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斯卡哈,影逝二度
武，或許對于中華之人來說，已經不再是單純的‘技術’。
而是一種.玄之又玄的術，一種理。
“答案是存在概率。”
清亮的聲音，從宇宙的遠方傳來。
立香立刻回頭，發現是正在大約萬里之外，正在隕石上喝著茶的萬圣節女王。
天知道她的聲音如何傳遞，但看她這幅態度，似乎是要提醒立香。
“存在概率，你在白夜叉那邊應該已經數次見識過這個概念了，箱庭的概率相較于其他世界更大，所以我們才會如此強大，凌駕于其他生靈，并且有著最高優先級。”
“而這就衍生出一個問題——若是已經在箱庭之人又該如何？”
“相同的存在概率下，如何進一步提高自己的靈格？”
“答案是創造偉業，在這個世界的交叉點創造自己的功績，然后讓諸天世界認可你的存在。”
即為——
“而在箱庭，存在一個例外——自我觀測能力——那就是字面意思，用自我去觀測自我，因此來讓概率提高。那是箱庭的最強種之一，純血龍才有的怪物天賦，依靠這個，理論上就能讓生命體無限變強。”
因為這種觀測不需要他人，只要自我的肯定，是一種極端‘自我中心’的‘唯心論’。
“而到達神域武技者能獲得擬似自我觀測能力，提高存在概率與密度，獲得神格等級的靈格，并做到類似未來視的事情。”
萬圣節女王就好像故意提醒般說的很詳細。
“你所想的武藝鏈接根源也沒錯，當抵達神域之上的空之境界，或許真的能夠抵達根源吧呵呵，你倒是有些好老師。”
“但是，論在武藝這條道路上行進的距離，你們就不可能和執事長靠近。”
“時間的密度，有所不同。”
嗯，是無法靠近了。
雖然斯卡哈是盧恩，槍術的天才，但是在斯卡哈被封印于影之國，實力停滯的千年時間里，箱庭的執事長卻在不斷變強。
環境不同，就讓斯卡哈難以追上。
“你們來找我切磋，是想要通過我的記憶來快速變強。”
執事長溫婉一笑。
“我并不排斥這點，但是——先說好，我不會放水哦。”
“如果在學會了我的技術之前就被我打死了，那也不要怪我哦。”
何其狂妄的說辭，立香能忍，斯卡哈都忍不了了！
黑臉，喘息。
與僅僅是來切磋的立香不同，斯卡哈面對的是‘自己’，輸給誰都沒有輸給自己那么丟人，那么不甘，因此，她就要拼盡全力，就要用魔境的智慧尋找到開辟勝利的道路。
思緒跨越千萬風化的疆土，淌過時間不止的長河。
然后——
她，找到了。
“原來如此。”
斯卡哈噗嗤一笑。
竟是在戰場之中忍不住發笑！？
為何了！？
并非是凸顯角色強度的淺笑，而是仿佛看到了地獄笑話蚌埠住的噴笑，看到斯卡哈那突如其來的反應，執事長不知為何有些心里發虛。
虛什么了？
自己難道還有什么地方不如自己的‘從者’不成？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然而，斯卡哈就仿佛看透了執事長的想法，她甚至將戰斗的架勢放開，轉而看向自己的御主。
“立香，我已經知道了執事長的弱點——”
斯卡哈自信說。
而立香呢？
他理解了一切。
大腦相互連接，立香就恍然大悟。
什么？
要這樣打？
“斯卡哈老師，你會不會有些極端了？”
“少廢話！做！一會，我能夠創造出至少零點五秒的空隙，到時候你就毫不留情地把這個女人歐打到跪下為止吧。”
“.好。”
通過英靈戰神同步大腦，已經窺探到答案的立香雖然覺得計劃略有些粗俗，但相信，只要相信就可以了。
而執事長則相當不爽。
“零點五秒？”
麻花辮的婉約美人終于是眼神都陰冷了下來。
“如果是激將法，你倒是成功了。”
“看我在零點五秒內——把你們全部揍成片。”
無需多言。
用戰斗來說話吧。
三人身體繃緊，視線在半空交錯，直到————
碰撞！
土星的地面忽然呈現液態般圓滑的凹面，沒有聲音響起，沒有塵埃揚起，唯一知道的，是三人同時消失的現實。
執事長用著比方才更加刁鉆的角度襲向斯卡哈，而斯卡哈憑借經驗擋下第一擊的同時立刻傾倒身體，讓整個人倒去。
出乎意料沒有手感的碰撞讓執事長臉色微變。
原來如此，的確是激將法，斯卡哈先是通過挑釁的方式讓執事長下意識選擇攻擊斯卡哈！
