追擊。
但是，可惜，她就不知道——
脫了衣服的立香，才是二階段哇！
拳頭發出嘎吱的聲響，被擊碎的骨骼也開始愈合，喉管內側發出了風箱一般的聲音，眼睛也逐漸染上暗紅。
身體迸發出高溫蒸汽，以血壞和永動機模式為核心的狀態開啟，立香迅速抽離手臂，以凌駕山城戀的速度打出回擊的拳頭，正中對方鎖骨下側的軟墊。
打出致命的凹陷，毫不憐香惜玉的拳頭就叫山城戀倒飛而去，砸中遠處的山丘，滑行數千公里。
而御主呢？
灼熱的風暴之中，現身。
裸露出的肌肉勻稱而堅硬，肌肉塊之間的縫隙分明，讓他看上去與鋼鐵的野獸無異。
心臟激烈泵動，立香確認著煙霧之中的敵人沒有奇襲而來的跡象，拔高著身體狀態。
剛才那些對自己和山城戀而言斗不過是熱身。
戰斗還沒正式打響。
而就在精神緊繃到極限的某個剎那——
來了！
與立香幾乎同時，體內的三大將也感知到了那股威脅。
方向是——身后！？
怎么可能這么快！
是瞬間移動？
轉頭——不可能。
硬抗——不可以，如果對方的能力不是單純的瞬間移動而是坐標控制，即為‘可以對自己以外的物體進行瞬間移動’的話，那么硬抗的情況下，自己就可能會被對方瞬移到不知道什么角落。
例如說，要是對方將立香瞬移到箱庭的‘馬里亞納海溝’或者干脆送到阿庫婭掌管的世界盡頭之泉，那么立香也會暴斃。
能做的，只有一件——
“宿儺！”
并非聲音的傳播，而是靈魂的共振。
立香的背后——忽然長出了兩面四手的詛咒之王，獰笑著揮動手臂。
理論來說能夠將敵人一分為二的——空間斬瞬移到立香身后，山城戀的普通一拳 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