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曾經提到過。
《咒術回戰》的世界觀中存在著諸多的漏洞。
其中最為麻煩的,就是:全世界只誕生了天元這樣的一例的結界術專家,也只有她將咒力收束到日本,導致只有日本大規模出現咒靈。
全世界僅有的天才出現在日本——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還可以解釋為博人一笑的青春幻想,但問題就在于.這個‘奇跡’本身就是錯誤,矛盾的。
因為就有一人的結界術,就是絕對不下于天元。
羂索。
存活幾千年,羂索一直都有在‘看著’。
所以他才能夠輕松解決天元設下的‘帳’,能夠讓自己手下的詛咒師輕松入侵天元所在的結界——或許認真來說,羂索的結界術甚至已經凌駕于天元了也不為過。
不死與轉生 或許正是因為天元和羂索有著同樣可以延長壽命的能力,所以兩人才能夠將結界術推動到至高的領域。
——這倒是可以解釋得通.如果其他世界沒有任何與‘壽命’有關的術式的話。
而如果劇本正常發展,羂索會在未來死亡,世界繼續由天元收束。
但問題出現了。
回到最初的問題——若是有兩個結界術的至高之人的情況下,日本的結界還能夠維持嗎?
天元的結界吸引了咒力向日本,那如果羂索在地球的另一端設置一個完全一樣的結界術,結果又會如何?
答案是掠奪。
宛如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磁場,咒力在這個中間游動,流動,然后形成彌散的狀態,互不相讓。
最終,抵消。
咒力會變得宛如從未被誰吸引過一樣,蔓延全世界。
而到了那個時候.
“就意味著咒靈將進入全新的紀元——世界的紀元。”
東京公安內,瑪奇瑪和高專四人組繼續著談話。
她的笑容依舊平和,但內容卻是令人相當不適——甚至.不寒而栗。
“在去年,羂索與你們東京高專產生了接觸。”
溫柔的聲音,金色的圈圈眼掃過四人。
“第一次的戰斗,以他的失敗告終,但也因此,他對你們產生了興趣。”
“但是,不覺得奇怪嗎?”
“在第一次接觸后,具有反轉術式的罥明明可以更快,更早的偷襲咒術高專,拿到她想要的東西才對。”
在說到‘想要的東西’時,瑪奇瑪把目光停留在立香身上。
“除了召集戰力外,她就不會什么都不做。”
“只要稍微調查過航班信息就會知道,在那段時間,她以‘香織’的身份飛往了國外。”
“大概率,就是去設置了和天元相反的咒術矩陣吧。”
立香眼角抽搐。
他回想起了,那個女人死前的姿態。
她狂熱地希望自己展示更多給她,從一開始,就不畏懼死亡。
因為她知道,新世界的大門會由她開啟,而自然會有后人,幫助她將‘大業’完成。
將日本的咒靈時代引向世界。
不同的規格。
曾經的咒靈準確來說是由‘日本人的負面情緒’而誕生,所以才會有著長相酷似富士山的漏壺,以及好似青木原森林化身的花御。
但若是罥的逆向結界術啟動,那就會立刻變成‘全世界人的負面情緒’。
那就是.數十倍的——強!
到時候,出現的可不會僅僅是火山,樹林。
而是無法想象。
槍械。
病毒。
死亡。
地獄。
饑荒。
支配。
世界,將會在瞬間迎來劇變。
“而在你們殺死了罥,而那個人在死前就設置好的結界術也隨之觸發。”而瑪奇瑪也肯定了眾人的猜想,“而這就導致了現在,我們世界觀的融合。”
“世界觀的融合是具備條件的。”
“世界不會篡改‘已經’發生的事情,而只會讓‘不被觀測’的事情發生變化,若是我們融合,世界只會變成‘合理地變成不同姿態’這樣的情況。”
“簡單而言,是因為世界觀即將融合,世界才會推動罥去完成逆向的矩陣,也因為他完成了矩陣,世界才得以融合,并且最終向著更加靠近‘我這邊的世界’的姿態前進。”
唰.挲.