而在三人同時消失的剎那，立香也主動跑向了斯卡哈的方向。
斯卡哈擋住第一槍后，無論多么狼狽，只要能夠避免直接受到致命的重創，就能夠堅持到立香趕來，占據還手的先機。
算不上多高明，最簡單的預判戰術。
沒用。
執事長瞇眼。
手腕翻轉，魔槍在空中畫圓，規整的弧度就好似新月墜地，將立香同樣抵達神域的攻擊全數返還！
神域和神域亦有差距。
我這是上位神域！巔峰大圓滿！
你！去多看幾本修仙文再回來！
亢！！！
星火飛濺，風暴濺起，猩紅色的魔槍連續閃爍，跳過空間的縫隙，宛如赤色的幻影一般連成一片，在后手的情況下，輕松反過來壓制了立香。
不過令人詫異的是 無論立香還是斯卡哈，似乎都沒有失望。
平靜的心跳，就讓執事長感到莫名其妙。
不對，立香的確是平靜，但是斯卡哈的心跳好快————比正常戰斗還快？！
她在干什么？！
心中有些不祥的預感，而與此同時——方才閃過執事長第一道攻擊的斯卡哈，已經從側面壓制而來。
沒有很強的力道。
也不是寶具展開。
雖然刁鉆，但依舊在處理范圍之內。
雖然不祥的預感依舊蔓延，但執事長就不允許自己躲開這軟弱的一擊，于是——
槍與槍。
撞了個明白！
但也就是在那一瞬間————！！！
一種感覺將執事長影響。
“唔！！！”
執事長——忽然雙腿夾緊！
二字鉗羊馬？
執事長，你還是詠春高手啊？
不對，不是。
否！否！否！
仔細想來，執事長一直遺漏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就像她所說，本體和從者戰斗時，記憶是交互的，斯卡哈能夠獲得執事長的記憶，而執事長也能夠獲得斯卡哈的記憶。
只是前者一般能夠學習到全新的技術，而后者就只能夠單純品鑒‘記憶’了。
但是有一個問題。
當年衛宮與紅a的戰斗，是喂招，為何衛宮君能夠單純學習到技術而不是吸收紅a先生在戰場上那些慘痛的回憶呢？
或者說，有用的記憶與無用的記憶之間的比例，是否可控呢？
答案是可以的。
碰撞的本質，是靈魂的共鳴。
正是因為戰斗時腦子里只會想著如何戰斗，所以交換的記憶也是戰斗。
但若是.
斯卡哈在戰斗時，只用本能戰斗，而在腦子里思考別的什么呢？
比如說——
執事長，在那個瞬間，看到了。
——看到了藤丸立香。
不是三次元，現實意義的藤丸立香。
而是看上去明顯面容稚嫩一點，看上去還是乖乖仔的藤丸立香。
看著這個令自己心動的弟子從凡人逐漸成長為讓自己滿意的英雄，看著他頂天立地，看到他在迦勒底吃飯，訓練，交談，生活。
看著他更換作戰服時裸露出的腹肌曲線，看著他吃飯時微微低垂的眸子。
看著他被自己拉進了斯卡哈，拉進自己的room。
然后就.
我只是看到然后就.進來了.jpg
難道說！？！
執事長紅了臉。
所以說你才會心跳加速嗎！？！！！
你他媽的斯卡哈！如此神圣的戰斗！你在腦子里面思考些什么玩意了！
斯卡哈當然不是什么純情少女！當當當當然不是！你斯卡哈姐當然拍拖過啊！肯定有啊！！（尖叫）
有吧？
無論如何，斯卡哈魔境的智慧！就看準了這點，執事長唯一的破綻！
是她失敗的感情史！
哇！斯卡哈！在如此神圣的戰斗里面斯卡哈你都給斯卡哈看了些什么東西啊！！！
但的確！奏效了！
萬圣節女王咬牙，白夜叉樂得鼓掌，執事長面露紅暈，而同樣面露紅暈的斯卡哈也無法動彈。
唯一能夠行動的立香，就以全速轟向執事長。
整場戰斗之中唯一的破綻，立香就用迦勒底cqc中最強的槍術去全力轟殺！
射殺百頭（NineLives）。
地表最強英雄在漫長戰斗之末編出的戰斗方法，也就是赫拉克勒斯流派！
各種各樣的武器運用自如，有劍的話就將劍、有弓的話就將弓、有槍的話就將槍發揮到最大！
在斯卡哈的記憶里，立香也把自己的[槍]發揮到最大啊（沉聲）
而現實之中，亦然如此！
一瞬之間！九頭龍閃！
九道攻擊同時作用在執事長身上，鋒利的錐風就將執事服撕裂，讓其裸露出白皙的肌膚，刺破猩紅的艷血！
將執事長——
轟飛！
斯卡哈，凋零！
在立香的手中，二次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