瑪奇瑪的手指摩挲過手背。
“實話說,或許我們兩邊都不愿意見到這一點。”
“所以,我們要阻止這件事的發生。”
就和正常的劇本,已經完全偏離。
星漿體,天元結界,如今已經直接發展成了兩個世界安全問題的重大事件。
“還來得及阻止吧。”
立香率先向前半步,無所謂環繞在瑪奇瑪身邊那種危險的氛圍,他平靜地說。
“如果已經無法挽回的話,就沒有必要在這里討論了,考慮到你和我們見面的緣由——整件事情依舊有轉機,且關鍵點依舊在天元和星漿體身上。”
“回答正確。”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看到立香向自己靠近半步,并且主動提問,瑪奇瑪的笑容似乎也變得更有溫度了一絲。
她伸出手,將身邊的檔案袋推向立香。
“事實上,事態還沒有到最嚴重的程度。”
“世界交融的前提是世界觀相符——但即便如此,違和點也還是會阻止我們交融,放在現實之中就是,罥雖然死后開啟了反向結界術,但是與此同時,感應到這件事的天元也展開了反擊。”
“一邊是死人,一邊是活者。”
“天元最終還是勝利了,結界術并未起作用,就目前而言,咒力還是在向著日本流動。”
“當然,臨時的反抗也讓天元付出了沉重的代價,本就已經瀕臨崩潰的身體再度消耗精力,已經到了快要進化的邊緣,需要立刻用星漿體重塑肉身。”
“然而同步肉體這件事情本身就需要‘天時’‘地利’‘人和’。”
“天元大人打算用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來修復自己先前的術式熔斷效果,以及肉體損傷,而在這段時間內,星漿體必須完好無損。”
立香此時已經拿過桌上的檔案袋,他翻看的同時,五條和硝子也湊熱鬧地把下巴搭在了立香肩膀上,好奇地掃視著。
任務:護衛星漿體時間為:2006年6月11日至18日地點:不限協同人員:無 任務要求:保證星漿體的絕對安全,以最佳的狀態回到天元大人所在的薨星宮,直到同化完成。
而在任務要求下方,則放著本次任務的行動目標。
天內理子 名字,以及照片。
一個側著頭并未看向鏡頭的黑發少女,看上去清純又活潑,似乎在和同學聊天,大眼睛緊緊跟隨著朋友的手勢移動,聚精會神。
認真,似乎有些嬌憨的平凡的少女。
敵對勢力有很多:
1.想要利用天元來毀滅咒術界的詛咒師集團Q
2.對天元有著瘋狂崇拜信仰的盤星教 3.可能會借機報復高專,曾經參與過那場罥主導的襲擊高專事件的暗殺者——潮來巫女和伏黑甚爾。
“無法預測的敵人,可能來自我的世界觀,具體的我也沒辦法整理出來。”
瑪奇瑪適時地插嘴道。
“世界觀雖然被放慢了進度,但還是有在進行,你們的學長入職東京公安就是證據之一。”
“這是關乎到世界存亡的問題。”
瑪奇瑪輕輕合上眼眸,微微歪頭,眉眼如月牙般溫婉,輕聲說。
“我的身份讓我沒有辦法輕舉妄動,所以戰斗就交給你們了。”
姑且不論為何立香一直在這個看似溫柔的女性身上感覺到惡寒。
這次的任務本身,也相當棘手。
護送這個少女一星期不被傷害,然后再間接把她——殺死。
五條悟看完的瞬間就吐舌頭露出一副不情不愿的表情。
五條悟不排斥殺戮,殺咒靈得心應手,殺詛咒師更是家常便飯,而在《fgo》中,他的手也染上過血。
但是要殺一個無辜的小屁孩,還是讓他發自內心地不爽。
“我知道了。”
但是作為勇者小隊隊長的立香平淡地接受下來,其余三人也只得作罷,夏油杰嘆了口氣,推著還在嘀嘀咕咕的五條悟出了門。
然而,落在后頭的立香準備跟著離開時——
“啊,請等一下,有些話我想要單獨和藤丸立香你說。”
這話其余人自然是不愛聽了,五條悟當即轉頭打算指點什么時——
“我知道了。”
恰好在三人背后,立香稍微用力便是將三人推出了門外,只留下慌而凌亂的腳步和關門聲的咔嚓聲。
“找我有什么事嗎?”
“不用這么生疏,要下棋嗎?”
瑪奇瑪歪頭笑著,手指了指旁邊下到一般的國際象棋。
立香看了一眼。
白色的王被黑色的棋子包圍,散落在棋盤上的是被封死線路的僧侶,騎士,以及堡壘。
可以走的路還有,但是基本上完蛋了。
“不,不用了。”恰好,立香不擅長下棋,也就是在迦勒底會陪著君主們玩玩的程度。
“嗯那好吧,那就來說回你剛才的問題————”女性笑笑,伸手示意自己辦公桌前方的椅子。“與其說是我找您有事,不如說是因為您一直盯著我,所以才讓我把您留了下來談話吧。”
搖頭,立香就沒有坐下。
“是嗎?那我可以瑪奇瑪小姐問一個問題嗎?”
“請問。”
“伱嘴上說著‘世界觀融合只會出現在‘沒有被觀測的部分’而不會憑空發生‘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對吧。”
得到瑪奇瑪肯定的點頭后,立香便是開口道。
“那——瑪奇瑪小姐。你是怎么當上東京公安的組長的?”
沒有說話,但女性的眸子就是愈加明亮,愈加.
熾熱。
等待著,少年說出的宣判,瑪奇瑪的手指,下意識地扣緊。
“瑪奇瑪小姐——”
“您也是玩家對吧?”